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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想來外婆教給我的東西真是太少太少了,也怪我自己,如果以前堅持要學的話,也不至於如今這麽被動。


    “蠱王都不知道,還敢說生於蠱族世家?”飯桌上,有人插嘴進來。


    我眼神掃過去,就看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也正在盯著我。


    少年長得跟吳錦言有七分相似,外形可以歸分為小奶狗那一掛的,隻是那眼神犀利的讓人很不舒服,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


    “永康,怎麽說話呢?跟小茶道歉。”吳錦言立刻拉下了臉。


    吳巧雲也責備道:“永康你少說兩句。”


    轉過來衝著我抱歉道:“小茶,你這二哥哥從小被我寵壞了,不怎麽會說話,你就當他剛才放了個屁,別理他,咱說咱自己的。”


    “媽!”吳永康氣得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控訴道,“你怎麽能在這麽多人麵前這麽說你親兒子,我不要臉的啊!”


    “你也知道要臉?”吳錦言怒道,“臉是自己掙的,要想別人給你臉,就得知道尊重別人,嘴放甜一點,否則我都懷疑你這樣的性格,以後肯定得打光棍。”


    “就是,哪家的心肝寶貝小閨女能舍得給他霍霍?”吳巧雲夫唱婦隨,“醜話先說在前麵啊,催婚的事情你來,我可不管這臭小子。”


    “我也不管,他愛咋地就咋地。”吳錦言趕緊推卸責任。


    我當時真是尷尬的不行,這兩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編排自家兒子,真的好嗎?


    再去看吳永康,氣得滿臉通紅,一雙眼睛盯著麵前的白米飯,看樣是吃不下去了。


    吳優拿著筷子走過去,夾了一根蒜苗放在他碗裏:“二哥哥,你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生氣。”


    吳永康氣得後槽牙銼的咯吱咯吱響,最後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刨,沒一會兒一碗米飯見了底,他將碗筷往裏麵一推,站起來說:“我吃飽了,先迴房了。”


    說完便低著頭離開了。


    吳優走迴來,咯咯直笑,她一笑,大家也跟著笑,隻有我一人莫名其妙。


    “二弟今天氣得夠嗆。”


    “二哥哥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讓他生氣不容易。”


    “這孩子總是把自己繃的太緊,不是好事,要經常讓他受挫,以後在社會上才能立足。”


    “就是,不然以他這臭脾氣,說不定以後真的打光棍,現在不教育好了,難道要留著以後讓他媳婦操心?”


    ……


    大家嘰嘰喳喳的議論著,吳優用胳膊肘搗了搗我,笑道:“你別拘謹,大家都是跟二哥哥玩呢,二哥哥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不顯山不露水,大家都喜歡不遺餘力的把他惹毛,看他不淡定的樣子。”


    這群人簡直……有點小幼稚啊。


    不過,剛才吳永康站起來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他的手指,似乎跟別人的不一樣,當時在飯桌上那麽多人我也沒好問,便一直憋在心裏,想著再遇到吳永康,好好觀察一下再說。


    “關於蠱王,”吳錦言言歸正傳,“苗疆巫蠱之風最甚,萬蠱之中,獨占鼇頭的一種蠱蟲,叫做金蠶蠱。”


    “金蠶蠱我知道,的確有萬蠱之首的稱號,據說它很愛幹淨,養它的人的家裏總是一塵不染,幼時為黑色的蠶體,經曆一次次的脫殼,會變成金黃色,長出翅膀,但一直是聽說,似乎真正見過金蠶蠱的人並不多。”原來蠱王就是金蠶蠱啊,我還以為至少是個人蠱呢。


    吳錦言搖頭:“傳言並不是真,真正的金蠶蠱來自於幽冥之界,為人所供養,它生性兇惡,需要經曆一係列的淨化過程才能被人所征服,如果征服不了,金蠶蠱便會掌控供養它之人,甚至是反噬。”


    “宿主去世,金蠶蠱可以轉贈給別人,它自己也會想辦法另找宿主,繼續生存下去,這就是金蠶蠱和別的蠱蟲差別最大的地方,也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別的蠱都是依靠宿主的,宿主死,蠱也跟著滅亡,金蠶蠱果然名不虛傳。


    “這麽厲害的蠱蟲,生存力應該很強吧?可是在我所了解的領域裏,卻都說金蠶蠱幾乎滅絕了呢?”我提出了問題。


    “不,金蠶蠱雖然厲害,但是惡性難馴,並且嘴特別挑,它對所寄存的宿主的體製要求很高,並且很容易反噬宿主,導致它最後甚至無寄生之所,曾經一度差點滅絕。”吳錦言繼續解釋,“金蠶蠱淨化到五毒教全盛時期,已經相當溫馴了,畢竟沒有一個蠱師不想入五毒教的,這裏集聚了最優秀的蠱師群體,因為優秀,所以能被金蠶蠱挑中的宿主相對也比較多,可是後來為了搶奪金蠶蠱,五毒教分崩離析,當時你的老祖宗,五毒教大教主白昆侖為了不讓金蠶蠱落到惡人手裏,將金蠶蠱融入血脈之中,從此便在你們白氏一族的蠱師之中流傳下來。”


    我聽到這裏,頓時毛骨悚然,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你的血脈之中,含有金蠶蠱的遺傳因子,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去叨擾你的原因。”吳錦言毫不避諱,將事實攤在了我的麵前。


    我一時間根本接受不了,整個人都有些茫然,好半天才抖著嘴唇問道:“也就是說,反噬我外婆的就是金蠶蠱?”


    “不,不是金蠶蠱,是遊離在你們血液之中的遺傳因子,這些遺傳因子會在你們破身後一年之內凝聚,如果無法破開,就會被反噬,所以你們白家的女兒最怕的就是被破身。”吳錦言看著我說道。


    “那男人呢?不受限製嗎?”我問。


    “這種遺傳,傳女不傳男。”吳錦言說著,忽然問了我一個很臉紅的問題,“小茶,你現在應該也很危險。”


    他看了看我的肚子:“不過據我所知,如果破身之後,一年之內能懷孕,那麽,反噬的時限會延長到三年。”


    我當時臉很紅,我跟柳川南在一起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所以我已經破身這不是什麽秘密。


    而如今,一年之內如果我沒懷上孩子,很可能就隻剩下十來個月的生命了,想活得長,必須懷孩子。


    我跟柳川南想要孩子,那可比登天還難呢。


    “那為了不被反噬,就保持三年一孕不就可以了?”吳優問道。


    “懷孕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個母體,既要供養金蠶蠱,又要給孩子提供營養,第一胎能熬到生產的時候,人已經幾近油盡燈枯了,哪還有精氣神去拚第二次?”


    吳優連連感歎,這真是太殘忍了。


    “可是我外婆卻活下來了,並且還活了四十多年,不是嗎?她隻有我母親一個孩子。”


    之前巫醫說過,四十多年前,我外婆忽然無故失蹤,後來就有了我母親,想來就是有人想要外婆身體裏的金蠶蠱遺傳因子,強行破了她的身,想要等到一年期滿得到可能凝聚成型的金蠶蠱。


    卻沒想到我外婆懷了孕,她自己就是有名的蠱師,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躲過了這一劫。


    但是可憐我的母親沒有躲過,生我的時候死在了蛟龍坡。


    所以,我活了二十年都沒有人來打擾我,一方麵是因為我外婆的保護,另一方麵的原因,其實就是因為對方在等我長大。


    所以,外婆臨終前,會讓我跟哥哥結冥婚,就是為了不讓我破身。


    直到現在,我才恍然大悟。


    而柳川南被困在蛟龍坡一千兩百年,五毒教的這些事情他並不了解,誤打誤撞的跟我發生了關係。


    其實,如果不是柳川南,我估計我也不能躲過這一劫,畢竟外婆一走,我的庇護沒有了,年齡也適中,那些虎視眈眈的盯著我,等著我長大的那些人,遲早也會將惡魔的爪子伸向我的。


    我真不知道該怪柳川南,還是應該感激他了。


    但是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我還剩下不到十個月的時間了,在這十個月內,除非我能成功懷孕,否則的話……


    “你外婆能多活四十多年,肯定是有化解的辦法,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七十多歲,也算是活夠本了不是,你才二十歲啊,她就沒跟你說過化解之法?”吳錦言問道。


    我搖頭:“我一無所知,可能外婆臨走之前會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吧,但是我沒能陪在她身邊,哎,不提了,聽天由命啊,老天爺要收我,我沒有怨言。”


    我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表現的很豁達,明知道改變不了的事實,還強爭,有什麽意義呢?


    再說了,這人世間似乎也沒有多少值得我留戀的人和物了。


    “這孩子怎麽這麽悲觀。”吳巧雲頓時心疼的拉著我的手,“小茶啊,你要是不嫌棄,做我幹女兒吧,我會對你好的,我一輩子隻會生帶把的,一個小棉襖都沒生出來,我看你跟我們吳家就有緣,我稀罕你。”


    那一刻,我心裏真的很感動,但是還是搖了頭:“我就是一個大麻煩,跟誰扯上關係都會連累對方的,能認你這樣一個幹媽我求之不得,但是我不能這麽自私。”


    “嗨呀,你這孩子懂事的有些讓人心疼。”吳巧雲說著已經站了起來,走到我這邊,摟著我的肩膀說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我們吳家在苗疆還真沒怕過誰。”


    “再說了,家裏麵已經有了一個麻煩的,還在乎多你一個嗎?你就安心的認了我這個幹媽,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我看誰還敢欺負你。”


    吳巧雲說的很誠懇,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我既感動又覺得好笑,眼緣這東西,真的是沒話可說的。


    “白姐姐,叫啊,你認了我大舅媽做幹媽,以後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叫你白姐姐了。”吳優慫恿道。


    我被架在了明麵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猶豫不決的時候,吳巧雲一拍大腿,說道:“真是的,你看,我就忙著認幹女兒了,連個正當的儀式都沒有,紅包也沒包,太倉促了,明天吧,小茶,明天幹媽帶你去逛街買衣服。”


    “優優啊,今天你跟你白姐姐就好好想想,列個清單,明天咱娘仨大購物去,我還要準備辦一個大大的認親儀式,將苗疆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來,告訴他們,白小茶是我們吳家的人,誰也別想欺負她。”


    我看著吳巧雲滔滔不絕的說著,心裏麵軟軟的一片,我從未享受過母愛,但是這一刻,我似乎感受到了那種特殊的感情。


    ……


    一頓飯吃的特別熱鬧,我成了吳家的焦點,吃完飯之後,吳優果真拉著我迴房要列什麽清單,我直擺手:“我還沒想好認不認這個幹親,不會真的跟著去買東西的。”


    “白姐姐,你到底在擔憂什麽?”吳優很不理解道,“你以為我大舅媽是會隨便認幹女兒的人嗎?如果她真的那麽不慎重的話,我敢說,整個苗疆想當她幹女兒的,隊伍能排到長白山去。”


    吳優誇張的說道,我直搖頭:“我不是不想認,隻是覺得你大舅媽真的是太好了,這樣好的人,我怎麽能將麻煩帶給她呢?”


    “麻煩?”吳優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你沒聽懂我大舅媽的話啊,她都說了,這樣的麻煩家裏已經有一個了,她不在乎多一個。”


    “有一個了?”我剛才的確沒注意這句話,腦子裏麵忽然就閃過吳永康的手,立刻問道,“對了優優,你二哥哥那手是什麽問題?生來就那樣嗎?”


    吳永康當時將手放在桌上的時候,我有注意到,他沒有大拇指,每隻手卻有六根手指,每一個手指都很修長,並且全都一樣長,這樣的手世間罕有。


    吳優點頭:“對,他生來就這樣,六根手指一樣長,並且特別穩,很有力氣,一隻手便能將你的骨頭捏碎的那種,他也是個奇人,要不是性格怪了一點,也不至於老是被家裏人逗弄。”


    “所以,你們說的麻煩,就是他嗎?他是蠱師,對嗎?”我心裏麵已經有了猜測,急需要吳優的答案。


    “是啊,說的就是他。”吳優肯定了我的話,“從小我便知道我這個二哥哥不同凡人,如今,你也算是來給他做個伴了。”


    原來是他啊,如果是個女孩子就好了,這樣和我跟姬貝貝相處起來會融洽很多,可惜是個男的,並且脾氣還那麽不好,這樣交流起來會很麻煩。


    “現在你應該放下顧慮答應我大舅媽了吧?”吳優試探著問道,“其實我覺得你挺傻的,我大舅媽都開口了,就表明她根本不在意你的背景,你又何必揪著自己的這點小缺陷說個不停呢?”


    “咱們吳家家大業大,背後還有我們長白山狐族做後盾,不是我說,南北兩地咱們都是橫著走的。”


    吳優的分析讓我的心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吳家真的是一個巨大的保護傘,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這樣毫無保留的向我付出的家族,如果我拒絕了,以後想找這樣的庇護可能都找不到。


    再者,我肯定是要跟這個吳永康交涉的,得把他拉到我這邊來,跟我統一戰線,但是作為一個外來人的身份,他估計根本不會理我,但是如果我做了吳巧雲的幹女兒,就是他的幹妹妹,有了這層關係,他該不會再對我擺臉色吧?


    就為了這,我也得認這個幹媽啊。


    “那……那就這樣吧,正如你所說,能攀上吳家這棵大樹,是我的福氣。”真的沒有想到我會有走這樣狗屎運的一天。


    我和吳優正在說著悄悄話,門一下子被推開了,吳永康瞪著眼睛站在門口,眼神不善的盯著我:“你是不是給我媽下蠱了?”


    “為什麽這麽說?”我莫名其妙道。


    “沒下蠱我媽怎麽會被你迷得神誌不清的?還認你做幹女兒,腦子沒出問題吧?”吳永康顯然很排斥我。


    我笑了笑:“怎麽,害怕我跟你爭寵?”


    “別自作多情了,收拾收拾離開我們吳家,這裏不歡迎你。”吳永康下了逐客令。


    吳優立刻不高興了:“二哥哥,你這是怎麽說話呢?小心我告訴大舅揍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心裏打著什麽如意算盤,她就是想拉我們吳家下水。”吳永康氣憤道,“對,我是所謂的蜈蚣蠱的傳人,我也了解五毒教從全盛時期到如今的衰落,這整個過程我都清楚,白小茶,你活得不痛苦嗎?”


    “你很痛苦,是嗎?”我一點都沒惱,反問他,“你覺得你背負的東西本不是你該背負的,所以你一直很痛苦,怨自己為什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對嗎?”


    吳永康沒說話,但是臉色很不好,我是踩中他的心思了,我繼續說道:“吳永康,你被慣壞了。你受吳家整個家族的庇護,被保護的太好了,所以你不想從這個溫室裏麵走出來,對吧?但是你能永遠都這麽躲著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隻要識趣的離開吳家,我就不會找你麻煩的。”吳永康說道。


    “不,如果吳家沒有你,我不會留下,正因為吳家有你,我才不會離開。”我實話實說,“你得到的信息比我多,但是你經曆的危機卻遠不如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無論吳家多厲害,他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你的,隻是時機未到罷了。”


    “而這個時機,便是我,吳永康,我一旦出事,我敢保證,他們的魔爪下一個就會伸向你,我絕不危言聳聽,你應該比我看得透徹。”


    我的話直接讓吳永康閉了嘴,他是聰明人,可能會被憤怒、嫉妒之類的情感暫時蒙蔽雙眼,但是靜下心來慢慢沉澱,該想到的事情他都會想到。


    “好了好了,你倆別爭了,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麽好爭的,二哥哥,你比小茶還年長兩歲呢,怎麽像個孩子一樣,還要比你小的人教育你嗎?”吳優沒好氣的懟吳永康。


    吳永康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轉身便走。


    傍晚的時候,我給姬貝貝又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已經迴來了,並且在湘西停了一下,她老家就是湘西的,所以提起這個她格外的親切。


    姬貝貝遺憾道:“可惜我現在人在京都,要不然我可以帶著你逛遍湘西,我對那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很熟悉。”


    “我在這邊可能還要玩好幾天呢,你什麽時候迴來,說不定還能趕上呢。”我問道,幾次張口都想問問墨白的事情,還是都忍住了。


    “這次的學術交流很順利,有幾個京都這邊的大佬提出了很多有建樹的學術問題,這幾個學術問題都等著大家迴去實踐,估計還有三天左右我就能迴去了。”姬貝貝酷愛醫學,說起這個明顯很興奮。


    我連忙說道:“三天時間不長,我那時候還沒迴滇南呢,你坐車直接在湘西下站,到時候我去接你。”


    “這個……你讓我先考慮一下。”姬貝貝猶豫道。


    “有什麽好考慮的,剛參加過學術交流會不累嗎?肯定是有休息時間的,我難得來湘西,你就陪陪我嘛。”我央求道。


    “你也知道我導師那變態脾性,一迴來不把材料整理好,幫著他做實驗,他會罵死我的,我得先問清楚他的意思才好迴答你。”姬貝貝的理由給的很充分。


    我剛想說點別的,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叫了姬貝貝一聲,聲音不大,我也沒看到人,但是那聲音我一下子聽出來了,那是墨白的聲音!


    “學姐,你……”


    “小茶啊,我導師又叫我了,我要掛了啊,咱們改天有時間了再聊。”


    姬貝貝說完便掛了電話,而我的心猛地往下一塌,完了,羊,真的已經入了虎口了。


    墨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已經將姬貝貝拿下,如今,我剩下的,也就隻有這個吳永康了!


    我捏了捏眉心,很是煩躁,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扭轉局麵?


    想著想著,我忽然又覺得自己搞笑,我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自己的小命吧?


    為了活命,我是不是真的得考慮造人計劃了?可是柳川南跟我造不了的話,難道我還要去找別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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