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質多王朝落幕之際,南亞大陸東海岸的其他國家或部落一樣,正經曆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劇變。


    強大的華朝軍隊以一種不可阻擋之勢,連戰連捷,但臨海的眾多小國和部落都納入了華朝的版圖之內。


    泰米爾人各部落、耽摩粟底國、潘地亞王國、阿努拉德普勒王國(今斯裏蘭卡島)等等,這些國家都擁有著自己獨特的曆史與文明,或繁榮或強盛。然而,在華軍那幾乎可以稱為降維打擊的軍事力量麵前,一切抵抗似乎都顯得那麽無力。


    熱武器與冷兵器之間的巨大代差,就像是現代文明與原始社會的碰撞,讓華軍的每一步推進都如同摧枯拉朽,無人能擋。即便是如百乘王朝這般橫跨東、西海岸,人口多達上千萬、國力雄厚的龐大國家,其東部沿海的繁華都市也逐一淪陷,成為了華朝的領地。


    到太平廿五年(218年)的冬末,整個南亞大陸東海岸縱深兩百公裏的區域,已然都成為了華軍的領地。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華軍的旗幟如同片片紅葉,在冬日的寒風中獵獵作響,而那激昂的號角聲,更是穿透雲霄,宣告著一個新時代的到來。


    天竺大地,這片古老而又神秘的土地,此刻正經曆著前所未有的恐懼。昔日高高在上的各國國王與貴族們,如今卻如坐針氈,夜不能寐,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不確定與恐懼。


    華軍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這個問題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讓每個人都不寒而栗。


    為了尋求一線生機,這些國家的統治者紛紛派遣使者,帶著貴重的禮物與謙卑的姿態,試圖聯係華軍,達成某種形式的和解。他們希望能夠通過談判,至少為自己的國家爭取到一絲喘息的機會,避免徹底滅亡的命運。


    然而,華朝征服天竺、一統全球的目標是皇帝張循定下的,不可能因任何人的遊說而改變,這些努力顯得微不足道又徒勞無功。


    其實,無論誰贏誰輸,戰爭中最無辜的受害者永遠是老百姓,他們的命運更加無法確定。麵對突如其來的戰亂,許多人不得不背井離鄉,踏上了一條充滿未知與危險的逃亡之路。他們渴望找到一片安寧之地,一個可以讓他們遠離戰火、重建家園的地方。


    但在這個亂世之中,真正的安全之地又在哪裏呢?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人群,到處都是絕望與哭泣的聲音。


    當然,在這混亂與恐懼之中,也有一些人保持著相對的冷靜與理智——那就是見多識廣的商人。


    他們憑借著對世界的了解和對華朝文化的認知,成為了這場風暴中的“智者”。他們知道,華朝是一個講究禮儀與法治的國家,對於主動投降、遵紀守法、不搗亂造反的人,通常會給予寬容與保護。


    於是,他們開始在自己的親朋好友中傳播這一信息,鼓勵人們保持冷靜,遵守華軍製定的戰時規則,就能在華軍的統治中找到生存的空間。


    對於華軍而言,雖然他們的軍事力量足以征服更遠的內陸地區,但後勤補給的限製卻成為了他們不得不考慮的問題。遠離海岸線的地區,由於交通不便,依靠海上運輸的彈藥和後勤物資難以及時到達。


    因此,華軍暫時放緩了向內陸深處的進攻步伐,轉而著手穩固已占領的沿海地區,並利用這些地區的資源來逐步建立自己的後勤體係。


    隨著天竺東海岸沿海城鎮的逐一占領,華朝的商人們也緊隨其後,他們帶著商品和資本,乘坐著堅固的船隻穿越海洋,來到了這片新的土地。


    這些商人不僅帶來了華朝的商品和文化,更重要的是,他們開始著手幫助天竺地區重建被戰爭破壞的工商業係統。從修複破損的港口到重建市場,從恢複農業生產到促進手工業的發展,華朝商人的到來,為天竺地區帶來了新的生機與活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竺地區的後勤物資供應逐漸得到了改善,華軍需要長途跋涉運送的物資大幅減少,可以通過海洋貿易的商業網絡獲取所需。


    這不僅大大提高了華軍的作戰效率,也減輕了後勤壓力,使得華軍能夠更加專注於軍事行動本身。而這一切的變化,都在悄然改變著天竺地區的政治格局和民眾的生活狀態。


    在這片被戰火洗禮過的土地上,一個新的秩序正在慢慢形成,一個融合了華朝文明與天竺文化的新時代,正緩緩拉開序幕。


    在成功穩固了南亞大陸東海岸縱深兩百公裏的領土後,華朝海軍並未停下腳步,而是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繞過南亞大陸最南端,進入了浩瀚無垠的阿拉伯海。


    華朝海陸聯軍猶如鋒利的劍刃,直指阿伊王國、哲羅國、阿布羅王國以及百乘王朝的西海岸防線。同時,還要威懾帕提亞(安息)帝國、西薩特拉普王朝,以及大月氏(貴霜帝國)那些臨海城市的咽喉,讓這些原本蠢蠢欲動、意圖支援大月氏首都巴格拉姆的勢力,不得不重新掂量自己的實力與立場。


    與此同時,從西域長途跋涉而來的呂布西部軍區大軍,不僅要麵對大月氏殘餘勢力的頑強抵抗,還需沿途接收並整頓吏治,確保新占領區的穩定。加之冬季山區惡劣的天氣條件,使得行軍速度大受影響。


    因此,直到太平廿六年(219年)的二月底,呂布大軍才終於抵達了那座坐落於興都庫什山山脈深處、戰略位置極為重要的大月氏首都——巴格拉姆。


    巴格拉姆不僅是中亞與南亞大陸交通的樞紐,更是大月氏政權的心髒。它見證了無數商賈往來、文化交融的輝煌歲月,也承載了大月氏人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然而,自華軍攻入大月氏以來,這座城市的命運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許多居民為了躲避戰亂,紛紛逃離了這片曾經的樂土,隻留下十幾萬無助的百姓和二十多萬心懷忐忑的軍隊。


    首都的軍隊數量竟然超過了百姓,這無疑是一種諷刺,也是戰爭殘酷性的真實寫照。


    那些選擇留下的百姓,並非不懼怕戰爭帶來的災難,而是因為他們已經一無所有,逃無可逃。更何況,關於華軍的傳言在他們心中種下了一絲希望——華軍仁義,不屠城,隻要百姓安分守己,不觸犯華軍的戰時管製製度,便能保住性命。


    這種傳言,雖然無法完全消除他們內心的恐懼,但至少給了他們一個留在首都、沒有胡亂逃亡的理由。


    至於巴格拉姆及其兩座衛星城市中的守軍,他們原本寄希望於天竺諸國的援助,希望借助外部力量來抵禦華軍的進攻。然而,現實卻給了他們一記沉重的打擊。


    華朝海軍在南亞大陸的強勢行動,以及隨後對天竺東海岸沿線國家的征服,徹底震懾了天竺諸國。這些國家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顧及大月氏的困境。他們既要守護自己的國土,防止華軍的進一步侵略,又要考慮如何在必要時向華軍投降,以保全自身的利益。


    因此,除了距離巴格拉姆較近的身毒王朝和古寧陀王國象征性地派遣了少量人員和物資進行支援外,其他天竺國家均選擇了沉默和觀望。


    這種孤立無援的境地,讓巴格拉姆的守軍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他們深知,僅憑自己的力量,恐怕難以抵擋擁有步槍大炮的華軍淩厲攻勢。


    然而,即便是在這樣的絕境之下,主戰派們也沒有放棄抵抗的念頭。畢竟,這是他們的家園,是他們的信仰和尊嚴所在。同時,他們也不願意放棄現有的特權和利益。


    但這隻是貴族奴隸主們的想法,對普通的士卒而言,他們心中充滿了不安與焦慮。他們原本以為,憑借著堅不可摧的城牆和充足的糧草儲備,能夠在守住國都巴格拉姆,扞衛大月氏的榮耀與尊嚴。然而,現實卻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殘酷得多。


    華軍那如銅牆鐵壁般的封鎖線,如同一條無形的枷鎖,緊緊扼住了巴格拉姆通往外界的咽喉。


    在天竺諸國的援助並不順利的情況下,即使華軍占著山下通道按兵不動,隨著時間的推移,巴格拉姆城內的糧草物資也終將耗盡。到那時,這二十多萬大軍即便不被敵軍直接擊敗,也會因為饑餓和絕望而自行崩潰。這種無聲的威脅,比任何直接的軍事打擊都要來得更為致命。


    更為雪上加霜的是,大月氏的國王波調是最大的投降派。他的態度不僅讓將士們感到恐慌和不解,更嚴重削弱了軍隊的士氣。許多原本決心與華軍決一死戰的將士,在國王的動搖下,也開始動搖起來。


    他們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麽而戰?是為了守護這片土地,還是為了一個已經失去信念的君王?


    太平廿六年(219年)二月廿七日,呂布、張飛、孫策率領著華朝大軍抵達了巴格拉姆城下。


    這座貴霜帝國的首都,以其依山臨河的地理位置、堅固的城牆和深邃的護城河,展現出了貴霜帝國的威嚴與輝煌。與西域各國相比,即便是烏孫、大宛這樣的強國,其首都的城牆堅固程度也無法與巴格拉姆相媲美。


    然而華軍卻並未因此而感到為難,因為他們深知自己手中的熱武器是跨時代的存在,是足以改變戰爭格局的利器。巴格拉姆城中那些沒有親眼見過火炮威力的大月氏人,根本無法想象這種武器所帶來的毀滅性打擊。


    呂布等人對於攻下巴格拉姆充滿了信心,他們一路行來已經無數次見證了自家火炮武器的威力,深知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城市,在火炮的轟鳴聲中,終將化為一片廢墟。


    然而,即便如此,呂布也並未完全放棄勸降的可能。呂布知道,如果能夠通過勸降的方式,讓大月氏人主動打開城門,那麽不僅能夠減少炮彈的消耗,更能夠避免不必要的傷亡。


    畢竟,炮彈從國內經過河西走廊、西域,再繞一大圈運送到這裏,其中所耗費的財力和人力都是巨大的。雖然華朝海軍艦隊如今已經占領了大月氏在阿拉伯海的沿海城市,可以從海上進行補給,但距離巴格拉姆仍然有著不短的距離。


    因此,如能勸說巴格拉姆的月氏人直接獻城投降,節約一些炮彈,終究還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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