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晗述很是炫耀的哼了一聲,“好歹你昨天幫了我大忙,怎麽說我也該熱情迴饋你。怎麽樣,我這隨叫隨到的服務是不是很貼心?”


    看他這麽自戀,聶安夏心中原本有幾分不忍,這下倒是一點可憐之情都沒了。


    “給你交代個任務,絕對難不倒你這種聰明伶俐的腦瓜。”她把拆散陸氏和嚴東海的想法剛說出口,別人聽見電話對麵響起哀嚎。


    “如果我是生意人,肯定能想出辦法幫你。但我隻是個小主播,我現在能有什麽辦法?”傅晗述一副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態度。


    縱然他裝得楚楚可憐,但聶安夏可是連個標點符號也不相信。


    “正是因為你這主播相當有才藝,況且腦袋又十分靈光,所以我才要拜托你。”聶安夏也不善罷甘休,有板有眼的開始賣慘。


    兩人迂迴了半天,傅晗述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這事。


    “我早就答應過要幫你,那肯定不會失言,但你要給我思考時間。”他也提出了合理要求。


    對於這點,聶安夏當然同意了。


    和傅晗述談好合作,聶安夏終於可以放心的讓自己休息了。


    她沒忘記答應過陸時琛,要在三天內歸還七象玲瓏塔。


    聶安夏整整在酒店住了兩天,期間一直想辦法突破嚴東海,小江還從公司裏為她獲取情報。


    三天後,到了該歸還七象玲瓏塔的時候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聶安夏從原本的怒火衝衝變得心情平靜,甚至對陸時琛的謊言感到幾分理解。


    早上九點。


    聶安夏精神抖擻的出現在陸氏,和路過的每位同事都微笑著打招唿。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剛要坐下來喝杯喝茶,便聽見陸時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聶秘書終於想起自己的身份了,我還以為你要帶著七象玲瓏塔銷聲匿跡了。”他帶有幾分調侃的諷刺道。


    聶安夏冷笑了聲,一臉冷淡的將包裏的七象玲瓏塔拿了出來。


    “這可是你的寶貝,我怎麽敢偷走。不過你倒也是心大,這麽貴重的物品居然就這麽放心的給我了。”她的話裏明顯有幾分嘲弄。


    陸時琛眼中的視線略有閃爍,馬上卻又恢複平靜,“你有什麽想說的就直說,不必在這和我賣關子。”


    看他也是有自知之明,聶安夏便幹脆利落的挑明,“如果你不想給我真正的七象玲瓏塔,就不要隨便答應我的條件,否則我的內心會有期待。”


    “更重要的是,你並不知道這件物品對我多重要,因為你的這樣贗品很可能會害死無辜的人。”


    她知道陸時琛不可能理解自己的感受,所以也沒打算囉嗦太久。


    但聶安夏絕對沒想到,她得這番話卻引來了陸時琛的嗤笑。


    “不就是一件物品罷了,能有這麽玄乎?”他對聶安夏這樣神神叨叨的態度很不滿。


    況且她隻說要七象玲瓏塔,也沒說是真是假,更沒有說要來有什麽用途。


    陸時琛猜測她隻是有收集癖,又或者是想一睹真容,所以才會這麽固執,於是才拿了一尊假貨。


    沒想到聶安夏會拿這些理論來教育他。


    “算了,我的這些話也是對牛彈琴罷了。”聶安夏本想深入談談這件事,轉念一想又覺得沒必要。


    她花了好大功夫,終於將心中這股不服氣的念頭壓了下去。


    “這兩天我不在公司相比,你的工作進度也落後不少。”聶安夏對他的習慣已經了若指掌,也知道陸時琛的進度有多慢。


    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把你那些沒做完的文件都發來,我今天一並處理。如果沒別的事,那你現在可以走了。”


    聶安夏簡直一秒切換工作狀態,好像把剛才的不滿都拋之腦後了。


    “我給了你一件贗品,你卻不追究我的責任?”陸時琛都已經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卻沒想到等來的是風平浪靜。


    這兩天聶安夏沒來公司,他便已經嗅到不妙的氣息,還以為聶安夏今天會痛發脾氣。


    結果居然這麽淡定。


    她不正常。


    “我有什麽資格追究你的責任,要怪就怪我沒說清楚,害得你辛苦打造了一件贗品給我。”聶安夏明明是在嘲諷,但語氣裏卻帶了一絲淡淡的無所謂。


    看她真生氣了,陸時琛繼而調侃道,“隻要你真誠懇求我,我現在就能把真品拿給你。你願不願意?”


    如果換作從前,聶安夏肯定二話不說就點頭,但她現在顯然成長了。


    “放心,我已經不奢望從你手裏拿到真品了。我相信沒有利用完我之前,你是絕不可能這麽好心的。”


    這句話簡直就是陸時琛最真實的想法,沒想到聶安夏這麽無情就拆穿了。


    “我建議你就別打主意尋我開心了,我現在不發脾氣是男的和你計較,並不代表我真不會發火。”聶安夏陰著臉發出警告。


    看她一副毫不在乎的態度,陸時琛心中已經有了挫敗感。


    “你真的對我沒有半點生氣之情?”他忍不住多嘴的問道。20


    看陸時琛一臉疑惑神情,聶安夏大大方方的迴答,“我要是有空和你生氣,還不如多完成幾份文件。雖說我在公司幹活不要錢,但終究是得了人心,在你手裏幹活可什麽都得不到。”


    聶安夏倒也不是故意黑陸時琛,而是這話本就是事實。


    看她是真沒興趣和自己鬧脾氣,陸時琛既覺得正常又感覺有些奇怪。


    他倒也沒把這份怪異心情表達出來,而是默不作聲的將文件整理好拿給聶安夏。


    “這些是我目前理不清的頭緒,這幾份文件都難度比較大,你最好還是整理好頭緒再給我。”他交待的幹脆利落,思緒也相當清晰。


    聶安夏點點頭,接過文件便認真的開始處理,沒有其他廢話。


    看她認真埋頭處理文件,陸時琛並不想就這麽離開,而是委婉的問道,“這幾天你應當也沒處理好嚴東海吧?”


    畢竟聶安夏這兩天都不在公司裏,甚至連家也沒迴,那一定是去花天酒地了。


    正埋頭做筆記的聶安夏抬起頭,奇怪的反問,“這時和你有什麽關係,現在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時候吧?”


    被她這話噎的無法迴答,陸時琛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看他一副閑來無事的樣子站在麵前,聶安夏煩躁的皺眉。


    “你要是沒其他的事,就可以走了。我倒也不是嫌棄你,隻是你擋著我的光了。”她說著這話時,還不忘瞥一眼陸時琛。


    被這麽一懟,陸時琛這下徹底啞口無言了,灰著臉離開了秘書處。


    兩人的怪異關係,很快便引發其他人的注意,就連小江也意外的八卦起來。


    “聶姐,聽說您和陸總鬧矛盾了,真的有這種事嗎?”


    聶安夏正苦惱的思索著這份文件怎麽處理,便看見小江鼠頭鼠腦溜進辦公室。


    她疲憊的將筆放在桌上,斜眼看他,“我看你現在膽子大了,還敢和我本人打聽八卦。”


    從前她和小江都隻是上下屬關係,甚至這小孩還非常懼怕她。


    現在兩人關係熟了,這小孩的膽子也大了不少,還敢主動開玩笑了。


    “聶姐,您別生氣。我也是聽茶水間的人傳得沸沸揚揚,我怕這件事對你有不好影響,所以才來問問。”小江這理由找得讓人挑不出丁點毛病。


    聶安夏懶懶看他,抓起筆隨意的在文件簽字處寫了個名字。


    “那你還真是有心了,替我考慮的麵麵俱到。”她一本正經的迴答道,“我和陸少什麽事也沒發生。我們上班期間就隻是簡單的上下屬關係,自然看起來就冷淡了些。”


    “真的?”小江總覺得這情報有假,聽起來很不靠譜。


    聶安夏重重的點點頭,“當然千真萬確了,你們要是不信,盡管可以去打聽陸時琛的口風,我想他和我應當也想法一致。”


    她這話不過是隨口一說,隻是希望這些人別一天到晚聊八卦,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


    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這幫愛聽八卦的人,居然真把這話問到陸時琛耳中了。


    “聶秘書真是這麽說的?”陸時琛苦惱的用手指摁壓著太陽穴,感覺有幾分不解。


    小江一臉懵懂地迴答,“是啊,聶姐親口說,您和她在公司裏不過是上下屬關係而已。”


    好一個上下屬關係。


    陸時琛就知道聶安夏是生氣了,隻是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但沒想到她還會把消息散布在公司裏。


    “我去找她談談。”陸時琛一臉嚴肅的說道,起身便前往秘書處。


    他到的時候,聶安夏還在奮筆疾書的完成工作。


    聽見有人不敲門就進辦公室,聶安夏頭也不抬,語氣冷淡的問,“陸少又有什麽工作差事要吩咐?”


    縱然陸時琛再想請她幫忙,但聽見這話也打消了心思。


    “沒什麽要幫忙的。隻是聽說你在公司裏宣稱我們隻是同事關係,所以在想你應當是生氣了。”


    聽了這話,聶安夏才有興趣上下掃視著他,“陸少,我在你眼中就這麽無聊?”


    “什麽意思?”陸時琛沒明白她這番話是什麽態度。


    聶安夏將圓珠筆轉動在兩指之間,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再因七象玲瓏塔的事,對你有任何怨言。如果你不在我耳邊聒噪的提起這件事,我現在早忘得一幹二淨了。”


    “況且我手邊的工作都處理不完,怎麽可能有心思造謠你?”


    聶安夏感覺這男人一定沒睡醒,否則說不出這麽令人震驚的話。


    麵前的陸時琛的確愣了幾秒,眉頭深皺著,一副疑惑不解的麵色。


    “我明白了。”他其實根本沒懂聶安夏的想法,也不懂他怎麽這樣淡然。


    他以為自己會因這件事而高興,可心中卻忍不住有失落情緒。


    他是不是真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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