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很是懷疑,她怎麽聽到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來呢,本想多問幾句來著,卻見少夫人已經上前了,所以隻得將未脫口的話吞了迴去,趕緊提步追了上去。


    “少夫人,少主已經等候多時了,您這邊請!”


    守在門口的下人趕緊迎了上來,滿臉笑意洋溢,嘴都快笑咧到耳朵上去,那架勢知道的是她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送錢來了。


    鳳西言隻覺得諷刺,皮笑肉不笑的冷笑道:“這麽熱情啊?你們少主到底是許了什麽好處給你,讓你對我如此笑臉相迎?不過,他能給你,我可給不了你,所以,還是正常些好,這樣,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


    “少夫人說笑了,少主並沒有許諾奴才什麽好處,您是少夫人,是主子,奴才理應對您熱情有禮相待,再加上,少主醒來後,對您盼星星盼月亮,日思夜想……您來了,奴才替少主高興,也替自己高興。”


    鳳西言不知道的是,這些日子,上官燭醒來後,就冷著一張臉,看誰都不順眼,一點小事都會惹得他怒目,尤其是在關於鳳西言的問題上。


    而服侍他的下人們更是膽戰心驚,大氣也不敢出,進到屋內都是屏住唿吸,說話更是輕言輕語,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他。


    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奴才更是小心翼翼,差不多是提著腳尖在服侍上官燭,就怕一個動作或者一句話就惹得冷眼相對。


    “高興?也是,的確是應該高興的,你們主子心想事成,怎麽可能會不高興,你們對我笑臉相迎也是應該的,畢竟,是我幫了你們主子大忙,他當然高興了,至於其他什麽盼望我的虛假話語就別說了,聽著怪讓人惡心的。”


    說完這話後,鳳西言皺了皺眉頭,有些惱怒自己將怒火牽扯到無辜之人身上來,可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就是控製不住,隻要一提到有關上官燭的事,她就無法避免惡語相向。


    但話都說出去了,想要收迴也不太可能。


    “少夫人,奴才不懂你說什麽,更不明白您為什麽會這麽說,少主從醒來後,就盼星星盼月亮的想要見到您,這些都是真心實意的,奴才是親眼見到的,您來,少主當然是最開心的。”


    說這話的奴才隱隱有些怒氣,他不懂少夫人怎麽會對少主這般。


    雖然這些天,少主沒說,但他都是看在眼裏的,自少主醒來後,嘴上雖然不說,但目光總是不自覺飄向門口,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而他們這做下人的,又怎麽會不明白,隻是主子的事,他們沒資格過問,所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更是心疼不已,尤其是在少主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醒來。


    少夫人不但不來探望,幾次三番派人去請還要拿派頭,好不容易來了,還說這樣的話,自家主子自己心疼,他怎麽會沒有怒氣。


    鳳西言心裏藏著事,自然沒聽出他話裏的怒氣,有心想要和他掰扯兩句,卻沒有這個機會,因為,在說話間,他們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上官燭所在的房間門外。


    “少夫人來了,這邊請。”


    一婢女早早守候在門外,看到鳳西言出現,也是滿臉堆笑相迎行禮。


    “起來吧,不必客氣。”


    鳳西言略微抬了抬手示意道。


    “多謝少夫人,少夫人這邊請,少主已經在等你了了。”


    婢女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一旁,把擋住的門讓開。


    鳳西言看了看門內,垂了垂眼眸,隨即抬起眼眸,不作言語,提步走進屋內。


    心裏默默暗嘲自己,走都走到這裏,還不進去的話,就顯得很矯情了。


    隻是,剛一踏進屋內,門後就傳來一陣關門聲,鳳西言一驚,立馬轉身看去,就見跟在身後的人以及迎接自己的奴才和婢女不知何時被關在門外。


    而屋內,隻剩自己一個人。


    靜謐的空間裏,想著和上官燭獨處一室,鳳西言的心“砰砰”劇烈跳動起來,渾身不自覺僵硬,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動作。


    好一會兒,掩了掩去眼中複雜的神色,才轉身對上躺在床上,但目光始終牢牢鎖在她身上的上官燭。


    鳳西言唿吸一窒,眼神慌亂躲開,神情有些慌張。


    媽的,鳳西言你能不能爭氣一點,不過就是個臭男人嗎?你有什麽好慌亂的,更何況,你又沒做錯什麽,做錯的是他,人家都沒有慌,你慌什麽。


    爭氣一點,別被他看扁,拿出你什麽都不怕的態度來,讓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負的。


    在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番後,鳳西言才穩住心神重新對上上官燭的眼睛。


    看著一潭無垠深波的眼睛,鳳西言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陣抽搐,但比之剛才,心裏雖然難受,但已經不會在像剛才那般慌亂躲開了,深唿吸一口氣,將心中一口濁氣吐出,她才緩緩開口。


    “不知燭公公這麽迫切想要見我到底所謂何事?”


    上官燭半晌沒有言語,隻是在鳳西言開口的瞬間,慌亂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如常,聲音清冷到讓人聽不出其中的含義。


    “你知道了?”


    鳳西言挑了挑眉頭,“知道了很多,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件?”


    聞言,上官燭不動聲色看了鳳西言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是嗎?說說看,你都知道些什麽?”


    鳳西言本就握著的手一緊,抬頭看向上官燭,譏諷的笑道:“燭公公是聾了嗎?我剛才都說知道很多,多到幾天幾夜說不完,所以,具體是哪一件,還請你明示?畢竟,我人蠢,如果不明說的話,無法理解你說的是哪一件?”


    上官燭眉頭一皺,眼神霎時變得晦暗不明,“你站在那裏不累嗎?過來!”


    鳳西言眼中的譏諷的笑意更加放大,“燭公公,男女有別,有什麽話還是隔著一些距離說的好,這樣,對誰都好。”


    “你非要這麽說話嗎?”


    鳳西言攤了攤手,似笑非笑道:“我怎麽說話了?我說話不都一直這樣嗎?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看著上官燭陰沉得快滴出水來的臉,鳳西言心裏止不住一陣陣痛快。


    真當她是沒脾氣好欺負的泥娃娃了是吧,即便不能釋放什麽,但能噎兩句,她心裏還是很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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