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陸尚契臉色一白,沒想到會驚動陸老爺子,立刻意識到大事不妙。


    “爸,您剛才也聽見了,安夏她對我這個長輩出言不遜!”莊月嫻迫不及待的澄清自己的罪行。


    聶安夏沒說話,一臉雲淡風輕的站在原地,隨時聽候發落。


    “吵什麽,聲音大的樓上都聽見了。”陸老爺子沒去糾結對錯,反倒先問起事情緣由。


    陸尚契將聶安夏推出來頂罪,“爸,如雲今天痛風犯了,讓時琛幫忙下廚。這小子不小心劃傷了手指,結果安夏就和如雲激動得鬧起來了。”


    聽見他的迴答,聶安夏在暗地裏豎起大拇指,對二叔的斷章取義表示佩服。


    “爸,我明白安夏在意時琛,但我也不是故意讓他受傷的,何況那也就是劃破手指的小傷口。”莊月嫻就像受了天大委屈,滿口的抱怨。


    了解了大致情況,陸老爺子卻將目光看向莊月嫻,“今天是個豔陽天,你怎麽突然犯痛風了?”


    “我……”她忽然語塞,一時不知該怎麽找借口。


    看她沒能快速答上來,陸老爺子也就心中有數了,語氣淡淡的開口,“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別往廚房跑。家裏也有專業廚師,沒必要讓這些孩子們下廚,我也吃不慣。”


    最重要的是,少在家裏玩這些把戲,不僅沒有為難到別人,反而把自己惹得生氣。


    莊月嫻很不甘心,不情不願迴話,“爸說的對,我以後不想這些新奇花招了。”


    陸老爺子將目光轉向陸時琛,“我以為你們搬過來也要收拾個兩三天,沒想到今晚就住進來了。”


    聶安夏的眼裏躍動著驚奇,皺眉道,“二叔在電話裏通知我們有急事,所以才急忙趕迴來了。原來這不是陸爺爺的意思。”


    “你記錯了,我從沒說這是爸的命令,隻說讓你們看情況解決。”陸尚契連忙站出來撇清關係。


    他無論怎麽解釋,都是心機撒謊把他們騙迴來了。


    “算了,既然都迴來了,那就好好吃頓飯吧。”陸老爺子不用問都清楚怎麽迴事,也不想再看見爭執。


    有了陸老爺子出來控場,一家人也看似和平的用了頓晚餐。


    這頓飯吃得很安靜,卻有無處不在的壓力。聶安夏隨意的嘴裏喂了幾口飯,就趕緊逃到花園透氣。


    她正愜意漫步,手機上顯示梁夏語的電話。


    “安夏,我朋友新開了家酒吧,環境還不錯,你有沒有興趣來玩?”


    聽著電話裏這麽熱情的邀請,聶安夏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拒絕。


    她剛要開口答應,目光掃見身後多了道人影,立刻就改口了。


    “我最近工作有些忙,實在騰不出空來。”你就找了個萬能的理由推脫。


    電話裏的梁夏語沒有絲毫懷疑,反而還體貼的囑咐她,“那你好好工作,如果有需要就盡管開口!”


    感受到她的用心,聶安夏心存感激的道謝,“你幫我的已經夠多,我還真不好意思再提要求。”


    兩人客氣了幾句,通話就結束了。


    掛了電話,她迴頭看見身後站著的人,果然是陸時琛。


    “剛才怎麽溜得那麽快?”他從沒見聶安夏能吃飯的那麽速度。


    “當然要快點,否則看見你二叔二嬸就飽了。”她看了眼四下無人,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說話。


    “你的手好些了嗎,怎麽也不貼個創可貼?”聶安夏的目光轉移向他的手指,一眼就看見了傷口。


    陸時琛似是有意的將手藏在身後,語氣不經意的迴答,“隻是小傷而已。”


    看他一臉冷淡,聶安夏開玩笑道,“我今天可幫了你大忙,你該怎麽答謝我?我可不要你以身相許,用心給我想個迴答。”


    雖說是開玩笑,但她還是想知道陸時琛會怎樣迴答。


    “這份恩情先欠著,日後有的是機會還你。”他興趣確切的迴答,對這個問題並不感興趣。


    聶安夏撇撇嘴,“就算給我買塊糖吃也是心意,總比欠人情強。你欠我的人情可不少,到時候還得起嗎?”


    她由這個話題延伸一想,心裏立刻有了危機感,總覺得陸時琛在故意耍人。


    “算了,反正你現在也不能帶我去看七象玲瓏塔,不如就把你和葉君臨的秘密告訴我吧。”


    聶安夏現在想通了,與其執著於那些無法實現的事,還不如靈活變通。


    她一臉期待陸時琛會把兄弟間的秘密公布,結果半天也沒看見他打算開口。


    “你該不會又變卦了吧?”聶安夏下意識覺得不妙,感覺又被耍了。


    陸時琛濃重地歎了口氣,一臉為難,“你的話說遲了,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啟動,我答應了葉君臨要保密。”


    “你別和我說這些彎彎繞繞的話,我隻問你一句,到底能不能告訴我真相?”


    聶安夏現在不是一般火大,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被人戲耍的團團轉。


    “安夏,我現在答應了要保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過幾天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陸時琛的眼神中充滿抱歉。


    “為什麽還要我等幾天?”她不明白,早幾天和晚幾天到底有什麽區別。


    他非常誠實的解釋道,“幾天後,我們的計劃就會大功告成。到時候,你想知道什麽細節都沒問題。”


    陸時琛的這通話讓聶安夏差點背過氣,又覺得他坦誠的太過可笑。


    “等你大功告成的那天,我相信不光我會知道,一定也會有不少媒體記者也相繼報道。你既然這麽沒誠意,又何必勉強要和我坦白?”她從未見過這麽不走心的合作夥伴。


    “對不起,這是我的問題,但我也有不能說的原因。”他誠心滿滿的道歉。


    光看陸時琛這張臉在麵前晃悠,聶安夏就覺得心煩至極。


    “稀裏糊塗的上了你的賊船,真是讓我太後悔了!”她這句氣話是真心的。


    光是待在陸家,聶安夏就感覺有受不完的氣,拿起手機就往陸宅門外走。


    她沒走幾步,又琢磨著有點吃虧,倒迴來狠狠踹了陸時琛一腳。


    “你給我好好反省!”聶安夏咬牙切齒的對他教育道。


    看見她那麽倔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裏,陸時琛才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叮!”


    葉君臨的電話打進他手機。


    “兄弟,你吩咐我的事已經辦好。我已經成功偽裝成客戶聯係陸尚契進行合作。”電話對麵的人匯報著飛速的進展。


    就知道二叔肯定會上鉤,陸時琛對此也沒感到意外,繼續布置任務,“別暴露你的身份,繼續表現出對珠寶的興趣,降低他的警惕。”


    “沒問題,我當然知道我該怎麽做。”葉君臨好歹也是經驗老手,對這些流程相當熟悉。


    但他很是疑惑地對陸時琛反問,“不過你真要這麽狠心,要製作一批假珠寶栽贓嫁禍給陸尚契?”


    雖然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但葉君臨依舊沒見識過陸時琛心狠手辣的一麵。


    “你想錯了,我可沒空玩那些幼稚把戲,我的目的是要讓陸氏的名聲臭掉。”


    “時琛,你沒在開玩笑?”葉君臨現在除了驚訝就是不可思議。


    他到底也是了解陸時琛,很快就意會了對方的心思。


    “我就知道你還是放不下,當年一定要報這個仇,那我當然也支持你了。”葉君臨表示支持態度。


    “感謝。”陸時琛無精打采的說道,沒有一點開心的反應。


    好兄弟在電話裏調侃道,“我說你怎麽結婚後就像脫胎換骨似的,沒了以前那意氣風發的氣勢了?”


    陸時琛冷笑著迴答他,“要是你被女人狠狠踹了一腳,應該也痛快不起來。”


    雖然聶安夏的力氣不算大,但剛才給他那一腳可力氣不小。


    雖然不疼,但是令人鬱悶。


    “兄弟,原來你這是為情所困。正好我這個情聖能幫你解解悶,和我說說看怎麽迴事?”葉君臨表示他很專業,盡管放心使用。


    “我們之間的事,你不懂。”陸時琛稍微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有些事不合適讓她現在知道,所以那家夥就生氣了。”


    他很了解聶安夏的性格,要是真知道自己的計劃,多半也會阻攔。


    葉君臨沒從這話中聽出煩惱,倒覺得有些戀愛的酸臭味。


    “哥們你就知足吧,有個能為你排憂解難的女人,有什麽不好?總比那些隻知道花天酒地的花蝴蝶好多了。”


    他這句話倒中肯,也說進了陸時琛的心裏,這才讓覺得自己有點過分。


    “嗯,我想辦法哄哄她。”陸時琛終於良心的發現了。


    聽見要哄女人開心,葉君臨主動包攬下責任,“好兄弟,這種事就讓我來為你效勞,我保證有辦法把她哄得眉開眼笑!”


    “有這麽見效?”陸時琛表示懷疑,還不忘提醒道,“她可不是一般女人。”


    “你真是看不起我,你兄弟我遇到的女人也不是一般人,你見過有些事我搞不定的?”葉君臨簡直把自己說的傳神。


    聽他這樣自信。陸時琛便也點頭同意,“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可別讓我失望。”


    和葉君臨結束通話,他給聶安夏打了通電話,想問對方什麽時候迴老宅。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手機裏傳出了無情且冰冷的機器人女聲。


    陸時琛知道她還在氣頭上,也就不再打擾。


    酒吧。


    “安夏,你少喝點,這酒的度數可不低。”梁夏語看聶安夏端起酒杯就一口悶,實在被嚇到了。


    本來她才剛到酒吧,就收到聶安夏的短信,說也要來玩。梁夏語沒有多問,直接報了地址。


    她們才剛進酒吧,聶安夏一口氣點了好幾杯雞尾酒,開始表演精彩的一口悶。


    “夏語,我想離婚!”


    聶安夏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氣憤至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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