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藥!藥!


    又是這種令自己感到惡心厭惡的、各式各樣各種顏色的藥丸藥片!


    從京都到東京,渡邊見到了好幾種因他而創造、生產的藥物。


    雖然他一粒都沒吃過,但渡邊清楚,每每有一種新藥麵世,早乙女等女就會吃下去然後拿他做實驗對象來試試新藥物的功效。


    更別說才發生桃沢美津枝因未知藥物而中毒身亡這件事,渡邊徹也怎能不感到惡心反胃?


    低頭眯眼看著手中的小小玻璃瓶,裏麵躺著一粒白色小藥片,渡邊恨不得當場將其挫骨揚灰、毀屍滅跡!


    想了想還是做罷。


    他現在手中隻有這一粒“昏睡藥”,想要再拿的話得去找早乙女,憑空生出事端,麻煩得很。


    渡邊也不是沒想過忽略早乙女的話,置之一邊不理會。


    說有要事相商他就必須得去?想要見他,他就得洗幹淨自己主動送上門?


    這可不是在京都!也已經不是一開始他走投無路的時候了!


    現在的渡邊徹也在麵對早乙女和九宮櫻她們時,雙方為了拉攏他,引誘他在最後的“約會大作戰”中選擇自己,不像以往那樣動不動連讓渡邊說話、拒絕的資格都沒有。


    早上在九宮財團本部大樓,渡邊秘書提出的要求,九宮大小姐不就沒有拒絕嗎?


    所以現在的渡邊徹也完全有拒絕早乙女葉月的實力。


    隻是早乙女這麽風風火火地來去,前後不過三分鍾,隻為了讓他晚上去她的公寓,是不是真的有要事商量?


    又會是什麽呢?


    渡邊徹也不由得想起從昨夜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在【新月組】的監督之下,桃沢美津枝的死亡、他的上下奔波想必早乙女葉月全都知道了。


    不出意外,討論的就會是這個話題。


    渡邊徹也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了。


    手中緊握玻璃瓶,渡邊走去廚房為紀子清洗了杯子,放置待冷的紅茶水水溫正當好,不燙口也不冷,紀子洗完澡出來需要補充水分時剛好可以一口喝掉大半杯。


    早乙女也不是滿口謊話,看著迅速溶於紅茶水後水的藥片,渡邊聞了聞,勉強接受了它無色無味的設定。


    接下來渡邊要做的就是……


    “嗚哇~洗了個澡真舒服呀~~徹也君~你人嘞~~”


    裹了白色浴巾的紀子感到口幹舌燥,洗澡舒服歸舒服,就是熱得讓人想喝水。


    她踩著chiikawa的聯名拖鞋,因為水漬未幹,踩在地板地磚上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音,留下一片片的水印,由深至淺。


    或許是才剛洗完澡,也可能是鞋子發出的奇怪聲音讓清水紀子想起來既美妙又不美妙的事,女人臉蛋紅撲撲的,坐上沙發準備吹頭發。


    因為被幹發毛巾盤起來的緣故,鮮有水滴順著發絲落下落下,隻是女人的皮膚實在是水嫩光滑,又才從浴室裏洗完澡出來,氤氳的水汽暫時無法被空調冷氣吹散,紀子隻感到微微有些發冷。


    渡邊端著紅茶來到紀子身邊,麵色淡然地遞上茶杯:“聽到熱水器的聲音停止了,知道紀子洗完澡會很渴,就去倒了杯紅茶水給你喝。”


    “徹也君對我真好!愛你愛你~~!!”


    女人臀部輕移,十分自然地就坐到了男人的腿上,躺在了他的懷裏,尋求溫暖。


    紀子伸手就摟住了渡邊的脖頸,相比那杯紅茶,她現在更想要的是新婚丈夫用別的方式來滋潤她幹涸的唇瓣和喉嚨深處。


    渡邊自然不會拒絕,極為配合地緊緊環住了紀子纖細柔嫩的腰肢,腰間的浴巾被男人偏黑的、肌肉微微鼓起的手臂揉搓出淩亂的弧線和褶皺。


    不同於與其她女人的接吻,渡邊是被動下的無動於衷,然而再怎麽恪守本心也毫無用處。一陣陣洶湧而來的潮水讓渡邊慢慢招架不住,漸漸地他變得隨波逐流,心中的狂野也被激發出來,最後變得暴虐肆意,攪動風雲、橫掃一切……


    然而渡邊徹也對上清水紀子就是截然不同的主動了,撬鑽吸攪,無所不用其極,熟練又讓紀子沉淪。


    渡邊還記得當時確認與紀子正式交往後的一晚,激吻了十來分鍾後,少女撲閃著她那亮晶晶的眸子,抿著略顯紅腫、水潤的唇瓣問他:


    “渡邊君的吻技……總感覺非常熟練的樣子呢……”


    也就是渡邊徹也見慣了大風大浪,他臉色不變,隨意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不然指定露出了雞腳……


    察覺親吻的時間足夠了,渡邊慢慢撤出來,捏了捏紀子被幹發毛巾盤起來的頭發:“先喝口水吧,我來給紀子吹頭發。”


    說著男人扯下毛巾,一手拿過紀子早已準備好,放在一旁的吹風機,開始細心為她吹頭發。


    餘光裏,渡邊不忘瞄著紀子的一舉一動,見她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飲下紅茶水,男人的心裏才長舒一口氣。


    這不僅讓渡邊徹也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也讓他的愧疚度與背德感又添了幾分。


    這樣的日子還好很快就要到頭了,渡邊徹也隻能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


    不僅要安慰自己,還要補償紀子……


    渡邊的視線下移,白色浴巾裹不住的是比浴巾要更為白皙的肌膚,從他的角度望去,山脈山穀令他望而生歎,也頗為自得。


    要知道,紀子現在的規模比之渡邊第一次攀登的時候,最起碼漲了有一圈。


    而這都是他渡邊徹也的功勞!


    “徹也君,你……”與渡邊相處了這麽多年,老夫老妻的紀子哪裏能不明白他那種眼神裏代表的什麽意思?


    況且她……也想要了。


    不行!不行!!


    紀子止住了心中的躁動,她現在還不確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知道是否真的懷孕了……


    而新婚丈夫渡邊又是那麽地……厲害……


    所以現在絕對絕對不能做那種事!!


    這個周末,周末,紀子已經做好決定了,要去別的醫院檢查一下!!


    “徹也~徹也君……等,等一下!”


    迴過神來的女人大驚失色,因為紀子發現自己的浴巾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滑到小腹處了,她像小鹿一樣害怕地無處躲藏,直往罪魁禍首渡邊的懷裏撞。


    “我今天身子不太舒服,嗯……頭有點痛,先不來了好不好嘛?”


    雖然生理期要到了,但顯然這個理由拿不出來。


    因為隻要渡邊稍微檢查,隨便查查就能發現紀子在說謊,她自然不會這麽說。


    “頭疼?”渡邊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又貼了貼自己的,疑惑:“也沒發燒啊?”


    “哎呀,就是上班太累了叭……頭疼,身體累,也好困……嗯啊~~”


    紀子輕輕伸了個懶腰,搖擺晃動的風情讓渡邊移不開眼睛,看得女人羞澀得縮了縮身子,不過並沒有遮掩什麽。


    四年多的老夫老妻了,兩人之間什麽地方沒看過?什麽東西沒嚐試過?


    也就是紀子菜得不行,身子骨實在太弱,無法更持續、更深入地挖掘而已。


    “原來如此……”渡邊雙眼盯著,一個眼睛盯著一個,正好物盡所值。


    今晚不管有沒有要事相商,既然紀子喝下了昏睡紅茶,一夜無夢直睡到天亮是不成問題的,那麽早乙女絕對會盡可能地壓榨渡邊,不到天邊泛光是不會放他迴去的。


    所以渡邊就想著在昏睡藥發作前先來個幾分鍾補償一下紀子,也好釋放一下自己的愧疚……


    不過既然不能真槍實彈地上戰場,訓練演練也不是不行。


    “那紀子累了的話就躺著吧,交給我就行了,會很舒服的……


    “困了就慢慢閉上眼睡吧,我……一直都在。”


    扯下浴巾,渡邊將抱在懷裏的女人緩緩放倒,白皙滑嫩肌膚上水潤的珠液還有殘留,渡邊躬身一一為紀子清理著,沒有放過任何一處……


    昏睡藥發作了。


    閉眼的女人熟睡的模樣安詳,平靜到既沒有美夢更沒有噩夢的打擾,渡邊改變了之前的看法,覺得昏睡藥算是個好東西。


    對身體沒有損害,能一夜熟睡到天亮,那吃了它,渡邊覺得自己偶爾的噩夢症狀或許也能得到緩解了。


    拋開心中雜念,渡邊輕輕抱起紀子,將她放在了臥室的床上,替她掖好被角。


    確認了公寓各處的窗戶鎖好,不會有任何的可乘之機,渡邊徹也這才放心地關上門,轉換陣地,踏入早乙女葉月的領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渡邊的做法要比早乙女更甚,連信息通知都沒有,直接推門進了她的公寓。


    “嘶……”


    好冷。


    比下午在警視廳那處還要冷。


    這是渡邊的第一感受,一瞬間他打了個冷顫,手臂上的汗毛立起,受到的刺激顯然不小。


    ‘早乙女這個瘋女人,到底把空調開到了多少度?’


    借著微弱的燈光,渡邊穿過狹長的玄關,來到客廳。


    不隻是溫度開到極低的空調冷氣了,還有刺鼻的酒氣,裹挾著洶湧而來,形成了一堵厚障壁式的牆壁,隔絕了內外。


    渡邊徹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喝酒了?


    渡邊仍舊沒看到早乙女,但這並不妨礙他在猜測她現在的狀態。


    滿身酒氣,指不定吐了多少次了,渾身上下全是各種酒水混合的臭味。


    一想到喝醉酒開始撒酒瘋的早乙女葉月,渡邊徹也感到亡魂大冒、警鈴大作,原本隻是撲麵而來感到冷意,隻是表麵上感到冷,現在從腳底升起的驟寒更讓渡邊無所適從。


    要跑嗎?就現在!


    反正他也已經到了她的公寓不是麽?


    沒有見到早乙女葉月,那是她的問題,可不關渡邊徹也的事!


    “渡邊?是渡邊來了麽。”


    嬌弱無助的聲音輕輕響起,在靜謐的公寓裏尤為清晰可聞。


    這是早乙女葉月的聲音?


    真的假的?


    說實話,這還是渡邊徹也第一次聽見她流露出如此無助的語氣和聲音。


    再仔細一看,頭頂壁燈的微弱光線遮擋處,榻榻米的厚實被褥裏鼓攏起一處小山包。


    不出意外,早乙女葉月就是藏在這裏了。


    “渡邊~是渡邊嘛?過來呀~~好不好~~”


    渡邊凝眸走過去,站在榻榻米旁,皺眉看著被一頭烏發遮住的女人,還有她放在腦袋前麵的紅酒?葡萄酒和酒杯。


    “我來了,有什麽事趕快說。”


    “嗬嗬,,嗬嗬嗬……”躺在被褥裏的女人伸手撩開麵上糾纏在一起的淩亂發絲,露出她美豔的媚麗臉頰,細長的狐狸眼睜開一條縫,晶瑩的潤亮裏,高漲的情欲讓渡邊的鎮定不複存在。


    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


    早乙女葉月一掀被褥,亮白白、水嫩嫩的肌膚差點晃花了渡邊徹也的眼,女人身子的香氣、熱氣混雜著酒味直衝衝地頂上渡邊的臉,衝得他頭昏腦脹。


    “怎麽樣?渡邊君可還喜歡?”醉意酡紅之下,女人撐手支著自己的身子,嬌魘如花的臉笑意吟吟,邀請道:


    “快進來呐~渡邊君~”


    沒有必要在這裏做什麽口舌之爭,而且空調溫度開得實在太低了點,渡邊便沒有拒絕早乙女的邀請。


    “我都脫了衣服了,渡邊君你還穿著……是不是有點太不公平了?”


    得寸進尺!


    果然還是記憶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早乙女葉月,渡邊徹也不會懷疑,待會自己隻要不做任何物理上的防備就進了她的被窩,絕對會被她強硬突襲的!


    “空調開這麽冷,再脫衣服對身體不好。”


    “渡邊君可別跟我開玩笑耍心眼,你的身體經過五個女人的輪番不停歇地壓榨後仍舊精神奕奕,就這個空調溫度有什麽好怕的?


    “快進來。”


    “好,我進來了。”


    不等早乙女做何反應,渡邊直接躺上榻榻米,拽著被褥壓在身下。


    早乙女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後咬著牙怒氣衝衝地撲上渡邊的身體:“渡邊!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壓上渡邊身體的女人悍然發動襲擊,將自己的腦袋埋進他的脖頸處。


    習慣了的渡邊徹也不做掙紮,任由早乙女葉月的動作。


    什麽要事相商,什麽讓他脫了衣服再進來……


    隻是借口要他來罷了!


    隻要他來了,不過穿不穿衣服,也不論脫沒脫,最後都會是一個下場,那他還自己脫幹什麽?


    從脖頸那裏開始親吻,然後是臉頰、嘴巴,慢慢滑到胸膛和腰腹處,等她過完嘴癮,非要把嘴巴弄得又酸又脹後才會堪堪放棄,最後……


    早乙女葉月的流程,渡邊徹也的身體最清楚不過了。


    他耐心等著,大概隻要一個小時就好了。


    隻是……脖子那裏傳來的一股股溫熱的滑動是怎麽一迴事,那像是滾熱的珠子在不知方向的滾動,帶來一陣陣瘙癢。


    渡邊徹也睜眼,看著將腦袋埋進脖頸處的女人,他準備起身。


    “別!不要……不要動!”女人發力將渡邊壓住,不讓他有任何動作,隨後早乙女雙臂更加緊緊鎖住他的脖子:


    “讓我哭一會兒……一會兒就好……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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