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匆匆而過,尋找藥師無果的老張頭也迴來了。


    原本還有些擔心,但經過與劉軒鳳慎重溝通後,老張頭也明白對方的情況沒自己想得那般嚴重,索性將這茬拋之腦後。


    這倆爺孫對自己的關心,劉軒鳳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好好報答。


    清晨起床便看到小問在院壩處對著木人樁苦苦磨礪拳法,劉軒鳳大感欣慰同時也難免有些慚愧。


    相比之下,小問勤奮努力不知多少倍,可不像他那般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當初花費的重金可算物有所值。


    “嘣嘣嘣。”


    木樁儼然已經成為小問的假想敵,詠春拳的一招一式被行雲流水地施展出來。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將劉軒鳳教給他的所有招式套路完完整整地打出來,而小問毫不覺得枯燥,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對著木樁反複重複著擊打的動作。


    全神貫注的小問完全沒有發覺劉軒鳳的到來,直到劉軒鳳輕咳示意後才得以反應過來,隨手擦去額頭的汗水,笑著問候。


    “劉大哥,早上好啊,你等著,我馬上去給你煮麵!”


    不待劉軒鳳有所反應,小問已經熟練地鑽進廚房,起鍋下麵。


    看著忙碌的幼小身影,劉軒鳳心中閃過一絲羞恥感,不過轉瞬間就將其拋之腦後,迴到房間大搖大擺地躺在床上,翻出《引靈大法》裝模作樣地研究起來。


    說是裝模作樣一點都不為過,因為這如同天書般的秘籍,他是怎麽也參悟不透。


    單獨來看,每個字都認識,合在一起,沒有一句話能理解。


    據小問所說,每日清晨,尤其是太陽初升之際,學著書中所示的模樣斂息打坐,體內便會感覺到天地間有一股氣。


    緊接著,汲取這股氣進入身體,並引導它穿行過書中圖示的各個筋脈。


    如此,氣流就會越來越大,身體素質也越來越好。


    話雖如此,可劉軒鳳就是感覺不到那所謂的“氣”在哪,更別說去控製它遊走於全身的筋脈當中。


    反觀小問,當日隻看一遍就已記住詠春拳的招式,不過兩個時辰就完全掌握精髓。


    實際上,小問隻花費半炷香的功夫就已學會,多出的時間純粹是因為劉軒鳳光迴憶就用了一個半時辰。


    對比劉軒鳳整整半個月才算入門,還被誇作天才,他懷疑是不是詠春師父被金錢蒙蔽雙眼,胡亂忽悠自己。


    羞愧得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進去,不過在心底也認同那個教頭神棍的眼力。


    認同歸認同,劉軒鳳怎麽也不相信自己這個“唱跳饒舌籃球”樣樣精通的優秀社會青年,竟然會差到連一絲氣都感覺不到。


    百思不得其解後,索性把所有的緣由都歸結於小問解釋得不夠清楚。


    自詡找到根源,生不出半點慚愧,心安理得地等著所謂的教頭到來,試圖讓對方說道說道《引靈大法》的訣竅。


    正當劉軒鳳思索說辭之時,小問端著熱騰騰的麵條來到房間。


    “劉大哥,可以起來吃麵嘮。”


    聞言,劉軒鳳將蓋在臉上的《引靈大法》隨手一丟,翻身起床坐在桌子上,端起麵條就大快朵頤。


    三下五除二地將麵條解決掉後,小問也極其自然地接過碗筷準備收迴到廚房。


    看著對方殷勤的模樣,劉軒鳳想起詠春師父三番五次言明禁止往外傳授的招式,嘴角邊露出高深莫測的淫蕩笑容。


    “小問,你想學詠春拳的絕招嗎?”


    端著碗筷正要離開的小問,渾身一震,行動頓緩。


    自從學到詠春拳,小問就感激涕零,想著迴報劉軒鳳,沒想到卻傳授《引靈大法》不成,心頭倍感愧疚。


    而劉大哥非但沒有責怪自己,反倒要傳授更深層次的武技,登時雙眼泛紅,哇的一聲哭泣起來。


    “哎哎哎,怎麽好好的說哭就哭呢,你再哭我就不教你了!”


    哭聲一響,劉軒鳳旋即慌了神,直接開口威脅。


    果不其然,小問當即止住哭聲, 擦去眼角的淚痕,卻也依舊哽咽。


    “好,我不哭了!


    我隻是想到劉大哥對我這麽好,所以我才沒忍住,呃呃呃...”


    見到小問真情流露,劉軒鳳也難免覺得眼眶有些發癢。


    自幼沒體會到多少親情,竟在墜機後的偏僻山村中被爺孫倆人給彌補不少。


    拍拍小問的肩膀,似告訴小問也似告訴自己。


    “哭什麽哭,男子漢大丈夫,別跟個娘們兒似的。


    我劉軒鳳的弟弟,必須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半晌,兩人的情緒才得以平靜下來,一拍腦門豁然想起正事來。


    “好了,剛剛我給你說的武功,便是鼎鼎大名的寸拳!


    教我這招的師父曾言,不能傳授外人...”


    “啊...劉大哥莫教了,小問不學嘮!”


    小問連忙擺手,不願劉軒鳳為難。


    劉軒鳳卻是一臉嘚瑟,頗有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自豪。


    “吹的牛你也信?


    啥子不外傳,那都是唬人的!隻要錢到位,一切不成問題!


    花了老子這麽多鈔票,老子想教誰就教誰。


    再說了,這招是不傳外人,你是外人嗎?


    不,你是我親弟弟!”


    小問似懂非懂,不過對於將自己當做親弟弟的說法,還是十分讚同。


    “說實話,這招我隻是略懂皮毛,甚至可以說是不會,就連傳授我詠春拳的那位絕密傳人也隻是管中窺豹。


    不過,我相信憑你的天賦如果知道這其中的發力方式,你應該能夠學會!”


    提到正事,尤其事關武技,小問從不含糊,宛如小學生上課般聚精會神地聽著講解。


    “按照常理,隻有隔著一定距離,人的拳頭才有足夠的空間及時間儲蓄力量,爆發出來傷害敵人。


    然而,這寸拳的奧妙和精髓就在於短距離迅速出拳,爆發出所有的力量。


    這其中不僅僅是快就能做到,它還需要出拳人全身上下各個關節間的配合,才能真正做到短促剛猛的爆發力量。


    你仔細看好,如今我和這道門的距離隻有一寸,按理來說不會有太大的破壞力,但是!”


    “哢嚓!”


    說話間劉軒鳳來到房門前,擺好架勢用右手測量下距離,話音剛落,突然間一拳擊出,房門應聲而破。


    “什麽?!”


    整個畫麵驚得小問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在他的認知裏,完全沒有想過除開靈力,一個人竟能憑借身體的配合能打出如此龐大的力量。


    不過,小問不知道的是那聲哢嚓不是房門破碎木屑紛飛發出的,而是劉軒鳳的手腕處。


    趁小問沒注意,劉軒鳳緊咬牙關,顫巍巍收迴紅腫且變形的右手。


    “我靠,我靠!!


    哎喲,我靠我靠,斷了!斷了!


    這破地方也忒邪門了,不管什麽東西似乎都比平常的更硬更大,更古怪。


    看來以後不能再用實物演練,要不然我可能還沒出去張家村就已經落下個半身不遂。


    還好老子學的不是鐵頭功,不然非得撞成癡呆不可!”


    疼痛之餘瞧見小問目瞪口呆的表情,劉軒鳳大為滿意,這跟他當初第一次看到詠春師父演示時的震驚完全一模一樣。


    本想再做一番總結,鼓勵小問加油,可是右手傳來的絞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打算,哭喪著臉催促小問去庭院練習。


    就在小問興奮地準備找木樁人試練之際,劉軒鳳裝作不經意地問一句。


    “對了,小問,你家醫藥箱在哪?


    額,我就是好奇,想問問,你們家有沒有專治骨折的藥?”


    “劉大哥,你咋子嘮?是哪點受傷了邁?”


    劉軒鳳哪裏好意思承認是門太硬反倒把自己給打骨折,深吸一口氣強撐著刺骨的疼痛,擦去額頭間的冷汗,故作若無其事。


    “哪裏的事,我怎麽可能受傷?


    隻是小時候調皮,從高處上摔下來,手骨折後遇到庸醫沒有痊愈,以至於落下病根。


    昨天睡覺我沒注意壓倒右手,血液沒有流通,所以引發舊疾,哪裏關打門什麽事!”


    “哦哦,那就好,我去找爺爺的藥。他好像留得有專門治療骨折的草藥,說是敷上幾天半個月就痊愈嘮!”


    單純的小問根本沒發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法,埋頭來到老張頭的房間裏四處翻箱倒櫃。


    劉軒鳳擦去怎麽也擦不完的冷汗,雙眉緊皺,臉色慘白地喊道。


    “小問,你不用太著急。


    我這是慣傷,沒什麽大礙。


    還有,幫我砍下竹子唄,我固定下骨頭。”


    “嘶嘶嘶,我靠!我靠!”


    由於唿喊的力氣過大,扯到斷骨處,劉軒鳳立時疼得倒吸幾口涼氣,低罵幾句後,再次扯著嗓子喊道,隻不過聲音顯得異常的沙啞無力。


    “小問呐,你順便幫哥看看你爺爺那有沒有止痛藥。


    你知道的,哥這是慣病,其實也不怎麽疼。


    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


    隻是吧,作為一個饒舌歌手,這會影響到我饒舌時的唿吸,打亂我的節奏,影響我的發揮!


    小問,不是我催你,哥絕對不是催你。


    你先把止痛藥給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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