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心點。」


    對方啞著聲音伸手壓了壓米婭險些撞到柵欄的頭。


    「抱歉。」


    米婭從狂轟亂炸阿舍爾中迴過神,小聲對她說道。


    對方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詢問米婭,就又看到她好像陷入了某種無意識的出神裏。


    史蒂芬妮苦惱的皺了皺眉,她最開始並沒有在意米婭,而是在她準備在那些混蛋的屁股上狠狠來上幾腳的時候。


    史蒂芬妮瞥見了躺在貨架下麵雙眼失神的米婭,要不是她胸口還有唿吸地上並沒有血跡,她甚至都覺得這個姑娘已經不在了。


    尤其是米婭那張漂亮卻又蒼白的像張紙一樣的小臉,失焦的望向某一點。史蒂芬妮發誓,她要是能離開這個姑娘半步,外麵那群惡狼得活活的吞了她。


    外麵突然響起激烈的的槍響,史蒂芬妮謹慎的向外麵看去,還沒等她偵查到什麽一道身前的紙箱被猛地踹走,她身旁的米婭突然暴起將史蒂芬妮壓在身下。


    「哇哦,讓小醜叔叔看到了什麽?」


    一張充滿褶皺又在這褶皺之上塗抹了厚厚一層的不知名的白色粉末,在他一舉一動的說話間帶著刺鼻氣味的粉末落了米婭半個身子。


    猩紅的嘴唇在米婭眼前一張一合。


    「……兩個落單的小鳥。」


    第10章 黃昏下


    米婭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一腳蹬在了小醜的心口,將他踹得一個趔趄。


    她此刻胡亂的想著,她的腳可能突然好使了,也可能不好使。


    但此刻她的腿必然是好使的。


    小醜被米婭這一腳踹的順勢坐在地上,他歪著頭死死地盯著米婭,突然拍地大笑。


    米婭被他笑得心驚,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小醜突然掏出手槍射向米婭的小腹。


    盡管史蒂芬妮拉了她一把,但米婭的仍被擊中。


    血,到處都是血。


    下一秒視線之內的所有血液都打上了華麗的貓貓頭馬賽克。


    米婭:啊?


    她痛的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隻能倒抽著氣,她單手捂著傷口腦海裏一片空白。


    眼前依舊是各種蠢萌的貓貓頭。


    【根據未成年保護法的規定,未達到十八歲的創造者,涉及血腥暴力忄青色相關畫麵一律屏蔽。】


    死了一樣的係統突然抽風復活,發表了一段讓靈魂已經開始打工上班的米婭沉默一整年的話。


    還沒等到米婭做出任何評價,一把還帶著硝煙氣息的槍口抵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


    小醜注視著幾乎痛的快昏過去的米婭,緩緩露出一個猙獰的幾乎恐怖的笑容。


    「我們的小小主角將要登場了。」


    小醜親自拎著快要昏厥過去的米婭將她毫不客氣的甩到攝像頭前。


    聯通整個哥譚市的攝像設備此刻兢兢業業的記錄著米婭蒼白的幾乎快要死去的側臉。


    「喔,我們可憐的小聖母。」


    小醜誇張的攥著匕首在米婭的臉上躍躍欲試,似乎想要割出來塑像上一樣的聖母淚。


    「瞧瞧,你怎麽把自己弄的那麽狼狽,你剛剛救下的人可絲毫不在意你呢。」


    他故作可憐的對米婭說道,「你還為她踹了小醜叔叔一腳。」


    米婭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崩潰的想著,馬賽克都打了怎麽痛覺不屏蔽,這合理嗎?


    她艱難的喘息著突然抬頭咬住嘴唇抬眼看他,輕輕地發出一聲嗤笑。


    「神經病。」


    「你說什麽?」


    小醜死死的勒住她的脖頸,猙獰的麵容瞬間貼近她的眼眸。


    「我說……」


    因為過度失血此刻正虛弱的米婭,像是在教剛說話的嬰孩一樣,將每個字母抻長聲音對小醜嘲諷道。


    「你-是-神-經-病——」


    「哈……」


    小醜鬆開眼前陣陣發黑的米婭,她頹然的癱倒在身後的設備上。


    米婭並不知道她此時說的話幾乎傳到了整個哥譚。


    「你不是神經病你還能是什麽?」米婭捂住小腹,她腦海裏閃過前些天看過的關於槍傷急救的理論知識,嘴上仍毫不客氣的挖苦道。


    「難不成你還是一個渴望蝙蝠俠,渴望的不得了,卻隻能以破壞來吸引他的小孩子?」


    米婭嘲諷的凝望著他,盡管她沒有說話但其含義已經昭然皆知。


    「哇哦!」


    通訊設備裏傳來迪克的驚唿聲,「我她可真大膽。」


    史蒂芬妮無聲地白了他一眼她艱難的穿過管道,通風口下正是小醜和米婭對峙的場麵。


    「我改變主意了。」


    小醜握著手槍一步步靠近米婭,「我本來想用你把你身後的那個人引出來的。」


    「現在我覺得交給他一具破敗的聖母像更有意思。」


    她咬牙艱難的盯著眼前的小醜,在係統裏瘋狂的給阿舍爾發消息。


    人危,速來!


    我來了。


    米婭瀕臨昏迷時看到阿舍爾發來的消息硬是咬牙撐住,她低著頭弓腰擋住傷口,身前是換了把趁手工具的小醜。


    在舉起那柄撬棍前,幾聲巨響自米婭耳邊炸開,她剎那間清醒過來又被小醜粗暴的拽過去為他擋災。


    眼前正是準備和小醜戰鬥的紅頭罩和另一位超英,他們倆身後還有一位女性超英緊緊的盯著她。


    米婭剛想說話就被小醜粗暴的打斷,被打擊的傷口傳來微乎其微的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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