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啊，六六六啊......”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飛啊，麽麽...”
“十五二十，十五，來來，喝喝喝...”
“來，喝喝喝，哥幾個今晚不醉不歸！”
“...”
酒桌上，劉軒鳳宛如全能的交際花，四處遊走在各個酒桌間。
在拳神的護體下，直殺得眾人片甲不留，連連求饒，不少幫眾都已醉倒在地。
一旁的若彤幾杯下肚也有些醉意，小臉通紅，雙目癡癡地望著正叱吒風雲的劉軒鳳。
“你這弟弟的手段不錯啊，左右逢源，八麵玲瓏。
一頓飯的功夫，你的兄弟夥啊，都快要為他兩肋插刀了！
不過啊，這酒錢，嘖嘖嘖...可夠我們龍大幫主栓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白立扇動手中的折扇，看向董浩南的眼神中盡是戲弄。
“還不是你讓我同他結拜的！”
董浩南沒有好氣的白了一眼，手中的酒杯端半天也沒有下肚。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杯中的美酒是那樣的苦澀，那樣的難以下咽。
“哥，我的好大哥咧，你們倆咋不喝呢？
來，白大哥，我倆走一個！”
剛才的時間裏，早就察覺到董浩南身旁的男子地位非同小可，從其他幫眾那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白立是天龍會的二把手。
自然而然，對方也成為劉軒鳳極力想要熱絡的人。
白立沒有幫主的苦惱，見劉軒鳳抬杯前來，也給足麵子，兩人連幹三杯方才罷休。
“咋了，大哥？
來啊，喝啊！”
與白立喝完，劉軒鳳立馬注意到董浩南的苦眉愁臉，抬起杯子就要敬酒。
董浩南尚在盤算這頓飯的賬單以及幫會的開支，一時間也沒有注意這茬。
見狀，劉軒鳳還以為是無意中得罪了才結拜的大哥，正在反複思索之際，猛地聽得白立噗嗤一笑噴出口中的酒來。
辣酒入喉，直嗆得連連咳嗽，連喝下幾大碗水方才止住。
“白大哥，龍哥這是咋了？是我做錯了什麽？”
劉軒鳳看出端倪，趕緊問道。
白立微微一笑，搖著折扇，說：“關你什麽事？不過是因為錢！”
言罷，陡然輕拍酒桌，似尋常書生般，搖頭晃腦低唱起來。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
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萬般慌張。
保老人晚年安康、稚子入得學堂、你我柴米油鹽五穀糧。
可轉念一想，百年陽壽殆盡，難逃黃土裏躺。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
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惆悵。
可讓父母安康，可讓幼子成長；
但這碎銀幾兩，也斷了兒時念想，讓少年染了滄桑，壓彎了脊梁，讓世人惆悵。
偏是這碎銀幾兩，偏是這碎銀幾兩啊...”
白立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情感不強烈，但卻真摯，一段一調，一句一詞，字字直刺劉軒鳳的心中，當年落魄的情景不禁浮現眼前。
聽明白了，缺錢！！
似覺得這樣的惆悵不是自己的為人，沉默數息後，猛地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一拍酒桌。
“媽的，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
清脆的聲音，立時也叫白立、董浩南兩人清醒過來。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劉兄弟說得對啊！
老董啊，你看咱倆活了幾十年，居然還沒有劉兄弟灑脫，慚愧啊。
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
沒錯，就這話今兒就值幾大浮白！”
白立爽朗地笑道，而後連幹三大碗白酒，直令臉龐微醺。
“媽的，不管了，幹！”
被兩人一激，董浩南也腦門發熱，豁了出去，抬起酒壇來“咕嚕咕嚕”，不出片刻便已下去小半壇。
“我滴乖乖，異世喝酒都這麽猛？”
劉軒鳳吃驚的同時，見兩人情緒平穩下來，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龍哥，白大哥，我看咱天龍會的人數不少，而且修為也都算不錯，比起那勞什子毒蟲幫強了不止幾倍。
但從幾位兄弟那卻得知，毒蟲幫比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這是什麽原因呢？”
沒錯，這個問題縈繞在劉軒鳳的腦袋裏多時。
按照地球上的經曆，哪位江湖上的大哥不是山珍海味，把妹蹦迪，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
哪像現在，堂堂一個幫主居然還在為酒錢而心煩。
提到此事，董浩南濃眉緊皺，麵露憤色，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剩下的小半壇酒就開始牛飲。
白立見狀也不理會，接過話茬，眼神戲謔。
“還不是我們劉兄弟品味高，上來就點最貴的酒？
要知道這壇陳年佳釀可值得上幾十塊下級靈石，龍哥一年下來也喝不了幾次。”
“啊？這麽貴？”
劉軒鳳赧然汗下，當時也是想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直接讓老板拿出最好的酒。
誰知道，天龍會這麽窮。
白立沒有揪著此事不放。
“酒錢倒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我們與毒蛇幫的本質區別，注定收入不如他們。
毒蛇幫為了錢，殺人放火、搶掠偷盜什麽都肯做。
隻要錢給得夠，他們都敢當街殺人！
尤其是他們幫主，毒蛇，堪稱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什麽？這樣還有人敢進他幫會？而且，死了人城主不管嗎？”
劉軒鳳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白立輕歎一口氣，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利益給得夠，怕什麽？
所以說，毒蛇幫的人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兇狠毒辣。
當然，也有之前你遇到的那些軟腳蝦、小嘍囉。
至於管不管這個問題嘛...”
白立頓了頓，繼續補充。
“緋紅分東西，勢力為明暗。
城主葉為英作為唯一的渡靈境強者，自然是首個勢力。
但是咱大炎王朝有個規矩：邊境區域城主不能編製親衛隊，任職時間也是有限製，每隔一段時間各城主間便會互換！”
聽到這裏，劉軒鳳似明白點什麽，開口問道。
“莫非是擔心威脅王室的統治？那護城衛又是怎麽迴事？”
白立給了一個誇讚的眼神，“有這層顧慮在，但也不是主要原因。
例如我緋紅城，位置偏僻，資源緊缺，王室注定不能像其他地方一樣掌控這裏，所以難免會擔心當地城主占地為王，欺上瞞下。
但最重要的則是怕妖族滲透。
萬一妖族以點破麵，挨個滲透，日後若是與妖族開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說迴正事，護城衛名義上是城主指揮，但底下的人不少都是來自各方勢力。
平時沒什麽事也就罷了，真遇見情況，你覺得有多少護城衛會聽從城主的命令？
所以，城主通常情況下不會得罪樹大根深的本地勢力，誰曉得這些家族裏麵有沒有一些老不死的？。”
說到這裏，似有些忌諱之處，白立臉色有些不自然，話音一轉。
“好在葉城主頗有魄力，硬生生地頂住壓力，把將軍府推上城中的頂尖勢力之一。
不然，隻憑借趙人屠當初氣海境初期的修為，根本不足以站到這個位置。
葉城主也知道此番做法必然引起其餘勢力的不滿，所以在別的地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東區的資源已經被各個家族瓜分得差不多，剩下的西區，自然就成了香餑餑。
起初，除了你將軍府外，其餘胡、羅、張三家紛紛想將實力擴散到西區，但是三大勢力相互掣肘，誰也進不來。
抱著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的心理，西區就這樣成為三不管地帶。
故而才會有這種說法：西區，白天是城主府與四大家族的天下，而夜晚則是毒蛇幫與我們天龍會的王朝！”
說到這裏，白立的臉上明顯帶上幾分自豪。
“至於當街殺人，死的也不算什麽人物，毒蛇幫花費些靈石打點打點，誰能奈何？
倘若隻是個小嘍囉，那就更輕鬆，報個外出死在妖獸爪下的緣由就已足夠。”
“我滴乖乖！
還以為城中哪怕危險，最多也就被打一頓，沒想到，竟然還有生命危險！”
劉軒鳳聽著膽戰心驚，汗毛倒立，後怕不已。
照白立所言，若是毒蛇幫小心處理，恐怕自己真給打死都掀不起半點浪花。
想到這裏，趕緊端起酒碗“咕嚕”喝掉大半，試圖用酒精掩飾自己發白的雙唇和顫抖的小手。
白立見狀哈哈一笑，搖著紙扇說。
“兄弟你也別太害怕。”
毒蛇幫確實霸道，不過也不至於胡亂殺人，不然啪啪打臉的行為，葉城主豈能忍？
況且，不是還有咱天龍會嗎？”
劉軒鳳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麽迴事，逐漸鎮定下來。
見終於提到正事，眼睛一亮，眉毛微挑，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
說了這麽久，白立也不禁口幹舌燥，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劉軒鳳見勢，連忙起身倒酒。
白立將其一飲而盡，暗讚：這小子眼力見兒不錯！
“咱天龍會都是些苦命人家的子弟，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行得正坐得直，自然跟毒蛇幫不對付。
沒有大家族的資源，又不想跟毒蛇幫一樣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隻得靠自己苦哈哈地打拚，日子難免就緊湊了些。”
“行得正坐得直？
剛才我還差點被你們搶了。”
劉軒鳳忍不住低聲嘀咕起來，顯然不相信這話。
“哈哈...”
“哈哈...”
在場都是修行之人，劉軒鳳牢騷的聲音雖不大，但是耳目聰慧的眾人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捧腹大笑。
“咋了，咋了，難道不是嗎？”
既然都聽到，劉軒鳳索性豁出去臉麵，大聲詢問。
剛喝酒時與劉軒鳳最為熱絡，名為鐵柱的漢子忍不住搶先解釋。
“兄弟，你這可是誤會我們了，咱天龍會豈會做強搶擄掠之事？
說來還有個故事咧...
當初西城的勢力界限沒那麽明顯，雙方都爭著搶著要地盤要人。
你也知道毒蟲幫那群癟三都是些啥德行，普通老百姓根本不願意在他們的看管下生活。
於是，紛紛跑到咱這來乞求保護。
毒蟲幫那些傻缺哪能忍得住啊，非要找咱扯皮，說什麽這些百姓是他們的人，他們要帶迴去。
咱龍哥能忍嗎？當然不然！
可礙於江湖規矩，又不能強行留人。
接著，白軍師就想出一計。
一人收一兩銀錢保護費，如此一來，他們就是我們天龍會的保護對象，我們也能正大光明出手！
那些毒蟲能咋辦？
自然灰溜溜地跑了！
此後，在西城就漸漸形成一個潛規則，就是交一兩銀錢給咱，咱就保證他不受毒蟲幫的欺負！
剛也是看你被毒蟲幫堵住，知道你不明白規矩，這才讓你留下一兩銀錢。
不過咱幾兄弟好久沒見到生人了，這才想著逗你玩玩，沒想到你整那出...”
“龍哥，那我大哥，你認識不？”
說到最後，鐵柱學著劉軒鳳當時的語氣，歪著頭，咧著嘴，伸出大拇指點點的胸膛，嘚瑟的樣子學得惟妙惟肖。
“哈哈哈...”
“哈哈...”
天龍會的眾人笑得越發起勁。
“我上早八，原來是這樣！”
知道來龍去脈後，臉如城牆的劉軒鳳也不由地尷尬得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叢中啊，飛啊，啪啪...飛啊，麽麽...”
“十五二十，十五，來來，喝喝喝...”
“來，喝喝喝，哥幾個今晚不醉不歸！”
“...”
酒桌上，劉軒鳳宛如全能的交際花，四處遊走在各個酒桌間。
在拳神的護體下，直殺得眾人片甲不留，連連求饒，不少幫眾都已醉倒在地。
一旁的若彤幾杯下肚也有些醉意，小臉通紅，雙目癡癡地望著正叱吒風雲的劉軒鳳。
“你這弟弟的手段不錯啊，左右逢源，八麵玲瓏。
一頓飯的功夫，你的兄弟夥啊，都快要為他兩肋插刀了！
不過啊，這酒錢，嘖嘖嘖...可夠我們龍大幫主栓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白立扇動手中的折扇，看向董浩南的眼神中盡是戲弄。
“還不是你讓我同他結拜的！”
董浩南沒有好氣的白了一眼，手中的酒杯端半天也沒有下肚。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覺杯中的美酒是那樣的苦澀，那樣的難以下咽。
“哥，我的好大哥咧，你們倆咋不喝呢？
來，白大哥，我倆走一個！”
剛才的時間裏，早就察覺到董浩南身旁的男子地位非同小可，從其他幫眾那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白立是天龍會的二把手。
自然而然，對方也成為劉軒鳳極力想要熱絡的人。
白立沒有幫主的苦惱，見劉軒鳳抬杯前來，也給足麵子，兩人連幹三杯方才罷休。
“咋了，大哥？
來啊，喝啊！”
與白立喝完，劉軒鳳立馬注意到董浩南的苦眉愁臉，抬起杯子就要敬酒。
董浩南尚在盤算這頓飯的賬單以及幫會的開支，一時間也沒有注意這茬。
見狀，劉軒鳳還以為是無意中得罪了才結拜的大哥，正在反複思索之際，猛地聽得白立噗嗤一笑噴出口中的酒來。
辣酒入喉，直嗆得連連咳嗽，連喝下幾大碗水方才止住。
“白大哥，龍哥這是咋了？是我做錯了什麽？”
劉軒鳳看出端倪，趕緊問道。
白立微微一笑，搖著折扇，說：“關你什麽事？不過是因為錢！”
言罷，陡然輕拍酒桌，似尋常書生般，搖頭晃腦低唱起來。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
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萬般慌張。
保老人晚年安康、稚子入得學堂、你我柴米油鹽五穀糧。
可轉念一想，百年陽壽殆盡，難逃黃土裏躺。
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
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惆悵。
可讓父母安康，可讓幼子成長；
但這碎銀幾兩，也斷了兒時念想，讓少年染了滄桑，壓彎了脊梁，讓世人惆悵。
偏是這碎銀幾兩，偏是這碎銀幾兩啊...”
白立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情感不強烈，但卻真摯，一段一調，一句一詞，字字直刺劉軒鳳的心中，當年落魄的情景不禁浮現眼前。
聽明白了，缺錢！！
似覺得這樣的惆悵不是自己的為人，沉默數息後，猛地站起身來，咬牙切齒地一拍酒桌。
“媽的，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
清脆的聲音，立時也叫白立、董浩南兩人清醒過來。
“哈哈...哈哈...是極，是極，劉兄弟說得對啊！
老董啊，你看咱倆活了幾十年，居然還沒有劉兄弟灑脫，慚愧啊。
錢是王八蛋，花了再去賺！
沒錯，就這話今兒就值幾大浮白！”
白立爽朗地笑道，而後連幹三大碗白酒，直令臉龐微醺。
“媽的，不管了，幹！”
被兩人一激，董浩南也腦門發熱，豁了出去，抬起酒壇來“咕嚕咕嚕”，不出片刻便已下去小半壇。
“我滴乖乖，異世喝酒都這麽猛？”
劉軒鳳吃驚的同時，見兩人情緒平穩下來，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龍哥，白大哥，我看咱天龍會的人數不少，而且修為也都算不錯，比起那勞什子毒蟲幫強了不止幾倍。
但從幾位兄弟那卻得知，毒蟲幫比我們的日子好過多了，這是什麽原因呢？”
沒錯，這個問題縈繞在劉軒鳳的腦袋裏多時。
按照地球上的經曆，哪位江湖上的大哥不是山珍海味，把妹蹦迪，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瀟灑自在。
哪像現在，堂堂一個幫主居然還在為酒錢而心煩。
提到此事，董浩南濃眉緊皺，麵露憤色，氣不打一處來，抬起剩下的小半壇酒就開始牛飲。
白立見狀也不理會，接過話茬，眼神戲謔。
“還不是我們劉兄弟品味高，上來就點最貴的酒？
要知道這壇陳年佳釀可值得上幾十塊下級靈石，龍哥一年下來也喝不了幾次。”
“啊？這麽貴？”
劉軒鳳赧然汗下，當時也是想著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直接讓老板拿出最好的酒。
誰知道，天龍會這麽窮。
白立沒有揪著此事不放。
“酒錢倒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我們與毒蛇幫的本質區別，注定收入不如他們。
毒蛇幫為了錢，殺人放火、搶掠偷盜什麽都肯做。
隻要錢給得夠，他們都敢當街殺人！
尤其是他們幫主，毒蛇，堪稱喪盡天良，無惡不作，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殺！”
“什麽？這樣還有人敢進他幫會？而且，死了人城主不管嗎？”
劉軒鳳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白立輕歎一口氣，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隻要利益給得夠，怕什麽？
所以說，毒蛇幫的人大多都是些亡命之徒，兇狠毒辣。
當然，也有之前你遇到的那些軟腳蝦、小嘍囉。
至於管不管這個問題嘛...”
白立頓了頓，繼續補充。
“緋紅分東西，勢力為明暗。
城主葉為英作為唯一的渡靈境強者，自然是首個勢力。
但是咱大炎王朝有個規矩：邊境區域城主不能編製親衛隊，任職時間也是有限製，每隔一段時間各城主間便會互換！”
聽到這裏，劉軒鳳似明白點什麽，開口問道。
“莫非是擔心威脅王室的統治？那護城衛又是怎麽迴事？”
白立給了一個誇讚的眼神，“有這層顧慮在，但也不是主要原因。
例如我緋紅城，位置偏僻，資源緊缺，王室注定不能像其他地方一樣掌控這裏，所以難免會擔心當地城主占地為王，欺上瞞下。
但最重要的則是怕妖族滲透。
萬一妖族以點破麵，挨個滲透，日後若是與妖族開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說迴正事，護城衛名義上是城主指揮，但底下的人不少都是來自各方勢力。
平時沒什麽事也就罷了，真遇見情況，你覺得有多少護城衛會聽從城主的命令？
所以，城主通常情況下不會得罪樹大根深的本地勢力，誰曉得這些家族裏麵有沒有一些老不死的？。”
說到這裏，似有些忌諱之處，白立臉色有些不自然，話音一轉。
“好在葉城主頗有魄力，硬生生地頂住壓力，把將軍府推上城中的頂尖勢力之一。
不然，隻憑借趙人屠當初氣海境初期的修為，根本不足以站到這個位置。
葉城主也知道此番做法必然引起其餘勢力的不滿，所以在別的地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東區的資源已經被各個家族瓜分得差不多，剩下的西區，自然就成了香餑餑。
起初，除了你將軍府外，其餘胡、羅、張三家紛紛想將實力擴散到西區，但是三大勢力相互掣肘，誰也進不來。
抱著我得不到，誰也別想得到的心理，西區就這樣成為三不管地帶。
故而才會有這種說法：西區，白天是城主府與四大家族的天下，而夜晚則是毒蛇幫與我們天龍會的王朝！”
說到這裏，白立的臉上明顯帶上幾分自豪。
“至於當街殺人，死的也不算什麽人物，毒蛇幫花費些靈石打點打點，誰能奈何？
倘若隻是個小嘍囉，那就更輕鬆，報個外出死在妖獸爪下的緣由就已足夠。”
“我滴乖乖！
還以為城中哪怕危險，最多也就被打一頓，沒想到，竟然還有生命危險！”
劉軒鳳聽著膽戰心驚，汗毛倒立，後怕不已。
照白立所言，若是毒蛇幫小心處理，恐怕自己真給打死都掀不起半點浪花。
想到這裏，趕緊端起酒碗“咕嚕”喝掉大半，試圖用酒精掩飾自己發白的雙唇和顫抖的小手。
白立見狀哈哈一笑，搖著紙扇說。
“兄弟你也別太害怕。”
毒蛇幫確實霸道，不過也不至於胡亂殺人，不然啪啪打臉的行為，葉城主豈能忍？
況且，不是還有咱天龍會嗎？”
劉軒鳳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麽迴事，逐漸鎮定下來。
見終於提到正事，眼睛一亮，眉毛微挑，一副洗耳恭聽的意思。
說了這麽久，白立也不禁口幹舌燥，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劉軒鳳見勢，連忙起身倒酒。
白立將其一飲而盡，暗讚：這小子眼力見兒不錯！
“咱天龍會都是些苦命人家的子弟，雖然修為不高，但是行得正坐得直，自然跟毒蛇幫不對付。
沒有大家族的資源，又不想跟毒蛇幫一樣做些喪盡天良的事情，隻得靠自己苦哈哈地打拚，日子難免就緊湊了些。”
“行得正坐得直？
剛才我還差點被你們搶了。”
劉軒鳳忍不住低聲嘀咕起來，顯然不相信這話。
“哈哈...”
“哈哈...”
在場都是修行之人，劉軒鳳牢騷的聲音雖不大，但是耳目聰慧的眾人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紛紛捧腹大笑。
“咋了，咋了，難道不是嗎？”
既然都聽到，劉軒鳳索性豁出去臉麵，大聲詢問。
剛喝酒時與劉軒鳳最為熱絡，名為鐵柱的漢子忍不住搶先解釋。
“兄弟，你這可是誤會我們了，咱天龍會豈會做強搶擄掠之事？
說來還有個故事咧...
當初西城的勢力界限沒那麽明顯，雙方都爭著搶著要地盤要人。
你也知道毒蟲幫那群癟三都是些啥德行，普通老百姓根本不願意在他們的看管下生活。
於是，紛紛跑到咱這來乞求保護。
毒蟲幫那些傻缺哪能忍得住啊，非要找咱扯皮，說什麽這些百姓是他們的人，他們要帶迴去。
咱龍哥能忍嗎？當然不然！
可礙於江湖規矩，又不能強行留人。
接著，白軍師就想出一計。
一人收一兩銀錢保護費，如此一來，他們就是我們天龍會的保護對象，我們也能正大光明出手！
那些毒蟲能咋辦？
自然灰溜溜地跑了！
此後，在西城就漸漸形成一個潛規則，就是交一兩銀錢給咱，咱就保證他不受毒蟲幫的欺負！
剛也是看你被毒蟲幫堵住，知道你不明白規矩，這才讓你留下一兩銀錢。
不過咱幾兄弟好久沒見到生人了，這才想著逗你玩玩，沒想到你整那出...”
“龍哥，那我大哥，你認識不？”
說到最後，鐵柱學著劉軒鳳當時的語氣，歪著頭，咧著嘴，伸出大拇指點點的胸膛，嘚瑟的樣子學得惟妙惟肖。
“哈哈哈...”
“哈哈...”
天龍會的眾人笑得越發起勁。
“我上早八，原來是這樣！”
知道來龍去脈後，臉如城牆的劉軒鳳也不由地尷尬得用腳摳出三室一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