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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皮卷是我外婆留下來的秘密,背後牽扯出來的東西肯定是我無法想象得到的,甚至關乎到外婆的身世、秘密以及我的身家性命。


    那一夜鬥篷男的出現讓我意識到,我已經無法置身事外,所以羊皮卷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如果羊皮卷真的掉進小澗或者被別人撿去,那我得急炸了。


    我小跑著過去,伸手去拿羊皮卷,柳川南卻抬高了手,他一米八幾,手長腳長的,我踮起腳尖也夠不著。


    “給我,這是我的。”我隻得伸手直接跟他要。


    柳川南挑起眉梢:“我撿到的,你要,也得給點好處吧?”


    又要好處,這人就這點出息了,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便說道:“那你把頭低下來啊,要不然怎麽給你好處?”


    柳川南不疑有他,彎下身子將唇遞了過來,我順勢按著他的肩頭一躍而起,一把抓住了羊皮卷,心中一喜。


    下一刻,天旋地轉,他反手將我的手連帶著我的人按在了牆壁上,溫潤的唇壓住了我的,被子早已經滑落,吻一寸寸往下,而羊皮卷落迴了他的手中。


    我跟他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了,根本鬥不過他,要想留住他,似乎就隻能不斷的給他好處,我該慶幸自己還有這麽點迷惑他的本事,不是嗎?


    夜已經深了,月光皎潔,照亮了整個院子,狹小的隔間裏,充斥著急促的喘息聲,他經驗老道的讓我根本無法思考,仰著臉梗著脖子,頭頂著牆壁,抱著他的頭,迷蒙著雙眼盯著半空中的圓月,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又變成了四個……


    後來是怎麽迴到床上的我不知道,隻是攀到高峰迷迷糊糊間似乎感覺到他將什麽東西套在了我左手無名指上,輕聲在我耳畔說道:“羊皮卷我幫你保管,一切小心。”


    ……


    清晨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身邊空空如也,就像是我昨夜做了一個難為情的夢似的,我伸出左手迎著陽光,仔細打量著無名指上套著的那個小東西。


    那是一枚骨戒,並不好看,煙灰色,骨麵上雕著一串古樸的山茶花花紋,我打量了一會,忽然伸手將骨戒拿了下來。


    不明不白的給我戴個戒指做什麽,還是戴在無名指上,會讓別人誤會的好麽?


    隨手往床腳一扔,無意中似乎看到了一點紅,又爬過去將骨戒撿迴來,就看見骨戒內側有兩個血紅的小篆:青綃。


    青綃,這不是柳川南一開始叫我的名字嗎?


    這個青綃是誰?柳川南以前的愛人嗎?


    用他的話來說,是我的前前前,不知道多少個前世了,雖然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話。


    我覺得我隻是這個青綃的替身、影子,除了這張臉,或許我倆之間沒有任何的相像之處,柳川南愛的是她,並不是我。


    心裏有一絲酸意一閃而過,我用力的甩甩頭,白小茶,想什麽呢,從一開始你就明白,你跟那條大白蛇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你們之間說白了就是互相利用,他用你慰藉自己曾經失去的愛情,而你則是用他幫自己撐腰罷了。


    再說了,我還得找到哥哥結冥婚……


    最終我還是將骨戒戴迴了無名指上,畢竟骨戒上麵刻著青綃兩個字,說明這對柳川南來說是很特別很重要的東西,要是被我弄沒了,準沒我好果子吃。


    ……


    出門之前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再被寨民們浸一次豬籠,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寨子裏出奇的安靜,就連苗小三家都沒傳出哀樂聲。


    人都弄哪去了?都去苗小三家幫忙了嗎?


    我一邊往苗小三家的方向走,一邊盤算著趁機去救王鐵柱,但是沒多久我就發現,寨子裏的人全都聚集到祠堂去了。


    族長還在鎮上醫院,王鐵柱又被關著,是誰召集寨民們去祠堂的?發生什麽大事了?


    當時我也沒想那麽多,急匆匆的朝著祠堂奔去,還沒靠近,就聽到有人尖叫道:“鬼啊!”


    緊接著,好多人轉身朝著我這邊看來,一時間好幾個人軟了腿,大多數人都朝著邊邊角角能藏身的地方挪過去,恨不得立刻隱身了才好,我心中冷笑,這就是做了缺德事,大白天都心虛的表現吧?


    一陣騷動之後,祠堂內外死一般的安靜,通往祠堂大門的那條路被徹底讓出來,因此,我也得以看清祠堂裏麵的情況。


    蛟龍坡人口眾多,祠堂也很氣派,我出生至今二十年,這祠堂修了不止五次,正堂之上供奉著密密麻麻的牌位,而此時供桌之前的地上,卻並排躺著七八個人,個個都被五花大綁,痛苦的呻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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