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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蠍蠱的蠱毒可能遠遠不如金蠶蠱的,但是哥哥和墨白的魂魄本來就很難在一個身體裏麵達到永久的平衡,任何一個外來的破壞力都能打斷這個平衡,哥哥最終選擇讓墨白迴來。


    我不知道該怎麽選擇,對於我來說,哥哥要比墨白更親,我曾失去過他三年,得而複失,那種痛真的要將人給折磨瘋了。


    但是這具身體本就是墨白的,他的魂魄跟身體的契合度更高,並且不需要活人蠱維持,更重要的是,他是姬貝貝肚子裏的孩子的親生父親。


    我緊緊的抱著哥哥,身後是嘟嘟和那帝王蠍蠱在不停的打鬥,不遠處,草九姑正操控著帝王蠍蠱。


    哥哥在我懷裏抽搐著,冰涼的手努力的貼著我的臉頰,他是想最後幫我擦一擦淚水。


    哥哥,我的哥哥啊……


    “別哭,哭了就不美了,我的小茶是最美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便頹然的落了下去,那一刻我嚎哭出聲,撕心裂肺,感覺全世界一瞬間全都暗了!


    就在這個時候,哥哥的心口有什麽東西在動,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往外鑽,我頓時愣住了,幾秒之後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活人蠱要出來了。


    活人蠱怨念深重,在宿主死亡之後三年,怨念達到最頂端,破屍而出,荼毒生靈,並且會重新找尋合意的宿主。


    哥哥當年出了車禍,下葬了又被他們刨起來……當年……


    我猛然意識到,當年草九姑他們將哥哥的屍體弄走,一開始可能就是在這家療養院動的刀?要不然哥哥怎麽會知道這上麵有一家療養院?為什麽剛才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他會阻止我他自己先進去?


    我扭頭看向牆角擺著的那些儀器,這個房間哥哥以前來過,那些儀器曾經也在哥哥的身體上用過,他對這一切都是熟悉的,所以才會不讓我進去,他的防備心很重。


    但是怎麽重,卻沒能防得住草九姑這個看著已經油盡燈枯,實則猖狂的很的老東西。


    心口那東西還在動,我伸手探了探哥哥的鼻息,特別微弱,手往下,微微的罩在了他的心口上:哥哥,我會替你報仇的,新仇舊恨,我會一起替你算迴來的!


    身後勁風逼近,草九姑敏銳的感覺到了活人蠱要出來了,收了帝王蠍蠱便攻了過來。


    同一時刻,嘟嘟迴到了我的身體裏,我死死按住哥哥的心口,迴頭!


    我沒有出手,因為我知道嘟嘟在我身體裏,她絕不會讓草九姑要了我的命,草九姑的目標也根本不是我,枯瘦的五指如冰錐一般直刺我捂在哥哥心口上的右手。


    活人蠱不能留,留下去就是個禍害,特別是還跟草九姑綁在一起,那就更不得了了。


    草九姑的鷹爪眼看著就要插到我的手了,金蠶絲一下子飛出來,卷住了她的手,這一次我清楚的看到那帝王蠍蠱的鉗子一張一合,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剪斷了金蠶絲。


    這世上的物種就是這樣,一物降一物,金蠶絲不怕扯不怕剪,一般的火也拿它毫無辦法,卻害怕冥火和帝王蠍蠱的鉗子,不過也是嘟嘟的進化等級不夠高,這帝王蠍蠱一代代傳下來,早已經不是一般的蠱蟲了,等到嘟嘟有朝一日變成了精靈,任它帝王蠍蠱再厲害,也是拿嘟嘟無可奈何的。


    這是一場拉鋸戰,是我和草九姑的較量,也是嘟嘟和帝王蠍蠱的鬥爭,我全身的內力全都繃著,一刻都不放鬆,直到我感覺到手下猛地一動,一團黏糊糊、冰涼冰涼的東西彈了上來,我用力一扯,將它握在了手裏。


    我都沒來得及看一眼那活人蠱到底是個什麽樣子,草九姑已經瘋狂的向我發動了攻擊。


    她這是拚死一戰了,黑老三已經有了滅了她的念頭,拿不到活人蠱,她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即便是身體狀態遠不如以前,但是她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最淩厲、最致命的。


    我連續接了她十幾招,漸漸有些不敵,手上握成拳,打算就那麽捏死活人蠱。


    但活人蠱也不是善茬,它的身體是軟的,極具彈性,我越捏,它膨脹的越厲害,眼看著我的手就要握不住它了,就在這個時候,草九姑凝起了所有真氣,大嘯一聲,強大的真氣瞬間爆發出來,我的身體被衝撞的直往後麵倒去。


    手裏的活人蠱趁機掙開我的手,跳了出去。


    也就是這一刻,我才第一次看清了活人蠱的樣子。


    通體透黑,身上並不光滑,帶著一片一片爛肉似的東西彈跳著,沒有爪子沒有頭,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爛肉球,而每一次彈跳,接觸到地麵或者牆壁這些實質性物體的時候,身體就會立刻冒出密密麻麻的肉刺,既是緩衝又是助力,再次彈跳起來的時候,肉刺立刻縮迴。


    草九姑和我同時追了上去,因為活人蠱彈跳的方向就是衝著草九姑去的,她比我先到一步,鷹爪一把握住了活人蠱。


    我心裏一塌,完了,還是被她得手了。


    但是下一刻,有什麽東西從草九姑的指縫之間溢了出來,黑黢黢的,一片一片的,不斷的往外擠。


    我看著這可怕的一幕,這個惡心的東西竟然能會分裂,但是好在,即便是為了逃生,將自己的身體分裂成無數片,但還都是連在一個身體上的,根本上還是一個,如果像細胞一樣無盡分裂成無數個個體的話,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草九姑一手捏著活人蠱,兩腳往後退,另一隻手掐訣念咒,她這是要控製活人蠱。


    我不知道黑老三此刻還在不在外麵,但我明白,他不會出手的,他就是要看看,最終誰能活下來。


    我哪能讓草九姑如願,迴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墨白的身體,想到哥哥慘痛的一生,恨意襲來,染上了我的雙目,身體裏如千軍萬馬在奔騰。


    報仇,我要替哥哥報仇,我要將草九姑撕成碎片,吃肉喝血!


    那一刻,已經不是我自己在控製自己的身體了,那股嗜血的衝動之前我經曆過,那是金蠶蠱的劣根性再次被爆發了出來。


    我腳尖點地,身體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向草九姑,草九姑的全副心思都集中在活人蠱上,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而我已經一掌拍在了她的肩頭。


    草九姑吃痛,但剛才最後的一次爆發已經消耗了她大部分的內力,此時還要盡可能快的馴服活人蠱為自己所用,所以她寧願受我的攻擊,不停的躲閃,也不想再跟我爭鬥,耗費太多的精氣神。


    而我正是爆發的當口,連連出手,逼得草九姑無法全神貫注,掐訣念咒的過程幾次被打斷,然後她惱了。


    正當她要還手的時候,無數根金蠶絲忽然從我的手心冒了出來,直接朝著草九姑死死握著活人蠱的手而去,嘟嘟也是拚了,金蠶絲源源不斷的往外冒,這都是需要耗費她的力量以及我的內力來維持的。


    帝王蠍蠱不停的剪,卻怎麽剪也剪不完,金蠶絲比頭發絲都細,迅速的鑽進草九姑的手掌裏,猛地一抽,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便被抽了出來。


    而那黑東西的身上,纏著一條一條的金蠶絲,泛著金色的光。


    我心中一動,剛想接住活人蠱,下一刻,嘟嘟已經飛了出去,抱著活人蠱那個肉球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那場麵很惡心,不想看,可又震驚,不可一世的活人蠱,此刻竟然淪為了金蠶蠱的口中美食。


    草九姑一看這情景,哪還能憋的住,活人蠱被吃掉,她就完了。


    草九姑動,我也動,我得確保嘟嘟將活人蠱全部吃了,這對她來說是大補,對我來說,也算是替哥哥出了一口惡氣,掃除了一個禍害。


    我和草九姑再一次打了起來,隻是這個時候,草九姑消耗大,心理上也開始崩潰,精神難以集中,出手的準頭已經不行了,而我得嘟嘟所幫,越戰越勇,草九姑被我逼到牆角,無路可退。


    “草九姑,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我冷笑道。


    草九姑陰冷的笑著:“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我都一樣,隻不過是黑老三手裏的一枚棋子罷了,我都能成為棄子,你又會好到哪去,被棄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我跟了他五十多年,為他打下江山,替他生子籌謀,到最後,還是落得了這麽個下場,你對他來說,難道比我的貢獻更大?”


    “你知道之前他親手殺了多少他的親生骨肉嗎?你以為你是最獨特的那一個嗎?錯了,他心裏隻有他自己罷了,其他的人都是他的墊腳石罷了,要不是出了一個擺渡人,如今他早已經重振五毒教,還能輪得到你在這指手畫腳?”


    “別說了,你是你,我是我,你一輩子攀附著黑老三,為他而活,而我永遠不會把自己綁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就算是死,我也是為了我覺得值得的人去死,而你,隻是個沒有自我的可憐蟲罷了。”


    “有什麽區別嗎?我們的結局隻有兩個,一是死,二是活,誰能活著,願意死去?白小茶,你不傻,殺了我,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對不起,不要企圖遊說我,也不要把自己跟我相提並論,你不配。”


    我的手指陷在她的脖子裏,但想要一把掐死她辦不到,她全身的內力將自己保護起來,除非嘟嘟再幫我一把,否則,我得拚盡全力。


    我不清楚黑老三此刻還在不在外麵,我得留著一些精力去應付他,本不想跟草九姑多費口舌,但現在,我得等一等貪吃的嘟嘟。


    “你哥哥,白嘉言已經魂飛魄散了,墨白的魂魄很快就會迴來,我是他的親生母親,我這一生不管對別人怎樣,對墨白,我是全心全意的,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也是有根基的,你殺了我,想想墨白醒來,你該怎麽跟他交代。”


    “別忘了,我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那是因為我想跟墨白和你們團結在一起,對抗黑老三,因此而得罪了他,我想變好,想為墨白打下一片幹淨的江山,奈何我鬥不過黑老三,而你們現在卻又反過頭來對付我,到底是你們錯了,還是我錯了?”


    草九姑的話刺中了我的心,是啊,草九姑之前不管是迫於什麽樣的壓力,的確是選擇背叛黑老三的,隻是我們沒有成功罷了。


    “或許你覺得我冷血,想要嘉言的活人蠱,但對於我來說,嘉言和墨白都是我的孩子,隻能保一個,我當然要保最穩妥的那一個,畢竟活一個,總比兩個一起死的要好,墨白很快就要做父親了,我得到了活人蠱,也能為你們撐腰,難道我錯了嗎?”


    我盯著草九姑的眼睛,她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她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想的,我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看不清楚。


    我盯著她看了好久,那雙渾濁的老眼裏麵滿是真誠,一時間讓我有些許的鬆動。


    但是隨即我想起了幾個月前在蛟龍坡,我們第一次見麵,她也是這般的能說會道,情真意切,這是一個極會演戲的家夥,很能用言語拉攏人心,但是背地裏卻反手將你壓的死死的。


    我冷笑道:“草九姑,你認為你值得我相信嗎?”


    草九姑一愣,隨即說道:“你不信我可以,但你至少得等墨白醒來,問問他對我這個母親到底還有沒有愛,到底想不想我去死。”


    “打親情牌嗎?草九姑,你隻會這一手嗎?你忘了當初你用跟我外婆的姐妹情深來忽悠我的事情了?”我反問道。


    “那不一樣。”草九姑急急的解釋,但看我臉色不對,轉而問道,“那你說說,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怎樣啊?”我做思考狀,然後笑道,“想活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的帝王蠍蠱。”


    “休想。”草九姑斬釘截鐵。


    我立刻笑了起來:“啊喲,這麽舍不得啊,你以為那帝王蠍蠱我不動,黑老三就能真的給你?別忘了,覬覦你這帝王蠍蠱的不止我一個,這麽多年你沒有帝王蠍蠱不也活得很好?”


    “那是我的本命蠱,是我的命。”這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怕什麽?帝王蠍蠱雖然不能像金蠶蠱、活人蠱一樣轉贈,但修煉到如此地步的五毒蠱是可以傳承的不是?你的帝王蠍蠱,也是草家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放心,我要帝王蠍蠱也不是弄死它,我會把它交給墨白,我隻是不想讓看到你乖張跋扈的樣子罷了。”


    其實,拿捏住了帝王蠍蠱,就是拿捏住了草九姑,從此以後,她就隻能成為我們手裏的棋子,她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的。


    我就是要她不願意卻無可奈何,要捏住她的小命不鬆手,我不想她再次反彈起來,做我的絆腳石。


    草九姑被我逼得額頭上青筋都鼓起來了,那雙眼睛要吃人似的,一邊是關乎生死的小命,一邊是她活著的命運,這兩邊,選哪一個都是自斷手臂的事情。


    我們就那麽對峙著,其實那時,我的心裏也有些猶豫,因為墨白。


    哥哥魂魄飛散之後,墨白對於我來說,意義又不一樣了,他是哥哥的選擇,他活著,我就感覺哥哥還活著,我不想他恨我。


    如果墨白現在就能醒來,跟我說他不希望草九姑死,那我該怎麽做?


    我在心裏問自己,可是得不到最終的答案。


    我能拿捏住草九姑,完全是因為嘟嘟幫著我爆發了一次,也是因為草九姑的身體狀態不行,但下一次呢?


    一旦草九姑緩過來,再想動手就更難了。


    我甚至再想,或許我放了草九姑,黑老三也不會讓她活,根本就不用我自己動手。


    我到底還是有些心軟,但這也不能怪我,我是學醫的,做的從來都是救人的事情,而從未想過有一天要自己動手去了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動過這個念頭,做起來的時候卻是那麽的難。


    “我們還有機會的。”草九姑繼續遊說我,“我答應你……”


    “閉嘴!”我不想聽她任何的花言巧語,“我倒數三聲,你給我個最終答案,三聲數完,我不會手軟,三……二……”


    ‘一’還沒數出口,橫刺裏一道白光一閃,我和草九姑同時一滯。


    噗嗤!


    有刀口劃開皮肉,刺進身體的聲音響起,草九姑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一圈,而她的側腰上,一把小巧的彎刀已經沒入了衣服之中,隻留下了一把刀柄。


    這彎刀……


    我下意識的朝著第三道屏風那邊看去,一道白光再次閃現,草九姑扭動身子,但這一次,那彎刀不是衝著她的側腰去的,而是心髒。


    因為那一扭,彎刀錯開了一點,深深的紮進她的胸膛正中央,汩汩的鮮血噴薄而出,很快那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就濕透了。


    殷紅一片。


    緊接著,第三把彎刀甩了過來,精準的朝著草九姑的心口紮下去,這一刀下去,草九姑必死無疑,就在刀尖碰到草九姑的那一刻,她的本命蠱——帝王蠍蠱的鉗子生生的夾住了那把彎刀,拯救了草九姑的命。


    而此時,脊背別和徐有卿跑了過來,站在我的身側,盯著草九姑以及帝王蠍蠱,都是咬牙切齒。


    “三刀還沒殺了這個老東西,真是禍害遺千年。”徐有卿罵道。


    草九姑的身體在抖,一開始積攢起來,吊著她這條命的士氣,如今已經到了尾端,強弩之末,鬧騰不了多久了。


    那隻帝王蠍蠱在守護著它的主人,為她戰鬥到最後一刻,我當時的心情很複雜。


    草九姑滿眼的不甘,可是眼裏的淩厲慢慢的褪去,想鬥想爭,鬥不動爭不贏了。


    身後傳來一聲呻吟,姬貝貝迴頭一看,衝了過去:“你是……墨白還是大哥?”


    沒人迴應,但我知道墨白醒了。


    那一刻,我眼睛裏麵瞬間蓄滿了淚水,墨白的醒預示著哥哥真的再也迴不來了,就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會再給我。


    草九姑也聽到了,她的眼珠轉了轉,忽然亮起了一些神色。


    嘟嘟已經將那一整隻活人蠱吞下了肚,迴到了我的肩上,懶洋洋的趴著。


    我鬆開了手,草九姑的身子貼在牆上,強撐著。


    徐有卿手裏的彎刀捏的緊緊的,隨時準備上去補一刀,我按住她的手,衝她搖頭。


    “我得報仇。”徐有卿與草九姑的深仇大恨我明白,也感同身受,但是我還是阻止了她,“再等等吧,她插翅難飛了。”


    徐有卿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我們這些人跟黑老三、草九姑他們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們的心中有善念,即便是再恨再狠,到最後那一刻,善念還是會讓我們選擇留有餘地。


    我們不是惡魔,不會無所不用其極。


    “墨……白,兒子,我的骨肉,救救……救救媽媽!”


    草九姑向墨白伸出手,可憐兮兮的乞求著,這一刻,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強大壓迫感,有的,隻是一個垂暮老人,一個將死母親最後的掙紮。


    “墨白,墨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墨白……你本姓黑,我為你取名為白,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走跟你父親和我不一樣的路,我希望你的一生是白的,不是一黑到底,墨白啊,兒啊,媽媽沒辦法啊……”


    徐有卿別過頭去,草九姑的話,對她是有觸動的吧?


    作為一個曾經失去過一雙兒女的母親來說,母愛,是她心底裏最柔軟,最不能觸碰的痛。


    我心中也痛,但是更多的是擔心,我沒那麽容易去相信草九姑,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說一般愛墨白,想要為他拚出一條‘白路’來,就不會一次次的逼著墨白去做那些罪孽深重的事情。


    我轉頭看向墨白,姬貝貝將他扶起,站穩之後,他鬆開了姬貝貝,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草九姑走去。


    每一步,都是那麽的堅定。


    草九姑還在不停的示弱,不停的展示著她那虛偽的母愛,她的眼裏希望越聚越多,她篤定了她從小培養起來的兒子,一定會救她的。


    鬼吹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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