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1日上午八點整,距離東京巨蛋演唱會隻剩下最後的36個小時。


    受益於昨日下午渡邊徹也的滋養灌溉,這還是自打他從京都逃離後五年以來星見遙的再一次歡愉,她舒爽到全身的每個細胞都歡愉雀躍著,以至於身體勞累疲憊不堪,昨夜迴到庭院小居後,在貼身女仆的侍奉下洗漱一番就睡著了。


    星見遙的心神隻要是在睡眠狀態下,就能免疫朝比奈姐妹的爭搶身體。


    如果不加以限製,裏菜和由菜就抓著星見遙睡覺的時候猛攻就行了,將星見遙逼瘋是一迴事,到時免不得會給她這副身體帶來損傷。


    這算是星見遙身體的一副自我保護機製。


    保護的不是星見遙,也不是朝比奈姐妹,而僅僅是為了這一副已經勾連了“神明”的軀體而已。


    總之星見遙一夜無夢,直至天明才幽幽醒來。


    想到下午兩點半開始要在東京巨蛋場館裏為明天的演唱會排練一次,那麽就隻能抓住上午和中午簡短的時間來安排朝比奈姐妹倆和徹哥哥的會麵了……


    縱使心中有萬分的不願意,星見遙也不得不這麽做。


    一旦失信於徹哥哥,星見遙又不願意再用他所珍愛之人去威脅、逼迫,她也就完全沒有辦法再去得到徹哥哥的半分愛惜。


    如今好不容易才再度相逢,束手無策隻能幹巴巴地望著是星見遙最不願意見到的事。


    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往她姑且忍氣吞聲與月見裏和早乙女她們握手言和,畢竟她還沒能完全勾連“神明”,最大的敵人還是體內的朝比奈姐妹這兩個覬覦她身體的不安分子。


    而五年後的現在,橫空出現了東京方麵的女人,星見遙覺得,她可以暫時做些迷惑行為,私下裏再與朝比奈由菜合作。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攘外必先安內,大敵當前,應該團結一致,先從東京這幾個女人的手裏奪迴徹哥哥才是要事!


    上午九點,在渡邊徹也從家裏出發前來兌換交易之時,星見遙跪坐在刻畫了繁密圖紋的榻榻米上,閉眼入定……


    漸漸地星見遙感覺不到四肢百骸的存在了,隻有意識異為活躍,精神高度沸騰,像是要從肉體裏緩緩遊離出去。她什麽都看不見,卻能察覺自己觸碰到了極點,無法掙脫出去。


    拋開內心的一切雜念,星見遙不作它想,用意識勾勒出自己的身形,然後讓其慢慢睜開眼。


    她見到的是永無止境的黑暗,隻有“自身”周遭亮著光,照得小小的房間亮如白晝,隨著她走到哪裏,哪裏便被照得亮起來,一時間暗淡不下去。


    熟稔地找到那扇隱匿得很好的門,星見遙意念一動,那扇門自動被推開,她走進去。


    突兀的光亮射進來,充盈在整間小小的黑房間,趴伏在床上感到萬分疲憊的少女抬起腦袋,她微微眯起眼睜開,女人身上白光灼灼,哪怕是意識體也刺得她的眼睛疼得厲害。


    “好久不見,由菜。”星見遙輕輕頷首,在少女的視線的正前方坐下來。


    低下憑空生出一張軟椅,拖住女人坐下來的渾圓。


    星見遙的意識隻要短暫地脫離肉體降臨在此處,便有了無上的權柄,可以隨心所欲地對這片區域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朝比奈姐妹倆完全翻不出任何的浪花來。


    可是一旦星見遙的意識迴歸到身體,她就失去了對黑房間的控製權,完全愛莫能助,連一丁點的影響都做不到。


    同樣因為意識沉浸來這片區域很耗費心神,所以每次星見遙迴歸身體後通常是是朝比奈由菜反撲最猛烈的時候,她常常攛掇著姐姐裏菜一起發動對星見遙的猛攻。


    星見遙被打得隻能被動防守,堅守心神。


    “真是貴客呢……是好久不見了,算是今天是第184天了。”


    在小黑屋的日子裏暗無天日,也沒有時間的概念,隻有刻在牆壁上永無止境走下去的鍾表在轉動。她靠近了就能看見,朝比奈由菜借此能夠計算出時間。


    本來小黑屋裏是沒有鍾表這種東西存在的,星見遙意念一動就能創造出來,但她為了折磨朝比奈姐妹,就不願意去做。


    而這個鍾表還是當年渡邊徹也與星見遙交易後才有的,那時的渡邊用一天一夜使出了渾身解數,讓星見遙體會到了一日戀人的快樂,她這才答應給朝比奈姐妹倆都配一塊鍾表用來確認時間。


    剛開始得到鍾表的一段時間裏,讀取了星見遙記憶的朝比奈由菜就在鍾下麵哭了醒、醒了哭,一次又一次……


    “這次是你記錯了,今天是第186天。”


    “哦……所以我們的島國第一女歌姬過來找我有何貴幹呢?”


    星見遙現在每日需要10個小時左右的深度睡眠,朝比奈姐妹臉需要的隻會更多,基本要15個小時。


    如果讀取了星見遙的記憶,睡得時間將會更多,起步就要20個小時,但一般不會超過30小時。


    所以朝比奈由菜偶爾會算錯了時間,少算或者多算幾天。


    她基本每個星期都會讀取一次星見遙的記憶,看看有沒有關於徹哥哥消息的最新進展,而由菜在四天前才讀取過星見遙的記憶,可以說是完美地錯過了。


    所以她現在還不知道星見遙不僅已經找到了徹哥哥,甚至還與哥哥見麵……


    這九年裏星見遙過來找她的次數不多,很少與她當麵對峙,攏共也才不到30次。


    不知道星見遙過來找自己的目的是什麽,所以每一次在她走之後,朝比奈由菜都會去讀取星見遙的記憶。


    也是從她的記憶裏,朝比奈由菜知道了自己這間小黑屋裏的鍾表,偶爾會有的燈光、日出日落、各種美食等等之類的是怎麽來的了……


    她也從中得知在五年前徹哥哥就逃離了京都、福利院失火,全院上下無一活口這些悲喜交加的事……


    雖然從那之後她在小黑屋裏的待遇每況日下,但由菜還是為徹哥哥能逃離魔窟而感到開心喜悅。


    頗為吃力地從床上爬起來,朝比奈由菜雙手撐在床上,看著眼前清純嫵媚卻渾身散發著成熟氣息的女人晃了神。


    她自己因為意識被困鎖在星見遙的腦內,終年被限製在這間小小的小黑屋裏,隻有意識體的存在,所以她的形象仍跟死前一模一樣,將近十年都沒有任何的變化,仍舊是外表青春充滿活力的少女。


    這麽多年過去了,對於自己絲毫沒有成長的意識體,朝比奈由菜越來越感到厭煩。


    尤其是在每一次星見遙進來找她時,朝比奈由菜注意到身體各處都有著明顯成長的女人,心中的苦澀、嫉妒、羨慕與痛恨也隨之增加。


    朝比奈由菜好想看看自己長大了後的樣子,也好想讓徹哥哥看看她長大後的模樣……想和徹哥哥一起長大、永遠地在一起……


    然而一切的美好都被星見遙和她的小姨日高真理毀掉了!


    所以朝比奈由菜發誓要攪得這對姨侄和她們姐妹倆一樣神魂俱滅,悍然發起的一次又一次地猛烈衝鋒、爭奪這具身體的控製權就是她的報複!


    “我找你自然是有要事。”星見遙沒有刻意去遮掩身上的光芒,她就是故意亮給對方看的。


    星見遙要讓朝比奈由菜認識到她們之間的差距。


    然而十年過去了,由菜一直都不吃星見遙的這一套pua。


    在最開始的時候朝比奈由菜還往星見遙身上撲過,但被狠狠教做人了以後就沒再自不量力了。


    “要事?”


    朝比奈由菜一怔,星見遙找上門來能有什麽要事,徹哥哥逃離京都前十次裏有八次都是來耀武揚威順便給她們姐妹倆添置東西的。


    徹哥哥逃離京都後,星見遙就很少來了,每次來都是將她們原先的優待全部撤銷,現在她的小黑屋又變迴最初的模樣了,隻剩下一張床和掛在牆上轉動的鍾表。


    看著今日一反常態的星見遙,朝比奈由菜心裏有了猜測,可是因為她在小黑屋無法當麵讀取記憶,朝比奈由菜隻得試探著去問:“你找到哥哥了?”


    “由菜醬不愧是當年學力常年排在年段前三的優等生呢,隻一下就猜出來了。”在朝比奈由菜麵前,星見遙下意識地露出得意的笑。


    “你這家夥!!”


    握拳捶在床上,由菜咬牙切齒地盯著身前三米處不到的女人,如果不是經年累月血的教訓,她早已經撲上去了。


    收斂好笑容,星見遙輕聲咳了咳,這麽些年裏,她也就隻會在徹哥哥和由菜麵前才會忍不住破功,流露出尋常人該有的情緒。


    “我這次來不是炫耀,也不是為了在你麵前趾高氣昂地說些什麽。”星見遙的語氣變得嚴肅,她將渡邊徹也在東京所發生的事簡要地說明。


    沒有想到徹哥哥逃離了虎穴之後又進了另一個狼洞,曆經九年的禁閉早已讓朝比奈由菜的心靈和意識變得異為堅韌,然而她還是感到分外地難受痛苦。


    “徹哥哥他……怎麽又淪落到……”朝比奈由菜哽咽著,淚水在她的眼眶裏打轉,像是要隨時落下來。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哭出聲來:“這樣的境地了!?”


    “哥哥的魅力你是知道的,是怎麽都遮掩不住的,我倒是覺得五年過去了才被東京這幾家的女人盯上才奇怪呢!當然……跟早乙女那個老女人急匆匆地去見徹哥哥也有一定的關係。”


    如果說朝比奈由菜是星見遙這些年裏最厭惡的人,早乙女葉月就是在這之前的,她可不會忘記當年對方拿槍指著自己腦袋那件事。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早乙女葉月的責任的時候,星見遙正襟危坐,對床上側趴的少女邀請道:


    “呐,朝比奈由菜……要不要也和我做一場交易?”


    “交易?和你?這有什麽好交易的!”


    “對,沒錯,不過先別急著拒絕嘛~我建議你還是聽我說完再考慮一下比較好。”


    熟悉而又經典的對話讓朝比奈由菜沉默了,她垂眸細細想著,此情此景,能讓星見遙找上自己做交易的原因和內容隻有一個。


    “你不會抱著想和我們姐妹兩個暫停鬥爭、和平相處,然後一致對外的想法吧?”朝比奈由菜的語氣無不揶揄。


    “怎麽……難得不行嗎?我們在這裏要是還接著打生打死,平白無故地消耗精力,然後讓東京的幾個女人摘桃子麽?


    “你想讓徹哥哥落到她們的手裏?”


    聽著星見遙義正言辭的話,朝比奈由菜順勢後退一步說:“我現在還不能相信你說的話。”


    “不必等我走後再讀取我的記憶了,耗費心神精力……待會徹哥哥要過來見你,你可以當麵去問問哥哥,若是不想問到時候再讀取我是記憶就是了,我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騙你。”


    “好,說說你的交易內容吧,我聽聽。”


    “我隻要求兩點。一、往後不要再對我橫衝直撞了,養精蓄銳保存實力,先把東京這幾個女人排擠出去再說。”


    “可以,那你呢?”


    星見遙知道朝比奈由菜指的是什麽,給她保證:“東京巨蛋的演唱會已經無法阻止了,等這次結束,我會召開發布會,明麵上會說因為身體問題先暫停島國的巡迴演唱會。”


    “再說說你的第二點要求。”由菜認可了星見遙的保證。


    星見遙很滿意朝比奈由菜現在的態度,繼續說:“第二就是……今後在徹哥哥麵前,不許在亂七八糟說一些話了。”


    “我隻是把你做的事如實說了出來而已。”趴在床上的由菜冷哼。


    “那也不行。”


    “……好,既然是交易,那麽我也有要求。”


    “你說吧,隻要不過分我都能答應你。”


    “今後要多讓我和姐姐去見見哥哥。”能不能經常見、想見徹哥哥就能見對於朝比奈姐妹而言是最重要的事。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隻能一周一次,多了的話我們三個誰也受不了。”


    見到朝比奈由菜點頭答應然後沒再提其它的要求,星見遙一時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她恨鐵不成鋼地道:“隻這一個?你……還有你姐姐就沒有其它要求了嗎?”


    “沒了。”朝比奈由菜尤為灑脫。


    星見遙隻好明牌提示:“裏菜姐就沒有其它的要求了?”


    “沒有,現在我姐姐最想要的也就是多見見徹哥哥而已,其它的別無所求。”


    “你啊……真的是不懂得享受,明明你都看過我的記憶了,難道不知道跟哥哥在一起究竟是該怎麽去做才是最令人舒爽快樂的麽?”星見遙笑吟吟的,一字一句都在誘惑著朝比奈由菜。


    少女看到她不懷好意的笑和話中有話,自然就聽懂了她具體指的是什麽意思,紅著臉辯駁:“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嗬嗬,由菜醬是真不懂呢還是裝作什麽都不懂的樣子呢?”星見遙起身走到朝比奈由菜的身邊,彎身蠱惑道:


    “由菜讀取了我什麽記憶,每次我可都是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呢……


    “朝比奈由菜是敢做不敢認麽?


    “隻要開口,我就能滿足由菜醬一次喔~讓由菜醬也好好地感受著、體會一番徹哥哥濃厚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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