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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雲驍出自z國最精銳的特種部隊,多年前執行任務時受了重傷,雖然命是救迴來了,但頭部卻留下了後遺症,一直被劇烈的頭痛折磨,如果不是有超於常人的強大意誌力,恐怕是撐不下去的。


    這幾年,是林然一直堅持為他針灸煎藥,才讓病情緩解了許多。


    想起他每一次被頭痛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模樣,林然心痛到窒息,緊握著他冰涼的手一直不肯鬆開。


    等裴雲驍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近黃昏,頭上的銀針早已被收走,視線從女孩不安的睡顏移向兩人相交的手上,深邃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似是有所察覺,林然眼皮動了動睜開雙眼,見他終於醒了,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也跟著安定了下來。


    “你醒了……”


    因為前世對他的虧欠,四目相對的瞬間,心虛的林然下意識鬆開了他的手,突然失去的溫度讓裴雲驍的心都跟著向下沉。


    端起床頭櫃上的藥碗用唇嚐試了下後才遞到他麵前:“快把藥喝了,現在溫度剛剛好。”


    裴雲驍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她,像是在質問她這又是在唱哪一出。


    林然也清楚自己於他而言實在是信譽感人,無奈的歎息後,索性將碗遞到他的唇邊:“要我喂你?”


    下一秒,手中一空,裴雲驍已經接過碗,將黑漆漆的湯藥一飲而盡。


    林然的爺爺是z國國寶級的國醫聖手,她自幼得其悉心栽培,加之天賦過人,假以時日定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林國醫與裴老爺子為至交,所以彌留之際,便將唯一的孫女托付給了至交好友。


    對裴雲驍來說,那天踏入楚家大門的少女就像是照入黑暗深淵中的一道陽光,讓他從絕望的掙紮中解脫了出來。


    “今天的治療結束,三哥要不要適當的活動下筋骨……”


    林然大著膽子拉住他的手來迴晃動著手臂,像從前一樣撒嬌:“三哥幫我去搬行李好不好?”


    漆黑如墨的眼眸慣性眯起,林然很清楚這是他生氣的前兆,撲麵而來的危險氣息讓她心中慌亂。


    緊張的咬了下唇,還是鼓足勇氣對他綻開笑容:“我跟三哥一起搬來山莊就是為了方便給你治療,一直住在側樓算怎麽迴事?”


    當初因為那個男人,在幾次三番歇斯底裏的大鬧之後,她便搬去了側樓,以此表明與他徹底決裂的堅定態度。


    即便在瘋狂的嫉妒心驅使下強要了她,裴雲驍依然很清醒,明白絕不可能在一夕間將深愛多年的人從心頭抹去。


    所以對她大獻殷勤的反常舉動才更為生疑。


    反手扼住她纖細的手腕,逼近她幾分,極力抑製的憤怒聲音從齒間擠出來:“又想玩什麽花樣?”


    他手下沒有留任何餘地,林然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折斷了一樣。


    可這一次,她沒有哭鬧,也沒有像從前一樣惡毒咒罵。


    “三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林然鄭重的豎起食指:“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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