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年年蹙眉:“怎麽了?”


    蔚然道:“許歲安最近突然活躍了起來,圈子裏的好多朋友最近都說自己見到了許歲安,他這是要幹什麽?打算重迴這個圈子了?”


    “我已經很久沒和他聯係了,”遊年年心頭一跳,“我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麽。”


    蔚然挑眉:“什麽?”


    遊年年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兒:“也隻是猜測罷了,然然,我最近實在很忙,許歲安那邊,拜托你了。”


    蔚然:“好。”


    遊年年不說,她也就不問。


    真正的朋友大概就是這樣,彼此之間並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和言語,往往一個暗示就足夠。


    掛了電話,遊年年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兩點,離記者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能發生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


    但願,但願老天眷顧她幾分,讓她平安度過這兩個小時。


    ……


    記者會還有十分鍾就要開始的時候,遊年年終於接到了蔚然的電話。


    “年年,”蔚然說話的語氣有些詭異,“事情的發展,有些脫離咱們的預料了。”


    遊年年心裏“咯噔”一聲。


    捏著手機的手收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都愈發明顯。


    “你說。”


    蔚然聽到遊年年開口,才道:“副導演這個人,和你向我形容的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隻有一點——”


    “他最近有好幾筆不明的資金來源和支出,我用了點關係,查到這幾筆錢的來源,都來自於兩個賬戶。”


    “一個是裴瑜,另一個,也是圈內人。”


    裴瑜!


    遊年年瞳孔猛的縮小!


    蔚然咬牙切齒:“這就是個巨大的圈套!他,裴瑜,還有另一個人,三個人聯合起來對你下套!”


    “年年,我們不能忍了。”


    動動嘴唇,遊年年捏著手機,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我知道了。”


    蔚然再說了些什麽,她都沒聽清了,隻覺得大腦裏有很多聲音,嗡嗡嗡響個不停。腳下像是踩著棉花,軟的厲害。


    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有人從身後過來,扶著她,喊她的名字:“年年?”


    “年年!”


    眼睛一眨,遊年年吐出一口濁氣,眼前旋轉的天地終於穩定,模糊的視線也隨之清明。


    她衝扶著她的楚烈擺擺手:“烈哥,我沒事。”


    “等記者會開完,”她站穩,向來沒什麽攻擊力的眼眸淩厲了幾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楚烈察覺到不對,皺了皺鼻子:“好。”


    裴瑜……


    遊年年念叨著這個姓名。


    到底是她仁慈了,才讓裴瑜蹬鼻子上臉,一次一次挑戰她的底線。


    身旁的楚烈開口提醒:“年年,記者會開始了。”


    “嗯。”遊年年抬頭,把眼底的寒意盡數收斂,上台。


    她一上台,底下的記者就跟瘋了一樣,不停地按快門,閃光燈閃爍,讓人睜不開眼睛。


    偏偏遊年年巋然不動,眼睛都沒眨一下,等到快門聲稍歇,她才拿過話筒,開口。


    “各位記者朋友,大家下午好。感謝各位百忙之中來參與我的記者會,接下來,我將對今日慈善盛典上所發生的事進行解釋。”


    有個女記者不屑,聲音尖尖的:“還解釋什麽呀,不都實錘了嗎!”


    她這一開口,就跟摁了某個不知名的開關一樣,大家都開始“竊竊私語”。


    “看看,她還拿著發言稿呢,不知道又要怎麽澄清。”


    “走紅毯的時候都還在說施暴者不是自己,結果在盛典上就被打臉了。”


    “嘖嘖嘖,看不出來啊看不出來,遊年年是不是有躁鬱傾向啊?”


    場麵一時失控,楚烈站在台下,恨恨咬住後槽牙:“c!他們瘋了!到底想幹什麽!”


    幾個助理急忙摁住他,不住地說:“烈哥,冷靜,冷靜啊!”


    而台上的遊年年,卻向根本沒聽到這些話一樣,臉上表情未變,淡淡道:“該視頻是我在《傾世》劇組時的監控錄像——”


    她話還沒說兩句,那個最開始挑事兒的女記者就又尖著嗓子打斷她:“你還有什麽好說的啊!”


    遊年年眸色一暗。


    視線落在她身上:“哦?”


    隻是一個字,就讓人覺得無端壓迫。


    女記者呐呐,不敢說話了。


    “我是沒有什麽好說的,”遊年年這才把目光轉移到別處,“對我來說,莫須有的汙蔑我也不想澄清。”


    “今日召開記者會,不過是給各位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我身為一個公眾人物,應該負有的責任的擔當。”


    “既然你們不願意聽——”


    她的話戛然而止。


    舉起手上薄薄的幾張發言稿,她當著無數人的麵,慢慢的撕碎。


    一張接一張,她連做這樣的事情都慢條斯理動作優雅,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來。


    紙片落地,紛紛揚揚,恰好有風從開著的窗戶吹過,揚起紙屑,吹了個一幹二淨。


    “好了,”她抬眼,“現在,我與各位好好聊聊。”


    沒人說話。


    沒有人敢說話。


    她不過是撕了幾張紙,卻無端教人脊背發寒額角冒汗,牙關都在哆嗦。


    還是那個女記者,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不怕死”:“遊年年,所以你這是承認施暴的人是你了嗎?”


    遊年年挑眉:“嗯?”


    又是這樣!


    女記者腿都要軟了!


    又是一個尾音上揚的語氣詞,遊年年又用那種睥睨的目光看她!


    她整個人都在抖,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問:“你心虛了嗎?你是否應該對被施暴者道歉?”


    遊年年突然想笑。


    她也就真的笑了出來,那張姣好的麵孔上展開笑顏,倒是極其賞心悅目。


    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笑話,她看著女記者,眼底的笑意還來不及收斂:“我心虛?”


    “視頻上的人是我沒錯,”她爽快承認,“動手的也是我。”


    “可是在此之前,希望大家能再看一個視頻。”


    她拍拍手,身後的大屏幕應聲而亮,播放起一段視頻來。


    正是遊年年那天差點墜馬的視頻。


    那般驚險,威亞在半空中斷裂,哪怕是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都不禁揪緊了心髒。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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