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昱茗牢記何昭昭女士的警告,即使許曜文再長在她的審美點上,她也不敢做出逾越之事。


    有賊心,沒賊膽。


    阮昱茗無奈地在心裏歎了口氣。


    四人吃完,差不多快到晚自習時間,所以各自迴到各自的班級。


    與談願和許曜文分開後,解珩昱才將注意力放在阮昱茗身上。


    “yoeman,從開學我倆都當了兩三周的同桌了,我一直以為你是性格靦腆,才不愛跟我說話!”他捂住心髒,做出一副受傷的誇張表情,控訴道:“我一直拿你當朋友,你卻對我有所保留。”


    “哪裏對你保留了?”阮昱茗哭笑不得。


    “沒有嗎?沒有嗎?我跟你聊天兒,說十句你才迴一句,跟許曜文聊天,你整個人如沐春風!”他如同一個受氣小媳婦般痛徹心扉。


    “如沐春風什麽意思?”


    “這不重要!”現在解珩昱不想為她答疑解惑,賭氣道:“你這就是差別對待、以貌取人!”


    這些成語的字麵意思,阮昱茗還是能夠聽懂的,她堅持認為自己沒有差別對待,“你對麵那家夥不也挺帥的嗎?我也沒怎麽跟他說話。”


    他已經看穿一切,不想聽阮昱茗狡辯,“你的意思是我不帥?”


    “不不不,你的當然帥啊,靚仔,自信就足夠了。”


    解珩昱五官也很好看,雖然身材微胖,但是很可愛,而且性格好,所以很招女孩子喜歡。


    不過,解珩昱還是沒原諒阮昱茗,他故意賭氣一晚上沒找她說話,直到晚上下課,他才主動跟她說話,扭捏地將請柬遞給阮昱茗,邀請她下星期參加他的生日會。


    本來他還擔心阮昱茗的性格會拒絕他,結果今日見識了他真實的一麵,解珩昱一點兒也不跟她客氣,甚至還威脅她必須來,不來就是沒把他當朋友。


    阮昱茗收下請柬,看著他威脅的眼神,不屑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今天周四,下星期正好是國慶小長假,從明天周五上完課放到下周六,而解珩昱的生日恰好就在下周五,所以他邀請了現在班上比較熟悉的幾位同學。


    除此之外,因為他人緣好,以前班級的朋友也不少,所以這個生日會準備得很是隆重。


    假期的前幾日,阮承鴻和何昭昭仍然忙著工作,阮承鴻剛接手大陸公司,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交接 ;而何昭昭在阮昱茗入學後就開始忙著籌備工作室。


    因此,這幾日她一個人在家裏的生活不是學習就是彈琴,看似枯燥,其實怡然自得。


    晚上,她喜歡將窗戶打開,秋日的晚風從窗外吹進來,靈動的琴音與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空中散落的樹葉宛如跳舞的精靈,都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


    風也將聲音傳到了隔壁,談願坐在書桌前學習,不舍得關窗,也不覺得這是噪音,相反這悠悠微弱的琴聲像是催化劑,讓他做題的思緒越發明朗。


    周五,解珩昱的生日會就定在解家的別墅內,距離東宸花園不遠,是處新開發的樓盤。


    解家剛搬來不久,這裏還是解珩昱第一次邀請朋友來參觀。


    他得意地跟朋友們介紹他巨大的鞋牆和手辦牆,整麵牆足足有三米高,透明的黑色玻璃櫃子裏裝滿了各種限量且價值不菲的球鞋和動漫手辦。


    這都是解珩昱收集了很久才得到的,所以他享受好友們豔羨的目光,聽著他們“哇”聲此起彼伏,心裏樂開了花。


    不過,阮昱茗對這些不太了解,她走到解珩昱的書牆前,抽出一本《汴京之圍》。


    她最近的中文進步很大,但是這個“汴”字讓她犯了難。


    “什麽京之圍?”她低著頭,小聲地自言自語,長發垂落在臉頰兩側,讓人看不見她困擾的神情。


    談願恰巧路過她身邊聽見,“汴京,bian,四聲。”


    “汴京。”阮昱茗重複一遍,對談願露出笑容,“我知道了,謝謝你。”


    見她連汴京都不認識,談願忍不住開口提醒,“汴京,當時北宋的首都,這本書主要寫北宋末年,繁華似景的都城被異族圍困,而北宋內部也群雄勢起,國勢岌岌可危。”


    “噢!那北宋是什麽年代?”


    “960年至1127年。”談願不假思索地迴答。


    “一百六十多年的曆史啊。”阮昱茗將書放迴書架,感慨道。


    “對,宋朝雖然隻有三百餘年的曆史,但是這個朝代很輝煌,是曆史上很重要的一個時期,你感興趣的話,推薦你去看紀錄片,這樣你比較容易看懂。”


    這是談願第一次說這麽多話,他的聲音溫和,一點兒也像上次那般冷淡。


    畢竟人家是在幫自己,阮昱茗對她的印象也緩和了些,“好的,我迴家查一下。”


    參觀完房間,解珩昱就帶著大家下樓來到花園。


    花園裏的擺件五顏六色,被布置得很有生日氛圍,中間由幾張長桌拚成的一張巨型長桌,容納二十幾人沒有問題。


    這種小型生日會就是孩子們自己的慶祝,所以大家吃吃喝喝玩得不亦樂乎。


    而且解珩昱還格外“照顧”阮昱茗,一直提醒她不要拘著,這讓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讓阮昱茗更加局促。


    她本來就不是特別社牛的性格,而且在座的都是解珩昱的朋友,她大多都不認識,一時之間也熱絡不起來。


    所以在社牛解珩昱的襯托下,她顯得更社恐。


    解珩昱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模仿粵語口音學她說普通話,結果大家紛紛學了起來,一群京腔、倫敦腔的人說港普,阮昱茗實在聽不懂他們在嘰裏呱啦什麽。


    因此離開的時候,阮昱茗坐在車內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參加解珩昱的party了,有這個社牛在,她感覺自己要社死了;還有,迴去她就找個老師學標準普通話,再也不要給這些人嘲笑的機會。


    本來周百欣一直希望她不要跳脫,做一個嫻靜溫婉、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但要是知道她今晚如此的尷尬內向,一定大吃一驚。


    找到了治她的另一種方法,那就是——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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