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摸摸看了眼饒聽南,「那,我們剛才說好的,周末的陶冶藝術情操的活動?」


    饒聽南麵色不改,「我和左總您不一樣,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


    左止元頓時眉開眼笑,開開心心親了口饒聽南的唇角,來了個晚安吻,又蹦蹦跳跳迴自己房間了。


    饒聽南摸摸自己的唇角,失笑,將枕頭放迴原處,躺了上去。


    唔,被子,床單,枕頭,哪哪都是左止元的香味。


    人就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覺得,一走,才發現她的味道,她的習慣,她的印記,已經極富有侵略性地烙印在自己生活的每一寸地方。


    饒聽南唇角不經意漫起笑容,又磨蹭許久後,慢悠悠走向浴室洗漱,拿起手機,偶然看了一眼,眉毛頓時皺起。


    趴在自己床上哭哭啼啼獨過長夜的左止元突然聽到了聯通門處的敲門聲,她驚喜地跑過去,開門。


    莫不是饒聽南迴心轉意了?


    饒聽南抿著唇,指著手機,委委屈屈。


    「左總,為什麽是兩萬五千一百二十五元八角四分?」


    有零有整,這個數看得她腦瓜子嗡嗡的。


    左止元唇角笑容褪去,跨起一張小貓批臉。


    「我幫你交稅了,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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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東一區,時值下午三點。


    江法道戴著墨鏡,在導遊的帶領下,慢悠悠地漫步於這個葡萄酒酒莊。


    她在印度待了一天不到,就又接到了裴良夜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古板又生硬地告訴自己,印度治安不是很好,最好還是趕緊北上西進去歐洲。


    【關你什麽事啊?】江法道很想這麽懟人。


    但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老老實實地答應,老老實實地改了行程和機票,還把改簽的機票照片碼掉關鍵信息後放在了微博小號上。


    嗬,我能接你電話就是天大的恩賜了,休想讓我主動給你發消息。


    裴良夜沒再問自己行程的事了。


    於是江法道盯著關注自己的區區幾十來個人,翻來覆去地翻看著他們的微博內容,努力判斷其中哪個是裴良夜的小號。


    而剛才,裴良夜突然又來了個電話。


    「你去了比福尼亞酒莊?」女人的聲音有些詫異。


    我下次非要掛掉你電話不可!江法道心中恨恨地罵罵咧咧。


    你打電話我就接,我怎麽這麽卑微。


    「對啊,怎麽了。」她的聲音懶散極了,根本看不出「猙獰」的麵部表情。


    電話那頭的裴良夜沉默了一會,聲音放緩了些。


    「不要種葡萄藤。」


    「為什麽?」江法道極為疑惑。


    她來這個酒莊就是奔著它對外開放且互動性極高,可以種一株屬於自己的葡萄藤,支付一定的費用就由酒莊代為打理,待葡萄成熟後就可以自己試著釀製葡萄酒。


    「我說不要就不要!」裴良夜的聲音驟然暴躁了起來,直接掛掉了電話。


    「喂,你!」江法道憋著一股子悶氣發泄不得,隻得狠狠吐出口濁氣,收好手機。


    自從自己離開廬城後,裴良夜待自己是越來越霸道暴躁了。


    「你敢吼我?」她愈想愈生氣,「我就要種!」


    「相信大家都知道,比福尼亞酒莊是可以自己種一株葡萄藤的,」導遊笑眯眯地帶幾人來到了葡萄園,「除了本身種的葡萄可以自己釀製葡萄酒外,比福尼亞酒莊還有個傳說:隻要是一對情侶一起親手種下一支葡萄藤,就可以永遠在一起喲。」


    「誰信這種消費主義的傳說啊。」江法道超小聲的嘀咕著,手卻伸向口袋,不自覺地摩挲著手機。


    這就是你不讓我種葡萄藤的原因麽?


    真霸道。


    我自己一個人種不行?


    還有,你怎麽知道這個消費主義「傳說」?


    導遊小姐姐帶著甜美的笑容一個個問過來,十多人的臨時旅遊團裏大部分都選擇了種一株——能來這裏玩的人自然不會缺酒莊打理費那幾個錢。


    「江小姐,您呢?」


    江法道抿抿唇,搖搖頭,「我就不了。」


    「好的,那祝您玩得開心,可以在這個葡萄園裏逛逛喲。」


    江法道笑著點頭,扯開步子,隨意地在葡萄園裏閑逛起來。


    葡萄藤旁邊都有個小木牌,寫著種植人的名字,大部分是一對,隻有極少一部分是一個人;大部分是外國名兒,得過好久才能看見幾個漢字。


    漸漸地,她走到了極裏麵,這裏的葡萄藤枝繁葉茂,至少是有十年的年齡了。


    她突然頓步,看著一個舊木牌,身子搖晃了下,隻得扶住一旁的木架支住身子。


    胸口悶悶的,喘不上氣來。


    木牌上是漢字。


    木牌後的葡萄藤鬱鬱蔥蔥。


    木牌上寫著:


    【裴良夜】


    作者有話要說:


    唔,饒貓好像徹底1不起來了啊,不行!饒貓你得支棱!


    第73章


    江法道靜靜看著那幾個熟悉的漢字心中的酸澀驟然翻湧了上來,宛若浪潮般拍打著她的理智,沖得她頭暈腦脹。


    她一步一步走過去緩緩蹲了下來手指顫抖地撫上那塊陳舊的木牌。


    那甚至就是裴良夜自己的字跡,不是什麽同名同姓之人。


    「你不許我種你憑什麽不許我種。」她低聲咒罵著眼眶有些熱意,從未有過的暴躁情緒充斥了自己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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