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揮下長劍的剎那,飛鏢和子彈擊飛了手中的長劍。


    獵人轉頭冷靜的幾乎好似沒有情感的開口。


    「蝙蝠俠和紅頭罩……」


    他的眼眸隨著另外一位的到來而轉動。


    「以及夜翼。」


    迪克站在窗邊手持著卡裏棍,對他歪了歪頭接過未盡的話。


    米婭渾渾噩噩的抬起頭,眼前仍時不時的浮現出阿舍爾灰敗帶著血液愧疚的麵容。


    「米婭,米婭……」


    誰,誰叫我……


    「醒醒,快醒來——」


    她驟然恢復理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前的幻想被一掃而光。


    伴隨著理智歸位襲來的是濃重的羞恥和姍姍來遲的疼痛。


    我剛剛做了什麽——


    她仍急促的唿吸著,為了擺脫尷尬,米婭飛速的為自己找好了接下裏的行動。


    她謹慎且迅速的打量著自己的所在的房間。


    沒有窗戶,空氣還有點潮濕。


    米婭聽著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傳來的腳步聲。


    門外大概率是樓梯,自己應該是在地下室或是防空洞之類的地方。


    米婭垂下頭係統版麵上顯示著阿舍爾此刻不算好的狀態,但他仍溫柔的輕聲安慰著。


    「不要怕米婭,我通過係統暫時接管了你的身體,一會兒可能會有毒氣的後遺症爆發。」


    「不要害怕,我馬上就趕過來了。」


    阿舍爾堅定的強調著,米婭眨了眨濕潤的眼睛並試圖遏製住眼淚的下落。


    腳步聲由遠及近從米婭的背後傳來,她的頭髮被人強硬的拉扯迫使她直視對方的麵容。


    米婭雙眼無神的看著補完瘮人的妝容一臉猙獰的小醜,兩行清淚順著臉頰劃過。


    鬥獸場內一片血泊之中的阿舍爾,擦淨被濺滿鮮血的麵龐。


    他渾身上下都被鮮血沁滿,有自己的也有別人的。


    那柄長劍已經斷齒卻仍被他緊握著。


    係統自帶的地圖中本體的位置閃爍著純白的光點,此刻一閃一閃的。


    他下意識的點了一下,瞬間傳來米婭撕心裂肺的喊聲。


    「阿什——救救——我怕——」


    阿舍爾略略眨了眨眼睛,純白的睫毛已經被染得血紅。


    他毫不猶豫踏入陰影之中,下一秒阿舍爾就站在本體所在的大樓對麵。


    正在與獵人纏鬥的夜翼幾人聽到屬於貴族冷漠的嗓音。


    「讓開——」


    他們下意識的轉身離開大樓,就連正在尋找小醜蹤跡的蝙蝠俠也猶豫再三之後放棄尋找。


    阿舍爾背對著圓月舉起長劍,剎那間耀眼的華光在夜空中落下優美的弧度。


    一瞬間那棟大樓上緩緩湧出裂痕,爆破的轟鳴聲姍姍來遲。


    夜風狂放的吹氣飛沙走石,捲起阿舍爾微微濕潤的披風。


    大樓的頂端被切開緩緩向下滑落,巨大的重物墜地使得大地都抖三抖。


    「天啊……」


    迪克下意識的驚唿一聲,愕然的望著麵色如鐵的阿舍爾。


    此刻他們才些許明白那位獵人為什麽會說,無人膽敢在夜晚與貴族交手。


    阿舍爾縱身一躍被血液侵染的披風隨著他的舉動劃出血腥的弧度。


    「你做了什麽,貴族。」


    迎接他的是布魯斯冷硬的質問。


    阿舍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迴答,像是不屑於迴答他的問題。


    貴族腳下的長靴在斷壁殘垣中發出踢踏的響聲。


    卡裏棍阻止了他向下的腳步。


    「抱歉先生,請你迴答問題此路才能通行。」


    迪克挑了挑眉看向阿舍爾。


    「與你無關。」


    他給出比蝙蝠俠還要冷漠的語氣,向前揮刀試圖破開迪克的阻攔。


    傑森看著貴族略顯急躁的模樣,下意識的皺起眉。


    「迪克頭,讓開。」


    阿舍爾問聲撇了一眼,猩紅的眼眸隱匿在被血液染紅的白色睫毛中。


    叫人分不清是血更紅還是他眼中情緒翻湧的雙眼更加血紅。


    小醜此刻正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柔和的水仙花雕刻點綴著刀柄。


    米婭身上的白裙被脖頸處緩緩溢出的血液染紅,她剛剛掙脫了束縛試圖給她帶來不少磨難的罪魁禍首來一下,但結果顯而易見。


    沒有經歷過訓練的女孩完全打不過在哥譚作威作福數年的神經病。


    她隻是淺淺劃傷了對方一個小口。


    米婭漂亮的雙眼此刻因為憤怒的充血顯得有些猙獰,她不甘的瞪著小醜。


    「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著的被重新幫迴椅子上的姑娘開懷大笑。


    「瞧瞧,我們被貴族盯上了可憐小鳥。」小醜手握著刀柄貼著米婭的臉頰緩緩劃動。


    「感受到了麽,剛剛的振動可是他為了救你製造的。」


    米婭短促的嗤笑了一聲,冷冷的盯著他沒有迴答。


    那柄用來自衛的匕首從臉頰劃到脖頸血液漸漸凝固的傷口上。


    「來吧,讓我們給小蝙蝠和你的小貴族獻上驚喜——」


    小醜踱步到米婭身後以一個環抱著她的姿態,將匕首束著切進溢出血液的傷口。


    「呃……」


    難以忍受的痛楚伴隨著恐懼毒氣的副作用襲來,米婭不顧脖頸旁的利刃開始劇烈的掙紮。


    「哇哦。」


    小醜兩眼放光的看著米婭,像是看到驚喜繁衍出的小驚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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