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的大街上,浙州何氏在京城的書鋪都上了新書,素描畫技詳解!


    因為浙州何氏的根係在南方,雖然一直有河源書院這個產業在京城,也逐步紮根了京城,但是因為是書香門第的產業,書籍畫作等又是高端的物品,一般普通人家買不起,鋪麵並沒有開得很大。


    昨日書畫會大火,想要蹭上這一波熱度,浙州何氏的人熬了通宵印了五千冊的素描畫技詳解。


    五千冊除了作為禮品送給名仕名家的,下分給各處書鋪售賣,根本不夠分,大型的鋪麵可能有個兩百本,普通書鋪隻分到十幾二十本。


    而早知道今日書鋪上書素描詳解的讀書人,富家子弟,一大早就排起了隊,有些人排了幾個小時,根本沒看見那素描畫技詳解講的是什麽!


    羅胖子今日講的是昨天的詩畫會,吸引了一大波的人來聽。不少讀書人都擠在這這範雲茶肆,一來是為了在聽聽昨日詩畫會的盛況,再聚誌同道合的人士,二來他們聽說羅大彪得了十本素描畫技詳解!


    眾人嘰裏呱啦談論這昨日的詩畫會盛況,有些大聲談論詩詞的,羅胖子隻能提高音量。


    “你這算什麽,我昨天遇到王妃和王爺了,我還跟王妃說上話了!”人群中一個大嗓門來了這句,眾人的注意力紛紛被吸引了過去。


    “真的假的?!王爺王妃是何許人,能見你這窮苦書生?”


    眾人不相信,那書生生得有些高大,見無人信自己所說,當即念出那首描寫西北幹旱的詩來。


    烈日如焰炙九州,雲藏風隱水難流。


    田疇龜裂禾苗枯,井底幹涸人苦愁。


    遠山蒼茫無綠意,近水枯竭映天秋。


    祈雨心切焚香拜,願降甘霖解旱憂。


    背是一字不漏,就是沒背出那種感覺來。


    眾人聽他背出詩來,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一個是震驚此人一臉兇相,長得五大三粗但是記憶力好,而是震驚這詩寫得絕妙!


    那高個子書生見眾人信了,得意的說道:“昨日在下就是和王妃探討這首詩的!王妃還說了開渠引水可解西北幹旱之苦呢!”


    這一語驚人,眾人議論紛紛。


    “開渠引水?!前所未有啊!”


    “你還別說,如果真的開渠引水,把安洗江的的大水引過去,說不定還真有用!”


    “安洗江貫穿我大成東西,到了夏秋雨季河水迅猛,沿岸百姓苦不堪言,王妃說的的確有道理。”


    “開渠引水?瘋了吧,也不看看安洗江離西北有多遠,這勞民傷財的,百姓本就苦不堪言,怕不是又想加重稅收!這讓百姓如何活得下去啊!”


    眾人七嘴八舌,有人說不過開始罵起人來,場麵頓時失控。


    羅大彪捏了一把汗,他的詩畫會還沒說完呢,這些人還聽不聽了!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我這裏有十本素描畫技詳解……”


    一個書生上前啪的一下拍了一錠銀子,“你們這群無腦的酸儒,不懂得開渠引水乃功在當下利在千秋之事,卻在這裏詆毀王妃王爺,簡直鼠目寸光!小生懶的跟你們爭辯,羅大彪,給小爺拿本書來!”


    羅大彪見了那一錠銀子,笑的合不攏嘴,一臉諂媚的雙手奉上一本素描畫技詳解。


    這次浙州何氏平價出售素描畫技詳解,他本來想以高出一倍的價格賣著十本走後門得來的書,沒想到第一本就賣了一百兩銀子!


    那書生拿了書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眾人見羅大彪開始賣書了也是暫停了爭吵,個個開始掏錢,有了開張的一百兩一本,後麵的人搶書太兇,最後一本書竟然以六百兩的價格給賣了出去!


    買了書一眾書生又繼續談論那開渠引水的法子,個個爭得那叫一個麵紅耳赤。


    羅大彪坐在台上一雙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發達了發達了!想不到我羅大彪兢兢業業,終於等到了今日!以後一定要多多關注永安王府,特別是要關注永安王妃!那可是棵搖錢樹!


    街上的爭吵和開渠引水之事很快傳到了皇宮,朱盛源一邊給北振銘捏著肩膀,一描述那範雲茶肆的激烈場景。


    “陛下這王大彪當真可惡,一本書二兩銀子他買六百兩,真是豈有此理!”


    北振銘不覺得,他翻看著手中的素描畫技詳解,覺得這書賣一千兩都不為過。


    “開渠引水……朕竟然不知洛堯竟然聰慧至此……”北振銘感慨,他覺得給北振霆和洛堯賜婚就是個錯誤,洛堯這些能耐,用在官場上為大成效力,那可比那些頑固的老臣好用多了!


    兩人正說著話呢,一個小太監進了書房,“陛下,永安王求見。”


    北振銘伸個懶腰,“終於來了!朕還以為欽溪一本奏折要寫到明天呢!趕緊宣他進來!”


    不一會北振霆便進了隆信殿,呈上了開渠引水的奏折。


    北振銘翻看那奏折,上麵有多處用紅色墨筆標注,不是北振霆的字跡那就是王妃了,字跡有些潦草,但字形十分好看。就是吧有些解釋看不懂。


    遇山開山,這個火藥是什麽玩意兒?


    北振銘皺著眉頭。


    北振霆上去一看,摸摸鼻子,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兒……


    “好啊,北欽溪,辦點事都不會辦了?”北振銘嗔怪的看向北振霆。


    “皇兄我問了,這不是寫了嗎,一石二硝三木炭……”


    北振霆實際上還是沒有懂火藥是什麽東西,當時就看見洛堯一臉尋常的標注了這句,那表情就像眾所周知一般。北振霆好麵子,覺得這可能是民間的什麽東西的配方而自己不清楚,就沒問。


    北振銘抖了抖手裏那兩首大逆不道的詩,“民間的那些引水開渠的流言,你王妃搞出來的,你就趕緊給我讓那些人住嘴,免得民心惶惶,這火藥也趕緊給我弄出來!”


    北振霆拱手接下任命,臨走,北振銘又說:“這寫詩的,也給我查出來!”


    北振霆走了。


    隆信殿裏隻剩下北振銘和朱盛源。


    “陛下找這寫詩的人,難不成……”


    北振銘扶額,有些頭疼,“殿上那些個頑固酸儒,一天天就知道反對這個反對那個,朕是看他們越來越煩了!”


    朱盛源本來以為皇上是要找出這人殺了,沒想到竟然是要換掉朝中老臣,心裏有些怕,自己也是上了年紀,平日裏和陛下說的話最多,陛下會不會也……想到這朱盛源捏肩捏得更勤了。


    他可不想離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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