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竹摟住許佳:“佳佳,許好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不用如此。”


    “佳佳,是我們對不起許好,你別這樣。”許明之無措說。


    “我想去,否則,我寢食難安。”許佳當然不是為了許好。


    她堅定認為,許好已經死了。


    隻是許明宜兄弟不肯接受真相。


    許佳一方麵是為了太子,另一方麵,是為了挽迴許明宜兄弟的心。


    她垂眸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這不,全家又來哄她了,就是沈心竹,也對她恢複了以往。


    “不行——”許家人還是不同意。


    “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己悄悄去,”許佳任性中帶著堅毅,“我不怕吃苦,隻要把許好找迴來。”


    許家人到底妥協了。


    因為許明時說:“我也去,路上可以照顧佳佳。”


    對於許好的死,許明時十分不舒服,但他不懂這種不舒服是為什麽。


    想來想去,隻能歸結於讓他耿耿於懷的醫書。


    他打算去問問收養許好那一家人。


    那本醫書,對他特別重要!


    許好不知道許家人的打算,她遇上了麻煩。


    無間司的幾個人圍住了他們。


    為首的人是楊軒,是無間司的副統領。


    他身材挺拔,麵容英俊,一雙眼睛透著狠厲。


    “將軍府的人?”楊軒漫不經心說,“你們私藏要犯,我要檢查你們每一個人。”


    鬆月不卑不亢出來說:“楊統領,你嚇到我們小姐了,昨日已然看過,我們沒有見過什麽黑衣男人。”


    許好躲在鬆月背後,瘦小的身子似乎在發抖。


    “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楊軒冷哼,“隻是看看你們每個人,沒有,自然放你們走,將軍府一門忠烈,我找的可是私通外敵的犯人,你也不想讓將軍府清名毀於一旦吧。”


    肖維厭惡朝楊軒拱了拱手:“我二人願擔保,這裏並沒有你們所說的要犯。”


    “兩位先生胸懷坦蕩,若他們私藏要犯,自然不會告知你們。”


    這意思,就是還要檢查每一個人。


    “鬆月姐姐,讓他們看。”許好小聲說,“不能因為我害怕,讓將軍府蒙羞。”


    “小姐,夫人交代不能委屈小姐——”鬆月急道。


    “沒事,我不委屈。”許好說。


    楊軒心中閃過一絲懷疑,但看到許好躲在鬆月背後微微顫抖的樣子,說話和煦了幾分:“還是程姑娘識大體。”


    許好現在的名字是程田,對外是程平山哥哥的遺腹子。


    現在去邊關,找程田母親的線索。


    楊軒想不通的是,肖維和陶文山為什麽要跟著。


    鬆月忿忿不平,但還是叫了隊伍裏每個人給楊軒看。


    要是楊軒栽贓,鬆月打算和無間司的人拚了,帶許好逃走。


    無間司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讓她擔心的情況沒有出現,楊軒檢查了每一個人,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還有一個人,”楊軒說,“我的屬下說,程姑娘有一個生病的姐姐?”


    “你們不是說是男人,”許好白著臉擋在馬車麵前,“鬆溪姐姐是女子,你們不能看。”


    楊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我們收到的消息,那是名女扮男裝的女子,放心,檢查的是女屬下,不會壞了名節,還是說,你們真的窩藏了要犯,我可是聽說,你們來的時候,可沒有什麽姐姐。”


    “鬆溪隻是一出京城就生病了,所以沒有露麵。”鬆月理直氣壯反駁了一句。


    許好不高興道:“鬆月姐姐,給他們看看,我們還要趕路。”


    鬆月臉上更不高興了,怒氣衝衝問:“是不是我你們也要查?”


    “那倒不必,本統領確認你不是。”楊軒擺擺手,立即有兩個女屬下進了馬車。


    沒一會兒,她們就出來了。


    “沒有傷,的確是病。”一個女屬下恭敬迴稟。


    另外一個搖頭:“副統領,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他們追查了一路,這個女屬下知道從瀾的一點特征,對不上。


    “這位、這位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許好低著頭,聲音很低很低。


    “哼,”楊軒冷哼,但的確沒有,有肖維和陶文山,他不好做別的動作,“走吧,最好不要讓我抓住你們把柄。”


    他始終覺得不對。


    “你什麽意思,別以為是無間司的,就能扣罪名,”鬆月不幹了,“程家行的正端的直,不是你能汙蔑的。”


    看楊軒黑沉的臉色,許好趕緊拉鬆月:“鬆月姐姐,我們走吧,這位大人也是執行公務。”


    “小姑娘倒是識相,不和你計較。”兩人這麽一打岔,楊軒的懷疑散了大部分。


    “是我們不和你一般見識,小姐,我們走。”鬆月牛氣哄哄說。


    許好他們繼續往北走。


    楊軒看著遠去的隊伍,抱臂沉吟:“還是覺得他們不對——”


    馬車上。


    “從瀾姐姐,你沒事吧?”許好關切問。


    鬆月則給從瀾揭偽裝傷口的東西。


    【沒事沒事,多虧了國家爸爸,想到這件事。】


    【我大種花的易容術是頂尖的。】


    【有一說一,我剛才真的緊張,那個統領太可怕了。】


    【要是不成功,女鵝是不是也要被抓走——】


    ……


    好了許多的從瀾露出一個笑:“小姐,我沒事,他們沒看出來。”


    昨晚,國家爸爸給許好送了一點物資。


    裏麵有傷藥、消炎藥、化妝品,和皮膚類似的膠狀物質。


    還有一些女孩子喜歡吃的零食。


    爸爸對許好和對程安他們是兩個態度,女兒的東西都是換了包裝才投放。


    “小姐,你這東西太好用了,”鬆月舉著一塊帶著藥的矽膠皮膚,“難道是人皮麵具?”


    從瀾之前就像換了張臉,鬆月羨慕,想學。


    許好笑道:“你要是喜歡,送你了,還有我用的工具,兩位姐姐莫要和他人說,這是和仙人求來的。”


    【對,我們都是仙人,我大乘期大圓滿,馬上就要飛升了。】


    【哈哈,女鵝為了忽悠人,也是夠拚了。】


    【沒辦法,其實可以說自己不經意做的,可邊關不是有大量物資——】


    ……


    一條普通彈幕說:【這是咱媽在布局,提升女鵝的威望,你們猜,咱媽想不想世界隻有一個種花家。】


    然後,這個人被禁言了。


    彈幕快笑瘋了。


    草原上,程安琢磨著直播助理昨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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