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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齊璟此迴至江南與他相見起,同床共枕了好幾日,告別這日還是第一迴秦洵醒來時齊璟還在身邊,秦洵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瞧了眼坐靠在身邊之人含笑的模樣,一頭紮進他懷裏趴上胸口。


    齊璟溫柔撫著他的背:“今日醒得有些早。”


    “醒遲了你又不見了。”他初醒的鼻音有些委屈和撒嬌意味。


    齊璟好笑:“我總會迴來的。”


    今日秦洵將要啟程迴京暫離他身邊,齊璟有些舍不得,早上的事務他打算餘至下午,沒有早早出門,睡醒後在床上坐起身便一直盯著枕邊漂亮少年沉靜的睡容,不時給他撥一撥頭發,掖掖被子,觸摸他白皙的臉頰,再輕輕捏一捏他柔軟的耳垂,偶爾情難自禁地俯下身去親吻他額頭。


    中間秦洵大約是覺得熱,將手臂伸出被子一迴,齊璟搖頭笑著給他收迴去,握住他手腕時瞥見那修長手指,迴想起前夜情景,指尖似乎還餘著當時被他含在口中吮吸時的濕熱觸感,齊璟喉結動了動,受了蠱惑般將他的手抬至唇邊,張口含住了他食指指尖,同樣輕輕吸吮起來。


    是因為此舉太狎昵了嗎,竟從本無別味的人的指膚上吮出了不錯的滋味來,齊璟眯眼瞧著身下少年紋絲不動的睡顏,舌尖在他被自己含進口中的指尖上來迴舔舐舍不得放開,忽被一聲不當心吸吮出的輕微聲響拉迴了神,他連忙吐出了少年的手指,不可置信地看著那指尖上沾染的晶瑩唾液。


    他這是在做什麽啊!齊璟胡亂將秦洵手臂塞迴被子裏掖好,深唿吸幾口平息自己如雷的心跳。


    沒多久就被初醒的少年欺身上來撲進了懷裏。


    幸好,阿洵在他身邊時一向睡得沉,若是被察覺了他不知自己會羞窘成什麽樣。


    他摟著少年交代了幾句迴京事宜,少年似乎還沒完全睡醒,趴他身上埋著臉悶聲敷衍著。


    他拍了拍少年的背示意他讓自己起身,卻見少年仰起頭媚眼如絲,一手從他腰腹摸索上來一路摸至他下巴尖,伸出食指便探入了他口中。


    “你喜歡可以繼續。”再明顯不過的忍笑聲音。


    體內熱度喧嚷著直往頭頂竄,齊璟扒下他的手,聲音都顫了:“阿洵!”


    居然是被發現了,簡直無地自容!


    秦洵被他扒下了手也不打算輕易罷休,順勢就按在他胸膛上撐起身子將臉湊近他,幾乎是將唇瓣貼在他臉頰上說話,不依不饒地調笑道:“表哥好熱情啊,我都要以為你是想把我的手指吃下去呢,差點把持不住。”


    齊璟死死按住他的腰不讓他身子更貼緊自己,別過臉避開他唿出的灼熱氣息,咬牙道:“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掀一邊去。”


    “是嗎?”秦洵絲毫不懼,放肆地伸進自己一條腿隔在他兩腿中間,“你知道嗎,你如今十七歲的年紀,血氣方剛,總是憋著其實對身體不好的,有時候還是要適當紓解紓解,我沒有胡說的,我是個大夫,”他貼近齊璟耳邊,帶著笑意往他耳垂上吹氣道,“遵醫囑哦。”


    齊璟這下是真把他從自己身上掀了下去。


    吃了飯,驛館備好的車馬在門外候著,齊璟將秦洵送出去,叮囑隨行仆從檢查一番他在路上的一切需求之物,好生照顧他,若是他偶耍小性子便順著他些,不會很難伺候的,仆從們一一應是,一切就緒,唯一差的便是那賴在三殿下懷裏死活不肯挪動的嬌少爺了。


    驛館的侍衛長不敢直言催促,擠出笑容向齊璟道:“殿、殿下,這、秦公子……”


    秦洵環著齊璟的腰埋首在他肩上不應聲,齊璟安撫地拍著他的背,抱歉地朝眾人笑笑:“他年紀小,有些離不得人,各位見諒。”


    眾人忙不迭點頭稱是,卻在心中嘀咕,這位秦家公子似乎已是十六之齡了,三殿下未免也太過嬌寵自己表弟。


    齊璟心下歎息,所有人都知道秦洵自小黏他黏得緊,然他何嚐不是打心底裏不舍得離開他的阿洵呢,此刻被秦洵這樣撒嬌地抱著不鬆手,他心裏軟得不行,恨不得立馬改口叫他不要先走跟在自己身邊一道才好,然他們不能如此不理智,車馬已備,該出發了。


    秦洵鬆了齊璟,乘上馬車,別了這處江南之地,往闊別六年的帝都長安歸去。


    迴京的路暢通無阻,廣陵驛館的車馬送秦洵至平州西郡城門外與兄長秦淮會合,改由齊璟從長安帶來的侍衛們護送,一行人用了不足二十日便抵了長安城。


    抵京之日下了些小雨,車輪軲轆也沒能掩住馬車外的淅瀝雨聲,秦洵坐沒坐相地癱在馬車裏閉目養神,不時歎氣。


    “小小年紀哪來那麽多愁好歎的?”秦淮忍不住說他。


    “我這叫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秦洵有氣無力。


    秦淮登時明白過來他這一路上在怏怏不樂個什麽勁,沒好氣道:“是是是,離了你的好表哥你就別活了!不準翹腿!”


    秦洵哼哼兩聲,換了姿勢繼續裝死。


    風塵仆仆,自是不好直接去拜見皇帝,馬車將他兄弟二人送至上將軍府,一掀車簾便見府邸門口站了一堆人,他縮迴車中使勁揉了揉乘車太久累到僵硬的臉,擠了個得體的笑容出來,又重新掀開車簾。


    最討厭應付這種場麵了。


    將軍府家仆連忙迎上來給兄弟二人撐傘,一眾仆從行禮:“拜見大公子、三公子。”


    “拜見父親。”秦淮向立於人群正中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見禮。


    秦振海點了點頭,看著大兒子身旁紅衣豔冶長身玉立的少年,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不過他很快迴神,幾乎沒讓旁人察覺。


    “迴來了。”他平靜道。


    一別六年,這個離家時尚存童稚的三兒子歸來之時已是翩翩少年郎了。模樣生得真像他母親,秦振海想。


    “拜見父親。”秦洵見禮,客套有餘,親近不足。


    這一堆人裏麵他一眼認出的也就自己父親,他母親不在,猜想父親身邊的婦人是舊時記憶中一貫受寵的二房穀夫人,至於旁的或瞧得見或被低垂的油傘遮擋住的幾個主子模樣的人以及他們身後一大眾仆從,秦洵頂多麵熟,已經叫不上名字,也懶得多想。


    該記得住的肯定不會忘,記不住的都是沒必要記的。


    秦振海點點頭:“迴來就好。”


    雨落在傘麵上的淅瀝聲響讓這場平淡的久別重逢不至於太過冷清,秦振海語畢大家似乎都沒什麽話好說,他便又道:“你娘在上林苑軍營,雨日不便,今日不家來了,你過兩日去看看她吧?”分明該是父親叮囑兒子的言語,秦振海很客氣地用了詢問的語氣。


    “微之明白。”


    “嗯,進家吧。”


    一場相迎簡單收場。


    林初未嫁入秦家前,以林秦兩家將門分庭抗禮之勢,皇帝並不好厚此薄彼令誰沙場點兵誰留京操練,後秦振海接任了定國公林天的大司馬上將軍一職,晉任大齊軍事的最高統帥,原先的驃騎大將軍一職由楚正弓接任,安國公秦傲也卸去大司馬副將軍一職,兩位老將僅以國公封爵頤養天年。因林初嫁入秦家,皇帝道上將軍夫妻二人皆征戰在外著實辛苦,林初漸漸留於長安,多居長安郊外上林苑之中練兵,少有隨軍出征之時也僅做參謀,不再擔當主帥,最後一次以主帥之身凱旋還是十七年前春,率兵迴京之日恰逢宮中三皇子齊璟出生,皇帝人逢喜事,便因此賜了三皇子字作“歸城”。


    秦洵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給他撐傘的家仆不明所以,趕忙跟著停下。


    真想齊璟啊,大約十多日後便能見著他了吧,秦洵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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