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蘊:“.....”的確不能。


    可是他心裏就是受不了她想逃離他的想法。


    察覺到自己這詭異的想法,簫蘊看著懷裏的毛團似乎明白了什麽。


    保護他,她還真是大言不慚!


    【簫蘊好感度+10,目前70】


    薑漁:“.....”這好感度是假的吧?


    漲這麽快,係統也不管管。


    她看小說裏的男主攻略也沒那麽快,更何況她真的除了吃和睡真的啥也沒做。


    係統:“......”沒想到她居然還有自知之明。


    小暴君不會是個自戀腦吧?


    自戀腦是什麽玩意兒?


    簫蘊聽了一對沒聽懂的,就抓住了個自戀腦。


    係統差點笑死在原地,宿主有才。


    果然還的是宿主,大魔王的可怕遇到宿主真是束手無策。


    果然一物降一物。


    “孤沒有別的貓,隻會養你。你隻能是孤的。”


    簫蘊不想說廢話,他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對這個小傻子產生了莫名的依戀。


    他喜歡她在他身邊,即使她什麽都不做都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安全感。


    幼時被母妃拋棄,又親眼目睹了母妃被父皇處死,他的誕生從來都不受這個世界的歡迎,仿佛他是多餘的。


    可不想要他為何要生下他。


    也許他不願來這個世界上走這痛苦的一遭呢?


    死了一世,前世眾叛親離而死,再一次證明一個渴望光的人最終會死在光裏。


    他隻適合待在陰暗的角落裏,像蛆蟲,人人厭棄,人人得而誅之的暴君,卻從未想過他是緣何至此。


    他們不會有人理解自己的。


    隻有小傻子會默默跟隨著他,心心念念都想保護他。


    可是他卻不知道怎樣留下她。


    薑漁的小腦袋蹭了蹭眼前這個俊美漂亮精致的帝王少年,他紅著眼睛,一臉破碎的神情有種自己反倒是欺負了他一樣。


    小暴君紅著眼睛,難道要被她這隻貓氣哭?


    不至於吧?


    小暴君在朝堂上可是以一敵十,那般強悍,不至於因為她鑽了個貓籠子就紅了眼眶?


    雖然她知道鏟屎官對於自己喂養照顧的貓咪都有一種強烈的占有欲。


    但她真的不是要跟著籠子跑呀~


    隻是她真的怕禿!


    係統:“.....”宿主真是笑死個他了。


    直播久了,經常熬夜,頭皮整把地掉,她吃了好久的藥膳才把這個問題改善了。


    能想象一隻光禿禿的貓有什麽美感?


    毛茸茸的才可愛!


    嗚嗚嗚~


    簫蘊:“.....”算了他閉嘴!


    這家夥至於因為給她多洗幾次澡她就委屈成這樣。


    以後他說話還有威懾力嗎?!


    “走,我們要迴去了。”


    簫蘊不糾結這事情,提著籠子迴了房間,反正她不能離開他。


    隻是她在一隻貓的身體裏麵,迴去之後她能變小魚兒嗎?


    不是要公平嗎?


    他都伺候她這麽久,迴去得扯平!


    薑漁是不知道簫蘊此刻的想法,不然會覺得他超級無敵幼稚!


    迴哪兒?


    薑漁此刻還在想禿頭的事情,結果簫蘊一轉頭就說著自己要迴去。


    皇宮嗎?


    小暴君不是和林初陽說,等他到了邊境,他緊隨其後嗎?


    這事倒是記得清楚。


    還真是除了吃飯睡覺時時刻刻想著他。


    ~


    此刻。


    皇宮之中。


    秦陌桑把睡著的小太監帶走了。


    看著熟睡不醒的人,秦陌桑叫來了大夫。


    “他是什麽情況?怎麽叫不醒?”


    “身體沒什麽大礙,這種情況倒像是魂魄離開軀體了。”大夫的話讓秦陌桑溫潤的神色頓時沉了下去,“此話當真。”


    “在下隻是猜測。這位姑娘她身體沒什麽問題。大人又說她睡不醒,那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可能缺失了魂魄,以至於身體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你先迴去。”


    “遵命丞相大人。”


    秦陌桑想到江宇竟然是個女子,心裏就已經驚起了萬丈波濤,她是江宇?


    還是江宇早就死了?


    他伸手撩起江宇的衣袖,看到左手手腕上明顯的鐵鏈痕跡證明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就是江宇,是他調教多年埋伏在簫蘊身邊的棋子,不可能是別的人短時間內可以模仿的。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秦陌桑想起與她不久前的對話,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他的時候陌生的神色都可以說明她已經不是江宇了。


    就像是另一個人,一個完全不在意他是誰,他的權勢如何的人。


    沒有卑躬屈膝,沒有絲毫情緒,仿佛他的出現根本不重要。


    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那麽她是誰?


    簫蘊對江宇短短時間內的信任和寵愛似乎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釋。


    不過反過來也是唯一能證明江宇不是江宇的證據。


    她變成了簫蘊的江宇,隻不過不是他的棋子而已。


    “大人,有事要稟告。”


    秦陌桑轉身出了房間,朱紅樓閣迴廊之上,黑影站在秦陌桑的身後。


    大雨傾盆落下,秦陌桑伸出修長白皙如蔥的手指去接雨,他麵容本就生的溫潤優雅,這副端正翩翩君子的模樣不知騙了多少人。


    他娶了公主,一路從貧困小村走到如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真的不容易,他付出這般的努力,而那簫蘊不過是出生於皇宮,就擁有了他這輩子都不可企及的身份與地位。


    憑什麽?


    按理說是他給了他上升的渠道,他應該感激涕零,可是要怪隻能怪他的性格,這樣喜怒無常殘忍暴怒的性格做不了明君。


    而他比他更有能力和駕馭萬民的天分,自然這個位置應該給予更賢能的人才,而不是簫蘊!


    “何事?”秦陌桑腦海裏轉了一圈,聲音才不疾不徐地詢問。


    “陛下這幾日確實與往常不同,他已經打殺了好幾個宮女太監,脾氣一如既往不曾變過。”


    秦陌桑陷入了沉思,想到江宇,再想到那天早朝簫蘊的表現。


    難道一切是他想多了?


    其實他根本不在意江宇?


    那天隻是為了找個台階下?


    這小太監消失了整整三天他居然也不關心他的死活。


    人還是得送迴去。


    短時間內可以偽裝,可是簫蘊不可能一直偽裝下去。


    直到他忍不住選擇爆發的那一天,那就是他的大好時機。


    “把人安然無恙送迴去。”秦陌桑的一句話讓昏迷不醒的小太監又再次迴到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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