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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文媚氣得眼眶發紅:“你就是這樣,對人好的時候千般好萬般好,若是不在意了,便會棄如敝履。我不是莊氏,沒有她溫柔乖順會疼人,你要她那樣的,還是滾去芳宜宮吧!反正你也日日去,也是曉得怎麽走的。”


    “你!你居然罵朕!”程乾被氣得發抖,握著蘇文媚的手不自覺地用了十成十的勁兒:“朕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被人如此罵過!”


    “朕對莊氏好,那是因為她的父親,他的家族,他為朝廷效忠的犬馬之勞,你呢?你有什麽!你的蘇家身份都是朕給你的。”


    蘇文媚的手腕被程乾握著,疼極,兩行眼淚順著眼眶流下:“殿下這是嫌棄我了?”


    程乾對上她落淚的模樣,心仿佛被猛地揪了下般,甩開了她的手:“歪理!你氣死朕了!”


    正焦灼間,惠嬪進了明陽宮宮門,在外求見:“臣妾惠嬪,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惠嬪聲音如水溫柔,讓正在氣頭上的兩人不由緩和了幾分。程乾坐下,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讓她進來吧。”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惠嬪進來,看到蘇文媚一身便裝,以及地上散落的包袱和鬆子糖,心下便明白了幾分。


    “平身吧。”程乾問道:“天色已晚,惠嬪來明陽宮做什麽?”


    “皇上。”惠嬪說道:“宮中寂寞,臣妾深夜無眠,遠遠見明陽宮還亮著燈,便過來找姐姐了。誰知道,還未進明陽宮,就聽見皇上和貴妃娘娘起了爭執。”


    事實上,傍晚的時候皇上來明陽宮,發現蘇文媚不在了,動了大氣,如霞便找了機會告知惠嬪娘娘。她也時刻注意著明陽宮的動向,如今才來明陽宮救火了。


    程乾看著跪地的錢惠:“若是旁人,斷不會來趟這趟渾水的!”


    “皇上,天色已晚,皇上明日還要上朝。若貴妃娘娘有什麽錯,皇上且記著,明日再慢慢罰吧。”


    錢惠說道:“此時太後和各宮嬪妃怕是都已經睡下了,若是鬧出了什麽動靜,驚擾了太後娘娘,怕是又要惹得太後娘娘勞心了。”


    錢惠偏幫著蘇文媚,卻又說得十分在理。


    程乾氣消了一半,站起身來,吩咐下去:“貴妃娘娘身份尊貴,明日便找兩個大內高手來,專在明陽宮保護貴妃娘娘。”


    “是。”小李子答應著。


    程乾說著,便出了明陽宮,一路朝著乾正殿去了。錢惠見程乾走了,便上前來,扶了蘇文媚一把:“姐姐?”


    蘇文媚緩緩站起來:“今日若不是你,我恐怕難逃一劫了。”


    “說到底,皇上還是偏疼著姐姐的。今晚皇上有所顧慮,便沒有對姐姐發難了。”太後向來是不喜歡蘇文媚的,今日錢惠搬出了太後來,皇上便妥協了。


    錢惠說道:“不過姐姐今日也任性了些,這宮中,還沒有哪個嬪妃敢私自出宮呢。而且,我剛剛聽你在殿內說的那些話,可把我嚇壞了。此番罪行,若是換了旁人,隻怕發配邊疆都是輕的”。


    蘇文媚撇撇嘴:“宮中寂寞,我總想著西陵城的車水馬龍。”她轉頭看著錢惠:“你難道不想出宮去看看嗎?”


    錢惠低頭苦笑:“我也十分想念城裏的風光了。不過,我一沒有賢貴妃那樣的身家背景;二沒有皇上的百般疼愛,怕是學不了姐姐。”


    蘇文媚心疼起錢惠來:“今晚長至節,西陵城可熱鬧了,可惜你都沒看到。若有下次,我一定帶上你!”


    “好了。”錢惠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迴去睡覺了。你也早些收拾了就寢吧。”


    蘇文媚心疼起錢惠來:“今晚長至節,西陵城可熱鬧了,可惜你都沒看到。若有下次,我一定帶上你!”


    “好。”錢惠笑著看著蘇文媚,說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迴去睡覺了。你也早些收拾了就寢吧。”


    蘇文媚點點頭,目送著錢惠離了明陽宮。


    程乾沒去妃子處,自己迴了乾正殿。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憑蘇文媚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瞞過眾多大內高手的眼睛,私自逃出宮去?


    昨日她出去,便跟著程鄴一起。程乾目光一凜:難道......


    “小李子。”程乾坐了起來,小李子在外當值,聽見程乾的唿喊進了內殿去,卻見程乾手撐著龍床坐起來了:“速去傳喚今日傍晚午門和臨宮門當值的侍衛,朕有事情要問他們。”


    “是。”小李子不明所以,也照做。


    沒一會兒,今日當值的守衛便到了,一番細問下,程乾的臉黑成了鍋底灰。


    “速去醇親王府,詔七王爺覲見。”程乾聽完幾名侍衛的敘述,下了命令。


    “是。”


    ......


    乾正殿內,程鄴一身赤紅長袍,跪地行禮:“參見皇上。不知皇上深夜詔臣弟入宮,有何要事?”


    程乾站起來,慢慢走到程鄴麵前,俯身看著眼底跪地的程鄴:“朕覺得你是知道的,還不從實說來嗎?”


    “皇上,臣弟隻是個閑散之人,一不入朝堂,二不結私黨,不知皇上所指何事?”程鄴抬頭,與程乾對視。


    若是換了別的臣子,哪怕是皇親國戚,也是要忌憚著皇上的威儀,不敢與他對視的。偏偏今日蘇文媚和程鄴,都這樣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你今日,和誰一起遊西陵的?”程乾不跟程鄴繞彎子,直接問出了口。


    “皇兄,你是知道臣弟的,臣弟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偶爾帶個姿色稍好的女子去西陵看看花燈、遊遊畫舫也是常事。皇兄何時關心起臣弟的私事了?”


    程乾望著程鄴:“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朕的妃子頭上來!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還輪不到你來帶朕的妃子出宮。你還不打算照實說嗎!”


    程鄴聽聞,瞬間變了臉色,再也裝不下去:“她.....她如何了?”


    “朕很想知道,你與雯貴妃一向如同死敵,是如何能帶她出宮去的。”


    “皇兄。”程鄴平複了下心情,佯裝淡定,不羈地坐在了大殿之上:“皇兄不會真以為臣弟對那女子動了真情吧?臣弟一向如此,不過是見她姿色還算入眼,所以使了點小伎倆騙她出宮罷了,又沒有真的發生什麽。”


    “不過,皇兄最近日日沉溺在美人堆裏,為何突然關心起一個形同擺設的妃子來?”


    “你!”程乾氣得將手邊的茶杯猛地擲向他:“雯貴妃就算是死了,也是朕的妃子,還輪不到你來染指!”


    “來人!”程乾動了氣:“將這個登徒子拖出去,荊刑伺候!”


    令程乾有些意外的是,程鄴受了二十鞭荊刑,卻一聲不吭地挺了過來。


    程鄴背上血染了一片,生生疼暈了過去。最終,程乾無奈地擺擺手,讓青羽和幾個宮裏的侍衛將他抬了迴去。


    第二日,蘇文媚才剛出內殿,便看見明陽宮外站著的兩名大內侍衛。兩名侍衛身形高大,雖然言行舉止間畢恭畢敬,卻也讓蘇文媚感到了壓力。


    她在宮中無事做,偶爾也會帶著檳兒和如霞去四處逛逛。這日才出了明陽宮沒多遠,便聽得幾個宮女竊竊私語,說什麽“七王爺”、“出征”之類的,還一路笑著,似是在輕視哪個紈絝子弟般。


    “你們站住。”蘇文媚走在她們後麵,嗬住了她們:“你們方才在說些什麽?什麽七王爺?什麽出征?”


    “參見雯貴妃娘娘!”幾個宮女見了蘇文媚,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為首的宮女說道:“是......是皇上今日下了聖旨,說是西夏戰事吃緊,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出征人選,便選了李賢大人為主帥,七王爺為副將......隨軍出征。”


    蘇文媚皺眉:“何時啟程?”


    “奴婢,奴婢不知。”為首的宮女哭訴道:“貴妃娘娘,奴婢知罪了。求娘娘饒恕奴婢這一次吧,奴婢往後再也不敢妄議了。”


    幾個宮女見一等宮女求饒,紛紛朝著蘇文媚磕頭。


    “罷了。”蘇文媚開口:“今日本宮隻當什麽也沒有聽說過。若往後再這般妄議朝政,自然有人處置你們。”說完,轉身朝著明陽宮走去。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幾個宮女不住地朝著蘇文媚的背影磕頭,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蘇文媚沒有了逛禦花園的心情,一路迴了明陽宮,關上了房門,隻留了檳兒一個人伺候。經過昨日和前日的事情,她與程鄴也算有了幾分交情,戰場刀劍無眼,她此刻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跟程鄴在一起的時間雖短,卻是很開心的。他們一起去騎馬,一起逛長安城的夜市,這些都是從前程乾很少做的。


    或許,是有那麽一點動心。


    “娘娘。”檳兒開口道:“依奴婢看,七王爺出征,對娘娘來說,未嚐不是件好事。”


    蘇文媚朝著檳兒看去。檳兒繼續說道:“奴婢前日瞧著,七王爺對娘娘,怕是有意的,可是娘娘您始終,隻能是皇上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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