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江時白直接抱起大腿上的許羨起身,腳尖微轉,朝著休息室的方向走。


    許羨雙臂抵著他健碩的胸膛,略微抗拒,“不行,我不能背叛我的先生,難道江總想做奸夫?”


    她的語氣著急,乍一聽像是為了江時白的聲譽著想。


    “現在許秘書反悔是不是太晚了?好像是你先提出來的吧。”江時白大步流星的步調一刻未停,笑得肆意張狂。


    “既然都背著你先生偷情,我們幹脆做得絕一點。”


    許羨:“……”


    她沒想到江時白還真玩上癮了。


    “我才是主導者,我說結束就結束了。”許羨略帶氣惱地捶了一下江時白的胸膛,硬邦邦的硌著她手疼。


    休息室的門被江時白用腳關閉,他將那具嬌軟的身軀壓在身下,修長冷白的手指勾掉她麵頰緊貼著的碎發。


    “我這個人一向信守承諾,既然輸了遊戲,許秘書都說要在我身上種滿草莓,隻種臉怎麽能行?那豈不是很吃虧?”


    “而且我喜歡禮尚往來,我都種滿草莓,許秘書身上也不能少。”


    許羨還來不及想對策,男人便完全壓下來,堵住她想要說話的唇,止住接下來喋喋不休的聲音。


    意識逐漸迷離,一切清明的理智成為幻影。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覺得衣服多了一絲微重的力道,身上白色的打底衫落在男人骨節分明的掌心。


    眼瞧著他想要暴力摧毀,許羨立馬握住他的手,水波瀲灩的眼眸帶著淡淡的不安,“別,撕,待會兒……還要穿——”


    說話的聲音語不成調,幾乎從牙縫間擠出。


    他的休息室可沒有她的衣服,而且出去一趟,迴到秘書辦換了一件衣服,讓她怎麽解釋?


    “放心,我有分寸。”江時白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的紅唇,他本來也沒想在休息室對她做什麽。


    說著,他的手轉換陣地,從衣擺下方探入。


    內衣扣子悄無聲息地鬆開。


    要是真因為這件事被別人發現兩人的夫妻關係,他敢肯定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許羨不會給他好臉色。


    驀地,休息室的門被人拍響,兩道糾纏的身影瞬間頓住,豎起耳朵聽外麵的聲音。


    “江總,您在休息室嗎?這裏有份文件需要您立馬簽一下字。”塗雪極為有辨識度的聲音在門邊響起。


    剛才過於投入的兩人都沒聽到辦公室外麵塗雪的敲門聲,現在室內室外的人隻隔著一扇門。


    休息室的門沒落保險鎖,一旦塗雪不懂分寸擰開門把手,眼前勁爆的場麵將會是她此生難忘的驚悚畫麵。


    許羨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立馬拍了拍男人寬厚的背,幾乎用氣音道:“迴答她,別讓她進來。”


    她的聲音略微顫抖,身體緊緊繃著,連帶著那團柔軟都隨著胸膛的起伏而震顫。


    覆在上麵炙熱的手掌輕微捏動,導致她身子一僵,氣鼓鼓地瞪了江時白一眼。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慍氣,“你快出去給她簽字。”


    江時白麵色無異,絲毫不怕被門外的人發現,湊到她耳邊,咬住通紅的耳垂,語氣不明,“許秘書的腿勾著我的腰,要我怎麽出門給她簽字,嗯?”


    說著,他迅速在她柔軟的紅唇落下一吻。


    許羨聞言臉倏地爆紅,連帶著眼尾都泛紅,像是一隻煮熟紅透的蝦。


    她立馬鬆開環在他窄腰上的小腿,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他那張沾染口紅的臉上。


    “你的臉。”


    她有點後悔把他的臉親花,現在想出去都不行。


    可能是外麵的塗雪遲遲聽不到迴應聲,又敲了敲休息室的門,略微著急的聲音再次傳來,“江總,您是在裏麵睡覺嗎?這份文件下麵急要。”


    沒聽到江時白的迴應聲,塗雪抱著文件蹙眉嘀咕,“辦公室怎麽沒人?也沒見江總出去啊!”


    她一進辦公室就沒江總的人影,現在敲了半天休息室也沒聲音。


    要不是她手中這份文件急要,她也不會到處找江總。


    隔著門板,嘀嘀咕咕的聲音格外清晰。


    許羨整個人繃緊,捏了捏江時白健碩的手臂,示意他快點迴應。


    江時白沒有讓她緊張太久,清了清嗓子,低沉的聲音從喉管滑出,“文件先放桌子上,簽好了,我通知你來拿。”


    本來要撥通江時白電話的塗雪聞言立馬收掉手機,畢恭畢敬迴複:“好的,江總。”


    “還有一件事,一周後的商務晚宴時間提前了一天,主辦方那邊問您還要出席嗎?”


    塗雪口中的商務晚宴是一場醫療行業的交流會,業界頂尖的醫術大佬和各種與醫療相關產業的龍頭企業領導者都會參加。


    幾乎每一年都會舉辦,江氏集團作為醫療器械行業的領頭企業,風頭無兩。


    江時白日理萬機,連參加晚宴都是抽空,突然更改舉辦時間,故而主辦方出於重視要多問一嘴。


    “晚點給你答複。”江時白冷淡的聲音傳入塗雪耳朵裏。


    塗雪略微覺得奇怪,按照江總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這種小事幾乎立馬做出決定,很少會拖延。


    她哪裏知道,她心裏英明神武的江總此時正在為許羨扣內衣。


    塗雪心存疑惑,卻還是盡職盡責迴應,“好,那我把文件放您桌子上,我先走了。”


    聽著逐漸遠去的高跟鞋輕踩地麵的腳步聲,許羨繃緊的神經微微鬆懈,略微氣惱地擰了一把江時白的胳膊。


    他剛才分明就是故意遲遲不迴應塗雪。


    江時白眉頭微蹙,倒是沒其他反應,慢條斯理把許羨的內衣扣上,修長冷白的指骨和她雪白的肌膚相襯。


    等內衣穿好,他還是沒從她身上起來,安撫般親了親她泥濘微腫的紅唇,音色低沉。


    “乖寶陪我出席晚宴,我缺個女伴。”


    從前的商務晚宴,他除了帶著汪柏參加,身邊根本沒有過女伴。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他當然是希望許羨能陪同他一起出席。


    許羨有一下沒一下玩弄他的喉結,指腹輕輕摩挲,“不好吧!我的身份不合適。”


    如果是普通的晚宴,比如參加江家舊交某位長輩的生日之類,她自然會以江太太的身份出席。


    但據她所知,這場商務晚宴都是行業內的人,保不齊以後工作場合她作為江時白的秘書會再次見麵,還是不以江太太的身份出席為妙。


    作為秘書陪同他出席晚宴也合適,可她知道江時白沒少和他那些合作夥伴說過他結婚的消息。


    醫療行業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結婚的消息指不定在外麵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商務晚宴的女伴不是自己的太太,而是身邊的秘書,這些舉動的信號足夠惹人遐想揣摩。


    “我覺得挺合適,江太太。”江時白勾唇輕笑。


    他的意思明顯,想讓許羨以江太太的身份參加晚宴。


    許羨見狀笑罵道:“你知道我的意思,別貧。”


    “你難道想傳出一則和江太太感情不和,出軌女秘書的桃色緋聞?”


    “桃色新聞?”江時白眼神似笑非笑,煞有其事道:“這我可不敢,萬一家裏的太太吃醋,的確不太好辦。”


    “而且我怕江太太知道我和許秘書廝混,找你的麻煩,我會心疼。”


    男人的眼睛屬於狹長的丹鳳眼,沒有情緒時總是一片漆黑,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似笑非笑時,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許羨摸著他的臉,下巴青色的胡茬十分紮人,音色蠱惑,“那你是心疼江太太啊?還是心疼我啊?”


    見他又玩,她幹脆配合兩句。


    “自然是都心疼。”江時白眼尾勾著笑,漆黑的瞳孔徹底染上情緒,笑意蔓延。


    他握住在胡茬上作祟的手,親昵地放到薄唇邊親了一下,動作曖昧輕佻,像是圈內風流浪蕩子。


    男人嘴裏沒一句正經話,死人都能被念活。


    許羨腳上的香檳色高跟鞋早已經掉在床尾,聞言直接抬腳踢了踢他的小腿,“江時白,你角色扮演還玩上癮了,從我身上下去。”


    女人一副典型用完就丟表情,沒有一絲留戀和繾綣。


    江時白倒也聽話,畢竟兩人在辦公室膩歪的時間太久,他利落得翻過身躺在旁邊空位置,瞧著她整理身上的衣服。


    身上衣服隻是輕微的淩亂,許羨彎腰穿好高跟鞋,瞧著江時白滿臉的口紅印,嫣紅的唇瘋狂上揚。


    “我就不跟江總在休息室玩了,您老人家千萬別忘記洗臉。”許羨不放心地囑咐,生怕江時白忘記洗臉,頂著這張招搖的臉出門。


    “遵命。”江時白單手撐著腦袋,穿著正式的著裝,卻像是穿著休閑服似的躺在家裏床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


    見她已經走到門口,他又開口:“許秘書還沒告訴我,願不願意陪江總出席晚宴呢?”


    許羨握著門把手,擰開後,頭也不迴地丟下一句,聲音縹緲,“陪,江總都不在意名聲,我自然奉陪。”


    女人身段優越,妖嬈嫵媚,從背後望去,慵懶隨性的棕色的大波浪快及腰,合身的打底衫掐出那截盈盈一握的細腰,黑色的a字裙輕微擺動,幅度不大。


    她的身量不算矮,踩著五公分的細跟,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一步一搖,鞋跟踩在瓷磚上的聲音漸行漸遠。


    江時白見她走遠,直到門的聲音合上,他才有閑情雅致起身去衛生間洗臉。


    如他所料,鏡子中那張冷硬的臉上掛滿紅印,肌膚白到發光,珊瑚紅的口紅印更加明顯,臉上幾乎沒有一處空白的位置,情色糜糜。


    滿臉縱情聲色過度的樣子。


    許羨迴到秘書辦後,一直在工作的塗雪頭也不抬地問道:“羨羨你人去哪裏了?半個小時都找不到人?手機還落在工位上。”


    原本那份需要江總緊急處理的文件是該由許羨送到辦公室,可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她人,她才送進去。


    也是這時她發現許羨好長時間沒人影。


    許羨敲鍵盤的手微不可見一頓,隨便找了個理由,“我肚子不舒服,一直在衛生間。”


    上班時間去衛生間摸魚很正常,理由合理。


    “唉?可我看你不是去找江總了嗎?”塗雪原本想點頭,倏地想起許羨離開工位前拿了一份文件,好像還進了江總的辦公室。


    總裁辦公室和衛生間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秘書辦恰好位於必經之路。


    許羨差點沒蹦住淡定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大腦飛速轉動,聲音微緊,“我送完文件去的衛生間,你可能低頭在工作沒看見。”


    平時塗雪大大咧咧,除了工作需要之外,很少會注意身邊極其微小的事。


    事情剛巧撞在一起,再是不上心,都覺得奇怪。


    塗雪倒是沒有懷疑,以為許羨肚子真的不舒服,聞言嘖嘖感歎,“那你還真厲害,上廁所能不玩手機。”


    “要是沒有手機,我一秒鍾都待不住,你要是還難受,請個病假去醫院看一下。”


    她徹底相信許羨著急上廁所的謊言,畢竟沒誰能在手機不帶的情況下,在無聊的衛生間久待。


    除非真的忍不住著急上廁所,來不及拿手機。


    “嗯,我知道,要是還難受,我會請假。”許羨見她徹底相信,暗地裏鬆了口氣。


    她差點以為圓不迴來。


    看樣子下迴不能去他的辦公室待久,不然容易讓人起疑。


    辦公室戀情隻要雙方在公司演得逼真,其實不容易被人發現端倪,但江時白不是安分的主。


    許羨沒打算一直隱瞞,畢竟再精湛的演技也會有破綻的時候,與其等著被別人拆穿,還不如親自坦白。


    她近來的設計越發精湛,各項比賽得獎也拿到手軟,算是成功進圈,通過比賽獲獎小有知名度。


    人的精力有限,她不可能一直同時兼顧好幾分活。


    年後等設計公司徹底穩定,她就打算辭職,將全部精力投入珠寶設計行業。


    *


    夜幕降臨,漆黑的夜色漸濃,醫療界的晚宴設在某位富豪的私家別墅。


    富麗堂皇的別墅裏燈火通明,豪車和名流雲集,公子名媛穿著定製的禮服在人群間穿梭,優雅地端著香檳互相攀談。


    許羨挽著江時白的胳膊,不疾不徐地朝別墅大廳走,所到之處皆有人朝他點頭示意。


    他從未有攜年輕陌生女伴出席晚宴,著實惹人好奇他身旁女人的身份。


    等兩人漸行漸遠後,眾人竊竊私語談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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