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門旁邊的高台上已有守衛搭起了弓,似乎是要警告宋然他們不能上前,這董平哪管這麽多,直接走到了營門旁,想用勁把門推開,這營門又沒有鎖,也就是個木柵欄,很容易就能推開。


    持弓的守衛搞不清狀況,在他看來,怎麽會有個穿著宋軍製服的人來開門,這射也不是不射也不是,一時猶豫,董平已經把門推開了。


    宋然翻身上了馬,趁著守城的人被董平攪亂了,直接從剛剛敞開的營門縫隙中衝了進去,直接奔向中軍大營,種家軍的那個通傳之人也緊緊跟著宋然。


    營門的兵士沒想到這變化會這麽突然,就一愣神,人都已經跑進去好遠了,這要阻攔肯定是來不及的,隻能派人跟著前去通傳。


    中軍大營外亂哄哄的,宋然老遠啊就看見那裏圍著不少人,從衣著上看明顯分成兩麵,一麵是種家軍的人,一麵衣著光鮮,顯然是董平所說的淩晨出城來種家軍大營的朝廷中人。


    緊跟在宋然身後的守營之人一邊追著一邊大喊,雖是步行,這本來距離也不算遠,緊跟慢跟還是來到了中軍大營這裏,也正是由於喊叫聲,讓營前的兩夥人把注意力轉向了宋然他們。


    “來人是誰?怎敢闖我從軍大營?來人,給我拿下,衣著光鮮的一夥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喊道,這話才出口,旁邊已經有人上前,看樣子是要將宋然從馬上拽下。


    宋然沒等得來人要近前,自己下了馬,然後直接奔向營帳之中,根本不理會上前來要拿下自己的人,宋然一路跑著,直接到了營帳之外,按理說這要拿下宋然的人肯定會阻攔,可是就是沒有能攔住,因為有種家軍的人行動了,在朝廷這方的人還沒有靠近宋然的時候,種家軍的軍士已經將宋然隔開了。


    本來這場麵可能隻是鬥嘴,還沒有動手,這倒好,宋然這一跑,雙方都動手了,好在都是宋軍,也就是推搡抱摔,還沒有使用什麽兵器。


    宋然在種家軍軍士的保護之下,一路來到營帳之中,種老爺子還沒有入殮,就躺在營帳之中,隻是臉上該有一方白布。


    宋然緊上幾步,噗通就跪在了地上。


    “種老爺子,昨夜你還安好,怎麽會走得如此的急?”宋然原本是沒有想要這樣做的,看到營外亂哄哄的一片,他是突然計上心頭,才故意如此。


    不能說宋然心鐵,他本來就知道種師道沒有多少時日了,要說他跟種師道之間有多少感情也說不上,可是一方麵是仰慕,一方麵還得解決這老爺子給自己留下的爛攤子不是,宋然隻能這樣,他想先穩住當前的局麵,然後再詳細打算。


    這現場唯一可以靠上的也就是種家軍的人,宋然是不可能把希望放在朝廷派來的人一方的,現在種家軍上下皆哀,宋然也就將著這哀傷之情,先站在種家軍的一方。


    營帳中一個種家軍的將領模樣的人上前扶起了宋然,這時,跟著宋然一起來的那個傳令的人也進到了,身後還跟著數個朝廷一方的人。


    “你就是宋然吧,種將軍有過交代,想不到你來得這麽迅速,要是再晚來恐怕就生變故了。”扶起宋然的人說道。


    “老爺子什麽時候去的?”宋然問道。


    “你走不久,他要了一壇燒酒,我們還以為他是病將即好,哪想會是迴光返照,喝完之後,他跟我們交代之後,就……”說道悲處,這個種家軍的將領有些哽咽,再說不上來。


    “我知曉了,既然老爺子有過交代,那你們也曉得,我現在是什麽身份,剛才外麵是什麽情況?”宋然心中篤定,老爺子一世英名,肯定是安排妥當的。


    “這個我們明白,我們會按照種將軍的交代,外麵那些是朝中之人,說是要來拜祭將軍,可這半天營帳未盡,倒是把我們團團圍住,想必是要拿下軍權,要我們聽命於他。”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宋然宋衙內啊,你怎麽也來這種家軍大營了,左右,你們先退下,這是宋衙內,與我相識……”一個怪異強調的人一進營帳就發話了,宋然轉頭一看,還真是相識,要說別人宋然恐怕會記不起來,可是這個把自己賣了的人他怎麽會不記得。


    來人是耿實,就是在宋然追討賠銀之時那個負責押運的人,也就是那個最後把宋然直接留給金兵話都沒說就走了人。


    “原來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麽?”宋然厲聲問道,這心中有了底,自然聲音就大。


    “我當然是來接手這種家軍的,官人有旨,命我接掌這種家軍帥印,倒是你不是被金國俘虜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看你這身上不像是有傷殘,恐怕是金國派你迴來的吧?”


    “放你娘的狗屁。”宋然怒了,這完全是給自己摸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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