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不錯啊,談公子?”


    走到一處新的場地,阮昱茗才敢挑起他的下巴,壓低聲音戲謔。


    談願被迫仰起頭,他沒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伸手攬過女孩纖細的腰肢,黑眸定定地望著她,“過獎了阮小姐,你可才真是給我好大一驚喜!”


    昨晚兩人通著電話,他在電話裏低聲下氣地哄了好久,才讓電話那頭的她消氣。


    今早一起床一直沒收到她的消息,他還失魂落魄了好一陣,擔心是最晚沒把她哄好。


    結果,這個將他心情搞得七上八下的罪魁禍首此刻站在他麵前,他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驚喜。


    本以為兩人今日的約會泡湯就見不了麵了,如今看來,這相當於換了種約會形式,好像也不錯。


    談願心情很好,放在她腰間的手舍不得離開,如果不是還有球童在這裏,眼前近在咫尺的櫻唇,他一定會狠狠地親上一口。


    不然這女人在他麵前一個勁兒地勾人。


    “來,教你打球。”談願說教真是在教。


    他先是拿過球杆在一旁做示範,黑色無袖t恤露出小臂緊實流暢的肌肉線條,雖然有絲絲夏風,但毒辣太陽烤得炙熱,棒球帽壓著的碎發末端汗珠滴落,還有一滴順著高挺的鼻梁滑落到t恤的前胸上,留下不大不小的印記。


    阮昱茗的注意力一點兒也沒放在球杆上,她的視線一動不動盯著談願的臉,甚至還能透過無袖t恤敞露的縫隙,看到男人精壯有力的胸膛和腹肌。


    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突然談願轉頭意味深長地盯了她一眼,隨後將球杆遞給球童,就走到她身邊。


    他站在身後,一隻手握住她拿球杆的手上,另一隻手掐著她腰間的軟肉,這突然間親密的姿勢,讓阮昱茗不敢動彈。


    “起開!別人看見了,不好……”她壓低聲音,能感受到後背緊緊貼著男人灼熱的胸膛。


    談願輕笑一聲,貼在她的耳邊,不以為意的語氣道:“這裏哪有人看見?我這不是在教你嗎?”


    教她就是光明正大的揩油?


    阮昱茗氣急,現在的他在她這的印象真是無限地刷新下限。


    兩側的工作人員對兩人親昵的姿勢見怪不怪,他們隻是好奇地多瞥了兩眼,眼神裏並沒有摻雜其他的情緒。畢竟來這的人帶著年輕貌美的女子不少,但是像這麽俊男靚女的養眼組合倒是不常見。


    談願沒注意到她的神情,他的目光堅定地望著草地不遠處的球洞,手上的動作溫柔而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認真地教她找球感。


    一杆揮出去,球堪堪擦過洞口的邊緣。


    見此情形,阮昱茗突然笑了,“不愧是談老師,這要是進洞不得宴請個三天三夜?”


    “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天天宴請你。”


    “不是應該的嗎?”阮昱茗反問他。


    “是,那阮小姐有幸今晚請你今晚共進晚餐嗎?”


    “看你表現咯!”


    頭頂烈日,深綠的草地也鍍上一層金色,阮昱茗將那顆球打進洞之後,就同談願乘坐球車迴到休息室休息。


    路過談正豫和阮承鴻他們時,阮昱茗問他:“需要告訴他們一聲嗎?”


    那一群中年男人正在說笑,沒人注意到路過的球車,談願搖搖頭,“不用,先走吧,等會我給他爸發條消息。”


    阮昱茗似乎想起什麽,突然笑道:“不是來陪各位叔伯嗎?怎麽成陪我了呢?”


    談願現在完全摸清了她的性格,就是一隻愛張牙舞爪的小狐狸,兇狠卻沒有一點兒威懾力。


    “不是今日準備創作的嗎?怎麽來打球了呢?”他將問題拋迴去,某人就沒了繼續逗他的膽子。


    “當然是因為我寫好了呀!”


    她傲嬌地仰起頭,談願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微微勾唇,“嗯,我女朋友最優秀了!”


    她將自己關在房間五天的時間,終於創作出一首曲子的雛形。


    這首曲子是她近一年的時間對世界、生活的感悟,是零零碎碎不斷記錄的靈感的匯總。


    當付朗第一次聽到她這首作品時,激動得掌聲久久不能停下,他的眼睛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在那悠揚的旋律中找到了久違的共鳴與靈魂的觸動。


    他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無盡的讚賞:“這不僅僅是一首鋼琴曲,它是一個故事,一個深邃而細膩的世界,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阿茗,你的才華,真的讓我驚歎。”


    她的手指還放在黑白琴鍵上,抬頭望向付朗,眼眶微微泛紅,那是長時間沉浸在創作中的疲憊與此刻被認可的感動交織的結果。


    阮昱茗微微一笑,那笑容裏既有釋然也有新的期待:“謝謝你,老師,我的這首曲子真的可以嗎?”


    她內心隱隱激動又忐忑,莫紮菲爾教授一直說她創作的鋼琴曲裏感情層次過於單一,旋律是好聽的旋律,但是還是沒得達到世界大師的水平。


    “當然阿茗,這首曲子比你以往的曲風變化了太多,它仿佛是一次心靈的深度探索,每一個音符都跳躍著不同以往的情感色彩。莫紮菲爾教授若能看到此刻的你,定會為你的成長感到欣慰。”


    聽到付朗這麽說,阮昱茗心裏鬆了一口氣。


    付朗的這次肯定給她吃了顆定心丸,說明她現在的唱作思路是正確的。


    “老師,不瞞您說,這些年我創作了不少曲子,但是它們始終不盡如人意,無數次被莫紮菲爾教授否定,讓我一度懷疑我在古典樂上的是否真的有天賦,所以他鼓勵我多去交朋友、去感受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而不是一直將自己關在琴房裏,靈感是不會突然出現在琴房的空氣中……”


    付朗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這下明白了莫紮菲爾當初的良苦用心,他歎了一口氣,“你的音樂,你的才華,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寶藏。我相信,這首曲子將會觸動聽眾的心弦,他們的反應就是對你最好的肯定!”


    而且付朗還同莫紮菲爾打了通視頻電話,電話裏的小老頭聽了她的彈奏之後,同樣給予了肯定。


    “yeoman,如今你對首升c小調的曲子的處理當真是有了貝多芬的影子……”


    “教授,您這評價太高了吧!您什麽時候也學會誇張了啊!”


    “我可學不會你們z國人的謙虛!”


    莫紮菲爾的話落,視頻裏的三人都笑了起來。


    同時受到付朗和莫紮菲爾的鼓舞,阮昱茗心中的信心堅定了不少。


    接下來的日子裏,她除了參加《歌手》的錄製,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曲子的完善與編曲工作中,每一個音符,每一段旋律,都經過無數次的推敲與打磨,力求將內心的情感最完美地呈現出來。


    付朗最近留在京城,便時常陪伴在她身邊,時隔多年作為老師的身份,適時給出她合理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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