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麽的,這樣的謝與棠落入柯緩緩的眼中卻引起一陣莫名的心悸。


    那舞動的身姿、靈動的劍法、破碎的衣裳混雜著血水飛濺、鬼哭狼嚎,讓柯緩緩心跳不已。


    理智尚存的柯緩緩意識到自己逐漸變態的想法,嚇得她趕忙起身準備開溜。


    剛跑了沒兩步,忽而腰部一個力量,整個人往後退去,靠在一個寬大的懷抱中。


    謝與棠從身後將她攔腰摟住,下巴抵住她肩膀,口吐蘭香。


    「柯緩緩,你害我找你找的好苦……」


    柯緩緩從未想過,二人的重逢會如此狗血,此時謝與棠還處在千嬌百媚露的30分鍾藥效之內,如果她現在猛地吸上這麽一口,那麽她大致也會像方才那群人如牲畜那般撲過去吧。


    甚至,她懷疑自己可能會比那些人還會猛一些。


    柯緩緩默不作聲,不敢輕舉妄動。


    謝與棠咬住柯緩緩凍得冰冷的耳垂,低聲道:「啞巴了麽?之前利用完我就跑了,不是很膽大的麽?當時你可說了不少話的,一會我們一句一句的聊。」


    柯緩緩嚇得捂住衣襟,哆哆嗦嗦道:「哪、哪兒敢啊,我就是覺得古溪鎮無聊出來轉轉罷了……」


    「三個多月,未免轉的也太久了些。」


    謝與棠伸出染血的手攥住柯緩緩捏著鼻子的手,暗暗向下用力拉扯,柯緩緩哪兒敢鬆懈,死死堅持著,就像守住自己最後一道防線般,絕不放棄,生怕自己一鬆懈就變會成禽獸。


    「你捏著鼻子做什麽,血腥味沒那麽重。」謝與棠有些累了,他靠在柯緩緩柔弱的肩膀上,低聲笑道。


    「你、你離我遠點,有什麽事一會兒再說!」柯緩緩每說一句話或多或少都會吸入些香露氣息,幾句後,人有些暈眩迷離。


    「柯緩緩你剛剛對這些人做了什麽?他們怎麽會……」謝與棠察覺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怕她受寒,又道:「此處風寒,我們不如去那邊農舍裏避避寒,德榮一會應該就會過來。」


    說著,謝與棠不由分說地橫抱起柯緩緩,大步往那處走去。


    柯緩緩想到屋內此時可能風景正好,忙道:「別別,我一點都不冷,咱們還是騎馬去找德榮吧。」


    「柯緩緩,房子裏你藏了什麽?昨夜你又是被誰劫走的?」謝與棠還有很多話想對她說,可一時又不知道怎麽去講。


    他知道柯緩緩對他心中有怨,真怕自己口不擇言後給她再次逼走。這三個多月來每日焦灼的心情,他再也不想體會了。


    許多話都滾到了嘴邊,後生生地被他又咽了迴去。


    柯緩緩捏著鼻子,嘟嘟囔囔道:「謝與棠,那個房間你真別進,算我求你了。」


    二人已經走到院裏,謝與棠聽她這樣講,停下腳步,決定尊重她的意見。


    好巧不巧,屋內忽而傳出一聲悶哼後,伴著急促的腳步聲。


    柯緩緩欲哭無淚,想著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果不其然,方才對她欲行不軌的那人提著髒兮兮的褲子跑了出來,滿臉通紅,眼角含淚。剛走出門,對上了抱著柯緩緩的謝與棠,眼神逐漸迷離起來。


    他溜著哈喇子,色眯眯道:「小公子,你好俊啊……」


    柯緩緩與謝與棠:「……」


    片刻後,謝與棠將裏麵幾人收拾幹淨後,對站在門口的柯緩緩招了招手,「進來吧。」


    前有狼後有虎,柯緩緩算著還有十來分鍾這藥效就解除了,壯著膽子進去了。


    畢竟她也沒什麽其他選擇。


    她進來把門帶上後,迴身時便被謝與棠圍在木門處。


    抬眼見他麵色憔悴,眼裏布滿血絲,很疲憊的模樣。


    「你鼻子怎麽了?一直捏著。」謝與棠本想跟她好好說兩句話,但實在難以忽略她這個樣子,不禁問道。


    「沒事,我就是……」


    謝與棠盯著她,心裏憋了最久的話實在忍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道:「柯緩緩,我很想你。」


    「阿嚏——!」


    許是屋裏黴氣太重,柯緩緩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隨後自然而然的吸了口氣。


    「呃……」


    臥槽,完蛋。


    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瞬間就斷了,內心裏所有的喜歡與衝動被無限放大,她整個人就像被浸泡在酒壇一般,醉醺醺的,已經將理智完全拋棄。遵從著內心的渴望,直接捏住謝與棠的下巴,踮起腳尖吻了過去。


    謝與棠起先愣了一下,而後加重了這個吻。


    炙熱而紊亂的喘息聲沉重而冗長,他著看著眼前主動的女孩愈加放肆地將手探入裏衣,冰冷的小手遊走著,碰觸到被那群人抓傷的地方,他輕輕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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