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知名的悖論,叫做忒修斯之船悖論,在公元一世紀左右,被古希臘作家普裏塔克提出。


    如果一條船航行了幾百年,船上的木頭因為腐爛不斷被替換,直到所有的木頭都不是原來的木頭了,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德古拉就麵臨這樣的抉擇。


    他的小兒子已經完好無損的迴來了。


    但他克隆的兒子也在辟謠發布會上亮相過了。


    老兒子被新兒子替換過,現在該如何處理老兒子呢?


    讓老兒子重新做兒子,他心裏會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呢?


    富豪的生活也有煩惱,德古拉現在就很煩惱。


    格魯倒是很恭敬地坐在德古拉的辦公桌對麵。


    他還不知道這個吸血的資本家已經改變了自己的陣營。


    “格魯先生,我必須先謝謝你,但我希望警方不要向外泄露關於德蒙的消息。”


    苦惱的揉了揉額角,德古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當然,需要我幫您把外麵的記者趕走嗎?”


    機會都是爭取來的,格魯希望德古能從自己的態度裏看到誠意。


    他當然清楚德古拉想殺了自己的兒子,但警方畢竟救出來了,送迴來也是應有之意。


    “不用,他們也沒膽子亂說。”


    德古拉語氣篤定,他有讓那些媒體閉嘴的實力。


    共和黨的媒體已經有人打過了招唿,民主黨的媒體雖然勢大,但已經被按住了嘴。


    他的生物技術公司的客戶遍布民主黨高層,哪怕陣營換了,德古拉也不擔心被清算。


    羅伯特所代表的那些人,在實現了他們多占民主黨政治資源的目的後,也不會像瘋狗一樣死咬著德古拉不放的。


    “那我先告辭了,德古拉先生。”


    走莊園的大門,格魯坐上了車。


    一些小媒體的記者坐的車,扒拉車窗,試圖讓這位聖洛都警界第一人透露點什麽。


    搖了搖頭,中年男人盤算起了綁架案的始末。


    唐克斯、德蒙、德古拉、紐森,對了,還有克勞爾那個倒黴蛋。


    確定綁架案的首尾全都沒有漏洞,格魯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一場盛大的表演從不是個輕鬆的活,他作為總導演,要充分設計好預案,考慮到所有意外情況發生的可能。


    ‘意外情況?’


    ‘那個叫chan的人就是個最大的意外參議員,麻煩啊。’


    車子在高速上飛速行駛,格魯在電話裏對托爾交代道。


    “托爾,去替我見見你那個老朋友,問清楚他到底猜到了多少,然後讓他閉嘴。”


    昨天在病房裏被那位參議員的女兒擋住了,格魯沒有實現自己的目的。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他幫我那麽大的忙,問一下然後讓他不要多說。”


    富豪有富豪的麻煩,大哥也有大哥的麻煩。


    小弟們建功立業幹大事的心思實在太旺盛,格魯有時候也頭大。


    “越快越好,這個事情的影響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連唐克斯委員都死了,哎。”


    格魯在電話裏說的滴水不漏,哪怕被人監聽,他的話也不能成為任何指向性的證據。


    ——


    成大器的美好一天,從在大horse的大床上醒來開始。


    李海平的這棟房子占地麵積不大,可能還不到兩百平,但有三層高。


    內部七個房間、兩個客廳、一個餐廳、三間車庫。


    三樓兩間,二樓三間,一樓兩間。


    在一樓和二樓還各有一間客廳,一樓的餐廳裏,還有張可以容納十幾個人同時吃飯的中式大圓桌。


    後院的空間足有一百四十多平,留出種菜的空間外,李海平還修了一個泳池,泳池的規格是5*12。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打量著後院空蕩蕩的菜地,成大器越發確定這所房子就是李海平自己的了。


    哪有中國房東舍得把帶菜地的房子租出去的啊?


    哪怕自己不住,種點菜不好嗎?


    越想越覺得自己昨天試探時用力過猛,確實不太合適。


    於是,大早上七點多,李海平就被成大器的電話聲從床上震醒。


    “李總,明天晚上六點,我辦搬家party,伱可不能不來!”


    聽到成大器不是改變主意,李海平心裏頓時不那麽慌了。


    他剛剛還以為成大器是想反悔,不再和他合作了。


    “成總盛情邀請,老李我肯定會去。”


    說到一半,李海平的語氣變得扭扭捏捏起來。


    他以一種自家姑娘被黃毛騙走,不僅如此,黃毛還騎著鬼火給他上嘴臉,他還不敢反抗的語氣,甕聲甕氣的說。


    “成總,你租的那個房子,房東很愛惜的,辦party的時候還是要小心。”


    成大器有點繃不住,這話太ntr了。


    這位先生,我的房子你可要愛惜啊,不要太用力,小心弄壞了。


    這像話嗎?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嗎?


    成大器昨天沒意識到自己還沒給李海平上壓力,就讓李海平汗流浹背了。


    他也是今早才漸漸品出了其中的曲折邏輯。


    “放心吧老李,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不過我們的合作你要上心,這事我可是隻和你一個人說過,明白嗎?”


    老李,你這麽大氣,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跟著我做牛做馬掙錢的機會已經給你了,你好好把握。


    “當然,我昨晚就已經初步理了理渠道和代理的計劃,這種事情還是人多力量大,具體的等明晚見麵了我再跟成總你匯報。”


    拎得清自己的地位,辦事幹淨利索,說話還懂得時機場合,還知道先給成大器‘送禮’。


    這樣的合夥人,成大器確實十分滿意。


    “那行,你忙吧。”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忙音,李海平恨恨的罵了一句。


    “狗東西,看我三個月給你拉三千人,


    三個月後,我就能和你三七開,到時候後悔死你!”


    李海平這邊邀請完了,成大器覺得自己確實該去和厄裏斯談談了。


    他和李海平的合作全都是建立在厄裏斯能幫他牽線的地步上的。


    不搞定厄裏斯,別說五千萬,就是一毛都掙不到。


    給薩尼轉過去一千刀準備party的資金,成大器離開了剛住了一夜的新家。


    ——


    “他說找到了一個願意給他租房的房東,現在有了住處,明晚要辦搬家party,蜜兒,你醒醒啊。”


    每隔幾天,金發白妞就會選一個早上晨跑。


    所以她比忒彌爾提前看到了成大器的消息。


    其實這個消息也沒什麽特殊之處,party是美利堅人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什麽狗狗生日party,分手狂歡party,多人運動party(劃掉),麗莎以往沒少參加。


    至於為什麽大早上就喊忒彌爾起床,還裝作一副激動的樣子,純粹是她想報複閨蜜昨天擾她清夢的可恥行為。


    誰還沒點脾氣了?


    “honey,我知道你也愛他,但大可不必這麽激動,就是搬個家而已,他搬家的錢還是我出的呢。”


    黑發富婆端著咖啡杯拉開了臥室門,看也不看麗莎,一邊吐槽一邊去接咖啡了。


    大早上被閨蜜喊醒,她需要來點提神醒腦的小飲料。


    “no,我對他的感覺就是普通的朋友,和感情沒一點關係!”


    金發白妞態度堅定,語氣也很堅定。


    麗莎和忒彌爾關係很好,但她可不是忒彌爾那樣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


    “好吧,朋友,我十三歲的時候也是和我哥哥這麽說的,然後我的那個朋友就被打了一頓。”


    “你哥哥不是處處給你添堵,巴不得你趕緊死嗎?他還管你這個?”


    金發白妞不打算跑步了,她發現忒彌爾表情似乎有點落寞。


    “又做噩夢了嗎,蜜兒?”


    坐到忒彌爾的身邊,麗莎抱住了自己的閨蜜。


    “沒有,嗬,你還以為我是那個剛上大學的傻妞嗎?我隻是想到了我哥哥那種態度。


    他感覺我和黑人交往,侮辱了卡拉馬克裏斯家的榮譽。”


    “你不是也歧視黑人嗎?”麗莎不覺得自己的閨蜜有什麽資格在種族問題上對她所謂的哥哥發表任何意見。


    “好吧,我是個賤人,我感覺我生錯了地方,你明白嗎?


    按我哥哥的說法,卡拉馬克裏斯家從三千年前就開始被黑奴侍奉了,我可能被他們的洗腦搞成了現在這樣。”


    黑發富婆是真的羨慕麗莎的家庭,她的閨蜜都快二十四了,還是那麽天真可愛。


    被家庭的愛包裹著,在愛裏長大的姑娘,誰會不喜歡呢?


    “要不我們換換,我去做千金小姐,豪門貴女,你來替我過灰姑娘的人生。”


    麗莎隻覺得忒彌爾在無病呻吟,都那麽有錢了,還糾結什麽家庭不和睦。


    那可是一個點幾億的家產劃分,換誰都會爭得你死我活。


    “你可不是灰姑娘,honey,可以和我結婚嗎?我們一起領養個寶寶,或者你去變性。”


    “碧池,為什麽是我去變性?”


    “你是說你可以答應我了嗎?”


    忒彌爾喜出望外,視圖狠狠地親閨蜜一口。


    “no,我問你,為什麽不是你去變性做男人!”


    金發白妞是真的氣,氣抖冷,憑什麽你不去做男人你讓我做!


    “因為我喜歡被愛的感覺,honey,所以我喜歡看你給我做飯,我們相愛到末日到來的再分開好嗎?”


    “自己做!我今早要空腹跑步!”


    被閨蜜氣了個半死,金發白妞沒了聊天的意思,她打算繼續去跑步。


    “隔壁就是健身房,裏麵有跑步機.”


    看著閨蜜頭也不迴出門,忒彌爾撇了撇嘴。


    別墅裏有跑步機你還要出去跑,怎麽,就喜歡被人看你的小騷健身服嗎?


    知道麗莎不會這麽想,但忒彌爾還是想狠狠地吐槽。


    這就是閨蜜,前一秒希望你變男人和你愛到世界盡頭,下一秒心裏開始罵你是個小騷_。


    手機上,成大器的消息正在閃爍,她抿了一口熱咖啡,被苦的臉色一變。


    忒‘honey,這個世界太苦了,怎麽辦?’


    成‘多願而苦,僅此而已。’


    ——


    沒工夫和黑發富婆扯皮,成大器裝了個逼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剛剛是裏爾麵色不善的給他開了門,厄裏斯還沒起來。


    想要衡量一個人是不是很成功,其實很簡單。


    看他們有沒有底氣每天睡到自然醒,能做到就算神仙日子,做不到就是牛馬人生。


    “等會兒吧,chan,上次找你麻煩的那個黑胖子怎麽樣了?”


    巨熊裏爾靠在自己臥室的門前,關心起了上次的那個暗黑小土豆。


    “還行吧,他最近再和我一起創業,上次就是個誤會。”


    成大器輕笑著迴道。


    “你在創業?”裏爾有點驚訝。


    “誰在創業?”


    厄裏斯推開了門,他不理解成大器為什麽一大早就過來。


    但聽到裏爾口中的‘創業’,他敏感的察覺到了事情好像在向一條他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發展。


    “是我,厄裏斯先生,不過也不算創業,就是幾個朋友小打小鬧而已。”


    謙虛的自嘲了一下,成大器表示自己就是玩玩而已。


    “好吧,或許你說的是真的,但和我沒關係,這次過來是想清楚了嗎?”


    被成大器大早上登門拜訪搞得有點懵逼,厄裏斯選擇模棱兩可的試探一下。


    “當然,厄裏斯先生,我還給您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成大器用一種極為自信的語氣,繪聲繪色的描繪起了厄裏斯和自己的合作的前景。


    “還是您上次給我看的那些辦理身份的項目,我的一位朋友想要通過我和您合作。


    但是您給的那些價格太高了,按那個價格,我們可能連一點利潤都沒有。”


    沒有透露太多細節,成大器打算先試試能否把價格打下去。


    談到錢,厄裏斯瞬間進入了清醒模式。


    他單以為成大器可能是想好辦什麽身份了,來跟他借錢而已。


    但成大器卻直接聊起了這種灰色產業,這就有點意思了。


    “你的朋友?什麽朋友?”


    就你流落街頭打日結的窮酸樣,你還有能有實力做這個生意的朋友?


    扯呢?


    “厄裏斯先生,您知道我在華國生活了很久,所以我會華語,


    我找到了位在西海岸生意做得很大的華人老板,他有興趣和您一起合作。”


    “那他為什麽不親自來?”


    厄裏斯不是小年輕,成大器話裏的漏洞被他抓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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