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揚卻冷笑一聲,“媽,時代變了,如今早已不是靠聯姻就能挽救企業的年代。如果企業自身沒有競爭力,就算聯一百次姻也無濟於事。隻要你們願意給我機會嚐試,我定能帶領段家走向更高峰。”


    段毅海聽後沉思片刻,緩緩開口:“你說的或許有點道理,但這件事茲事體大,我不能僅憑你幾句話就做決定。這樣吧,你先把那個喜歡的女孩帶來家裏吃頓飯,如果她確實如你所說那般優秀,我們再商量。”


    段清揚眼睛一亮,“謝謝爸,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認可她的。”


    他滿心歡喜地想著終於有機會向家人正式介紹,同時也暗暗發誓一定要證明自己的選擇沒錯,而羅佩琪雖仍麵露擔憂,但也隻能暫時默許。


    段毅海深知兒子也是頭強種,多說無益,反而剛剛緩和的矛盾又激發。


    “那冬花怎麽辦?銀段聯姻就這樣黃了?”


    羅佩琪不爽的看看父子倆,怎麽一個比一個還渣,雖然她也不喜歡銀冬花,反正外麵的女人,她向來不太喜歡,包括生了兒子的杜如萍,也是處處為難,讓她喜歡的隻有自己的小女兒段玉婷。


    看著兩男人嫌棄女性,她又很不爽,條件反射的還擊。


    羅佩琪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男人總是這樣,以為自己能主宰一切。但不管怎樣,這事兒要是辦砸了,清揚,你得承擔所有後果。”


    段清揚自信滿滿地迴應:“媽,您放心,銀段照常聯姻,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這次,選擇權在女方。”


    於是,他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聽得倆老目瞪口呆,但是,確實是個好辦法,隻是有點東施效顰。


    段毅海擺了擺手,“好了,別在這裏爭論了。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盡快安排那姑娘過來吃飯。”


    段清揚離開書房後,羅佩琪轉頭對段毅海埋怨道:“你也真是的,就這麽輕易答應他了?萬一那姑娘沒什麽特別之處,咱們可就得罪了銀家。”


    段毅海歎了口氣,“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總不能一直打壓著他。再說了,現在的確不是隻靠聯姻就能解決問題的時代了。”


    羅佩琪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裏還是覺得不安穩。這時,段玉婷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好奇地問:“爸媽,哥哥剛才很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麽好事嗎?”


    羅佩琪看了看天真無邪的女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小孩子別管大人的事。”


    段毅海寵溺的摸摸小女兒玉婷的炸毛,“聽說你們倆個被哥哥罰去幫奶奶淋菜,又惹了什麽事讓大哥不高興了。”


    “我就是找人想打聽下誰是銀曉瑤,哥哥就大發雷霆。”


    段玉婷終於找到機會在父母參大哥一本。


    段毅海和羅佩琪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驚。段毅海皺起眉頭,“玉婷,你怎麽突然想去打聽銀曉瑤?”


    段玉婷嘟著嘴說:“哥整天念叨這個名字,我就好奇嘛。結果他就兇我,還罰我多澆一倍的菜地。”羅佩琪若有所思,“看來這個銀曉瑤在清揚心中很是特別。”


    此時,段清揚剛好路過門口聽到這話,走進來說:“爸,媽,玉婷不懂事瞎打聽。銀曉瑤的事我自有打算。”


    段玉婷衝著段清揚吐舌頭,“哼,小氣鬼哥哥。”段清揚無奈地搖搖頭。


    段毅海嚴肅地說:“清揚,一個養女而已,已經成為過去式了。冬花才是嫡女,如果真如你所說,把選擇權交給女方,我們段家可不能失了麵子。”


    段清揚堅定地點頭,“爸,您放心吧。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種會故意刁難或者讓段家難堪的人。而且我相信,我的眼光不會錯。”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一臉疑惑的家人。


    段清揚先去了杜如萍的房間,已經人去樓空,衣櫃亂七八糟,似乎小了一半衣服,滿地紙宵宣泄著女主人的不滿,他撿起散落在床上的碎紙,發現全是他手抄的情歌,記得有一年,他丟失了一本手寫歌譜,原來是杜如萍偷了去。


    當初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吧,他現在也算不清,誰又負了誰?誰又是最大的獲利者,在命運麵前,他也隻是家族的一枚棋子而已。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他隻知道,隻要他站穩了,自然有他們母子一口飯吃,現在杜如萍滿腦子是恨,可能還會複仇,8年了已經說的夠清楚明白,唯有等她氣消了再說了。


    段清揚果斷退出房間,迴到自己的主臥,決定冷處理幾天。


    幾天後,9月13日,段清揚迴到六城自己的高檔住宅。打開電腦,qq裏,特助黃京煜發了10多條信息過來,全是關於銀曉瑤的近況。


    黃京煜:【段總,銀曉瑤上了蘇家出嫁女遭搶婚熱搜,不過,好像被人為幹預,我手快保存了一個,送給你欣賞。】


    黃京煜:【段總,銀曉瑤的新鮮出爐麻辣滾燙的病曆查到了,給你看一下,她似乎是“玻璃人”患有先天性凝血困難症,我調查了一下,就是小小的傷口也會流血不止,這類人不會長壽。正常來說,男的遺傳率更高,不知道為什麽她也會有。我還叫人順手調查了她家族,並沒有此遺傳病。】


    黃京煜:【段總,狐狸手鐲,專家已經迴複了,價值連城。但是再問,他不願說了。他還問我是狐狸手鐲誰的,如果還活著,叫我們不要獨占,會害死手鐲的原主人?】


    段清揚眉頭緊皺,心裏泛起一絲不安。他立刻迴消息給黃京煜,讓他務必再聯係那位專家,無論如何要問出更多關於狐狸手鐲的事情。


    隨後,段清揚靠在椅子上沉思起來。這狐狸手鐲難道隱藏著什麽巨大的秘密?如果真的像專家所說,獨占它會害死原主人,那銀曉瑤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手鐲現在跟她有關聯。


    黃京煜馬上發了一堆病曆過來:】段總,銀曉瑤在京都的病曆屬於最高機密,黑客也無法盜竊,但我們根據線人透露,搞到她在海南島旅遊的入院記錄,診斷為經常暈厥。這…有消息說,她昨天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上了一輛跑車,似乎是暈迷。這…這?】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母親打來的電話。母親羅佩琪焦急的聲音傳來:“清揚啊,剛剛你爸爸接了一個奇怪的電話,說我們偷了她主人的狐狸金手鐲,感協要對付我們,感覺不像好人呐。”段清揚心中一驚,看來這手鐲已經引起了多方勢力的覬覦。


    “媽媽,可能是打錯電話,我沒有聽過什麽狐狸手鐲,先不管它。”段清揚馬上否認。


    母親羅佩琪稍微淡定,“這樣啊,最近玩電話的變態有點多。”便掛了電話。


    他決定明天親自去找銀曉瑤,把手鐲的事情弄清楚,不管背後有著怎樣複雜的陰謀,他一定要保護好銀曉瑤,絕不讓她因為這個神秘的狐狸手鐲受到任何傷害。


    他隻是使用了暗黑手段想引起她的注意,想娶她為自己的妻子;並非真的想弄出人命。人命官司,是最難撇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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