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唇角微微上揚,給妻子倒了一盞雨前龍井:「夫人,夜深了,安置吧。」


    在屋內伺候的下人緊趕著下去,闔上房門。


    月涼如水,屋內溫度節節攀升。


    拔步床上,女子已經是香汗淋漓,江鸞麵色酡紅,輕喘著氣,整個人像是從清泉池的泉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垂眸看著如海棠花一般的妻子,謝承輕柔的吻落在妻子的耳垂上,帶來一陣滾/燙:「再來一次。」


    江鸞杏眼圓睜,盈盈若水,剛想開口拒絕,年輕郎君在她唇瓣上輕咬了一口,江鸞朱唇輕輕張開,郎君正好「趁虛而入」,汲取她唇齒間的芳香。


    與此同時,他手指輕柔的按了下妻子的小腹,被他抱在懷裏的江鸞身子「痙攣」了一下,臉色瞬間像桃花一樣紅,喉間溢出一聲嬌/吟。


    夜色還很漫長。


    長到江鸞已經不記得他說了多少個「再來一次」了,雲雨將歇,謝承沒有喚下人進來,而是抱著妻子去了後麵的溫泉池。


    玉手慢慢在妻子如凝脂的肌膚上摩挲,謝承薄唇微抿,鳳眸深邃幽暗,他今夜是怎麽了,怎麽就變得這麽失控。


    謝承從小被選為太子伴讀,師從太傅,自少年起,太傅便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君子,可他今夜就跟昏了頭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禽/獸。


    因著失控,妻子身上留了不少紅印,看起來很醒目,謝承將藥膏塗在指腹上,親自替妻子上藥,當碰到其中一處,懷中的妻子跟隻小貓兒似的發出了一聲極輕的嗚咽聲,謝承手指有些僵硬,動作更是放緩了幾分。


    上完藥,妻子緊蹙的眉眼才舒展開來,唿吸聲清淺而綿長。


    謝承連喝了兩盞涼茶,才熄滅燭光,上了床榻。


    ——


    隔日,謝承身著紫色雲紋官袍,君子端方的走出來,門口的下人剛想見禮,謝承便讓她去夫人陳氏那裏一趟,說少夫人身子不適,今日就不過去學中饋了。


    侍琴一下子就聽懂了,昨夜屋內的動靜一直持續到快天亮,她謹聲道:「是,奴婢這就去。」


    陳氏看到侍琴,訝異問:「侍琴,今日怎麽是你先過來了,鸞兒呢?」


    「夫人好,奴婢是替少夫人來跟夫人告個假,我們少夫人早起突然身子不適,今日怕是不能過來了。」


    陳氏是過來人,哪能不明白這話的弦外之意,


    她體貼的笑笑:「既然鸞兒身子不適,那多休息兩日也無妨,這也不急在一時。」


    侍琴一退下,陳氏就道:「孫媽媽,你讓小廚房燉一碗血燕窩,晚些的時候親自給鸞兒送過去。」


    陳氏表情有幾分無奈,先前還說子承不知道疼人,怕冷落了鸞兒,這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猴急了。


    第十章 偽君子


    睡著的江鸞還對這些一無所知,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整個人幹的厲害,侍琴聽到裏屋的動靜,一臉欣喜的走進來:「少夫人,您醒了。」


    江鸞喉嚨又疼又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捂著胸口咳嗽一聲,侍琴見狀連忙給她倒一盞熱茶,拍了拍她的脊背:「少夫人,您還好嗎?」


    她一點都不好……


    溫熱的茶水緩解了江鸞嗓子的疼痛,喉嚨總算沒有那麽幹,昨夜的場景再一次浮現在腦海,姑娘家紅潤的小臉皺成一團。


    她就知道他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麵上裝的溫潤如玉,君子雅正,但骨子裏根本不是這樣。


    若非前世今生一事太過撲朔迷離,她現在就要去書房跟那個偽君子挑明,一張和離書,兩人一拍兩散。


    「今早公子去上朝之前吩咐奴婢去跟夫人說一聲,少夫人今日可以不去夫人那裏學習中饋了,夫人便讓少夫人好好歇息兩日再去知雅苑。」見少夫人興致不是很高,侍琴懷疑她在生公子的氣,便幫著公子說好話。


    江鸞忽然想起一件事,一開口,嗓音還有幾分沙啞,但也帶著幾分輕軟:「今日可是初一」


    她這麽一問,侍琴就想起來了,謝老夫人不喜歡吵鬧,所以國公府的規矩是每月初一十五小輩都要去給謝老夫人請安,她還忘了。


    「迴少夫人,今日是初一,少夫人可是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夫人那邊倒還好說,但謝老夫人那邊少夫人要是不去,隻怕會惹起府裏的議論。


    江鸞渾身無力的靠在床沿上,想到國公府上頭的幾個叔母,輕輕嘆了口氣:「你陪我去給祖母請安吧。」


    侍琴連忙服侍她到銅鏡前坐著,哪怕昨晚抹了藥,江鸞白嫩的脖子跟手腕上還有紅痕,小丫鬟急忙拿胭脂替少夫人遮了遮。


    此時此刻,幾房的夫人都在謝老夫人那裏,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偏偏這個時候就是有人要找不痛快,謝二夫人今天打扮的極為光鮮奪目,她借剝柑橘的功夫,望了一眼陳氏:「大嫂,鸞兒今日怎麽沒來給母親請安莫不是忘記了今日要來給她祖母請安。」


    其他夫人的注意力頓時被引了過來,陳氏溫婉笑笑,幫著解釋道:「鸞兒她今早起來的時候身子不適,我就讓她在屋裏歇著了,改日再來給母親請安。」


    說來這事都怪子承,陳氏當然會幫小姑娘說話。


    謝二夫人聽著這解釋,故作驚訝的挑了挑眉:「這怎麽又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與我們謝國公府相剋呢,嫁過來才這麽點時間就病了這麽多次。」


    謝二夫人一向見不得長房太過痛快,每次隻要讓她找到機會,她就必須擠兌幾句,謝老夫人已經冷下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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