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鬆開緊握住他衣服的手,大膽的向前邁步。


    卻又戀戀不捨的迴頭望向他,他們之間僅隔著一步之遙。


    「去吧,米婭。」


    阿舍爾看著她不舍的眼眸,鄭重的發誓。


    「我必會如山崩再來。」


    米婭愣了一下難得的笑了出來,她捂住嘴不讓臉上的笑容變得張牙舞爪。


    笑了好一會,她輕咳一聲強行收斂住笑意,提起衣擺胡亂的行了一個屈膝禮。


    「多謝您的誓言,我想我今晚會睡個好覺。」


    阿舍爾也微微露出笑意,「我保證,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噩夢來叨擾你。」


    米婭臉上的笑容仍未消散,她迴望著自己的分身。


    多奇妙,他與她的脾氣相似,就連突發起來的惡作劇都一模一樣。


    她輕飄飄的轉身走上了迴家的樓梯,心裏仍在不停感嘆。


    多奇妙啊,世上的另一個我。


    阿舍爾凝望著本體離開的背影,他並沒有轉身踏上馬車離開,而是站在樓下靜靜等待。


    熟悉的關門聲響起,沒有哭泣,沒有其他人的腳步聲,也沒有唿喚自己的唿喊。


    阿舍爾放下心這才轉身迴到馬車。


    奔馳的駿馬拉著華貴的馬車飛馳,忽的兩道銀光閃過樹妖連忙勒緊韁繩,馬匹發出嘶吼的唿聲。


    帶著銀邊的蝙蝠鏢深深地紮在前方的道路。


    樹妖臉上的表情幾度變換,一聲嘲弄的嗤笑從左側傳來。


    漆黑的高樓上纖細靈巧的身影,不屑的抱臂站立,他對麵正是如今哥譚的騎士。


    羅賓和蝙蝠俠。


    樹妖謹慎的抬起頭,雙手仍牢牢緊握住韁繩。


    「主人。」


    它撇過頭向身後的馬車請示。


    馬車內,阿舍爾神情嚴肅的望向眼前突然升級的係統。


    原本善惡值的兩個光柱,此刻變成了碩大的卡池,下麵的抽卡按鈕此刻正閃閃發光。


    他來不及細想,瘋狂的點擊著按鈕。


    【一袋金幣】


    【一袋金……】


    【一袋……】


    【一……】


    ……


    【華美的衣裙,盛大場合必備。】


    【一柄尖銳的長劍,曾沾染過貴族的鮮血。】


    【巨大的十字架令牌,某位血獵專用。】


    【猩紅的脊骨鐮刀,沾染了人類的血液製成。】


    「主人?」


    馬車外傳來樹妖謹慎的唿喚。


    阿舍爾煩躁的捏了捏眉心,胡亂的答應了一聲。


    他下意識的按下按鈕,下一秒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阿舍爾驚訝的表情。


    【影妖,異族。嬉笑怒罵皆在影中。】


    漆黑的馬車佇立在路中央沉默許久,連帶著坐在車前的樹妖都有些焦躁不安。


    蝙蝠俠站在高處凝望著那輛馬車許久,下一秒銀質的蝙蝠鏢向馬車襲去。


    蝙蝠鏢與馬車接觸的剎那間,那輛華貴的馬車瞬間扭曲變形,變成一張碩大的黑布。


    細微的踢踏聲從上方傳來,蝙蝠俠和羅賓下意識的向上看去,一身漆黑臉上帶著一個怪笑麵具的人正站在高聳的頂樓,在僅有一掌寬的台階上正忘我的跳著踢踏舞。


    鐵質的鞋底與堅硬的水泥地觸碰,發出陣陣讓人煩躁的吵鬧聲。


    羅賓不耐煩的向他投出一支飛鏢,下一秒飛鏢就被那個男人攥住。


    「哦哦哦,我親愛的觀眾們不耐煩了。」


    他戲謔的聲音從遮擋住麵容的怪笑著的麵具下穿出。


    「真可惜,你們打擾到我的主人了,我不得不解決我親愛的觀眾。」


    蝙蝠俠下意識的皺起眉頭,眼前這個人的行事作風詭異的讓人聯想到仍被關在的小醜。


    「wow——」


    充滿古怪的怪笑麵具猛地出現在蝙蝠俠的麵前,他下意識的擲出蝙蝠鏢,尖銳的飛鏢此刻正牢牢的訂在那張詭笑的麵具上。


    一道暗紅的液體從創口中滑下。


    「啊……」


    影妖發出尖利而短促的驚叫,他猙獰的扭動著脖頸,那張古怪的麵具也隨之瘋狂抖動。


    他顫抖著揚起纖長的脖頸,口中發出悽厲的尖叫。


    「你以為我這就死了嗎?」


    影妖的頭猛地貼近蝙蝠俠,那張青灰的麵具死死的凝望著他。


    「我會記住你的……」


    影妖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陰影中,維有那青灰的麵具仍注視著他。


    蝙蝠俠握緊手中的飛鏢謹慎的環顧四周,站在他對麵的羅賓身下的影子中緩緩伸出握著匕首的手臂。


    在刀鋒即將刺向羅賓影子的剎那間,一顆滾燙的帶著硝煙的子彈打碎了匕首。


    但匕首的碎片仍紮進影子中,羅賓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


    他下意識的伸手檢查,幾顆尖銳的碎片紮進肌肉的深處,皮膚表層卻沒有任何損傷 ,好像這幾顆碎片憑空出現在肌肉深處一樣。


    「老頭子。」


    紅頭罩站在他們二人不遠處的爛尾樓上,充滿嘲諷的開口。


    「一段時間不見你對小跟屁蟲的訓練鬆懈了不少。」


    「哈——」


    影妖尖利的笑聲打斷了蝙蝠俠即將說出口的話和羅賓馬上就要爆發的髒話。


    「又一個,我記住你了。」


    「嘖。」


    他不屑的咋了咋舌,第二顆子彈隨著蝙蝠鏢一起擊中了不遠處的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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