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這位爺這位爺!哎呦這位爺可真真兒是儀表堂堂威武不凡呀,讓奴家看的身子骨都軟了呢。


    看您這模樣,是來觀禮的吧,哎喲,奴家那裏可有個好去處,保管讓爺您滿意~走吧爺,奴家區區一弱女子還能吃了您不成?”


    長水城門口兩側,站滿了燕瘦環肥的姑娘們,她們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明豔動人。剛入城的人們,但凡是穿著華貴、舉止有儀的男子,都被一群姑娘們熱情的圍住爭相獻豔。


    一個又一個年紀略小的公子哥們被迷得神魂顛倒,暈暈乎乎的便隨她們去了各家酒樓客棧,就連年長一些的中年大叔,也是遭不住姑娘們的熱情,半推半就間就被拉跑了。


    姑娘們有葷茶館的,有酒樓的,有客棧的,更有風花雪月之地的......


    還有兩日便立冬了,此時深秋的風已經漸漸變冷,而姑娘們穿的卻是一個比一個單薄,如依舊活在夏日一般,兢兢業業的在此拉客,讓行人看到頗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風縉和風某仿佛已經見慣了這等場景,但是夢一天此時雖是極力隱藏著自己的興奮,但依舊可以從眼神中看出那一團團似有燎原之勢的炯炯烈火。


    風縉和風某二人可是從連空氣中都彌漫著錢味兒的清安走出來的,如今的長水雖然頗有幾分清安的感覺,但畢竟隻是一個境都而已,怎麽能和八大王都之中都數一數二的清安相比呢。


    這等場景二人不知在清安見了多少次了,早已免疫了,甚至還有些感慨掙錢不易,因為他們見過太多身價不可計數的大商賈,他們基本都是整日無所事事,喝喝茶,聊聊天,賞賞花,逗逗鳥,卻掙著這些街邊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八輩子都掙不來的財富。


    三位少年皆是一身樸素布衣,自然沒有享受到姑娘們的熱情,順著長街一路向城內走去,隨便找了個客棧先安頓下了。


    本來三人規劃的是風縉和風某一間,夢一天和夢老一間,後來夢老一腳將夢一天踹出了門外,無處可去又身無長物的夢一天可憐兮兮的進了風縉和風某的房間。


    客棧樓下的食肆中,三位少年圍桌而坐,風縉忍不住揶揄道:“天兒,你不是哭著搶著要和夢爺爺住在一起嗎,怎麽這麽快就變心了呢。”


    夢一天聞言眼眶一紅,差點哭出了聲,一臉苦瓜相的悲傷道:“我感覺我可以寫本小說,書名就叫‘我在人間湊數的日子’,此書一出,一定會有無數同道中人,隻待我登高一唿,便隨我身後為我搖旗呐喊!”


    一旁的風縉和風某二人聞言不由得捧腹大笑起來,夢一天扭頭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獨自喝著悶酒,不在理睬這倆幸災樂禍的殺才。


    在客棧安頓下來之後,夢老突然說有些事情要處理,反正此地本就是境都,有著重兵把守,城外更是幾萬堂軍嚴陣以待,安全的了不得,就吩咐三人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長水城中,獨自離去了。


    風縉就不用說了,整天像個國寶一樣去哪都是有人明裏暗裏的跟著他,他的幾個老爺爺生怕他出了一絲一毫的閃失。風某一身不凡的修為傍身,但依舊少不了隨行之人,哪怕清安幾乎是天下間最安全的地方,也不會有絲毫鬆懈。


    二人長這麽大,還是頭次孑然一身的待著,一時間頗有些放肆的飲酒高歌,而夢一天也一樣,夢老突然不在身邊,給他放鬆壞了,烈酒一碗一碗的下肚,摟著二人不停高喊著要結拜。


    “阿某,阿縉!我自從看到你倆的第一眼,冥冥之中上天就給我了一個指引!


    某弟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俠肝義膽、豪氣衝雲!縉弟更是讓哥驚為天人,好似神仙落凡間,容顏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聞!


    我夢一天,作為你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能認識你們,真的是百世之幸,我們兄弟三人,不如今日就尋一處桃園結拜,落實了名份吧!”夢一天跑到二人中間,一手摟著一個,一臉深情地感慨道。


    風縉此時被其纏的不勝其煩,再次理解了為什麽夢老一直都對他嫌棄至極,這貨真的是巧舌如簧,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就連江南歌碰見他恐怕也得甘拜下風!


    風某更加無可奈何,這貨你說他不靠譜吧,幾次事情他都有挺身而出,可以說是挺仗義了,而且還能寫出人生自古誰無死這般震人心肺的驚世之詩。


    但是你說他靠譜吧,他這人......恐怕八竿子都沾不到靠譜的邊,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他對無恥二字的認知。


    夢一天見二人猶豫,不由得趁熱打鐵道:“二位兄弟,我老家哪裏有句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名言,


    叫人生四大鐵:一起開過襠、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漂過倡!


    兄弟們,走!哥今日就帶你們去完成一件,從今往後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言罷,夢一天舉碗一飲而盡,拉著二人起身出食肆。


    風縉和風某一臉的迷茫,詢問道:“咱們去哪?”


    夢一天拉著二人在長水城街上一路小跑,麵帶詭笑,低聲道:“去了你們就知道,某弟,錢在身上吧。”


    風某茫然道:“在身上呀。”


    夢一天聞言哈哈一笑,腳下生風,不多時便跑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狀若宮殿的建築門口。


    大殿上麵掛著一塊岱洲鐵木作底,金邊鑲玉,磅礴大氣的匾額,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麗華苑。匾額左下角還有一個碩大的璽印,上麵竟然有七條真龍盤亙,中間刻著“平襄公”三個楷字。


    三人目瞪口呆的停在了門前,臉上震驚之色無以複加,視線放在了殿內。淮洲檀木作梁,慶洲水晶作燈,滄海珍珠為簾幕,延洲青金為柱礎。


    梁間高懸鮫綃紗,紗上遍繡灑珠銀線合歡花,陣陣微風吹起紗簾,一時間讓眾人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夢一天此時甚至都有些神誌不清了,嘴裏若有若無地吐露道:“這是啥......這是勾欄?這地方和書上不一樣呀......”


    就在三人愣神之際,一位身著華貴服飾的俊俏男子一臉笑意的迎了出來,輕笑道:“幾位公子進來坐坐呀?


    這幾日咱們天頂上那位舉辦祭天大典,四海八山的英雄豪傑都來觀禮,我們麗華苑幾乎把南境有頭有臉的花魁們都請過來了,現如今白日演出依舊有花魁可見,絕不會讓幾位公子失望的!”


    風縉和風某聞言小臉瞬間黑成了碳,先前二人還好奇這麽雍容大氣的地方是幹什麽的,沒成想真是個煙花之地!


    夢一天聽到這位俊俏男子的話,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點頭道:“要的要的,如此甚好!甚好甚好!”


    言罷,他突然看到了眾人身上還都穿著樸素布衣,瞬間尷尬起來,一臉戚戚的問道:“這位老哥,我們這等穿著......可有恙?”


    那位男子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輕笑道:“幾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出門在外嘛,都懂,懂得......”說完給夢一天拋去一個媚眼。


    夢一天接到這個俊俏男子的媚眼,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道:“多謝體諒,多謝多謝,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風某聞言抬手打斷道:“先說好,你自己去,別帶上我們,此等煙花之地定是烏煙瘴氣,不堪入目!別說阿縉了,我風某人哦呸......某此生都不會踏足半步!”


    風縉也一臉嫌棄的附和道:“不錯,天兒,你這人風風火火把我們拉到這裏,還以為是什麽好去處,原來是花柳之地,簡直荒唐!”


    夢一天聞言一臉尷尬,正欲勸此二人,來迎他們的那個俊俏公子先一步發聲了。


    “兩位小公子,你們誤會啦!我麗華苑可不是什麽花柳之地,更非那些低俗不堪的勾欄。


    二位且看我們的匾額,那可是天頂上那位親自提筆並蓋下璽印的,咱們這些天底下的人,吃了龍心虎膽也不敢模仿七京境公印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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