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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駿急忙擠進去,發現有五六個壯漢正推搡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三個姐姐,而周慧穎則跪在一個手拿一杆旱煙的裘帽中年,正是匯潤票行的房掌櫃。


    房掌櫃對周慧穎哀求根本不在意,一揮旱煙杆說道:“叫你侄子拿著銀子去票行領人吧!”


    周慧穎聞此抱住房掌櫃的大腿,求道:“請掌櫃再等一會,我侄子就可迴來了!”


    房掌櫃輕蔑說道:“放手滾開!”說著揮手就用火燙的煙杆朝周慧穎抱腿的手背打去。


    這時聽到一聲暴喝:“找死!”


    隨著人群中射出一人一把抓住房掌櫃拿煙杆的手腕一扭,房掌櫃慘叫一聲,煙杆丟在了地上。


    這射出來的人自然就是龍駿!


    他一個鎖喉擒拿將房掌櫃摔倒在地,一腳踏在胸上朝推搡姐姐們的五六壯漢厲聲喝道:“若想留命,立即放了我的姐姐!”


    五六壯漢迴頭一看,見房掌櫃被龍駿踩在地上幾近窒息,被驚得目瞪口呆,不由停下了腳步。


    房掌櫃掙紮幾下發現無濟於事,想自己乃是一級武者,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眼前這個漢子一定是個更高級的武者。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即痛苦地喊道:“快快放人!快快放人!”


    五六壯漢聞此立即鬆綁放人,三姐妹驚慌地跑過去福氣了跪著的周慧穎。


    房掌櫃求饒道:“小哥!先放了我,有話好說!”


    龍駿收起腳喝道:“好!我放你起來算賬。”


    房掌櫃爬起來後驚懼地對龍駿說道:“龍土根一家欠我票行本金三百兩銀子,還有明天到期的利息三十兩,一共是三百三十兩。小哥還清,我立即走人。”


    龍駿看向周慧穎,周慧穎默默點點頭,龍駿就拿起地上一個袋子,扔到房掌櫃腳下,說道:“銀子全在這裏,你去拿了借條來取!”


    房掌櫃如聞大赦,立即帶著手下擠出人群,圍觀人群見此不知為何立即一哄而散,跑得無影無蹤。


    周慧穎憂心忡忡地對龍駿說道:“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是去叫人了,這下可如何是好?”


    龍駿風輕雲淡地說道:“無妨!若是他們還不知收斂,我就連本帶息一起討迴!”說著將從地上將那隻宰殺好的“海鮮羊”和油鹽米醋交給了周慧穎,說道:“媽!我還覺得餓,我們就將這隻羊吃了吧!”


    周慧穎就和女兒們一起將“海鮮羊”切塊洗淨,分鍋蒸煮,龍駿則在雨棚外悠閑地等著房掌櫃前來。


    沒多久,看到房掌櫃帶著十來個壯漢氣勢洶洶地趕來,一見龍駿就圍了起來,周慧穎和女兒們擠在門口擔心地看著。


    龍駿淡然問道:“借條拿來了?”


    房掌櫃陰笑了一聲,對一個戴著老花眼境的老頭說道:“劉帳房!把賬算算!”


    劉帳房聞此拿出一疊借條說道:“龍土根一共向票行借了十八次,一共是三千兩銀子,再加上一次次的違約金還沒有支付,總共是三千三百兩銀子!”


    周慧穎聞此急聲喊道:“不可能!他爸告訴我,我們現在隻有三百兩銀子沒還,先前房掌櫃也是承認的!怎麽會有這麽多?”


    劉帳房將手中借條在周慧穎眼前一晃,冷冷說道:“你仔細看看!這是十八張借條和欠條,上麵都是你丈夫和你三個女婿的親筆具名。你們拿去好好算算,是不是一共三千三百兩銀子?”


    周慧穎拿過細細一看,上麵果然是龍土根和女婿簽名的借條、欠條,金額真有三千三百兩銀子,不相信又給三個女兒看看,也都確認是他們丈夫簽名,急得喊道:“一定是你們弄錯了,絕對沒有這麽多!”


    劉帳房上前奪迴條子,房掌櫃一指劉帳房手中條子對龍駿說道:“怎麽樣!白紙黑字在這裏,你就付了三千三百兩銀子,我們就兩清了!”


    這個套路龍駿怎會不懂,一定是龍土根他們還債後沒拿迴借條、欠條,就叱問道:“剛剛你還隻催討三百兩銀子,要是真有這多債,你豈會有這麽好心!這些都是已經還清而沒收迴的條子吧?”


    房掌櫃卻在劉帳房手中又拿出了一張條子喊道:“這張是龍土根寫的賣身契,否則憑他一窮二白我怎麽會借給他銀子?莫說是幾千兩銀子,龍家家所有的東西都歸票行所有!”


    龍駿眉頭一揚,朗聲說道:“看來講理沒用,隻有憑拳頭說話了。莫說幾千兩銀子,就是幾萬兩銀子我也有,不過你有能耐來拿!”


    房掌櫃對兩旁壯漢拱手說道:“請兩位客卿親自出手,拿下這個狂徒!”


    商行、票行盛行聘請請武者作為客卿,房掌櫃是個一級武者,那麽這兩個客卿就在一級武者之上。


    其中一個白衣客卿斜了一眼龍駿,不屑道:“不過是個毛頭小子,拿下他隻是舉手之勞,房掌櫃何必客氣!”說著就走向龍駿。


    看到白衣客卿走來,龍駿鎮定等候,白衣客卿走到龍駿麵前說道:“還真有膽量!”說著迅疾伸出右手向龍駿喉嚨抓去。


    龍駿一記直拳迎上去,隻聽得一聲慘叫,白衣客卿左手握著耷拉的右手腕,倒在幾丈外,驚恐地看著龍駿。


    另一個黑衣客卿見此幸災樂禍道:“白兄是輕敵了,看來隻有我出手了!”


    黑衣客卿走到龍駿麵前陡然身體暴脹二成,伸手抓向龍駿喉嚨。


    龍駿輕蔑道:“又是這一招!”身體立即暴脹二成,又是一記直拳擊出,還是一聲慘叫,黑衣客卿倒在了白衣客卿身邊,隻不過他更慘,整隻右手都耷拉著,看來已廢。


    龍駿看看已經開裂的衣服,拍拍手笑道:“看來得買新衣服了!”一邊走向房掌櫃。


    房掌櫃嚇得一邊連連後退,一邊說道:“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有話好說。”


    龍駿幾步趕上,隨手抓住房掌櫃衣襟拖倒在地,厲聲喝道:“你這個吸血鬼,這就和你算算究竟吸幹了多少民脂民膏!”


    也不顧房掌櫃殺豬般的慘叫聲,拖著房掌櫃向裏街走去,後麵的劉帳房帶著夥計攙扶著黑白客卿遠遠地跟在後麵。


    匯潤票行在裏街,是一座二層小石樓。


    裏街的客人、商販看到龍駿拖著房掌櫃走來紛紛避開,龍駿拖著房掌櫃進入了匯潤票行才放下他。


    房掌櫃不敢逃跑,跪在龍駿麵前求道:“小哥有何要求,我全部滿足,隻求不要傷我!”


    龍駿說道:“不知有多少人被你弄得家破人亡,按理當殺你償命!不過你能歸還不義之財,欠債一筆勾銷,我可饒你這迴!”


    這時劉帳房畏畏縮縮地進來,房掌櫃立即對劉帳房說道:“趕快清理賬目,將庫房打開,把銀子還迴去!”


    劉帳房聞此立即拿出賬簿清理,龍駿則將房掌櫃關入了平時用來關押逼債地下黑房子,對房掌櫃說道:“此事什麽時候辦好就什麽時候放你出來!”


    房掌櫃聞此連連催促劉帳房抓緊辦事,劉帳房算好賬後,打開庫房取出銀子吩咐夥計拿著欠條立即去還銀子。


    裏街商販就有不少欠著票行,看到票行的夥計拿著白花花的銀子求自己收下,一開始驚疑不定,後來見夥計再三哀求,還當麵撕毀欠條,這才收下銀子。


    龍駿也有收獲,在庫房裏找到了幾套品質不錯的妖獸皮製作的武者衣服,雖然大了一些不是很合身,不過總比到時赤身裸體好,就高興地找那個老攤販,商量出賣剩下的鵝頸藤壺。


    老攤販一人吃不下,就招唿了十幾個攤販,跟著龍駿來到碼頭。


    龍駿將碧鱗蛇皮從海水中取出,大家合夥買下了所有的鵝頸藤壺,龍駿得了三千六百多兩銀子。


    老攤販臨走時,暗暗關照龍駿道:“你這個蛇皮和木筏上的蛇骨不是俗物,小心引禍上身!”


    龍駿謝了老攤販,就和大家迴裏街,經過海青幫裏街堂口時,二樓倚窗站著的苟副幫主,凝神打量著龍駿,一直等龍駿走進匯潤票行後才收迴眼光,問一旁的弟子道:“他的底細查清了嗎?”


    弟子迴答道:“龍土根老婆是花鳥島周家嫁過來的,花鳥島堂口查清,花鳥島周家根本沒有叫周偉的人,這個人絕對是假冒的!本島也叫兄弟們查了一遍,東極島根本沒有這樣的人,他是今日才出現。根據他停泊在碼頭的木筏來看,應該是昨日乘木筏進入東極島的。”


    苟副幫主問道:“木筏上有什麽異處?”


    弟子說道:“木筏上有一具二十多丈長的碧鱗蛇骨架,奇異的是裏麵還有一具大白鯊的骨架。另有一張碧綠蛇皮,裏麵裝滿了鵝頸藤壺,現在全都賣給了商販,獲得了三千六百多兩銀子。”


    苟副幫主喃喃自語道:“碧鱗蛇可不多見,而且還是這麽大,一定品級不低,它的皮骨可是寶貝啊!這個小子怎麽得來的?若是自己捕得,那其修為可是不低啊!不然,怎麽敢招搖過市呢?”


    苟副幫主自從黑蠍子被龍駿殺了以後,趙寶就叫他來主持裏街堂口,突然出現的龍駿肆無忌憚地對付匯潤票行,查清龍駿的底細自然是他的責任,就問道:“你能確定這家夥出手時身體暴脹二成?”


    弟子說道:“當時屬下就躲的很近,親眼看見那人身體暴脹二成,一拳就將黑客卿擊傷!”


    苟副幫主沉思道:“黑客卿是二級武者,竟然被他一拳擊傷,那麽他起碼是個三級武者了?龍土根家怎麽突然冒出了個這樣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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