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白保持慣有的涵養和氣度,他不想把許羨的同學聚會搞得太僵。


    溫和處理方式沒讓安倩媛感知到其中的警告。


    她臉都黑了,聲音不屑,挑撥離間道:“你恐怕不了解許羨的心機吧!以前她就是靠著這張臉當上盛安陽女朋友,結果才半年就分手了,肯定是被盛安陽發現她居心叵測,愛慕虛榮。”


    “像她這種女人手段了得,你恐怕被她騙得不輕。”


    江時白的眼神徹底冷下來,周身散發著無窮無盡的寒氣,像是極地萬年冰雪。


    他握緊許羨的手掌,語氣淡漠,毫不客氣地反擊,“我太太的為人,我比你更加清楚,她的過去我不需要從一個外人口中得知。”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場飯局並不歡迎你。”


    “叫安保進來,送客!”


    他的話並沒有任何辱罵人的意思,但每一句都是在維護許羨,也是在對安倩媛的做法感到厭惡。


    江時白骨子裏極其護短,見不得任何人明裏暗裏辱罵許羨,即便隻是一句話都不行。


    包廂中有專門站在角落隨時聽指令的一男一女,聽見江時白的話立馬走向安倩媛的位置,同時用對講機唿叫安保。


    安倩媛懵了一瞬,眼見服務員拿起她的包和衣服,趕忙站起身搶迴來,怒斥道:“你們幹什麽?這又不是你家的酒店,你沒有權利趕我走。”


    “要是再動我衣服,信不信我報警。”


    “可以,我正想報警呢!”許羨紅唇輕揚,眼裏無半分笑意,晃了晃手機。


    她本來就想給安倩媛一個教訓,正好告她汙蔑聲譽的事情。


    安倩媛見狀立馬著急,她也知道她自己不占理,萬一真的報警將事情鬧大,她的工作都保不住。


    周圍大家都坐在位置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她的臉麵全都沒了,隻能不甘心地跺腳,“走著瞧。”


    撂下一句狠話,她拿著包和衣服負氣出門,正巧遇上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的經理和安保。


    跨出大門的一步時,清楚地聽見經理對著江時白喊道:“江總,您來吃飯也不說一聲,實在是照顧不周。”


    安倩媛迴頭一看,隻見經理堆滿笑容,彎著腰客客氣氣。


    這一幕讓她心中咯噔一下,這家五星級酒店規格極高,是海市商界政界招待貴賓的地方,背靠江氏集團。


    能讓管理酒店的經理點頭哈腰的人並不多。


    江時白,江氏集團。


    想到這,安倩媛全身血液凝固,她本來以為許羨隻是嫁給小公司的老板,所以才敢口出狂言,但現在好像不是這麽一迴事。


    沒等她心徹底沉下穀底,緊隨其後的安保人員便架著她,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扔出酒店。


    至於後續她得到公司的辭退通知,才感到追悔莫及。


    江時白麵無表情道:“沒事,以後江氏旗下的產業,別讓她踏足。”


    “好的,江總。”經理立馬迴應。


    他壓根沒提前得到江總來用餐的消息,緊趕慢趕從外麵迴來,卻得到他用餐不愉快的消息。


    嚇死人。


    全場的視線都集中在江時白身上,他從容不迫地勾起一抹笑,聲音淡淡,“抱歉各位,打擾到大家用餐的興致,今晚消費記在我賬上,希望大家用餐愉快!”


    說罷,偏過頭對著經理道:“把我放在這裏的存酒打開。”


    “是。”經理放下心,趕忙親自去酒窖。


    等人出去後,在場的人互相對視一眼,誰都沒想到江時白的來頭如此之大,江氏集團主要以醫療器械為主,但旗下業務範圍廣,涉及方方麵麵。


    這家五星級酒店是江氏子公司下麵的,怪不得他一說趕人,包廂裏的服務員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搞了半天,小公司是江氏集團。


    我滴個乖乖!許羨嫁的哪裏是老板啊?明明是富豪。


    一下子大家來了興致,小公司和江氏集團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雖然大家所處不同的行業,但結交上層沒有任何問題。


    會來事的男同學立馬端起酒杯,招唿大家,“原來是江總啊!久仰大名,沒想到和我們的係花結婚,這也是緣分啊!來,我們敬江總和係花一杯。”


    人精會來事,卻讓整場飯局變了味道,全場的人都站了起來,手中握著酒杯。


    對於許羨的同學,江時白也會賣幾分麵子,從容不迫地端起酒杯,站起身,唇角笑容不變。


    許羨其實不喜歡這種感覺,明明學生時期大家心思單純,打打鬧鬧,可出社會之後,關係生疏,利益至上。


    但人性如此,即便是她不喜歡,也不能免俗,她沒有表現出來,跟著江時白站了起來,手指剛觸碰到一旁的紅酒杯,就被人塞入一杯果汁。


    江時白淡定地將果汁送到她手中,盯著她詫異的眼眸,薄唇微啟,“喝酒傷身,你喝果汁。”


    許羨盯著掌心的果汁,無奈地笑笑。


    整張桌子就她一個人喝果汁,著實有點不合群,但她不會當著外人的麵,駁江時白的麵子。


    更何況她瞧得出來江時白是關心她。


    整桌人都注意到他們夫妻倆之間的小動作,心下了然,不過沒人敢勸酒。


    在酒桌文化中,規則是高位者製定。


    江時白的身份和地位,完全可以成為規則製定的人。


    再說了他明顯看在許羨的麵子上給足在場眾人尊重,同樣拿著酒杯迴敬。


    按照他如今的地位,別人對他敬酒,他就是用白開水迴敬,也無人敢說一句話。


    酒敬完後,大家也沒過多攀附江時白,但少不了有人心思活絡,單獨敬酒,他來者不拒,尤其是聽到許羨老公幾個字,完全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一杯接著一杯。


    少了安倩媛這個攪局的人,氣氛十分和諧。


    飯局散去,許羨拒絕他們還要去俱樂部的邀請,和眾人道別之後,坐上江時白的車。


    街道車水馬龍,霓虹燈透過車窗照進紅旗車後座,中間的擋板升起,兩道身軀交纏在一起。


    許羨半坐在江時白腿上,靠在臂彎中,微微喘著氣,新鮮空氣鑽入肺部,水眸瑩潤,染著一絲霧氣。


    她嚴重懷疑江時白酒喝多了,一上車就摁著她親,莫名其妙。


    江時白盯著許羨的紅唇,有一下沒一下捏著那隻軟若無骨的手,聲音帶著克製的沙啞,“乖寶!我今晚表現不錯吧?”


    淡淡的酒香肆溢在狹小空間,隨著他嘴巴一張一合更加濃鬱,葡萄酒的醇香越發讓人沉醉。


    麵對江時白邀功的行為,許羨絲毫沒有吝嗇,誇讚道:“江先生英雄救美,表現優異。”


    “那江太太能不能給點實質性的好處?每迴都是口頭誇讚,這會讓我很失落的。”江時白迷離的眼眸劃過一抹精光,快到無人察覺。


    委屈巴巴的語氣聽得讓人心軟。


    許羨不用猜都知道他的意思,但程度她不好把握,隻能裝傻問道:“你說明白一點。”


    江時白湊到她耳邊,低聲呢喃,“乖寶幫我?我不喜歡冷水澡。”


    剛才親得暈暈乎乎,欲望難免冒出。


    溫熱的氣息在耳垂處,許羨下意識偏了偏頭,在男人以為得不到答案時,靜謐的空氣裏多出一道甜軟的聲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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