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福多多從渾身的酸痛中醒來。


    “碧桃……”


    還未睜開眼,福多多把手從暖得如火爐的被窩裏拿出來,含糊的喊了一聲。


    不出聲不知道,一出聲,那沙啞得猶如刀子劃過紙張的聲音,好生的嚇了福多多一跳。


    她的聲音怎麽成這樣了?


    福多多輕輕的咳嗽了幾聲,試圖調整音調,並且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一睜眼,目入眼簾的是餘世逸含慍的眼神,以及緊緊鎖著的眉頭和緊繃著的臉龐。


    “你怎麽會在這裏?”福多多的腦子有些發嗡,沒有細想就問道。


    此話一出,餘世逸的麵色遽變,就連唇色也微微發白。


    他反問道:“我為什麽不可以在這裏?”


    原本,餘世逸以為經過昨晚上如此火熱的纏綿,隔天醒來福多多定會對他如膠似漆,黏\\膩的不得了。


    萬萬沒有想到,大清早醒來,以雀躍的心情等著福多多慢慢轉醒,不僅沒有等到福多多預期嬌羞的小模樣,還在他的床上聽到了她初醒就叫喚別人的名字!


    這讓餘世逸大大的受傷。


    這也算了,這個小妮子竟然還傻傻的問自己,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會在這裏?


    餘世逸忍不住在心裏憤憤的想著,就是為了上你!


    越想越生氣,越想心中的欲望就越發的強盛。


    餘世逸索性不再想了,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他到底為什麽會在這裏!


    一翻身,餘世逸把福多多壓在了身下,微涼的唇瓣開始在她細膩又略帶蜜色的肌膚上遊移,留下一路的濕滑。


    “你……你大清早的別亂來!”福多多伸手推搡著餘世逸的身體。


    在她察覺到餘世逸惱怒的時候,福多多就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可是,等她醒悟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餘世逸的獸性早已全部都跑出來,施展在了自己的身上,欲罷不能。


    有句話不是這麽說的,“清晨的男人不能惹了,惹了就要後果自負”。


    如今,福多多隻能自負了。


    “餘世逸,你輕點,碧桃她們都在門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餘世逸故意的,他吸\\允的聲音特別的大,大的在這寂靜的內室裏顯得格外的響亮。


    古代的房屋構造大部分都是木頭。


    木頭的隔音往往不是很好。


    一想到這,福多多麵如紅霞,全身滾燙得不行。


    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餘世逸才不管福多多做人不做人的事情,他現在一心想得是造個小人。


    從小到大,他最缺的就是情,也就是缺愛。


    沒有親情,沒有友情,更沒有虛無縹緲的愛情。


    現如今,福多多給了他這些情,讓他猶如置於浮雲上,有些飄飄然。


    人都是貪心的,他想要更多,想要一個孩子,更為鞏固這些情愛。


    有人說,孩子是牽動女人最為重要的牽絆。


    現下,他需要這個牽絆,所以要努力的製造出這個牽絆,牽絆住福多多,不讓她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雙手撫摸著身下玲瓏的曲線,餘世逸眼中冒火,粗喘了一聲,身子猛地沉下去,與福多多緊緊的結合在一起,在快意和愉悅中,為福多多製造今後的牽絆而揮汗努力著。


    福多多累得跟一灘爛泥,沒有抗拒力的隨餘世逸折騰。


    在一極致的愉悅,福多多微微顫抖著嬌軀,腦子陷入了一片的空白中。隨後,身子漸漸的變得沉重,眼皮也跟灌了鉛那般,重得根本睜不開,隻能隨波逐流,全身放鬆,不再抵抗。


    餘世逸粗喘著倒在福多多身上,看她累得睡了過去,嘴角忍不住高高的揚起。


    抱著福多多滾了一圈,餘世逸一手摟著她的腰身,讓其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緩緩的摸向她那平坦的小腹,指尖在那裏不住的來迴打圈,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


    那裏,不知道有沒有牽絆已經住進她的身體內。


    餘世逸有些忐忑,更多的還有不安。


    頭枕著手,仔細的尋思了下,餘世逸覺得這種事還是要勤奮一點好。


    不是說,有了一塊好地,有了上好的種子,但也要農夫勤奮耕耘,才能有好收獲的嗎?


    所以,餘世逸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福多多在夢裏,夢到有誰一直拿一根鐵棒追著她。


    她拚命的跑,拚命的躲。


    無奈的是,差一點躲開的時候,一座大山把她給壓住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鐵棒追到了她。


    福多多嚇得渾身是汗,驚恐的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見滿頭大汗的餘世逸在她身上勤奮的耕耘,用他那堅硬的棒子一直戳著她的柔軟。


    原來,夢中追她的人是他!


    福多多氣極。


    這人怎麽這麽的不知疲憊?


    伸手推了推他,發現一點都沒有撼動。


    福多多無力了,隻能仰躺著,隨他對自己為所欲為,裝一條沒有任何反應的死魚。


    隻不過,沒有多久。


    福多多裝死魚的行為就挺不住了,隨著餘世逸一起沉淪在了欲海之中。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掌燈十分。


    看著餘世逸神清氣爽的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笑,福多多氣不打一處來,拽著被子轉身不理他。


    可才一動,福多多就忍不住痛苦的呻吟出聲。


    她此時此刻的身子,就跟被車子碾軋了好幾迴一般,痛得很。


    “怎麽了?身上有哪裏不舒服嗎?”餘世逸滿臉的擔憂,從懷裏掏出一個描了幾筆畫的白色瓷瓶,並且輕輕拉扯著福多多覆蓋全身的被褥,說道:“你把被掀開,讓我看看,給你上點藥,明天就會沒事了。”


    福多多不理,反而越發的把自己深埋進被窩裏。


    見此,餘世逸也不惱,索性也不多話,連被帶人的抱起福多多,挑開被角,露出福多多憋紅的臉蛋,伏地做小的哄道:“別鬧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這次先把藥給上了,恩?”


    下次,還有下次!


    福多多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瓷瓶,氣唿唿的說道:“不用了,我自己來!”


    “你,你自己能看得到?”看著瓷瓶被奪走,餘世逸好心的提醒道。


    福多多翻翻白眼。


    就算看不到,也不會讓您大少爺親自動手。


    餘世逸不放心,勸說道:“還是讓我來幫你吧!”


    一聽,福多多火氣也上來了,把瓷瓶推向給他,惱怒的說道:“那你給你自己塗抹吧!我不要了!”語氣很是的倔強。


    沒有法子,餘世逸隻能妥協,說道:“那你自己來。”


    見福多多久久沒有任何的動作,餘世逸催促道:“你怎麽還不上藥?


    你大少爺還赤裸裸的坐在這裏,我怎麽上?


    福多多有些惱,語氣不善的迴答道:“你坐在這裏,我怎麽上?”


    “怎麽不能上?”餘世逸不解的反問道。


    聞言,福多多滿臉的黑線。


    我的臉皮真得很薄,不厚的,我的大少爺!


    看餘世逸怎麽也說不停,福多多耍賴的說道:“反正我說不能上,就是不能上!”


    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微的嘟起,臉蛋一臉的認真,餘世逸看得渾身又是一熱。


    “好好好,不上不上,我不上了,好不好?”餘世逸好脾氣的哄道,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看著福多多鬧著小脾氣,使個小性子,餘世逸還是挺享受的。


    以往曾經,哪會有人如此的與他這般相處。


    不是阿諛奉承、虛與委蛇的討好他,就是唯唯諾諾,沒有盡心的為他著想。


    福多多這般,很好,真得很好。


    正在這時,碧桃端著滋補的燕窩進來。


    看福多多抱著被子坐著,一臉的不高興,而餘世逸則是滿臉的笑意,就跟老鼠偷了油般的得意。


    垂下眼瞼思索了一下,她笑盈盈的上前,問道:“少爺,什麽上不上?奴婢老大遠就聽見了。”


    餘世逸對於碧桃,心裏有些隔應。


    緣由是,福多多似乎對她很是的看重,而且很放在心上。


    就拿今天清晨來說,福多多未睜開眼,第一句叫喚的就是碧桃,好似碧桃是她很少重要的人一般,比他都還重要,這讓他感覺到很是的不爽快。


    能與福多多白頭偕老的唯有自己,她碧桃算什麽東西?怎麽可以在多多的心裏有這麽重要的位置!


    因此,看到碧桃笑吟吟的進來,餘世逸揚起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福多多的思緒都在了碧桃問的話中。


    此時此刻,她這才覺得之前他跟餘世逸討論上不上的問題是如此的曖昧扯不清。


    頭埋在被窩中,福多多有種無臉見人的感覺。


    餘世逸看福多多如此的行為,以為是不想看到碧桃,心情一下子就愉悅了起來,看碧桃的神情也不如適才的銳利了,接過她手中的小白碗,揮揮手,說道:“你下去吧!沒喚你就不要再進來。”


    碧桃看了看鴕鳥狀的福多多,腳步有些移不開。


    她有些擔心福多多的情況。


    昨晚和今天清晨,她知道屋裏發生的事情,很怕福多多受到一絲的傷害。


    可餘世逸趕人趕得緊,也隻能三步一迴頭的,烏龜漫步似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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