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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想到這次迴來,柳川南會跟著迴來,還這麽蠻橫的對我做出這麽親密的事情來,這樣下去,隻會讓我們三人的關係變得越來越糾結。


    現在我跟青綃之間,或許都知道有對方這樣一個人,但是我倆並沒有正麵衝突,見了麵,一切就必須做個了斷,柳川南也不能再這麽荒唐下去了。


    柳川南猶豫了,吞吞吐吐道:“小茶,我不想你受傷害。”


    “難道我現在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大嗎?柳川南,我感覺你有點冷血,你左右逢源,人生得意了,你有想過我有多煎熬嗎?”我情緒有點激動,“反正不管你怎麽說,這一次我是不會再退讓一步的,如果你逼我,我就……我就立刻找個人嫁了,我看你還敢瞎來不敢!”


    “你敢!”柳川南也怒了,“誰敢娶你,我就敢殺了誰,我說到做到,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染指我的女人。”


    “你看我敢不敢!”我瞪圓了眼睛逼他。


    他繃著臉,看著我,好一會兒忽然說道:“白小茶,你是不是看上吳家那個小子了,你要跟他好,是不是?”


    我氣得五髒六腑都擰巴起來了:“隨便你怎麽說,既然你這麽護著你的寶貝疙瘩青綃,那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這些,以後你再肆意妄為,別怪我不客氣。”


    我說著就開始穿衣服,他從背後一把抱住我,我用力的搡開他:“柳川南,別跟隻哈趴狗似的黏著我,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厭煩你。”


    穿好衣服之後,我又伸手朝向他:“羊皮卷還給我。”


    他搖頭:“還給你,以後我們隻會越走越遠。”


    “罷了,你要你就留著吧,茶花釀也被人挖走了,這個秘密遲早也守不住,隨便吧。”這段時間一樁樁,一件件事情讓我感覺真的挫敗,折騰了幾個月,一事無成,還搭上了這麽多。


    “茶花釀是我挖出來的。”柳川南說道。


    我猛地轉頭看向他:“柳川南,你到底想幹什麽?”


    “茶花釀和羊皮卷都在我手裏,小茶,我不會向外,向任何人透露這個秘密,包括青綃,我跟你保證。”柳川南豎起右手說道,“放在我這,總比放在你那招風好,如果有一天我覺得時機成熟了,這兩樣東西我會一並還給你。”


    “希望你能記得你今天所說的這些話吧。”我轉過身往外走,他跟在我身後,我出了門,看向他,“你別跟著了,我自己會走。”


    “我送你。”他堅持。


    我想了想,這深更半夜的,學校大門也關了,我自己根本迴不去宿舍,得他送,便沒拒絕。


    我在前麵走,他在後麵跟著,走著走著,他上前來握我的手,我立即甩開,他立刻又握上來,就這麽反反複複,一直快到大門口,我才對他說道:“你把我送迴宿舍去吧,我明天就迴湘西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留在滇南報仇嘛,這下正合你意,對了,之前我把鑰匙放在門口腳墊下麵了,你把鑰匙收起來吧。”


    他沒說話,他以前跟我在一起很膩歪的,但是現在似乎變得沉默了,估計是因為做不了決定,所以幹脆什麽都不說,這樣避免跟我發生口角吧。


    他將我送迴宿舍,我爬上床,他還站在陽台上,我逼著自己睡覺,可是怎麽能睡得著啊,那個身影一直都在。


    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是怎麽睡著的,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的,第二天早上八點多我才醒,醒來之後我便聯係司機,讓他過來接我迴湘西。


    滇南這個地方,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讓我太留戀的了,既然已經跟柳川南攤牌,那以後我能依靠的就隻有吳家,除非哪一天我羽翼豐滿了,但是這種可能性太小。


    迴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事情,迴到湘西,首先就是從吳家搬出來,搬到醫院宿舍去住,然後就是想辦法探查一下姬貝貝的現狀,之後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迴到圍屋,我便跟吳巧雲說了搬去宿舍的事情,因為之前溝通過,她也沒再堅持,吳永康正好也在家,我便跟他說,讓他幫我找找姬貝貝,他應下了。


    醫院的宿舍並不在醫院內部,而是隔了一條街,有專門的宿舍區,房產不知道是醫院自己的,還是租的別人的,房間不少,而我竟然被分配到了一個單間,沒有舍友。


    這大抵也是吳巧雲安排的,這樣也好,比較有隱私。


    我正收拾的時候,徐有卿過來了,一進門就坐在我剛鋪好的床上,沒精打采的。


    “臉色怎麽這麽差?最近手術多?”我問道。


    她搖頭:“我現在是閑散人士,婦產科馬上都要被三層的那些討厭鬼給統領了,我完全被架空,大手術我不肯做,小手術不用我親自上手,就這麽耗著唄。”


    “大手術你不做,人家怎麽能把權利還給你?”我說道。


    “我又不傻,這個時候我要是上了大型手術台,稍微出點事情,我就完蛋了,為了避免被人鑽空子,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麽都不做。”徐有卿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那你就好好休息唄,怎麽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樣子?”我知道她心事重,這麽長時間沒見,她過來也是跟我談心來了,開導人得徐徐漸進,不能刺激她。


    她聳聳肩,自嘲道:“勞苦命,沒辦法,看到那些病人就忍不住想管這管那,可是現在管也不能往深裏管,一天天把自己折磨的失眠,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最讓你煩惱的還是icu裏麵的那個女病人吧?”我直點主題。


    她點頭,歎了口氣:“那個女病人本來對我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我把她藏在我朋友那,就是為了保住她,卻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的慘烈,我保不住她的。”


    徐有卿很難過,她是個剛強的人,但是此刻卻是那樣的無助,我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問道:“吳家也沒辦法保嗎?”


    “小茶你還不懂嗎?保與不保,她都活不長,吳家為什麽要冒著招大敵的危險去保一個注定要死的人呢?再說了,事情越激化,對方才更加能露出馬腳,不是嗎?”徐有卿手捏的緊緊的,“這已經是第十四個了,我不知道在苗疆,還有多少這樣的女人存在著,還有多少適齡的女孩將要遭殃,源頭一日找不到,一日不除,這樣的悲劇就一日不會停止。”


    我看著徐有卿,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問她:“你……能跟我說說你自己嗎?”


    “我?什麽意思?”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關於你的過往,那些沒有寫在你的簡曆裏麵的過往。”我鼓起勇氣說道,“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也會戳你的心,但是我想更深入的了解你。”


    “我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我想跟你齊頭並進。”


    “我,我有什麽好說的,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一個中年婦女罷了。”她顯然不想多說。


    我堅持道:“我不認為你真的隻是一個獸醫,並且,關於你的家庭一夜之間全部蒙難,應該也不是獸瘟那麽簡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跟蠱有關,對嗎?”


    她猛地愣住了,一雙眼睛通紅,手捏的太緊,導致連帶整個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似乎想要哭,想要吼,想要宣泄,但是最終她忍住了。


    “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所以你才會找上我,對嗎?”我不死心道。


    她直搖頭:“你別問了,我不想說。”


    “好吧,不說就不說,但是我想知道,對於這十四個女病人,對於她們子宮裏的那些蠱蟲,你又有什麽看法?我要聽實話。”我退一步道。


    “這些年我做過很多假設,卻又親手一個一個將它們推翻,但是每一個假設的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出發點,那就是他們培育這種蠱蟲,肯定是為了某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可能撼動整個苗疆蠱界,甚至是整個陰陽兩界。”徐有卿篤定道。


    陰謀?撼動蠱界?


    這讓我不由的想到了金蠶蠱。


    黑老三他們現在不遺餘力的搞事情,目的就是想讓金蠶蠱的遺傳因子凝聚起來,將這個曾經在五毒教有著核心力量的蠱王帶迴這個世界上來。


    所以,他們培育這種蠱蟲,其實也是跟金蠶蠱,跟我有關的。


    茶花釀、女病人身體裏的蠱蟲、五毒教五個分支傳人的血液、剩下的半張羊皮卷,這些事物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


    第十四個女人已經快要不行了,隻要她再被殷旭華安排上一次手術台,估計便……


    那麽,第十五個人在哪?


    我們必須在他們發覺之前,找到第十五個女人,或者是在第十五個女人發作之前,將這個謎團解開,這樣才能從根源上真正救人。


    “對了,最近墨白在幹什麽?”我轉移話題。


    “他快活的很,每天上班幾乎沒什麽大事,整天在科室裏麵跟那些小護士打情罵俏,煩得很。”墨白過來婦產科,直接就頂掉了徐有卿的權利,雖然是暫時的,但是的確很讓人不爽。


    我在意的是,他最近到底有沒有跟姬貝貝在一起。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上班?”她又問我。


    “明天一早吧。”我說道,“不管怎樣還是得麵對的。”


    “那明天早上見吧。”徐有卿站起來要走。


    “我請你吃飯吧,快到飯點了。”我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她擺擺手:“沒胃口,不想吃,你自己去吃了,咱們改天再聚。”


    說完她便離開了。


    ……


    我在宿舍裏麵收拾,中午泡了包方便麵湊活著,剛吃完,吳永康的電話便打了進來,說是有姬貝貝的消息了。


    “她現在人在哪?”我趕緊問道。


    “她在她的老家待著,那一片這幾年忙著拆遷,她家老房子很快就要拆了,這次迴來估計也是忙這件事情。”吳永康說道。


    “你把她老家的地址給我。”我立刻說道。


    “你要去見她?”吳永康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我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大老爺們管不著。”我可能自己過去,也是遠遠的看一眼,她要是好,我何必打擾?


    吳永康把地址發給我,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逞能,我讓他放一萬個心,我有分寸。


    姬貝貝家離鳳凰鎮並不遠,地址有點偏,房子還是那種清一色的青磚黑瓦,村口牆體上就能看見寫著大大的拆字。


    村裏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老年人,這些年經濟發展迅速,年輕人掙點錢就到外麵買房子去了,老年人抱著落葉歸根的思想不願跟去,農村越來越多的留守老人還堅守在這一片土地上。


    這差不多已經快成為常態了。


    姬貝貝家的老房子很寒酸,隻有兩間,一間比較小,是廚房,一間大一點的就是起居室了,我過去的時候,門緊鎖著,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旁邊鄰居老奶奶看到我,便招唿我過去,給我拿了板凳坐下,問我是來找人的?


    “我是來找姬貝貝的,她最近一直在家住嗎?”我問道。


    “不,迴來過,但是一會又走。”老奶奶六十多歲,說話很快,看起來年輕的時候是個急性子,“貝貝這丫頭是個苦命的,這麽多年沒迴來了,這次迴來,總感覺人變了,不是以前那個貝貝了。”


    “女大十八變,變是正常的。”我笑道。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外形上變了,而是說她整體上,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冰冰的感覺,她小的時候,嘴又甜,又懂禮貌,是個好孩子,現在長大了,反倒不愛理人了。”老奶奶直搖頭,“可能是嫌棄我們老年人吧?現在年輕人都這樣,我家小孫女三五個月迴來一次也是,嫌棄我們這邊沒有網絡,沒有單獨的浴室,蹲坑不衛生什麽的,我也習慣了。”


    “奶奶您別多想,貝貝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可能是心煩吧,我聽她家人說她最近還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老人家的心其實很敏感,長期獨居,兒女不在身邊,不能享受天倫之樂,心裏總是會生出這樣那樣的不如意。


    “我看她臉色也不太好。”老奶奶說到這裏便打開了話匣子,“貝貝這女娃子命也實在太苦了,從小跟她媽身後受盡了罪,後來她媽死的又那樣慘,她爸把她接迴去,我們其實都替她高興,雖然說後媽難相處,但是總比孤苦伶仃一個人好得多不是?”


    我不置可否,老奶奶繼續說道:“能讓娃兒一直念書,念到貝貝這個程度,想必那後媽也並不是什麽十惡不赦之人,就算是親爹親媽,也有好多人不給女娃子念書呢,貝貝應該懂得感恩。”


    她這話讓我又想起來姬貝貝後媽的樣子,至少我見過的僅有的一麵,她給我的印象是淳樸、善良、熱愛生活的一個人。


    我想了想問道:“奶奶,您在這個村子裏生活的時間長,貝貝的父母當年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這事……”老奶奶努力迴憶著,“這事已經過去好多年了,我上了年紀,記得也不是太清楚了,我隻記得那一年,貝貝的母親從後山上背迴來一個男人,那男人好像是在後山上摔斷了腿,是貝貝的母親救了他,一直把他留在家裏照顧。”


    “傷筋動骨一百天,那男人在這邊養著的時候,就跟貝貝的母親睡在了一起,後來就有了貝貝,但是沒多久就有人找上門來,將男人帶走了,之後鬧騰了好一段時間,男人終究沒迴來,貝貝母親便帶著貝貝獨自生活。”


    原來是這麽一迴事,姬貝貝的後媽說她與姬貝貝的父親認識在先,那這樣說來,可能姬貝貝父親摔斷腿之前,他們就是情侶,是姬貝貝的母親橫插一杠,如果事實真是這樣,姬貝貝還真不能怨恨她後媽了。


    這世上的事情啊,還真不能聽一麵之詞,當年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如今可能真的很難說清楚了。


    ……


    我和老奶奶聊了一會兒,姬貝貝慢慢的從村西頭過來了,她看到我,沒跟我打招唿,直接去開門。


    我站起來,走過去,叫了一聲:“學姐。”


    “你來幹什麽?”她冷冷道。


    “我聽說你病了,迴了湘西,我離這不遠,就過來看看。”我跟在她身後進了屋。


    屋裏麵光線很暗,靠牆角擺著一張床,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想來這麽多年沒人迴來住,沒人打理,能遮風擋雨已經算不錯了。


    她進了屋,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也不理我,自己忙自己的。


    我站在一邊很尷尬,隻能找話說:“學姐,快放寒假了,你還迴去滇南那邊嗎?”


    “不關你的事。”她冷冷道。


    “你迴來湘西,是為了墨白嗎?”我厚重臉皮繼續搭話,“墨白現在跟我在一個醫院,跟我們科室的小護士打得火熱,他這個人靠不住,你最好早點離開他。”


    “白小茶你有意思嗎?我愛怎樣是我的事,你憑什麽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姬貝貝說話很衝,她是鐵了心跟我撇清關係的。


    我心裏很痛,仍然堅持道:“我不想你繼續執迷不悟,不想你被那個渣男傷害。”


    “我不覺得他是渣男,這輩子我就認定他了,你走吧,我不想再聽你說他一個不字。”她說著往外走,我轉身跟上,喋喋不休道,“你心裏其實跟明鏡似的,知道他這個人不可托付,但是你還是選擇了他,你到底有什麽苦衷?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不快樂不是嗎?”


    “誰跟你說我不快樂的?我能有什麽苦衷?”她嗤笑一聲,“我覺得我好得很呢。”


    她一邊說一邊走,腳下沒注意,一下子絆到了門檻,差點沒摔出去,我一把拉住了她。


    她狠狠的甩開我,可能是用力過猛,身子忽然晃了晃,她伸手一下子抓住了門框,然後趴在門框上就幹嘔起來。


    她伸手捏了捏喉嚨那裏,抑製住幹嘔,但是好像有點不受控,我站在一邊看著她的反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個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學姐,你這是……”


    “滾,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她兇巴巴的衝我吼,然後拉著我把我往外推,要關門。


    她在掩飾,越是這樣,我就越確定自己的猜測。


    她可能懷孕了。


    姬貝貝隻有墨白這麽一個男人,所以要是真懷了,肯定是墨白的種,算算從研討會到現在,也兩個來月了,孕吐很正常。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這麽死心塌地的跟著墨白那個渣東西的?”我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姬貝貝,你腦子壞掉了吧?你以前並不是這麽容易屈服的一個人啊,你真的要為他生兒育女嗎?他甚至連名分都不會給你,你要怎麽養這個孩子?”


    “這些不用你管,我就是喜歡他,想要給他生孩子,沒有名分我也要生,你應該祝福我。”她承認了,她真的懷了墨白的孩子。


    天哪,老天爺這是想幹什麽啊!


    繼而我又想到,如果哥哥霸占了墨白的身體,取代墨白,那姬貝貝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就算是我哥哥的?


    那……


    我立刻又矛盾了起來,人本性就是自私的,麵對墨白,我會毫不猶豫的勸甚至是逼姬貝貝去拿掉,但是如果是哥哥,那我可能會很期待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上。


    白小茶你瘋了嗎?


    他們一個是蟾蜍蠱的傳人,一個是蜘蛛蠱的傳人,生下來的孩子,會是個什麽樣子?會不會跟我們這些人一樣,注定這輩子逃不掉蠱這個圈子?


    不,不,這樣太殘忍了,對這個孩子來說,讓他出世,可能比從一開始就不要他來的更殘忍一些。


    我張嘴想再勸勸姬貝貝,可是卻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再說出那些殘忍的話來了。


    好一會兒我才找迴自己的聲音,試探著問道:“那……墨白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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