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姑娘你也看到了,我們村情況這樣,你們真的確定要留下來嗎?可以去遠點的地方,那裏……”


    老村長看著兩人,連連歎息,忍不住還想勸勸,他並不想讓兩人入他們這個火坑。


    可是,不入這個火坑,也會入其他水坑,在這瑒城,活著就不易了。


    在哪不是跳呢?


    “我們想離故鄉近點,希望村長能幫我們做個登記,此外我還想請村長幫個忙。”


    木兮從袖中拿出錢袋,“這幾日想請村裏人幫忙蓋個屋子。”


    村長的雙目微瞪,愣然無措,手腳混亂顫抖,眼裏的狂喜如風如浪,掀起木兮心中的電閃雷鳴。


    “這……這……”


    即便他不知道裏麵有多少錢,但是定然能給村裏人解燃眉之急。


    他們這些老的就算了,孩子們從小到大都沒好好吃過一頓好的。


    “這裏麵有百兩白銀,就算材料費和勞力費。”


    “好說好說。”


    這哪裏是傻子啊,明明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啊。


    村長接過,立即打開,眼裏的笑意更甚,“姑娘放心,我這就找人開始給你們蓋房子,不出五日,定能給你弄好。”


    “那就麻煩村長了。”


    “姑娘言重了,當是我替鄉親們感謝姑娘。”


    村長笑著,眼裏不知何時帶了淚光。


    他們這裏的人啊,辛辛苦苦兩年也存不了一兩銀子。


    銀子到手的時候也是出去的時候。


    直到兩人即將離去,村長的大腦仍無法運轉。


    懵懵的,不知剛剛發生的事情是真是假。


    說幹就幹,村長立即召集人手加工忙點地蓋房子。


    此時正是耕種的時候,紛紛放下田裏的活,投身到蓋房子來。


    不到五日,竟奇跡般的蓋好了一個院子。


    也是這一日,在村長家裏舉辦了一場宴席,所有人皆歡唿著木兮於池晏兩人的到來。


    觥籌交錯,嬉笑打鬧,樂不思蜀。


    池晏被灌了些酒,略有微醺,不知什麽時候迴到了木兮身邊,雙眼直直看著,一動不動。


    乖乖的呆萌感,木兮讓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


    夜色已深,木兮便向村民告辭。


    木兮看了池晏一眼,拉住其衣角,“走吧。”


    池晏目光愣愣,好似隨著這輕微的力道前行。


    村長和其他幾個村民位於身後,哈哈大笑起來。


    “小池原來是個妻管嚴啊。”


    村長摸著枯白的胡子,雙眼微眯,“酒醉最能看人心,怪不得這麽有主見的桑姑娘會喜歡上他。”


    木乃晟國國姓,因此她便對外稱為桑稚。


    “爺爺,這是不是你說的郎情妾意啊。”


    “是啊,小芙以後也要找個對你好的人再嫁。”


    “可是……爺爺……”


    花芙麵上迷茫與糾結。


    這一刻所有人的酒勁散去,眼角泛紅。


    “我就是拚了老命也不會讓他們把小花帶走的!”


    “對!”


    “破狗官!”


    “是,絕不能讓他們把小芙帶走。”


    “對 ,我們村不夠,把隔壁村的人也叫上,我們總能把他們打跑。”


    ……


    月亮隱入雲層,村民的聲音也淹沒在黑夜裏。


    新居內


    身旁的水聲停了好一會,池晏聽到裏側的人喊自己過去。


    池晏此刻大腦混沌,已經無法思考,她說什麽他便做什麽。


    頓頓起身,轉過身向屏風看去,那裏卻沒有任何身影,而身側卻傳來熱烈的目光。


    木兮半躺在床上,衣裳半露,風情萬種。


    薄紗輕撫於豐滿之上,玉腿從根部顯露,滿頭的烏絲微微遮住風光。


    “過來。”


    木兮語氣清冷,與此刻的情態全然相反。


    她一直知道越想要的越難得到,隻是沒想到這一路上幾乎夜夜耕耘,卻仍沒有任何動靜。


    她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何況他在這一方麵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今日,他醉了酒,略有不同。


    懵懵懂懂的,看得她心生憐愛之情,沐浴之後,為圖方便她僅蓋了件薄衣。


    “來。”


    木兮向對方伸出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輕紗浮動,更多的風光橫衝直撞地向池晏衝來。


    池晏眼裏瞬間泛起微光,越來越暗,神色也逐漸暗沉幽深。


    這一刻竟絲毫看不出醉意。


    池晏的一步步走近好似踏在木兮的心口。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態,讓她這一刻有了怯步。


    “池晏……”


    池晏走到床邊,輕輕握住木兮的手,跪坐於床上。


    他從手處親嗅過去,最後在鎖骨處煽風點火,隨之往下而去。


    一夜風雨難終結,嬌花已被摧殘成各種形狀,可暴雨早已停不下來,直到微曉,花與雨仍緊密相連。


    午後,木兮醒了過來。


    揉揉額頭,伸手向身旁摸去,空無一物。


    木兮手頓了下,沒有收迴。


    這一刻,她意識到,她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木兮沉思良久,才緩緩從床上下來。


    走到屋外,看到對方正拿著柴刀劈柴。


    衣袖挽起,露出纖細的手臂。


    看著雖然纖細薄弱,但卻力大無窮,一劈而裂的木頭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如同他這個人一樣,表麵上聽話恭敬,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狼崽子,心裏不知有多少謀劃,終有一天終會噬主,到時還不知是誰死誰活。


    這樣的人,在達成她的目的後,要麽殺掉,以絕後患。


    要麽……


    永遠成為她的禁服,永不見天日。


    就得看他後麵怎樣表現了。


    可後來的發展,令她怎麽也無法透徹,卻也難違。


    她與天鬥與命鬥,最終好似改變了,又好似什麽都沒變。


    此刻她想的將他囚禁,最後成為禁腐的人是她自己。


    命運轉轉,波瀾風湧。


    “池晏。”


    池晏聞聲轉過來,看到來人的那一刻雙耳泛紅,手足無措。


    “陛……”


    “忘了?”


    “桑桑,我……”


    他們要演夫妻,夫妻……


    “嗯。”


    木兮緩緩上前,腳步微顫,池晏連忙丟下手上的物件,跑過去扶住木兮。


    木兮狠狠瞪對方一眼,這讓池晏更加愧疚難耐,輕語,“對不起,昨夜,是我太過了。”


    “以後少喝點酒,不然哪天發酒瘋了,丟我的臉。”


    喝醉就愛發酒瘋,她受不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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