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主子還真是夠苦心孤詣的,變著法的將梁文山的事拋到朕麵前來,明知道朕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故意將梁文山事半真半假的告訴朕,然後讓朕去徹查他是不是?”


    她現在已經不是被別人賣了還給別人數錢的鳳西言,都說吃一塹長一智,她都吃這麽多塹了,如果還不長一智,那就真的活該。


    沒想到的是,她戳穿上官燭和王茸的把戲後,王茸不但沒有意外,反而笑語吟吟的對她解釋起來。


    “陛下真不愧是陛下,這麽快就被您看出來了,事前,主子還說,最多將梁文山的事說完,您就會反應過來,奴才還有些不相信,但如今看來,主子說的果然沒錯,陛下果然厲害。”


    “呸!少給朕灌迷魂湯,別以為你如此恭維奉承朕,朕就相信你們的鬼話,就會上你們當,受你們的騙。”


    雖然心裏對梁文山的事很感興趣,但一想到這是上官燭刻意而為之的,她就立馬心生警惕,努力壓下心中的好奇,不想上他們的當。


    “陛下,主子說了,如果你猜出來了,那就繼續下去,即便沒猜出來,也繼續下去,因為這件事,不能因為和他賭氣就不去處理,難道您不想知道那孩子最在哪裏嗎?到底是死是活?最為重要的是,別忘記您現在和主子可是合作關係。”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燭事前交代過,所以,王茸嘴皮子極為利索,話不停歇,氣不喘的扔出這麽多話來。


    雖然王茸說的很有道理,但一想到這事上官燭刻意安排的,她心裏就極為不順暢起來,心裏存在嚴重的排斥心理。


    但又對那孩子到底在哪裏?是死是活無比好奇,思來想去,上官燭真的很了解她,知道即便被她發現,她也不會放棄追查這件事的。


    心裏雖然是妥協了,但表麵還是沒妥協,所以高昂著下巴看著王茸恨恨地說道。


    “哼,你主子倒是好算計,每一步都算得分毫不差,別以為這樣,我就拿你們沒辦法,我之所以願意著手徹查這件事,不過是因為想知道真相是什麽,還有整肅朝綱,不然,朕是不會妥協的。”


    鳳西言傲嬌的樣子,惹得王茸和墨蘭止不住的發笑,兩人又不敢大笑,隻得拚命的憋住。


    鳳西言也知道自己口是心非的樣子很可笑,但那又如何,反正現在她已經沒必要再怕上官燭了。


    “好了,趕緊把抽搐的嘴給朕收迴去,然後把你所掌握梁文山所有事告訴朕,這樣,朕才好知道從哪個方向下手突破。”


    既然決定先拿梁文山開刀,鳳西言就不在浪費時間。


    “陛下,之前奴才給您說的那些,已經是最詳細的資料了,所以,這件事,奴才隻能輔助你,剩下的,隻能靠您自己去處理。”


    “上官燭不是無所不知嗎?他即便不想插手這件事,也該派人去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才行啊?不然,朕要怎麽查?”


    鳳西言是這麽有些生氣了。


    上官燭這大豬蹄子話說的好聽,什麽他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了,以後有什麽事可以商量著來,屁!這哪裏是什麽商量,明明就是她是一個跑腿的,專門給他上官燭跑腿的。


    “陛下,這件事,主子當初因為惹了麻煩沒顧及上,所以後來就沒插手了,如今重提這件事,也是給陛下一個重振朝綱的機會,所以,一切還是得靠陛下自己來。”


    真是太過分了,真的當她是個跑腿的不成?


    鳳西言剛想動怒,忽然想到什麽,所以趕緊收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立馬變了臉色。


    變臉之快,詫異了王茸和墨蘭,兩人直接歎為觀止。


    “喔,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如此,燭公公一番好意,朕也不能辜負才是,來人,備馬,朕要出宮。”


    鳳西言話一出,王茸一驚,滿心戒備的追問道:“出宮?陛下又要去哪裏?”


    鳳西言斜了王茸一眼,這小子,當她是什麽人,以前逃跑是因為自己被控製住,沒有半點自由,想要逃走。


    而如今,局勢已經發生改天換地的變化,她也沒必要繼續偷偷摸摸做些見不得光的事。


    “朕去哪裏你不知道嗎?既然要徹查梁文山的事,現在又沒有什麽可用的線索,目前最重要的當然是去線索了,不然,等著線索自己跑到你手裏來啊?”


    聞言王茸瑟瑟的笑了笑,不在說話,麵上有些尷尬。


    他的確是有懷疑鳳西言的心思,當然,這一切也不能怪他,隻能怪鳳西言之前有前車之鑒,讓他有了心理陰影,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杯弓蛇影。


    “陛下教訓的是,奴才這就去準備出宮的馬車。”


    鳳西言點了點頭,乘著王茸去準備馬車的時候,帶著墨蘭迴到養心殿,換上很久之前藏在心殿中的百姓服飾,然後和王茸匯合,最後朝宮外出發而去。


    “陛下,去宮外什麽地方?”


    馬車裏,王茸的生意再次響起。


    “著什麽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王茸的聲音剛落下,鳳西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馬車在城中穿來穿去,很快在一處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院前停了下來。


    “走吧,你不是想要去什麽地方嗎?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聞言,王茸趕緊跳下馬車,看著麵前大門緊閉,雖然門前一股瀟敗之感,但好在還算幹淨,至少門前沒有什麽落葉或者其他髒東西。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院門上掛著一張牌匾,雖然勾勒文字的漆已經掉得差不多了,但還能仔細辨認上麵是什麽字。


    “李府?這是什麽地方?”


    王茸疑的話剛脫口而出,就見鳳西言從那車上下來,趕緊一路小跑過去準備攙扶。


    而鳳西言在他還沒到達之前,已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甚至還極為爽快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擺。


    “這裏就是那小孩的家了,既然要查清楚這件事當然是從事情的源頭開始著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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