http://.biquxs.info/


    </p>


    我嚇了一跳,迴頭看著大哥。


    大哥笑眯眯的又說了一遍:“我也想喝。”


    我把飲料遞給大哥,大哥抬手咕咚咕咚了喝了兩口,然後把瓶子向前一舉,模仿廣告裏的台詞說:“冰爽地感覺,冷酷地雞味(滋味),賊(誰)用賊知道啊。”


    我和小虎都笑了,我捏了把冷汗,心中暗道:“嚇我一跳。”


    然後大哥問小虎:“中午一起吃飯啊?”


    小虎說:“小五也去嗎?”


    我說:“我和三哥吃,你倆吃吧。”


    小虎眼神一暗,哦了一聲就轉頭走了。


    大哥和我說:“小五你說咋辦啊,小虎也不給我機會啊。”


    我定睛看了看大哥,心中確定他不是在試探我之後,問道:


    “三哥咋說的啊?”


    大哥迴答:“老三說緣分這事不能強求,這事他幫不上忙,讓我靠自己,不行就算了。”


    我拍怕大哥的肩膀,問他:“大哥你是認真的嗎?”


    大哥繃了繃嘴唇,嬉皮笑臉的告訴我:“我真是挺喜歡這種小姑娘的,但其他類型的哥也能夠駕馭!”


    我告訴大哥:“大哥你也不能太貧,不過我覺得小虎喜歡比較成熟沉穩的類型。”


    說罷,就到時間繼續列隊軍訓了。


    中午,解散聲一響,我正待溜走去食堂之際,三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嚇我一跳。”


    三哥:“你也沒跳啊?”


    我:“……”


    三哥掐著我的後脖頸子說:“趕緊跳,不跳還不行了呢。”


    我連忙跳了一下:“好癢,我跳了,我跳了。”


    三哥道:“走,吃飯去。”


    我心虛的說:“我還不餓呢。”


    三哥說:“不餓個毛不餓,站一上午了哪有不餓的。”


    於是三哥摟著我的脖子向外走去,順著三哥前進的方向我看見了小虎和田雪。


    小虎用眼睛微笑著,向我們微微擺擺手。待我倆走到跟前,小虎笑著說:“中午李衝也叫了我。”


    我點了點頭,說那就一起吃吧。


    田雪歪著頭看著我說:“怎麽地?好像還不太情願?”


    我笑侃道:“咱們二五一十組合重現江湖,必將在食堂掀起一場腥風血雨,我隻是為這普天下無辜的百姓擔憂罷了。”


    三哥用胳膊勒著我的脖子,說:“以後你再不給我老實兒的,我就廢了你的一身武功,讓你在江湖上絕跡。”


    田雪道:“哎~~我不信。”


    我對田雪投以憤恨的眼神:“我向來待你不薄,沒想到你三番五次加害於我,我真是錯看了你。”


    小虎笑的已經合不攏嘴了:“行了,行了,你們仨別鬧了,一會食堂人該多了。”


    三哥說:“咱們錯開這個點,先一起溜達溜達,一會直接上三樓,我請你們吃麻辣燙。”


    我一聽麻辣燙,眼睛就閃亮。高中的時候學校對麵有個麻辣麵,特別好吃,特別麻。雖然我腸胃不好,每次吃一頓都要拉三頓,但是沒臉的人就長我這樣,隻要覺得自己狀態好,就會中午去吃一頓。那時我們吃的麻辣燙準確的說是清水涮串,然後沾著麻辣花生醬吃,我特別愛吃煮雞蛋還有大頭菜、蘑菇、幹豆腐卷、鴨血、豆腐皮……尤其是大頭菜,我自己能吃五串,吃的滿頭大汗時,再來一碗讓嘴突突突突直哆嗦的肉醬麻辣麵。哎呀我去,人活著為啥,生活中美好的事物太多了!


    正在我神遊麻辣麵時,三哥不斷的招唿我:“哎,哎,你想啥呢?”


    我:“我……沒啥,麻辣燙挺好。”


    這時我們已經走到了圖書館後麵的小橋上,小橋的那邊是一大片樹林,是我們學校的森林基地,橋下是一條河,河水不高,兩岸鬱鬱蔥蔥。我們趴在小橋的護欄上,一起朝遠處望去,滿眼鮮活的綠色。


    田雪開口說:“來東森上學最大的優點你們說是啥?”


    我們三個看著她,慵懶的誰也不想猜。田雪指了指遠處的密林告訴我們:“不缺氧啊!”


    四人笑做一團。


    小虎說:“軍訓總算要結束了,累死了。”


    三哥說:“這麽好的天要是不軍訓多好。”


    小虎說:“要是不軍訓咱們幾個就去逛街,吃好吃的。”


    清風拂麵,陽光正濃,河麵上泛起絲絲晶瑩的波紋。他們之間聊天的聲音變得朦朧起來,我的腦中也放下了對麻辣燙的執念。我好想就這樣一直躺在草坪上,而且我真的就這麽做了,我走了幾步來到堤岸邊的草坪上,平平的躺了下去,過了一會我感覺三哥躺在了我的身邊,然後小虎躺在了我的左邊,田雪躺哪我就不知道了,愛躺哪躺哪吧。我們幾個就靜靜的躺在草坪上,曬著太陽。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偏了偏頭,看到小虎正半臥著,側著臉看著我,陽光順著她的長發流淌到她的耳邊,她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睫毛,我不知道能不能用清澈這個詞去形容女孩,但我當時滿腦子都是這個詞。眼中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我不由得愣住了。慌亂中,我趕緊轉過了頭,然後緊緊的閉著眼睛,隻覺得胸口的位置嗮的好燙,熱的有點心慌。我心想東森大學不缺氧是不假,不過我好像有些醉氧了。


    又過了一會,三哥冷靜的說:“走啊,吃飯是肯定不趕趟了,咱們一人買個麵包對付對付吧。”


    我呲楞一下就坐了起來,然後非常輕鬆的就蹦了起來,覺得渾身好舒服啊。三哥和我看著坐在地上的田雪,一人拽著一個胳膊把她拉了起來。拉起來之後,他們倆就頭也不迴的走去。小虎坐在地上伸出雙手,衝我壞壞的笑著。我猶豫了一下,把她拽了起來,拽起來之後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裝著心中一絲波瀾都沒有的樣子,和小虎一同向三哥他們趕去。


    那天中午,我們四個就在操場附近的小賣店一人買了個一運動會套餐。一根火腿腸,一個麵包,一袋牛奶,中小學生指定產品。時間有限,我們以運動員的速度吃完這些,下午的軍訓就開始了。


    軍訓的最後一個下午,教官領著我們簡單的走了兩邊隊列後,就組織大家圍成了一個大圈,教官告訴大家:“這是咱們最後在一起的一個下午了,別看我平時訓練大家很嚴格,這都是為了能給大家養成一個堅韌的行為習慣。咱們歲數都差不多,你們看看我站著什麽樣,你們站著什麽樣?”


    頓了一會教官繼續說道:“明天會操名次很重要,但也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我想了下,咱們以後就見不到了,所以下午咱們就好好在一起玩一玩!”


    於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操場上大約有7、8個我們這樣的方陣吧,別人都在踢著正步喊口號,流著熱汗磨著腳。而我們卻坐成了一個圈,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玩著擊鼓傳花的遊戲,一片郊遊景象。


    話說擊鼓傳花傳到小北,他特意把假裝成花的綠帽子拿在手裏不往下傳。此舉有意表演節目,當然會得償所願。但沒想到這貨上去後居然說:“接下來由我們404全寢為大家演唱一首寢歌,《舞女》。”


    當時我的感覺又是腦袋被大錘輪了,媽蛋啊,我人多了連說話都困難,你讓我唱歌,還舞女,這是鬧著玩懟眼珠子啊?


    我在方陣中、同學們嘰裏呱啦的掌聲中,變成了一顆呆瓜。錯愕之間,突然我的觸覺告訴我,有一種強大的動能把我轉化成了勢能,我被活生生的提起來,提溜到了場中間。尼瑪了,二哥你這個怪蜀黎,放我下來!原來是二哥的一手怪力大擒拿把我直接打包帶走了。


    如今迴想起來,我怒道“媽蛋就是因為軍訓耽誤了我們學知識,如果當初我學習了刑法分則,知道了有個罪名叫非法拘禁罪,我是不是就能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了。”


    然而為時已晚,那時二哥一個領唱,演出已經開始了。我們6個二貨在操場上一會排成s形一會排成b形,唱著這首傾訴人生艱難的歌曲,教官一聽這小葷歌,眼睛都變綠了。我在他們5個後麵,盡量用四哥碩大的軀殼掩護住自己,四哥這大體格是真不白長啊,平時可以用來擋風,關鍵時刻還能幫我擋臉。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痛苦的時光常常不停轉,小北你個騷浪賤,顯擺完了就趕緊找牆角撒尿去唄!這貨居然要再來一個,告訴圍觀群眾,再唱個《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北哥,我一直都想采訪你,你自帶的是特麽60後金曲庫嗎?你敢不敢玩點80後能接受的?


    總之這個時代金曲之後二哥又唱個阿裏郎,小北大哥跳日本藝姬舞伴場,我偷偷的用老四擋住自己,心裏一直在默念咒語,“你們看不到我,你們看不到我。”我當時特別同情四哥,我還能用他擋住自己,而四哥呢,早就石化在那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高個子的世界太艱難了。


    表演之後,內心破碎的我返迴了方陣,木然的空洞眼神直視了好久。在一陣騷動中,我注意到這時小虎也像小北一樣,把綠帽子掐在手裏,然後走上場中。


    小虎笑著說“我給大家唱首歌,歌名叫孤單北半球。”


    當時這首歌是正火的時候,流唱度僅次於老鼠愛大米,是每天校園廣播必放歌曲,每次大喇叭想起這首歌,三哥都會呆呆的望著窗外,聽罷之後,三哥都會臉興奮的樣子,那表情分明律就是“哈哈我學會了”然後嘎巴嘴半天,顯然就是一句也沒記住,最後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始“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的用啦代替歌詞唱曲子。


    這麽火的歌,由我們法四可愛美女代言人小虎一報幕,底下即刻沸騰。場還沒等靜下來,小虎轉了下身,對著我的這個方向已經開唱了“用我的早安陪你吃晚餐,記得把想念存進鋪滿,我望著滿天星在閃……”


    這首歌一下就把我們都吸住了,小虎不但有清純可愛的外表,還有一個純中純的甜嗓子,聲音特別幹淨柔和,每一個轉音都好像是趴在你的耳邊,輕輕的呢喃。雖然聲音有點小,但是看的出來同誌們非常吃這套,因為小虎唱完之後,原來蹲坐在地下的這幫哥們,一大堆站起來鼓掌的。這時剛才借著我們寢出節目串到我身邊的三哥對我說“我說的沒錯吧,你再端著,截胡的可就多了。”我連忙掃了一眼離我們不遠的大哥,示意三哥別說了。


    接下來,遊戲繼續,綠帽子繼續在場上穿梭,而我的心裏卻一直都是小虎唱的那首歌,有點被洗腦了。而且那首歌配著的畫麵,是中午小虎側身趴在草地上,碧波朦朧的看著我的情形,我那時整個心思都亂了。


    就在我白日夢迷蒙之際,聽見了一聲大喝“江明,你們方陣怎麽迴事,誰讓你們休息的?!”


    我們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我們教官跑步向一個高壯體格的綠軍裝跑了過去,敬了個禮“報告,這是軍訓的最後一天,我命令同學們一起遊戲活動。”


    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隻見綠軍裝一個直腳踹到了我們教官的肚子上“你他麽滾蛋,誰給你的權力,迴去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完轉身就要走,這時同學們不幹了,人群中聽見有女生喊到,你憑什麽打我們教官?此言一出,相似的喊叫聲不斷。這時教官喊到“立正,不許說話。”他緊張的手一直在做不要不要的姿勢。然後我看見教官用手不停拍打著軍裝上的大腳印子。教官告訴我們,剛才那個是他們連長,這次他闖禍了。


    同學們都忿忿不平,方陣裏有不少女同學幫教官喊冤。然而學生時代的我們,激情大於理性,喊話泄憤這種精神上的幫助對教官卻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而後教官就讓我們站好的隊列一直練習到最後一刻。迴寢後大家說起這事,都特別不明白,軍訓是要訓練沒毛病,可我們都是學生,和教官最後一天在起,大家玩一玩怎麽了。我們和教官朝夕相處,亦師亦友,尤其是教官對我們那狗導員喊,替弱勢同學出頭的時候,真的讓我對這個人印象特別好,覺得這一刻的分別是多麽不舍?這些都是訓練之外的事情,這個下午教官領著大家玩,也是因為舍不得大家而產生的親近之情,我們之間絕不是冷冰冰的施令與操作的關係。然而這一切,真的都錯了嗎?


    軍訓就這樣結束了,哥幾個一起往寢室走,異常興奮,我們並沒有被一顆老鼠屎腥了我們的好心情,而是滿心喜悅的對著自由狂歡。


    無疑,狂歡的開始都是聚餐。我們集結在了食堂一樓的一個獨立的小餐廳,炒了幾個菜。流程是這樣的:服務生端著一盤魚放在了桌子上,二哥立刻說:“這魚沒人呲(吃)我呲了。”然後一筷子夾走了。


    眾人:…………


    我心裏:非典型朝鮮人又不要臉了。


    然後服務員又端上來一個獅子頭大丸子,四哥一筷子下去夾走半拉,說:“都餓了啊,快吃吧。”


    眾人:…………


    我心裏:哎?這個情景好像發生過哎。


    服務員又端上來一盤溜肉段,二哥幫服務員接過來,順便劃拉到自己盤裏一小半。


    四哥一筷子,小北跐溜一下把剩下的丸子又夾走一半。


    眾人:!!!!!!!!


    我心裏:媽蛋了,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三哥忍不住了,開口主持正義了:“二哥,誰說那魚沒人吃了,我們都吃啊。”


    大哥看了看二哥和四哥,炮火轉向了小北“小北啊,咱們弱勢群體點互相關心啊,你這夾丸子的事幹的太冷酷了。”


    眾人哈哈大笑,小北的第一個外號也出現了“冷酷大丸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歲月輕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車狸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車狸子並收藏歲月輕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