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魚特殊的體質,導致它每次都不得不一個人留在深海,起初它還是有些怨言的,但是到後來,它也漸漸釋然了。


    它離不開深海的水。長魚心想,這誰也怪不了,誰讓它生來便是一條魚呢?


    白月看著上官皎若。


    上官皎若一笑:“也是,長魚還在深海,不如我們即刻出發,去深海裏等一等他們吧。”


    白月點頭。


    .


    這一日,深海十分熱鬧。


    在睢橪和司霧迴來後沒多久,上官皎若也來到了此處。


    “師父!”李樂賦眼尖一眼便看見踏水而來的上官皎若。


    上官皎若這麽些年容貌已經沒變,但是骨子裏又是成熟了許多,上官皎若笑眯眯的看著李樂賦,向她張開了雙手。


    “為師抱一下。”


    李樂賦笑著撲了上去。


    “師父,你瘦了。”李樂賦道。


    上官皎若確實瘦,現在感覺更瘦了。


    李樂賦又說:“你要在一夕屋好好的吃飯,不然睢橪姐姐和我們都會擔心的。”說罷,她看了看睢橪。


    睢橪這時候剛忙完事情迴來,看見了上官皎若站在那裏,便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撲上去抱她:“臭丫頭,我們多久沒見麵了?你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這一會是哭一會是笑的,李樂賦便悄悄的在她們身旁退去。


    李樂賦走後,睢橪拉著上官皎若坐到椅子上,哭著道:“你怎麽就是不來看我呢?是不是就是因為今日深海人多你才肯來?我想也一定是白月勸你來的吧?不然,以你這個性子,恐怕是都懶得出一夕屋。”


    睢橪不高興了,當年她與上官皎若認識時,上官皎若便是如此,如今,已經過了多久了,上官皎若竟然還是一塵不變,這樣可不行。


    人總是得前行的,總是停留在過去是不好的。


    “噗,誰沒出去了,我一夕屋那麽大,我想逛還逛不完呢。你倒是還說我,你和司霧一同離開深海時怎麽就沒順路去我那一夕屋內看看我呢?”上官皎若這時候像個孩子一般嗔怒道。她倒是也沒想要怪睢橪,隻是同她開個玩笑罷了。


    誰知道,這睢橪似乎當了真,撅著小嘴道:“好皎若,是我不好,瞧瞧我這記性,我下次一定去一夕屋內看你。還有,你都那麽大年紀了,怎麽著也得找個另一半過過日子,總這樣孤單一人,不好。”


    睢橪心疼上官皎若啊,她這麽多年都是孤身一人奮戰,她心疼的不得了。當年出了那麽多事,也是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現在睢橪想到曾經的那些事情,不禁潸然淚下。


    “唉,你這人,怎麽了,怎麽倒是哭起來了?”上官皎若去幫睢橪擦去眼淚,略微心疼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麽?”


    上官皎若知道睢橪這是忽然想起了曾經,曾經的她們,都是一樣,她們經曆過相似的經曆。隻是一個選擇了深海,一個選擇了一夕屋。


    那不是逃離,那是換了一種方式生活。


    睢橪和上官皎若活在人們的記憶裏。


    睢橪看著上官皎若這個樣子不禁又被逗笑了:“是不該哭,可是我突然想起來了便有些感慨罷了。如今,皎若你已經有了好徒兒小樂賦,你該開心才是,而且,我們從曾經孤單的兩人變成了如今的一個大家庭。我們是幸運的,皎若。”


    上官皎若眸子裏溫柔,如秋水一般,她微笑著點頭:“是啊,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找了個這麽好的徒兒。”


    老實說,李樂賦和蘿蘿的出現也改變了她許多。這兩個小丫頭,還住在一夕屋的時候這兩個小姑娘就經常的逗她笑。


    雖然有時候會給她惹不少麻煩吧,但是有白月在,這些小麻煩她都不怕,白月會收拾好的。


    李樂賦和蘿蘿給了上官皎若溫暖,她第一次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感覺。


    想到這裏,上官皎若溫柔的笑了笑。


    睢橪看在眼裏,更是開心:“你呀,也是得好好笑笑,多多笑笑。不然每日擺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可多不好啊。”


    “是是是,都聽睢橪姐姐的,我一定多笑。”上官皎若開玩笑似的叫睢橪“睢橪姐姐”。


    “噗,你這學的還是有模有樣,我聽了甚是開心,不如上官小姐再多叫幾聲?”睢橪這時也學著道,不正經的要上官皎若多叫她幾聲“睢橪姐姐”。


    “去你的,我可不叫了,說吧,你這次下來還有什麽打算,之前不是和司霧去了其他地方嗎,怎麽又迴來了?”上官皎若問道。


    前些日子李樂賦告訴她睢橪和司霧離開了深海去了別的地方打算雲遊,或許不會迴來了。那個時候上官皎若就已經做好要獨自一人待在一夕屋等待李樂賦的準備了。誰知道沒幾日又傳來他們不打算去雲遊的消息。


    這真是奇怪。


    不過後來,上官皎若了解了情況,他們這是不放心李樂賦,便要打算迴來幫一幫李樂賦,等到李樂賦成功之後他們再做這些打算。


    其實睢橪大可不必這樣,但是想來,李樂賦對於她和司霧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畢竟李樂賦是司霧親手救活的,睢橪更是希望李樂賦能夠重新拯救靈邑國。


    靈邑國,那是睢橪曾經的家。


    睢橪看著上官皎若,忽然笑了:“還不是為了你的徒兒,不對,我是為了小樂賦,我不能看著她就這麽被別人欺負,尤其是那個薑天冬老混蛋。”


    一想到薑天冬那個兇神惡煞的樣子,睢橪就心裏不舒服。


    “你說說看,薑天冬那個老混蛋都那麽大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想著要去欺負一個孩子呢?”睢橪愁眉不展,心中倒是越來越擔心了,薑天冬一向是所有人心中一個可怕的存在。


    薑天冬雖然年紀大,但是容貌確實不老的,所以傳著傳著,在睢橪和上官皎若這裏,就把薑天冬說成了一個衣冠禽獸的樣子。


    她們看不慣薑天冬仗著本事大欺負別人,但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本事確實大呢?


    上官皎若道:“因為他沒有心,他不是人。”


    乍一聽這句話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實際上卻是有依據的。


    薑天冬傳聞是沒有心的人,是說他心的冰冷如冰塊,不是真正的沒心。


    所以久而久之,人們更願意稱薑天冬沒心,不是人,那是因為早期的時候薑天冬確實沒少幹不是人幹的事,如今卻是好很多了。可能是因為他幫鄙亦殺掉靈邑國的靈王靈後吧,往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比不上那一件。


    薑天冬在那場戰爭中殺了很多人。


    燼冰錐乃號令白紀兵的“令牌”,有了這個便能召喚他們出來為召喚者盡忠。


    薑天冬當年便手握燼冰錐,如今那個燼冰錐不知所蹤,沒人看見薑天冬再使用過那個“令牌”,有人傳言是鄙亦在靈邑國的靈王靈後死去之後收迴了薑天冬的盡冰錐,也有人說,薑天冬將盡冰錐歸還給了鄙亦,不再使用。


    究竟是哪一種情況,他們都不得而知了。


    睢橪聽完上官皎若的話後,忍不住的笑了,嘲諷幾句:“也是,他薑天冬什麽時候有過心?活該沒有心,活該。”這罵著罵著睢橪忽然沉默了,她忽然不開心了,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他就該這樣被人謾罵一輩子,睢橪想,薑天冬他活該,活該沒有心。


    上官皎若輕輕拍了拍睢橪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抱了抱:“橪橪,不要想了,都已經過去了。”


    睢橪點了點頭道:“我知道,隻是忽然談起了薑天冬便想到了。”


    那是一段不願意被迴想的過去,睢橪也不再想了。


    上官皎若安慰著睢橪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好好幫小賦,幫助她取下鄙亦之首,奪下盡冰錐,拯救靈邑國。”


    “好,”睢橪點頭,“鄙亦那個老混蛋,早該死了。”


    這深海之中,隱藏著多少希望與疼痛?他們忍受過來,便是破曉。


    .


    另一處李樂賦此時正在與蘿蘿他們在深海內四處逛著。


    這深海之大,但卻空蕩無比。


    “大人,此次事情結束後,我們要去哪呢?”林生忽然問道。


    對啊,這次離開深海之後要去哪?李樂賦垂眸想了想道:“還是……靈邑國吧,我有更好的辦法接近薑天冬了,但是得需要林生你和蘿蘿的幫忙。”


    李樂賦歎了一口氣,這次事情之後,她或許該攻勢更加猛烈一些,打的薑天冬措手不及。


    林生和蘿蘿點頭:“那是自然,我們一定會幫你的。隻要能幫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蘿蘿道:“小賦,我希望這些事情能夠早早的解決掉,這樣我們就能早些快樂點了。”


    李樂賦看著蘿蘿點了點頭道:“是,我也是洞這麽想的,所以這一次,我們更需要加把勁。”


    “那這次去了靈邑國我們是去哪的區域?”林生問道,上一次那裏離王宮十分近,這一次再那麽近恐怕不妥。


    李樂賦道:“這一次,林生你選個離王宮最遠的,但是消息傳播卻十分快速的地方。”


    林生不懂得為什麽李樂賦要這麽選擇,但是他知道,李樂賦心中一定有了自己的計劃,他的任務則是幫助李樂賦完成這些事項。


    “是,我一定快些找好地方。”林生道。


    “對了,再幫我找些人手來,最好是那種會些靈力的。”李樂賦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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