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乙女葉月那句“渡邊徹是我的男友”一說出口就把水無月千早給逗笑了,好耳熟的話,她是不是在哪裏聽過?


    老女人突兀的發笑並未收到早乙女任何眼神的關注,她隻耐心等待著月見裏對點頭首肯。


    既然指名道姓地邀請她來赴這場鴻門宴,早乙女葉月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月見裏早紀不會否認的。


    她隻會以此來獅子大開口,逼迫自己退步或者割舍出什麽利益,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渡邊徹?是水無月老師的那個男學生嗎?沒想到竟然是早乙女小姐的男友啊……真是令人感到意外。”月見裏也不承認渡邊與早乙女的交往關係,隻點頭承認:“對,沒錯,渡邊徹同學的確在我這裏,有什麽問題嗎?”


    “怎麽會有問題呢……”早乙女葉月再是心高氣傲,此刻麵對月見裏早紀也隻能低頭賠笑:


    “月見裏社長……我想見見渡邊同學,可以嗎?”


    “想見就去見,沒人會攔你的,也無需向我請求匯報,早乙女小姐請自便。”月見裏早紀溫馨提醒。


    聽得水無月差點笑出了聲,內心也大為滿足欣慰,印象裏社長大人和早乙女也沒什麽矛盾,所以社長這是為了自己出氣麽!?


    而早乙女放在桌下被遮掩的手霎時握拳捏緊,又緩緩鬆開,美少女的微笑始終得體:“月見裏社長說笑了。”


    沒再去調戲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了,省得被傳出去了說她以大欺小:“我能理解早乙女小姐想要迫切去見那位渡邊同學的心思,隻是很遺憾啊,他現在很忙,完全脫不開身。”


    想要見渡邊徹可以,但是你付出的代價呢?


    這是早乙女葉月聽出的話裏的隱喻,是對她極度的侮辱,她感到憤怒,可又無可奈何。


    渡邊徹在她的手裏,換作是諸如老女人水無月這種人也就罷了,和月見裏早紀拔刀相向無異於自取滅亡!


    思前想後,早乙女隻好鈍刀子割肉,忍痛割愛了。


    “一切都聽月見裏社長的安排就好了,我能理解,也會聽的。


    “隻要讓我見到渡邊徹,給我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和時間就足夠了……其它的,我不做考慮,也不會多說什麽。


    “或許,我們統一統籌安排好各自的時間如何?


    “當然一切都交由月見裏社長來安排。”


    完完全全是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然而早乙女葉月毫無辦法,隻能出此下策。


    “哎呀呀,沒想到竟然如此包容大方,都說出這種話來了,可真是一點都不像那位【新月組】的大小姐早乙女葉月的影子呢……


    “讓我來看看,是被哪個家夥奪舍了?”狐假虎威的水無月千早,上下打量著一旁悶聲不再言語的早乙女,捂嘴輕笑道:“原來是隻紅綠雜毛的騷狐狸~!”


    水無月千早在一步步地挑戰早乙女葉月的底線,隻要她稍微動怒發火,水無月的目的就能達成了,可以死抓住這點不放,攛掇著月見裏一腳將她踢出去。


    水無月能看出來,月見裏對於早乙女的態度模棱兩可,屬於打她一巴掌還是給她一顆甜棗都可以的牆頭草,那麽水無月就必然要竭盡全力讓月見裏厭惡早乙女。


    後者不為所動,讓水無月的歪心思落了空。


    而月見裏聽到早乙女的低頭退讓,便沒有再步步緊逼了:“早乙女小姐能有這樣的覺悟讓我感到很欣慰,既然早乙女小姐說渡邊同學是自己的男友了……


    “那麽就隻是見個麵而已,也沒什麽不能的。”


    月見裏早紀抬抬手,身後端莊筆直站立的女秘書得到示意,便去安排將渡邊徹帶過來。


    大勢已去。


    自己才認主的社長大人都已經準許了,哪怕心裏再是萬般的不願意,水無月千早再傻也不會跳出來給老板不堪。


    反正時間還有的是呢,既然已經知曉早乙女葉月的弱點和痛處了,水無月千早不急於一時……


    被抓到一處神秘莫測地方,渡邊徹看著四周充滿高科技氣息的儀器、設備和燈光,內心五味雜陳。


    他原以為被各種各樣的女人威脅到床上已經足夠倒黴了,沒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還有更加絕望的事等待著他!


    當被強迫著參與測試了一組組項目後,渡邊徹意識到,他是被人抓來當成小白鼠來研究了!


    萬變不離其宗,同樣是貪圖他的身體,渡邊寧願被強迫著去與他不喜歡的女人發生關係,因為一不小心,小白鼠的下場是連死都是一種奢侈的!


    所以當戴著特製鐐銬的渡邊徹被從實驗室拎出來,見到早乙女葉月後,他對她的觀感無疑複雜了許多。


    “渡邊!”


    早乙女從榻榻米上彈射而起,小碎步來到渡邊身前,摸了摸他腿上的特製電子鐐銬後,聲音一下子變得委屈了許多,隻強烈克製著沒有發出哭腔來:


    “你沒事吧?”


    問完,早乙女葉月自顧自地查看起渡邊徹的手臂,又蹲下來半跪著看了看他的腿和全身主要的地方,見到真的沒受什麽傷,這才放下心來。


    渡邊見她一副如此關切自己的模樣,不似作假,而且好像也是多虧了早乙女……他才能短暫地脫離永遠亮如白晝,讓他分不清時間的實驗室。


    渡邊徹很難再對早乙女葉月冷言相向,最起碼在眼下這種情況是這樣的。


    “我沒事的,謝謝你……早乙女同學。”這是渡邊徹發自內心的感謝。


    渡邊徹該怎麽評價實驗室的這兩天呢?


    雖然深處其中讓他有一股發自靈魂的戰栗與恐懼,但可能時間、實驗還沒到後期,才處於前期,他也隻是被拉去做各種身體上的有關測試罷了。


    相比較早乙女葉月也將渡邊徹綁起來的那個雨夜,他無處可逃,呐喊無聲,眼睜睜地看著血色薔薇花在自己眼前綻放……


    是要好很多的。


    這也是渡邊徹發自內心的實話。


    他沒有說出來,隻是再看向早乙女葉月,心裏生出的那一絲細微的悸動便又如微渺的火苗,被輕輕吹滅……


    而在聽到渡邊徹承認無事和感謝後,早乙女葉月靜靜地、脈脈地定眸瞧了眼美少年,這才將無數的感情收迴來,迴眸去看向身後的始作俑者,狐狸眼凜然:


    “月見裏社長,何必給渡邊同學戴上這種鐐銬?”


    一個好的下屬應該學會主動替老板率先攬下一切冷言非語,水無月千早好不容易在以一種另類的方式脫離水無月家後又得了自己的庇護之地,自然會盡忠職守,做好自己的本能。


    “嗬,早乙女同學這話說得可真夠有意思,你應該要比我們更加清楚渡邊同學這誇張的身體素質吧?”水無月冷冷道,沒有給他們什麽好臉色:


    “如果不這般做以防萬一,誰能保證渡邊同學不會在實驗室裏大鬧一番?


    “這還算好的了,要是衝撞了月見裏社長,又該怎麽算?”


    水無月老師唱的白臉頗有效果,渡邊同學哪怕再不想去關注在意她也做不到。


    一想起自己和直子都遭受到她的蒙騙,哪怕有著他們貪心冒進的緣故,渡邊徹對於水無月千早的恨意是毋庸置疑的強烈。


    注意到渡邊變了的臉色,早乙女反應過來他是清楚自己被騙了。


    一時間,早乙女葉月心中的苦澀誰又能懂呢?


    她在此前不知道對渡邊徹耳提命麵了多少次,那個金色長卷發的老女人不是個好女人,她純粹就是來欺騙、玩弄你的,要相信她早乙女,不要和老女人水無月走近……


    可是渡邊徹根本不聽啊!


    被金發老女人玩了個遍還不說,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也不放過,榨幹後隨手就丟給月見裏早紀,換來自己的安身立命……


    直到這一樁樁一件件切切實實地發生了,渡邊才肯破滅掉最後的幻想,認清這不切實際的現實……


    這怎能不讓早乙女葉月感到心痛!?


    然而再心痛也無可奈何了,美少女隻一遍遍地輕輕撫慰著渡邊徹的後背,耐心安撫他。


    等寬慰完渡邊後,早乙女二話不說,箭步走向水無月。


    月見裏早紀不知道她要幹什麽,但總覺得有些不太妙,水無月千早隻愣愣地看著早乙女葉月站在自己的身前,看著少女抬手一巴掌便結實而又清脆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水無月當即吃痛嗷叫了一聲,金色長卷發都被扇得雜亂,她扭頭紅著眼盯向早乙女,吼道:“你瘋了!?竟然敢打我嘴巴!?”


    “這一巴掌是打你竟然敢用如此肮髒的手段欺騙渡邊同學!”


    “伱管我!?還沒人敢打我!我現在就殺了你!!”


    水無月即將被憤怒衝昏頭腦,她爬著要起身,而早乙女隻扇一巴掌出了口惡氣就退迴到渡邊的身旁了。


    親眼目睹一切都月見裏早紀對於【新月組】大小姐無法無天的程度有了清晰地了解了,當著她的麵都敢打人,的確有夠高傲自大。


    “夠了!千早小姐,坐下來。”


    月見裏能理解早乙女今日的憋屈,姑且就給她個麵子讓她發泄一下吧。


    早乙女葉月可不像水無月千早,沒人撐腰,孤家寡人一個,她背後的【新月組】能量也不小。


    至於剛投靠過來的水無月?


    打嘴巴也就打了。


    還能反了天不成?


    聽到月見裏社長的輕聲喝止,水無月千早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時也是萬分的身不由己。


    她不能再撒潑了,一個不小心可能把自己的命都給撒沒了……


    水無月千早毫不意外,如果沒有月見裏早紀的庇護,她剛走出總部大樓,都能被【新月組】的人給一槍爆頭。


    “渡邊同學,我姑且就叫你渡邊同學好了。”月見裏早紀說話了:


    “你的小女友早乙女葉月也與我們說好了,今後無論是她還是水無月,都不會再做任何的爭鬥,是的吧?”


    兩女都默默說是,月見裏早紀便又點頭道:“那就好,我個人不喜歡因為一個男人爭論不休。


    “既然她們都選我來做安排,那現在我也通知一聲渡邊同學。”完全不在乎渡邊徹的個人想法,月見裏早紀像安排物件一樣安排了:


    “從今以後,渡邊同學你的使用權,每周一屬於早乙女小姐,每周二屬於千早小姐,每周三至周五屬於我個人,周末兩天要去實驗室。


    “這是我定下的止戰之約。


    “誰讚同,誰反對?”


    極其不公平的分配方式從月見裏早紀的口中說了出來,茶室裏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渡邊徹聽到自己一周七天無休,甚至是全年無休的安排,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圓了眼,他看向一旁的早乙女葉月,發現她也默不作聲,像是默認了後,兩眼有些發黑。


    早乙女,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可隻分配到了一天,不反駁掙紮的嗎?


    早乙女葉月好似對渡邊徹的側視聞所未聞,她閉眼點頭同意:“那今天是周一,我現在可以帶渡邊離開了麽。”


    “自然可以,早乙女小姐請便。


    “不過我需要說明的是,明天早上六點半,渡邊同學要交到千早小姐的手上。


    “才第一天,不要讓我的安排成了笑話。”


    積威日久的月見裏早紀在警告,早乙女葉月仔細掂量了違背她命令的後果,得不償失,隻能忍氣吞聲地答應下來了……


    早乙女帶著渡邊離開時已經是下午四點後了,附近的高中和國中都早已放課。


    部分沒有社團活動而漫步在京都街頭的學生們,其中有兩人組的情侶也有三人組的朋友,對著偶爾見到的攝像頭或甜蜜或誇張地比劃著pose。


    載有渡邊徹與早乙女葉月的高級轎車從他們的身邊駛過,聽不到關於他們一絲的歡聲笑語。


    看著迅速模糊的人影,早乙女葉月收迴視線,道歉道:“抱歉……我沒想到月見裏也會插手。


    “對上她……我插不了手,也無能為力。”


    月見裏早紀的出現,連讓早乙女葉月都不再掙紮,心甘情願地將主導權拱手相讓……


    渡邊徹同樣沒再去看那群少年少女:“都是我的咎由自取罷了,最起碼最近發生的事是這樣的。”


    如果他不將最後的期望放在水無月千早身上,如果他能及時收手……


    或者說,如果渡邊徹當時選擇相信的是早乙女葉月,反攻倒算【日高神社】的話……


    現在的結果會不會大相徑庭呢?


    渡邊徹不知道,他唯一清楚明白的一點是,他徹底失去了重獲自由的可能了。


    今後渡邊徹的人生將不再屬於他自己,結交朋友,遇上令自己心動的女孩,和直子、朝比奈妹妹們還有福利院的大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將會徹底地成為奢求,求而不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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