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廿六年(219年)五月廿三日,華朝南方軍區司令文醜率領著精銳之師,抵達了弗曲薩城外三裏處的關隘。此處乃華朝軍隊從海上登陸後,通往內陸的必經之地,戰略位置極為重要。


    而西薩特拉普王朝的國王毗濕拔摩,早已在此布下了重兵,整整三十萬大軍將關隘守得密不透風。不僅關隘之上人滿為患,就連關隘兩側的山崖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仿佛一片黑壓壓的烏雲,籠罩在華軍的頭頂。


    毗濕拔摩的如意算盤打得響亮,他妄圖憑借這三十萬重兵,守住這個關隘,將華軍拒之門外,從而保住弗曲薩城。一旦弗曲薩城穩如泰山,他們便可以從後方源源不斷地調集糧草、軍械,支援關隘的防守,以人海戰術為依托,逐漸消耗華軍的武器彈藥,最終迫使華朝退兵。


    然而,他忽略了最為關鍵的一點——人,終究是有血有肉、會恐懼會害怕的生物。


    等他們真的麵對華軍那如雨點般落下的槍彈大炮時,天竺士兵們哪怕起初憑借著一股子蠻勁和勇氣,可以堅持抵抗,但隨著身邊戰友一個個倒下,血肉橫飛的慘狀會不斷刺激著他們的神經,恐懼和絕望會在他們心中蔓延。


    毗濕拔摩雖然派出了督戰隊,試圖以鐵血手段維持軍紀,防止士兵潰逃,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華朝炮火的密集程度和威力。


    另外,華軍將領文醜更是一位足智多謀的指揮官。他深知,硬碰硬並非上策,於是采取了更為巧妙的戰術。抵達關隘下的第一天,他隻是試探性地向關隘上發射了幾輪炮彈,雖然造成了城牆上數百名天竺士兵的傷亡,但並未發起全麵進攻,而是選擇了休息。


    這樣的舉動,讓毗濕拔摩誤以為華軍隻是在進行火力偵察,並未做好全麵攻打的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裏,文醜更是將“欲擒故縱”的戰術發揮到了極致。每天早上和下午,他都會命令大炮向關隘發射幾輪炮彈,製造出一種華軍即將發起進攻的假象。


    而實際上,這些炮彈更多的是為了消耗守關士卒的軍心士氣,讓他們時刻處於緊張和恐懼之中。在這樣的心理戰術之下,天竺士兵的士氣逐漸低落,防禦也變得越來越鬆懈。而文醜則耐心等待著最佳的進攻時機,準備一舉攻破關隘,打開通往弗曲薩城的勝利之門。


    天天遭受華軍炮火的洗禮,關隘上的天竺守軍已然疲憊不堪。每日裏,傷亡的數字如同冰冷的利刃,不斷割裂著他們的士氣與信念。


    每天都有幾百上千人的傷亡,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都是難以承受之重,更何況這還是在沒有實際交戰,僅僅是在炮火覆蓋下的被動挨打。士兵們的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無奈,他們開始質疑,這樣的堅守究竟有何意義?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緒在軍隊中蔓延開來,士兵們對於上城牆守關的熱情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逃避與推諉。將領們也並非鐵石心腸,他們同樣感受到了這種壓抑的氛圍,但身為指揮者,他們卻束手無策。


    於是,裝病、賄賂長官、尋找各種理由和借口成為了士兵們逃避守關任務的常用手段。那些沒有關係、沒有背景的士卒,往往被無奈地推上了前線,成為了每天炮火下的犧牲品。


    在城牆上,士兵們也不再像最初那樣堅守崗位,而是四處尋找掩體,試圖躲避那無處不在的炮彈。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根本無暇顧及華軍是否真的會發起攻城。而這樣的狀態,無疑為華軍的進攻提供了絕佳的機會。


    與此同時,華軍連續數天對關隘城牆的炮擊,也讓守關將士產生了一種錯誤的判斷。他們認為華軍的目標就是關隘本身,想要通過炸塌關隘來攻入城內。因此,他們對於兩邊山崖上的防禦警惕性大大降低,認為那裏是安全的避風港。


    然而,他們輕視了華軍的現代化程度。華軍中有著專門的特種部隊,其中不乏攀岩高手。他們能利用繩索、鐵爪等攀岩裝備,輕鬆攀上那些看似險峻的山崖。


    而文醜,作為華朝南方軍區的司令,更是深諳兵法之道。他明白,硬攻關隘城牆隻會讓士兵們白白犧牲,因此他選擇了更為巧妙的戰術。


    他準備先通過連續的炮擊來麻痹對手,讓守關將士放鬆警惕。然後再在夜裏派特種部隊偷襲兩邊的山崖,再從山上向半山腰的關隘發動突襲,打開城門迎接大軍入關,則弗曲薩可定。


    如此慢悠悠地每天早上、下午用炮彈炸幾輪,炸得守關的天竺將士都已經麻木了,每天隻掏空心思想方設法躲避上城牆,連華軍突然進攻關隘的可能性都忽略了,哪裏還想得起兩邊險峻的山崖。


    山崖上的崗位,更是成了部分有點兒能量,但又躲不掉站崗的士卒的絕佳去處。反正華軍又不炸山頂,他們在山頂上可以白天看華軍炸關隘,晚上好好休息,每天早睡早起,暫時還蠻舒心的。


    開始還有人在晚上站崗警戒,後麵漸漸就沒有守夜的人了。畢竟,沒人願意熬夜值勤,反正華軍又不會炸山頂,山崖也險峻,也很難爬上來,那就不如好好睡覺休息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過了半個月後,時間來到了六月初八的晚上,文醜派出的特種部隊悄悄來到了兩邊的山崖下。


    其中幾個攀岩高手帶著繩索、鐵爪、攀岩裝備悄悄來到早已觀察好的位置,小心翼翼、一點一點地向上攀登。


    因為早已對攀登路線進行了詳盡的勘察,並且在軍營中反複模擬了攀登過程,兩邊山崖的攀登行動進行得異常順利。特種兵們如同敏捷的猿猴,隻用了短短半個多小時,就成功登上了那二十多米高的陡峭山崖。


    隨後,他們將繩索小心翼翼地放下,為後續的隊友們搭建起了一條通往勝利的生命線。隊友們一個接一個,順著繩索穩健攀爬,最終全部安全登頂。緊接著,一箱箱沉甸甸的手榴彈、大炮零件等作戰物資也被巧妙地吊了上去,為即將到來的戰鬥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這半個月來,華軍采取的麻痹戰術取得了顯著成效。天竺守軍在華軍連續多日的炮火轟擊下,逐漸放鬆了警惕,以為華軍隻會在白天對關隘城牆發動攻擊,而兩邊看似遙不可及的山崖則成了他們眼中的“安全地帶”。夜幕降臨,天竺士兵們便沉浸在夢鄉之中,絲毫未察覺到危險正悄然逼近。


    守關隘的守軍或許還保持著一絲警惕,但那些駐紮在山崖上的守軍,由於長時間未遭遇任何威脅,早已失去了應有的警覺。他們萬萬沒想到,華軍會采取如此大膽而巧妙的戰術,利用夜色和山崖的掩護,發動一場突如其來的偷襲。


    當數十名特種兵悄無聲息地登上兩邊山崖,將手榴彈、炮彈等武器彈藥準備就緒時,天竺守軍仍然沉浸在夢鄉之中,毫無察覺。


    淩晨四點,隨著一聲令下,兩邊山崖的特種兵同時出手,將手榴彈精準地投進了山崖守軍的各個營房內。


    毗濕拔摩國王原本以為,兩邊山崖上各自部署了上千名守軍,即使華軍膽敢攻打山崖,也必然難以攻克。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華軍竟然會采取特種兵半夜攀岩偷襲的戰術。更讓他震驚的是,山崖上的守軍竟然全部在熟睡之中,沒有一個人保持警惕。


    手榴彈的爆炸聲瞬間撕破了夜的寂靜,各個營房內上千名山崖守軍幾乎全部被炸死,鮮有活命者。那些僥幸未被炸死的士兵,也都在爆炸中受了重傷,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華軍特種兵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將組裝好的大炮推到合適位置,對關城內開始炮擊,以阻擋天竺援軍的到來。


    與此同時,沒有操作大炮的特種兵則帶著大量的手榴彈,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衝向了關內,直攻關隘城門。


    在特種兵於山上發動襲擊的同時,關城下的華軍也集體開炮,先將關城上的守軍炸死了一批。剩餘的守軍在突如其來的炮火中驚醒,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


    當山上的特種兵帶著步槍和手榴彈向下進攻時,城外的華軍也發動了猛烈的攻關戰。他們抬著雲梯衝到了關隘下,搭著雲梯奮勇向上攀爬。


    在華軍特種兵從兩邊山上攻下來,擊殺城牆上的守軍,以及炮兵炮擊關城阻擋援軍的雙重打擊下,華軍不到半個小時就成功攻下了城門,大軍浩浩蕩蕩地湧入關城。


    關城內的守軍和三裏外弗曲薩城內的天竺人,在半夜三更聽到爆炸聲和炮擊聲時,都感到一陣懵然。當他們迴過神來,意識到是華軍半夜攻城時,已經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當他們穿好衣服、帶上武器想要去守關時,卻得知華軍已經攻破了關隘大門,進入了關城。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天竺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國王毗濕拔摩試圖組織軍隊反攻關隘,但在這半夜三更的混亂時刻,加上華軍已經入關的消息傳遍全軍,士氣低落到了極點。許多怕死的貴族甚至開始收拾行囊逃跑,士兵們也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別說反攻關隘了,就連弗曲薩城都已經陷入了混亂之中。


    毗濕拔摩無奈之下,隻能下令緊閉弗曲薩城門,試圖守住這座最後的堡壘,保住反敗為勝的一線希望。


    這一仗,華軍殺滅關隘守軍兩萬餘人,俘虜了十多萬,剩下的逃迴了弗曲薩城。


    如今,國王毗濕拔摩手上雖然還有十萬人馬,但這些士兵士氣低落,且大部分都是從關隘逃迴去的逃兵。加上弗曲薩城城牆並不高大堅固,無法抵擋華軍的炮火轟擊。


    任何人都清楚,在華軍的炮擊下,弗曲薩城是不可能守得住的。因此,哪怕國王毗濕拔摩親自坐鎮指揮,底下的大臣將士們仍然人心惶惶,許多人已經不再考慮如何殺敵報國,而是想著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場戰爭的天平已經悄然傾斜,華軍的勝利似乎已經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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