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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川南不斷的增大身形,想要壓過那漩渦,小澗就那麽大,將輪迴亭到岸邊這幾米堵住,那就能將我送到岸上去。


    但是小澗底下像是多了一個無底洞似的,水位不增反減,柳川南的蛇身跟著往下陷,蛇身周圍無數慘白的手撕扯著,高高豎起,想要將我拽下去。


    柳川南的情況也很不穩定,我抱著他的頸部,能感覺到他時不時的甩頭,像是要將腦袋裏麵什麽東西甩出去一般,我知道他很痛苦,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時候我明明應該自救,不讓他的努力白費,可是我忽然就不想逃了。


    柳川南落在擺渡人的手裏,注定是活不了的,就連長白山那一群所謂的親人都沒有出手幫他,我逃,是不想讓擺渡人從我身上得到他所想得到的,從此禍害百姓,但是看柳川南這個樣子,我真的不想逃了。


    我想跟他一起去死。


    然而我們的命,早已經不是掌控在我們自己手中的了。


    “走。”柳川南的聲音忽然響起,讓我瞬間拉迴了理智。


    我頓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柳川南……”


    下一刻,我隻感覺到腰被蛇尾纏住,用力的朝著岸邊甩了過去,他用了很大的力道,我身體飛起來的那一刻,隻聽得一聲長嘯,迴頭看去,就看到整個白蛇身子在澗水裏不斷的翻滾,一股黑氣籠罩在蛇身的兩側,黑氣之中,裹挾著無數的慘白的手,殷紅的鮮血浸染著小澗水。


    我的身體狠狠的撞擊到地麵,幾個翻滾之後,才穩定下來,我顧不得渾身疼痛,大喊出聲:“柳川南……”


    蛇頭被壓在水底,蛇尾無力的拍擊著澗水,我艱難的爬起來,衝著小澗跑去。


    那一刻我怕了,我怕擺渡人真的弄死柳川南,我怕他死。


    還沒跑到小澗邊上,迎麵有什麽東西撲了過來,從一個小點,瞬間增大到臉盆大小,翅膀一振,直接將我拎了起來,迅速的遠離小澗。


    我當時就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老鷹抓獲的小雞……


    那東西飛的特別快,身後陰風陣陣,但卻追不上她,她帶著我一路飛了幾百米遠,遠遠的我就看到了一群人正朝著小澗這邊趕來。


    是吳家人,領頭的正是吳巧雲。


    原來他們已經趕來了刀家寨,隻是沒能想到我在輪迴亭,直到小澗裏麵出現動靜,他們才試探著靠近。


    抓我的東西將我扔下,吳巧雲上前將我扶住,那家夥撲棱著翅膀瞬間變小,緩緩的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來不及跟吳巧雲噓寒問暖,側頭朝著肩膀上看去,就看到嘟嘟正趴在那裏閉目養神。


    她的外形相較於之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好像多了兩對足須,但是剛剛她明明變得那麽大,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


    “如果我是你們,現在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稚嫩的聲音中帶著一股老氣橫秋的腔調,是這小東西的脾性。


    我卻一驚,雖然早已經知道,金蠶蠱第六次進化之後能開口說話,但是真的當她說話的時候,還是覺得驚奇。


    我看向吳巧雲,吳巧雲立刻說道:“我們來的急,人手並不多,還是先撤為好。”


    我又朝著小澗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早已經濕了,嘟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別看了,看也沒用。”


    我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低頭嗯了一聲,帶著濃濃的鼻音。


    吳巧雲伸手摟住我的頭勸道:“沒辦法的,小茶,堅強一點,咱們得往前看,走這條路,必定會有犧牲,我們得看開一點。”


    我怎麽能看得開呢?


    但我也隻能告訴自己,我得等等,等擺渡人被幹掉了之後,才能陪著柳川南,他活,我陪他活,他死,我也隨他去。


    一群人緊急撤離出去,一直等上了吳家的車,我整個人感覺都虛脫了,心痛到無以複加。


    “幹媽,我不想離開滇南。”我看向吳巧雲,無比認真的說道:“把我丟在滇南醫學院門口吧。”


    我不想離柳川南太遠,吳家什麽時候動手,隨他們好了,我隻想靜下來,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走。


    吳巧雲很意外:“你留在滇南,不跟沒救你一樣?”


    “我有嘟嘟,不會出事的。”我伸手摸了摸嘟嘟的小身子,衝吳巧雲勉強的笑了笑,“擺渡人目前還不想我死,他隻想得到我腦子裏麵連我自己都想不起來的記憶,但這記憶應該是必須在輪迴亭裏才能啟動,所以隻要嘟嘟能護著我不靠近輪迴亭,我就是安全的,況且,之前我沒準備,才會著了他的道,如今我知道該怎麽對付他的掠奪了。”


    隻要不讓輪迴亭裏的陰氣集中到一起,陣法就啟動不了。


    “你寧願相信一隻蟲子,也不相信我們吳家?”吳巧雲真的生氣了,語氣有些衝。


    嘟嘟哼了哼:“請不要叫我蟲子,我有名字。”


    “幹媽你別生氣,我當然相信吳家,隻是我不想再折騰了,很累很累,特別是看到柳川南那樣,我感覺自己連活著的欲望都不是那麽強烈了,我隻想離他近一點,在最靠近他的地方做最後的努力。”


    “你們怎麽部署怎麽行動,一切照舊,把我摘出來就行了,行動之前通知我一聲,我盡量配合就好。”


    “但你們的動作必須加速了,我怕我和柳川南都撐不了多久。”


    “小茶,跟我迴湘西去,柳川南撐得住,你也得撐住。”吳巧雲還是不鬆口,“吳家一直在努力,你不要急,相信我,很快就會進攻的。”


    我點頭:“我知道,但是幹媽,你也要理解我,我生在滇南長在滇南,這裏有我這二十來年中所有的經曆,如果最終我活不下來,我也想跟過往的一切做一個告別,求你成全我。”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吳巧雲知道我心意已決,勸是沒用的,最終隻能點頭:“我知道你跟嘟嘟有契約,她會努力保你,但一切防不勝防,我把吳家在滇南所有的人手全都留給你,一切小心。”


    “謝謝。”我鬆了一口氣。


    吳巧雲掏出一枚長方形帶瓔珞穗子的青銅令牌放在我手裏,那令牌的下麵,掛著一隻小巧的銅鈴:“這枚令牌能夠調動吳家所有人,你拿著,啟動的口訣我交給你,你記清楚,一定記得,打不過,往湘西跑,吳家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我趕緊推脫,這令牌能夠調動吳家所有人,何其珍貴,怎麽能給我?


    吳巧雲卻很堅持:“幹媽得迴吳家部署,不能親自陪著你,就讓這令牌護著你,幹媽走的也放心,你好好的,等下次見麵再還我就好。”


    “幹媽。”我撲到她懷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摟著我,小聲的在我耳邊念著心法,我默默的記下。


    ……


    吳巧雲和司機離開,我直接迴了富貴花園,一迴去便撲在床上,眼望著天花板,腦子裏一片空白。


    放空了好一會兒,我才一骨碌爬起來,坐在床上,問道:“嘟嘟,你在嗎?”


    “幹嘛?”懶洋洋的聲音。


    “你最大能變多大?”


    “無可奉告。”


    “你現在能打得過擺渡人嗎?”


    “打不過,他真想你死,我保不了你,但是因為我,他應該不會弄死你。”


    我和嘟嘟有契約,我死,她也得跟著我死。


    “那你想跟我解除契約嗎?”


    “無時無刻不在想。”


    我滿頭黑線,這迴答簡直不給我留一點情麵。


    “不用解除契約,我也可以替代你。”


    嘟嘟補了一句,她的聲音很稚嫩,但這話一說出來,我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金蠶蠱吞噬宿主,取而代之,這是常態,我一直以為我跟嘟嘟有契約在,她不敢動這個念頭,但是現在看來,以她的能力,想要替代我也是能辦到的。


    我跟嘟嘟的能力是分開的,她強,我相對的也會變強,但我弱,不代表她也會跟著我變弱,如果她壓製我的魂魄到休眠狀態,取代我也不是不可以。


    “那你為什麽還要把我從擺渡人的手裏撈出來?”我不解道。


    “你廢話真多。”


    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我知道了,你想做一隻好蟲,不想再跟擺渡人同流合汙,對嗎?”


    “因為你的血比忘川河裏的臭魚爛蝦好吃一點。”


    轟!


    我腦子裏像是有什麽炸開了一般,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吃貨跟著我,竟然是為了我的血?


    一想到之前她變得跟臉盆一樣大的身體,便有些誠惶誠恐:“那個,你現在的飯量,我一身的血,不夠你吸一次的吧?”


    “哈哈,哈哈哈,看把你嚇的。”嘟嘟嘲笑道,“膽小鬼。”


    我簡直無語了:“你在逗我?”


    嘟嘟沒有迴答我,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好一會兒我才再次開口道:“嘟嘟,我真的不想你變壞。”


    “你知道為了淨化你,我們白家做出了多少努力嗎?如果最終還是改變不了你,我感覺至少外婆跟我是死不瞑目的。”


    “你長得那麽美,身子軟軟的,翅膀玲瓏剔透的,多麽美好啊,何必再迴到那陰暗的冥界,跟著已經魔化的擺渡人?”


    “你能掌控自己的命運的,對嗎?”


    沒有人迴答我,我不知道她睡著了,還是單純的不想迴答我這個問題。


    陽光從窗戶那邊透進來,我感覺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明媚的日光了,這樣安靜祥和的日子,真的過一秒少一秒了。


    忽然就想起來一句話:不負時光不負卿。


    柳川南,這時光與你,我好像一個都抓不住。


    ……


    累、餓、渾身的傷,我也沒有力氣再爬起來去洗澡、做飯,迷迷糊糊的就那麽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渾身開始發寒,噩夢連連。


    夢裏,大唐國。


    棗紅馬兒在奔跑,朝著別院的方向,身後似乎有人在追。


    男人推開門,迎了上來,女孩撲進男人的懷裏,泣不成聲。


    “怎麽哭了?”男人皺眉問道。


    “你走吧,大唐國容不下你了,你快走,趁著我父親的人馬還沒趕到。”女孩哭著推男人上馬,“馬兒會帶著你安全離開,它識得路。”


    男人伸手擦掉女孩臉上的淚水,點頭道:“好,我走,但是我剛剛倒了你最喜歡的茶花釀,陪我喝完最後一杯,我立刻上路。”


    “好。”女孩想都沒想衝進房間,端起圓桌上的茶花釀一飲而盡,轉頭看向男人,“很甜。”


    男人走上前,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青綃,謝謝你救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女孩勾唇笑了笑,張嘴剛想說什麽,眼前忽然一陣虛晃,腳下不穩,她驚得瞪圓了眼睛:“茶花釀裏……”


    男人摟住女孩,在她耳邊輕喃:“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怎能再讓你為我犧牲?睡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迴到最初的模樣。”


    女孩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男人將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關上門,出去,站在院子裏。


    嘭!


    院門被踹開,一群人闖了進來,將男人團團圍住,國師慢慢的跺了進來。


    “我以為你會逃。”


    “我為什麽要逃?剝皮抽筋削骨,想要哪樣,動手吧。”


    國師皺了皺眉頭,擺手,一群人將男人抬起,帶離了別院。


    ……


    我知道自己在做夢,也很想醒來,不想再繼續夢下去,但是無論怎麽努力,卻隻是翻了個身,下一刻又被夢魘撅住。


    黑暗的地牢裏麵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男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不斷的抽搐著,手裏緊緊的握著什麽,眼睛努力的撐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一般。


    “柳川南……”


    一聲尖叫,女孩撲了進來,滿臉淚水,驚慌失措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柳川南,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救你?”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女孩手足無措的哭著,想去抱他,卻又不敢。


    她怕她一碰,他就散了。


    “別哭,別救,青綃,送給你,它會代替我陪伴你到永遠……”


    男人握住女孩的手,鮮血順著女孩的手指間不斷的往下落,女孩泣不成聲,渾身發抖。


    男人長嘯一聲,隨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頹然的落下。


    女孩的手裏,多了一截小指長短的骨頭……


    即使在夢裏,我的心也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捏了一下似的,抽抽的痛。


    噩夢卻還在繼續。


    棗紅馬兒依然在奔跑,馬背上,女孩不停的抽著鞭子。


    空曠的四周忽然圍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將女孩慢慢的逼到了正中央。


    女孩被扯下馬,無數的手想要撕扯她的衣服,女孩抬起手,將一枚森白的骨頭高高舉過頭頂,猖狂的大笑著:“你們要這節尾椎骨是嗎?”


    “沒有它,龍脈多了一道缺口,國運不昌,永無寧日。”


    “想要嗎?來拿啊!”


    無數的人如潮水一般湧上前去,女孩大笑著將那節骨頭塞進喉嚨,生生的咽了下去。


    柳川南,你我,終於融為一體了。


    一把把尖銳的刀子劃破女孩的喉嚨,刺穿女孩的肚腹,翻遍了身體裏裏外外,那節尾椎骨卻人間蒸發了。


    人群慢慢的褪去,徒留一堆皮肉癱在血泊之中……


    ……


    噩夢戛然而止,我驚叫著被驚醒,渾身早已經濕透。


    陽光還在,周圍靜的像是一座墳墓,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敢閉上眼睛,一閉眼,那些殘忍的畫麵就會重現。


    一千兩百多年前,柳川南為了青綃,主動配合國師,被扒皮剔骨抽筋,敬獻大唐國國君,築龍脈,以保國運。


    傳說中大唐國國運雖因此而昌盛,卻因為國君昏庸,最終民不聊生,卻根本沒有交代青綃的結局。


    有傳言說國師解甲歸田,帶著青綃隱居山林了,我卻沒有想到,青綃最終的下場會是如此的慘烈。


    柳川南大義凜然,青綃對柳川南的愛,更是驚天動地。


    情緒慢慢的緩了下來,雙手捂住臉,手掌裏麵潮濕一片,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一千兩百年前,青綃與柳川南的愛情,如此慘絕人寰,一千兩百年後,難道這出悲劇還要再次上演嗎?


    我猛然抬起頭,忽然意識到,這段記憶竟然沒有通過任何的外界力量,自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擺渡人想要窺探我的記憶,豈不是易如反掌了?


    嘟嘟……


    嘟嘟能夠窺探我的思維嗎?如果能,她會不會像擺渡人告密?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因為那節尾椎骨,最終被青綃吞進了腹中,消失不見了。


    那麽多人幾乎將青綃給活剮了,翻遍她身體的每一片皮肉,都沒能找到那節尾椎骨,經曆了一千兩百年,青綃的屍骨都成了一抔黃土,那節尾椎骨又從何找起呢?


    我忽然就大笑了起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蒼天饒過誰?


    擺渡人等了一千兩百多年,等的就是這節尾椎骨,結果到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現在怕什麽呢?


    我什麽都不怕了。


    就算嘟嘟告密,就算擺渡人翻遍了我的記憶,就算是立刻將我和柳川南弄死,他也弄不出什麽幺蛾子了。


    沒有那節尾椎骨,柳川南的真身永遠不完整,擺渡人的如意算盤徹底的打錯了,崩盤了。


    接下來他會怎樣?


    發瘋?殺人?墮魔?掀起陰陽兩界軒然大波?


    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沒什麽區別了。


    之前我憋著一口氣,這不敢,那不能,就是怕擺渡人得到那節尾椎骨,奪了柳川南的真身,成了氣候,危害百姓,如今沒事了,他再怎麽折騰,都跟我、跟柳川南的真身沒關係了。


    我忽然就鬆了一口氣,現在就算立刻去死,也沒有心理負擔了。


    我現在甚至想去找擺渡人,告訴他這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讓他也跟著高興高興。


    我感覺整個人一瞬間就活了過來,爬起來去浴室衝了個澡,吹幹頭發,找了一套柳川南最喜歡我穿的衣服,之後帶著銀行卡下樓。


    出了小區,直奔取款機,取了錢,去步行街小肥羊,點了一大桌子菜,大快朵頤。


    這麽長時間以來,這大概是我最沒有心理負擔的出門,最有胃口的一頓飯,一邊吃一邊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往下掉。


    心空了。


    明明本就是擺渡人自己的罪孽,為什麽要強加在柳川南的身上?


    就因為他生了一雙重瞳,便被擺渡人折磨了一千兩百多年嗎?


    憑什麽?


    他媽的到底憑什麽?


    就在我哭得歇斯底裏的時候,包間的門一下子被拉開了,我猛地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人被吊在我的包間門口。


    繩子是勒著他的脖子的,腳下是木凳撐著,隻要木凳一抽走,人就會立刻被吊死在包間門口。


    手裏的筷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我看著王鐵柱,所有的神智瞬間拉迴。


    “別管我,小茶,你走,現在就走還來得及。”王鐵柱叫道。


    我站了起來,抱住他的雙腿想將他給抱起來,從繩索上放下來。


    可是我還沒能抱住他的腿,繩索猛地往上一縮,王鐵柱一下子被吊高了十幾厘米,頓時被繩索勒得說不出話來,兩隻腳蕩在半空中,無助的踢踏著。


    幾十秒之後,他被放了下來,臉都憋紫了,嘴巴張著想說話,但是舌頭堵在兩唇之間,一時間縮不迴去,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還沒來得及再營救,繩索猛地再次上升,王鐵柱又一次被吊了起來,我失聲大喊:“放下他!”


    繩索被放鬆,王鐵柱的雙腳觸及到凳麵,卻已經站不住了,褲腿之間有液體啪嗒啪嗒的往下滴,眼神渙散,舌頭伸出唇外,身體一抽一抽的。


    “怎麽樣?這出戲是不是很好看?”


    假青綃,不,是小錦。


    我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小錦一步一步的朝著我這邊走過來,我衝上前去,抬高手狠狠的朝著她的臉扇下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走廊,五個手指印頓時出現在她的臉上,我的手都被震得火辣辣的疼。


    她沒有躲,竟然生生的接下了我這一巴掌,隨即抬起下巴迎上我的視線:“這一巴掌,算是我還給小姐的,但白小茶,我不欠你的!”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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