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月有陰晴圓缺,如同人世般的萬事,有時圓滿有時遺憾,所以我才喜歡,李樂賦心中答道。


    要不要告訴他呢?


    “月亮長得亮又圓又大,誰不喜歡呢,我最喜歡月餅了,它就像月亮一樣,所以,我也喜歡月亮。”李樂賦忽然決定不告訴他。


    左丘川柏果然一皺眉頭道:“我想聽你的真話,而不是這些奇奇怪怪的話語。”


    他好像生氣了。


    李樂賦笑了笑道:“因為月有陰晴圓缺,如同人世般的萬事,有時圓滿有時遺憾,所以,我才喜歡月亮。二皇子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左丘川柏忽然笑了,笑的開心如同一個孩子一般,他忽然拉住李樂賦的手道:“對,正是這個,你是她,你是小賦對不對?”


    李樂賦一時啞口無言。


    失算了,她這會該怎麽解釋呢?


    “什麽小賦?二皇子你在說什麽?”李樂賦裝傻。


    左丘川柏看著她沒說話。


    李樂賦又道:“二皇子和公主殿下似乎對那個小賦很是上心,隻是我不是小賦。小賦是個女人,而我是男人。”


    左丘川柏道:“性別可以可以使用靈術掩蓋,我想這你應該知道。”


    “二皇子,以小人的靈力壓根就不可能學會那種靈術,更別說是什麽掩飾性別那麽久。”李樂賦笑了笑,繼續應對左丘川柏的問話。


    “那月亮呢,這句話隻有小賦告訴過我。”左丘川柏皺著眉頭看著李樂賦。


    李樂賦心中一驚,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同左丘川柏說過這句話了。


    是什麽時候?


    李樂賦看著左丘川柏道:“二皇子,我希望您能冷靜一些,我確實不是什麽小賦,至於你說的那些喜歡月亮以及為什麽喜歡月亮是怎麽一迴事,我也不會太清楚,大概是很早之前我遇到了一個女孩,是她告訴我的吧……”李樂賦目光落在桌上的杯子上,細細的想了起來。


    這句話確實不是出自李樂賦自己的口中,這原本是仰殊告訴她的,仰殊不在了之後,她就拾起這句話來,將它放在心上。


    她也同樣喜歡上了月亮。這句話隻要說一遍,聽的人自然就知道記住了。


    左丘川柏張口欲言又止。


    “你若是真的懷疑我,那我便說一說這個故事吧,這句話來自於我的一個朋友,或許她就是你說的那個小賦,但是我確實不知道。”李樂賦抬起頭看著左丘川柏。


    她今日是不可能與左丘川柏相認,不可能也不會。


    左丘川柏看著她滿臉歉意道:“對不起,是我衝動了。這世上確實有許多相似之人,可每個人又都不一樣,抱歉。”


    可即便如此,左丘川柏還是覺得眼前的李樂賦就是小賦本人,隻是他一再強調自己不是小賦。如若他真的是,但是卻不想承認,左丘川柏也尊重她的想法。


    她又更重要的事情,她不能被別人發現真實性別。


    “無事,二皇子喝茶,”李樂賦說著給左丘川柏倒了一杯茶在杯中,又道,“不知二皇子可願意聽一聽我的有關於月亮的故事?”


    左丘川柏看了看她半晌,道:“不必了,下次再說吧,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迴去吧。”


    說罷,左丘川柏自己先起身離開了。


    李樂賦怔住了,望著左丘川柏離去的身影,她喃喃的道了一句:“這是第一次失禮吧……”


    左丘川柏。


    李樂賦從未想過會有這麽一天,不過她也不後悔方才沒有承認。方才若是她承認了自己就是小賦,那之後李樂賦可不敢想。


    不過還好……還好……


    李樂賦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望著剛才給左丘川柏倒到那杯茶,還是完好無損的盛放在那。


    出了這間茶樓,天已經暗了,風吹在身上李樂賦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李樂賦歎了一口氣,她寧願今日下午不來。


    這天氣沒過一會居然下起了小雨,李樂賦覺得自己還真是倒黴。


    她在雨中走了好一會,覺得衣服濕漉漉的,恍然間頭頂出現了一把紙傘。


    李樂賦抬起頭一看,是薑天冬。


    她啞然失笑:“你怎麽來了?”


    薑天冬道:“看你淋成落湯雞就來幫你撐一下傘。”


    李樂賦笑了笑道:“謝謝啊薑國師。”


    薑天冬道:“看來你和左丘穀雲的談話並不順利。”


    李樂賦笑了笑答:“來的根本不是左丘穀雲,而是左丘川柏。”


    “左丘川柏?”薑天冬皺了皺眉,心說看來李樂賦身上還有許多他並未知道的事情。


    “正是。”李樂賦答。


    “他找你做什麽?”盡管之前嘴上說不會管李樂賦的這些事情,可是薑天冬此時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問一句。


    他不該這樣的,曾經他也不是這樣的,什麽時候又變的那麽愛管閑事了?


    李樂賦似乎也注意到了,她道:“薑國師,你不是說這件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嗎,怎麽如今又要問是什麽了?”


    李樂賦笑了。


    薑天冬道:“也是,我忘了。”


    他也微微一笑而過,不再去問她。


    最後兩人悄然無聲的走到了客棧樓下。


    薑天冬道:“我希望有一日你可以親口告訴我你的故事。”


    李樂賦愣了一會道:“自然,我也想,希望有一日國師也能夠相信我吧。我也很想聽你的故事。”


    薑天冬笑了笑道:“當然,我也期待那一天。”


    等到那一天,還真是令人期待,薑天冬心中笑道,不過對外人說起自己的故事,薑天冬好像還沒有過。


    李樂賦膽子也是大。薑天冬勾起唇角。


    “大人,那個昏迷的人醒了!”史貞鑲從二樓跑下來道。


    李樂賦和薑天冬迅速的上去。


    那個男人雖然已無大礙,但是依舊麵色蒼白,他艱難的起身看了看李樂賦和薑天冬道:“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李樂賦上前道:“無妨,我們救你是想要從你這談一些事情。”


    那個男人垂眸,而後慢悠悠的道:“你們所說的可是管府管湘雲的事情?”


    薑天冬點頭:“正是,不知您是否願意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因為在眾多的前去驅鬼影的人之中,我們隻找到了你。”


    “其他人都已經死了。”那個男人道。


    “這是怎麽迴事?是管湘雲派人殺的嗎?”李樂賦問。


    那男人搖了搖頭:“是另一個人,他和管湘雲是一起的,但是我們不知道他是誰,管湘雲一直在給他辦事。”


    薑天冬聽到此處皺了皺眉,這個人完全不像是一個與管湘雲不認識的陌生人,反倒聽他的話覺得他們二人是認識的,並且是長時間的認識。


    “你和管湘雲之前便認識?”薑天冬問道。


    那個男人看了看薑天冬點了點頭道:“是,我和管湘雲認識。”


    “那你們的關係是?”


    “主仆關係。”那個男人道。


    “那究竟發生了什麽?”


    “管湘雲和那個人認識,她一直在替那個神秘人辦事。這場事件也是她與那個神秘人暗中計謀的。什麽鬼影都是不存在的。”那個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父親管和豫知道嗎?”李樂賦問。


    她想應該是不知道的,管和豫一副著急要替管湘雲驅鬼影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果然,那個男人答:“管和豫不知道這件事,他一直被悶在鼓裏,管湘雲也沒告訴他真實情況。鬼影不過是個幌子,騙那些靈術師前來驅鬼影,實際上是為了他們的靈力罷了。”


    薑天冬眸子一暗,心道果然,可是管湘雲身上也並未有那些靈力的氣息,難道她是為了那個神秘人?


    “那你又為什麽去幫她驅‘鬼影’?”薑天冬問道。


    “初次的時候自然是需要我們這些下人假扮成前去驅鬼影的人,不然根本不會有人去,”那個男人道,“原本管湘雲說隻要幫了她這次她就放我們走,可是根本不是,有些人在半路上就被一些奇怪的人殺了,我逃的快,沒被殺。過了幾日好日子,我以為不會有人來了,可是就在前幾日,突然又出現了大批的殺手,幸好你們來了,不然我就死那了。”


    說罷,那個男人感激的看著李樂賦和薑天冬。


    薑天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我能問一下你們向我詢問這些事情是為什麽嗎?”那個男人問道。


    “隻是想弄清楚管湘雲的事情,我們有別的事情要查,而我們要查的那件事情剛好和管湘雲的府中的鬼影相關,所以才不得已調查下去。”


    那個男人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還是謝謝你們救了我。”


    .


    李樂賦和薑天冬將那個男人安頓好後,便出了門,二人站在客棧的最頂樓。


    迎麵的晚風不停的吹著。


    “你說,那個男人說的話可信嗎?”李樂賦忽然問道,“我怎麽感覺事情絕不是那麽簡單。”


    “自然如此,說不定這個人就是管湘雲特意派來迷惑我們的。不過他說的話半真半假。”薑天冬道,他並未完全信任那個男人的話。


    李樂賦也點頭:“那就等明日左丘嵩離去了管府再驗證這到底正不正確吧。”


    現在這些還隻是未知,一切等到明日便可以知曉。


    或許那個三皇子左丘嵩離就是那個男人口中的神秘人,誰也不知道。


    李樂賦望了望天,大概明天結果就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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