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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姆一邊說著,一邊往我手裏塞了一些幹糧,催促著我起身,她緊張的手都在顫抖,不停的迴頭往門口看。


    “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害你,但是我不想看著你被他逼死,天可憐見的,怎麽就攤上了這麽一個爹。”


    “我不走,我走了,你活不了。”


    不管我能不能逃得出去,一旦被黑老三發現,保姆必死無疑。


    “你走吧。”保姆特別執著,“在這裏,我已經送走了六位小姐,我不想繼續看著有人死去,那天我聽到你一個人在房間裏自言自語,我就開始擔心你的身體狀況了,你走吧,別管我,我的結局注定是要死在這裏的,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麽兩樣,要是能救了你,也算是我功德一件了。”


    “不,你聽我說,你現在就迴房間裏去睡覺,就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我堅持拒絕,“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我走不了,也不能走,一,這深山老林的,我根本找不到路線逃跑;二,就算逃出去了,我一輩子也隻能過逃亡生活,還不如待在這裏;三,我沒有事,沒有抑鬱症,身體也沒出問題。”


    “感謝你關心我,保護好自己,別擔心我,我是打不死的小強。”


    我用力的抱了抱保姆,心裏麵真的很感動,我以為黑老三身邊的人都是絕對維護他的,都是利益為上的,卻沒想到也有心地如此善良之人。


    保姆被我推出了門,迴去休息去了。


    我重新迴到床上,鬱結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黑老三已經開始衝我下手了,接下來他會用盡一切手段逼迫我將嘟嘟交出去,嘟嘟的思想工作還得繼續做,最關鍵的是,我得能扛得住揍。


    這黑老三打人也真的太野了,我從小到大都沒被打的這麽重過,明天估計全身都得腫,頭發都落了一大把。


    這個禽獸,前段時間還裝慈父的樣子,如今原形畢露了吧,真惡心。


    ……


    第二天一早醒來,躺在床上真的不想動,保姆送早飯過來的時候,給我帶來了一包巫醫開的藥粉,渾身擦了擦,很清涼。


    一整天我都躺在床上,我以為黑老三還會來找茬,結果接下去一連三天,他都沒有再出現過。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每天都過得疑神疑鬼的,他一刻不出現,我心裏就一刻不得安寧,總怕他下一刻忽然冒出來,又希望他冒出來給我個痛快。


    當時我根本沒有意識到黑老三在籌備著什麽,巫醫的藥粉很管用,養了這幾天,我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連一塊淤青都沒留下。


    第四天天還沒亮,我就被人從被窩裏麵提溜起來,手腳麻利的幫我刷牙、洗臉,緊接著便開始給我化妝。


    我幾次詢問他們是什麽人,到底想幹什麽,但是他們全程都跟啞巴似的,沒人理我。


    我的一頭黑發被盤了起來,臉上畫的妝很豔麗,很像唐朝那種妝容,嘴角兩邊點了兩個黑點的那種藝伎妝,等到妝畫好了,他們便往我的頭上戴頭飾。


    那種頭飾是深紅色的,上麵點綴著黑色的五毒物,看起來特別瘮人。


    隨即一套大紅色的袍子被裹在了我的身上,袍子上繡著五顏六色的各種蛇鼠蟲蟻,姿態各異。


    最後腳上被套上了一雙繡花鞋,鞋麵的花紋跟袍子是配套的,很是花哨。


    頭飾重,衣服重,後來他們往我脖子上、手上戴那些奇形怪狀的飾品的時候,我已經麻木了,看都不想看一眼。


    等他們終於折騰好我的時候,我心裏其實隱隱的也有些明白了,他們這樣打扮我,無非就是要帶我去見什麽人,或者參加什麽活動,而黑老三之前跟我說過,等到金蠶蠱成型之後,他就要讓我以五毒教聖女的身份,攜金蠶蠱,召集起五毒教各大舊部,重振五毒教。


    如今金蠶蠱已經成型,他的計劃也開始要一步一步的實施了,而對於我來說,今天既是一個挑戰,也是一個機會。


    今天黑老三將我推出去,所有人都將知道,我手握金蠶蠱,那些舊部,有些人忠肝義膽,就等著被從新召集迴來的這天,當然會支持我們,而有的人表麵上會支持,但是私心裏,誰不想做五毒教的大教主?所以,我和金蠶蠱的麵世,注定會招來很多人的圍追堵截。


    黑老三自己召喚不出金蠶蠱,便想用外麵的勢力來逼我,我自己無法自保,被逼到最後,還是得迴頭求他幫我,到時候獻上金蠶蠱,這是鐵定的。


    他的如意算盤可是打得叮當響啊。


    不過,今天他將我推出去,他自己也得麵對一係列的挑戰,必定會有人想要趁此機會將我救出去,所以,這也是我的一個機會。


    一早上沒有人讓我吃任何東西,就連保姆也沒有出現,之後我的眼睛上被蒙了一塊黑布,四個蒙麵大漢控製著我,帶我上了車,車子開了有半個多小時,路麵越來越顛簸,等到停下來,我被從車上帶下去,坐在竹椅上,有人將我抬了起來,隨後又走了三分鍾左右,我被放了下來。


    之後,有人走過來,攙著我往前走,有台階,她小心的提醒我。


    我隻感覺自己所處的位置越來越高,周圍有燒香的味道,等到旁邊人終於讓我坐下時,我都是懵的。


    我安靜的坐在那裏,沒有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周圍空氣的流動,這讓我心裏莫名的有些慌。


    我被黑老三關過一次,那種封閉的空間導致的窒息感,我記憶猶新,那一次,在我的心靈深處留下了極其深厚的陰影,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即使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我心裏還是有些驚慌的。


    我伸手想去解眼睛上蒙著的布,剛一動,便有一隻手伸過來,壓住了我的手:“別動,還不到時候。”


    我身邊竟然有人,應該就是之前攙我進來的那個女人,我以為她離開了,她卻一直守在我的身邊,我卻連她的唿吸都沒感覺得到。


    這個女人的內力有多深厚,可想而知了,這樣的人守在我的身邊,我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耐心的等著。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屁股都坐麻了,外麵終於響起了交談的聲音,隨即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雜,有男有女,他們的議論聲不停的往我的耳朵裏鑽,大多都是質疑的聲音。


    “五毒教敗落都多少年了,真的還會有聖女存在?”


    “就算聖女在,手裏也不一定捏著蠱王吧?從古至今,蠱王都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幾乎沒人見過真正的金蠶蠱啊。”


    “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大家都沒見過,所以就隨便弄一個來糊弄一下咱們……”


    “不可能,咱們沒見過,那些元老級的五毒教舊部肯定對蠱王有研究,他們一看就能看出來了。”


    “聽你這麽一說,我倒反而期待起待會的祭祀儀式了。”


    “廢話,不期待,誰來啊。”


    “黑教主親自下的請帖,你敢不來?”


    “他也就嘴上說說,他敢不來,他老子也不敢。”


    “哈哈哈哈!”


    ……


    祭祀儀式?


    這是要鬧哪樣?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聽起來得有幾百號人,四周彌漫著香火味,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供奉起來的一尊泥像似的,一動不能動,被動的接受著人們的祭拜。


    又等了有半個多小時,外麵忽然有人高聲唱道:“教主到。”


    黑老三來了!


    我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頭,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會是什麽?


    ……


    黑老三一來,周圍都安靜了下來,他所站的位置似乎就在我的正前方,從說話的聲音能判斷出來。


    他說了很長一段話,大致意思就是,五毒教忍辱負重這麽多年,各大舊部隱於市井,代代相傳,等待的就是如今這一天,聖女降臨,金蠶蠱重新麵世,這預示著五毒教將重新壯大起來,今天召集大家來到五毒教的宗堂,一是為了祭祀列祖列宗,二是為了商議重振五毒教之事,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他的話剛落下,就有人質疑聖女的真假,金蠶蠱的真假,黑老三說祭祀之後,聖女就會與大家見麵。


    “金蠶蠱呢?聖女以後可以慢慢看,我們現在就要看蠱王,否則,不參加祭祀活動。”


    “對,如果沒有蠱王,我們沒臉麵對列祖列宗。”


    ……


    氣氛一下子又混亂了起來,我坐在那裏,手心裏麵攥出了一層汗。


    大家都要看金蠶蠱,黑老三為了穩住大家的情緒,可能會來逼我,這麽多號人麵前,如果我不亮出金蠶蠱,估計能被他們生吞活剝了,但是一旦將金蠶蠱拿出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會不會有人搶?


    到時候打成一團,祭祀還怎麽進行?


    不,不對,不能進行不是好事嗎?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將嘟嘟推到這麽多人的麵前,我還能保住她嗎?


    還沒等我糾結好,黑老三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霸氣:“今天能夠站在這裏來參加祭祀的,全都是我三天前親自下了請柬請過來了,都是我這麽多年悉心考察,最終確定可以重用,並且忠肝義膽的鐵杆舊部以及他們的後代,我不相信會有人會真的質疑我黑某,黑某也定然不會拿這麽重要的事情糊弄大家。”


    他這話一說,下麵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隨即,便有人開始表忠心:


    “我們家祖上三代都是為五毒教戰死的,誓死效忠五毒教。”


    “對,我們相信黑教主,這麽大的事情,的確應該先祭祀,黑教主就算會跟我們大家開玩笑,也不會跟列祖列宗開玩笑的。”


    “如果不祭祀,我反倒覺得不可信。”


    ……


    這些見風使舵的家夥,兩張嘴皮子可真能說,看什麽形勢說什麽樣的話,我就不信這種人真的有自己的道義立場。


    但是黑老三目前也正需要這些表忠心的人來緩解氣氛,他順勢說道:“今天當著列祖列宗的麵,我也表個態,五毒教被迫害沒落這麽多年了,早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威風,外麵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所以,想要重振五毒教,必定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事情,你們其中如果有些人已經改行,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不想再卷進這些紛爭裏麵,現在走還來得及,我黑某不強人所難,也絕不會以此來報複什麽的,我說到做到。”


    “但是如果待會祭祀開始之後,誰還想要在那個節骨眼上退出去的話,那我是絕不會同意的。”


    “大門就在你們的身後,我給你們三分鍾的時間好好考慮,記住,選擇的機會隻有這一次,好好把握。”


    黑老三說完之後,下麵短暫的一陣唏噓聲,之後卻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這些人肯定都在猶豫,五毒教沒落這麽多年,衍生比較快的家族,都繁衍出好幾代人了,到了最年輕的一代,又有幾個是真正對五毒教有深入了解,並且建立了堅定的要重振五毒教的決心的呢?


    這其中,有些人的家風嚴謹,一代一代的傳下來,將重振五毒教的精神從小便灌輸給後代,這樣的家族,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下,還有一些人比較會審時度勢,他們心裏明白,他們從被下請柬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沒有了選擇的權利,黑老三盯上他們,他們就得為他效忠,選擇離開,就會成為棄子,就算當時沒有任何報複動作,以後也會秋後算賬,所以這群人也會留下。


    但,會有一部分人天生傲骨,或者是並沒有那種強烈的想要依附五毒教怎樣怎樣的人,他們可能會選擇離開。


    甚至於,黑老三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們下意識的會跟周圍的人交換意見,但是隨即便會反應過來,這事,商量不了。


    因為各自的自身情況不同,選擇便會截然不同,商量是最沒用的,所以他們才會徹底的安靜下來。


    三分鍾的時間過得很快,但卻又讓人感覺無比的漫長,漫長到他們會在這段時間裏不斷的糾結,最終還沒來得及做最後的決定,時間便已經到了,接下來就隻能觀察別人的選擇,以此來定自己的選擇。


    “好,時間已到,需要離開的人,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黑老三很平靜的說道。


    我豎起耳朵努力的聽著腳步聲,一開始,沒有任何人走動,大家都在等,等第一個出頭的人。


    我的心也跟著拎緊,我怕沒有人離開。


    如果沒有一個人離開,那最直觀的,就能說明黑老三的勢力已經龐大到可以為所欲為的境界,沒有人敢得罪他。


    這樣下去,五毒教會真的凝聚成一塊餅,想要拆開會很難。


    一秒,兩秒……


    我在心裏滿滿的數著,直到數到二十秒左右,我聽到有腳步聲響起。


    眼睛被蒙著,我看不到任何東西,要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看一看這位勇士!


    敢於第一個離開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的確不想趟這趟渾水的人,另一種就是實力強大到可以不受黑老三威脅的人。


    如果是後者,這個人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那個人離開的時候,外麵短暫的騷動了一下,但是我一直隻聽到一個腳步聲,一直等到那腳步聲都快消失了,忽然跟上了好幾個腳步聲,就跟再遲一點,就跟不上那人了似的。


    這些人都是想走又不敢走,結果一有人挑頭,便迫不及待的遁走的人,這些人大多缺少自己的立場以及勇氣,做不了大事。


    我不知道一共走了有多少人,但絕對是少數。


    當時我忽然就想到,刀家寨的人和草九姑他們有沒有來?


    請柬是黑老三親自下的,那麽,他會不會沒有給他們下請柬?


    畢竟黑老三是知道草九姑和刀家寨的人有異心的。


    “好,該離開的都已經離開了,那麽,留下來的你們,歡迎重新迴歸到五毒教的大家庭裏來。”黑老三再次開口道。


    下麵很多人喊道:“誓死效忠五毒教,誓死追隨黑教主!”


    一唿萬應。


    外麵的氣氛空前絕後的熱烈起來,我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多少人是真心,有多少人還在觀望,但是聽這聲勢我便心寒,擁護黑老三的人竟然這樣多,想要扳倒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接下來便是祭祀儀式開始,黑老三親自主持,首先便是跳巫舞,伴隨著巫舞,一陣一陣的煙火氣噴上來,我額頭上被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頭飾太重了,壓得我脖子好酸,腿都有些麻木了。


    巫舞跳完之後,便是給五毒教的列祖列宗上香的時間,就在黑老三宣布完這個流程的時候,旁邊的人伸手將我眼睛上的黑布給解開了,光線一下子刺進來,我條件反射的閉了閉眼。


    重新睜開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坐在一個巨大的供桌上麵,四周是那種白色的紗布將我圍了起來,竹製的構架撐起了紗布,作用倒像是古代的屏風一般。


    我坐的位置應該蠻高的,透過眼前的紗布,我能看到外麵的影子,人影要遠一點,他們前麵到我這裏,這中間的部分,密密麻麻排列著的,竟然是……牌位?


    我艸,該死的黑老三,竟然將我放在了這麽多牌位的後方,感覺我就是其中的一員一樣。


    “五毒教代理教主,蜘蛛蠱傳人黑霸攜子祭拜先祖。”


    黑霸?


    黑老三的名字?


    攜子?


    攜的誰?墨白嗎?


    我隻能看到那一撮好幾個人衝著牌位跪下,有人遞上香,他們祭拜,折騰了完便退到了一邊。


    “青蠍蠱第十二代傳人草九姑祭拜先祖。”


    草九姑竟然來了!


    她竟然來了!


    我莫名的激動了起來,可是她隻有自己一個人,並沒有說攜子,墨白呢?


    墨白到底是跟著黑老三祭拜過了,還是他根本就沒來?


    “蟾蜍蠱第十三代傳人姬貝貝祭拜先祖。”


    我腦子裏麵頓時有什麽東西炸開了,姬貝貝也來了。


    姬貝貝上香的時候,我腦子裏麵很亂很亂。


    五毒教五大毒蠱,五個分支,三個分支的繼承人都在,剩下的便是白家和吳家了。


    吳永康作為蜈蚣蠱的傳人,他是不會出現在這裏的,那麽白家呢?


    白家蛇蠱傳人是我,而我如今坐在這裏,誰替代我?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道似曾相識的嗓音響起:“蛇蠱第三代傳人青綃祭拜先祖。”


    轟!


    我身子不自主的晃了晃,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握緊拳頭,努力的壓製住自己心裏的情緒,要不是身邊那個戴著半截蜘蛛麵具的女人盯著我,我肯定得衝過去。


    青綃來了,我怎麽也不會想到,代表我們白家蛇蠱的,會是青綃。


    並且,她說她是白家蛇蠱第三代傳人,而草九姑卻已經排到了第十二代,也就是說,青綃的輩分,要比草九姑還要大好幾輩,她的資格在五毒教之中,應該算是特別元老級別了。


    黑老三沒有報自己多少代,但是之前我就懷疑過他根本就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他應該跟青綃一樣,在這個世上生活了很久很久了吧?


    她來了,柳川南是不是也來了?


    青綃祭拜過後,就是那些散枝開始祭拜了,蜈蚣蠱的傳人果然沒有出現。


    五毒教五大毒蠱,來了四個,這已經很有凝聚力了,蜈蚣蠱傳人吳永康降生在了吳家,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大家本就沒有期待,所以相對應的,也就沒有失落。


    等到一圈祭拜下來,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所有人迴歸原位,然後黑老三宣布了下一個流程:“生祭開始!”


    生祭?


    從小受外婆的耳濡目染,對於生祭這個詞,我並不陌生。


    一般的祭祀活動,會在供桌上擺上豬羊牛頭之類的東西,再加上一些糕點水果就行了,而生祭的意思就是,直接用活著的牲口,當著祭祀眾人的麵,現場殺掉祭祀。


    “帶祭品!”


    隨著黑老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因為我隱隱約約的看到,一群男女被從門口帶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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