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的離去,眾人神色各異,風某看著一臉迷茫的風縉,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隨後朝眾人道:“常老哥,還有諸位姐姐們,我們即刻就要啟程了,咱們再飲一碗離別酒吧,相逢即是緣分,來日有緣再見!”


    風某言罷,眾人舉杯的舉杯、舉碗的舉碗,各自目光交流了一圈。


    常念春,隆山劍宗的長老,在江湖上混了小半輩子的通神明武夫。


    眾花魁,來自平洲各地的大型戲院,皆是才色雙全,頗有名氣之輩。


    但是,他們都與風縉和風某差的太遠了,雙方同在一片天地,但卻生長在不同的世界,相遇,真的就是緣分了。


    滿飲此碗後,睡蓮看向了風某,眼神中不再有慵懶之色,風某若有所感的將眼神挪到了他的身上,片刻後,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嗤笑一聲垂首搖了搖頭。


    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兩眼之中已盡是剛毅殺伐之色,摟著風縉的手微微用力,不再看向睡蓮。


    就這樣,眾人在麗華苑分開,馬夢露去司法署交代萬蓮教的弟子,風縉三人則去準備馬匹和食物、衣物等等東西,約定好在東城門匯合。


    .........


    東城門外,一席金絲白衣的馬夢露站在瑟瑟秋風之中,一雙玉藕般的小臂露在外麵,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很冷。


    就在馬夢露瓊鼻微微發紅,凍得快要站不住腳的時候,一輛駟馬大輦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這輛大輦之後還栓著五匹高大駿馬,一路唿嘯而過刮起陣陣塵土。


    這大攆的前頭駕車之處,略顯擁擠的站著三位少年,中間牽繩子的那位,一襲白衣,一頭奇葩的短發,一臉興奮至極的表情,瘋狂的持著韁繩拍打馬屁股。


    左右站著的兩位少年,死死地抓住欄杆,盯著前方的路麵,臉色陰沉無比,驚疑不定。


    那位白衣少年眼神非常尖的看向了遠處的馬夢露,激動地揮了揮手,再次一臉興奮地狂甩韁繩拍向馬屁股,驅車向其駛去。


    “快勒馬!快勒馬!”赤衣少年看到前方的少女,高聲喊道。


    “快樂啊!快樂啊!”白衣少年哈哈大笑,一臉興奮道。


    “老子讓你快勒馬!”赤衣少年怒不可遏道。


    “你不讓我快樂我就不快樂了嗎?沒門哈哈哈哈——啊——!”白衣少年被揪起脖子扔到了身後的車廂之中,高速行駛的車廂與其相撞,頓時傳來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赤衣少年一把接過韁繩,猛地往迴一拉,隨著陣陣“唏律律——”的聲音,車前的四匹駿馬緩緩將速度降了下來。


    但隨即身後的車廂因為慣性直直的向前衝去,頂的四匹馬兒十六蹄蹬地也無法止住其衝力,一連踉蹌滑行數丈才停下身來若不是這四匹馬非凡馬,恐怕這車輦是不用想要了。


    此時馬車中驟然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沿著拋物線飛出,伴隨著陣陣殺豬般的叫聲,白衣少年成功的變成了土衣少年。


    馬夢露飽受驚嚇的看完這一幕後,將視線放到了玄衣少年身上,一張嫵媚至極的絕美臉蛋頓時微微發紅。


    這少年,正是風縉,此時換上了自幼便喜歡的玄色長袍,因時間太短,不能現選綢緞進行定做,隻得挑了幾件現成的,不過卻也是相當合身。


    此時的他頭戴玄金冠,肩披赤龍綢,腰纏綴玉玄金帶,腳踩金邊赤雲靴,配上那條赤重黑輕的淺玄色麵紗,一身金縷暗繡雲紋的玄袍,整個人氣質翻了個遍。


    如果說,之前的風縉是個可愛近人、顏值逆天的小正太,那此時就是個外顯親和、內顯霸氣的絕倫少年。


    很難想象一位少年,能將親和與霸氣融為一身,不,不像是融合的,而是天生的,天生的親和與霸氣!


    馬夢露仿佛之前吃醉了酒,到現在後勁才出來一般,癡癡地看著風縉,突然來了一句,“原來你喜歡玄色的衣服呀,也對,大夏的子民,又有幾個不喜歡玄色的......”


    風縉和風某一臉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少女,思考著她剛才驢頭不對馬嘴的話,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四人就這麽坐在馬車上等著夢老的出現,風縉艱難的運氣嚐試衝擊經絡,風某體悟天地本源之力,夢一天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馬夢露百無聊賴的看著風縉。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夢老終於姍姍而至,一席淺紅色的樸素布衣,優哉遊哉的走向他們,仿佛一個進城打了酒正準備迴村的小老頭一般。


    夢老到來,眾人也正式開始了啟程,在風某那想要殺人的眼光中,夢一天非常識趣的停止了嚷嚷,放棄了他要駕車的想法。


    眾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中天大地極北的岱洲,走陸路駕車的話起碼要一個月左右,騎馬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索性眾人也不是很著急,選擇了駕車前行,會讓屁股少受很多罪。


    岱洲是中天最為貧瘠的地方之一,一種說法是因為沒有“母親河”——羿江的滋潤,其本身也無什麽江河湖泊的存在,導致幹旱貧瘠,荒山林立。


    另一種說法就更為紮心了,說岱洲的貧瘠,連羿江都自認為救不活此洲,所以專門拐了個大彎即將其完美避開。


    東天尚未變成一片滄海時,羿江之水西起十萬山,東至東天釜洲,隨後向西流入無邊苦海。但是自從滄海覆蓋整個東天大地之後,羿江之水便改成了流入滄海。


    但是不管怎麽改,一直堪稱筆直的羿江,到了岱洲就神奇的拐了個大彎,仿佛真龍盤尾一般完美避開這是個改不了的事實。


    這也是一行人為什麽要走陸路至東天的原因,羿江到這裏就已經由自西向東,變成了自西北向東南的流向,走水路的的話,還不如他們走陸路來得快。


    主要還是眾人除了夢老都隻是習慣了馬車的顛簸,並沒有適應水上的起伏,所以也是因此眾人堅定不移的選擇了陸路。


    .........


    於是,眾人便開始了卯時早膳後趕路,午時午膳後休息半個時辰接著趕路,一直到酉時日落才尋落腳之處的日子。


    酉時之後若有城池或者小鎮便入住客棧,有村落之處便花錢借宿,若是直到亥時都沒有尋到落腳之處的話,便將就著找個破廟殘垣甚至直接在樹林裏過夜。


    屆時風縉與風某睡車頂,馬夢露睡車廂,夢一天睡車底,夢老則是神出鬼沒的睡在樹上。


    還別說,就如此堪稱艱苦的環境下,夢一天這個整日怨聲載道的殺才,竟然活生生的把肉長在了臉上!


    天知道他是咋長得,眼瞅著風縉、風某和馬夢露三人日漸消瘦,這貨竟然見鬼了似的氣色越來越好,不僅小身板結實了不少,最後眾人更是神奇的發現這貨把榻麻肉都長到臉上去了!


    據這位牲口所說:這一天天作息規律的吃了睡、睡了吃,就像卡點喂豬一樣的生活,怎麽可能會不胖。


    聽聽,到底是“行家”,講出的話簡直不要太有深度。


    於是風縉繼續艱難的運氣衝擊經絡,風某繼續白日駕車,晚上在夢老的引導下接受天地本源之力的洗禮,馬夢露繼續衝擊通神明最後的那幾道穴位,夢一天繼續夢一天......


    日子轉眼間就是半個月過去了,眾人也漸漸出了岱洲西境,來到了王都所轄十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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