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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敢其實早就離開了。


    繼承了水鬼劉昱琳的能力,他在水中簡直無敵。


    前兩個殺手跳下來的時候,他確實沒忍住,動了些小手腳,讓這兩個人窒息,往江底沉去。


    之後下來的兩個,沒見著陳敢,卻見著沉入江底的兩個戰友,慌忙救人去了。


    而陳敢,就在江岸橋上剩餘三人的眼皮子底下,逆流,一口氣遊了迴去。


    之前因為情況危急,他無暇去思考太多的東西。經過江水洗禮,他開始慢慢意識到,這個漫長的黑夜,竟然接連有三波不同的力量來刺殺自己!很顯然,他的存在,或者他身上某個特別之處,觸動了某些人,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


    很自然地,陳敢想到自己地府包工頭的身份。


    難道已經有人發覺了?


    想到那個死在自己手上的佛陀,陳敢不由地渾身一顫。


    如果小鬼鬼沒撒謊,那很可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陳敢,和已經斃命的佛陀,肯定還有其他能夠使用鬼魂能力的人!


    而這些人,很可能跟郭念蔻說的那個組織有關!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主動出擊,去揭開這個組織的神秘麵紗!


    好在眼下他有個利好條件。他身上已經兼得水鬼和街頭鬼的能力,可以說地麵、水裏,幾無敵手;還多了十三次使喚新鬼出來幫忙的機會,保證自己沒事,綽綽有餘。


    他擔心的是楚汐她們。


    所以他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還沒到城隍廟,小鬼鬼就火急火燎地飄了過來。


    陳敢見著她,心情瞬間就不明媚了,沉著臉道:“出事了?”


    小鬼鬼猛點頭:“有人守在廟裏,帶走了她們。我……我沒法攔。”


    陳敢急了:“那你也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啊!”


    小鬼鬼委屈道:“你在水裏遊得歡呢!我又不能進水,我咋告訴你?”


    陳敢被她嗆得沒脾氣,轉而問:“是什麽人?看到往什麽地方去了嗎?”


    小鬼鬼撇嘴道:“這就是我沒法跟的原因。那人是個道士,唔……說不好算不算道士,反正打扮挺像的,就是眼神很兇。而且而且,他肯定察覺到我的存在了。我…近不了他的身。”


    陳敢陡然想起那天在楚汐家做過的噩夢,後背一涼,險些沒站穩。


    這來曆不明的道士,也不知道是敵是友。楚汐她們落入他手中,實在生死難卜。


    等等……生死?


    陳敢眼睛一亮,在心裏不斷默念:“勾魂兒快出來,勾魂兒快出來……”


    不多時,黑不溜秋的勾魂鬼就不情不願地飄了過來。


    “跟你說多少次了,老子很忙的,沒事別老喊——”


    “快幫我看下,男人婆、郭念蔻和小汐她們,有沒有事?”陳敢早就摸透了這小鬼的脾氣,不等他抱怨完,直接下了命令。


    “要我說,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揣著雞毛當令箭了!”勾魂鬼嘰嘰喳喳地叫著,兩隻滴溜溜的大眼睛,雷達般高速旋轉,忽然又大了一倍,“臥……槽,他來了?”


    “他?什麽他?”陳敢急了,“你跟誰倆玩啞謎呢?”


    勾魂鬼白了陳敢一眼,道:“沒人知道他真名叫什麽,隻知道他現在叫黃道,也有人喊他道君。那家夥,是個身手奇好、道法極高、脾氣極爛的怪人。見到他,趕緊跑。”


    陳敢皺眉道:“這麽厲害?比佛陀都厲害?”


    “佛陀算個屁。”勾魂鬼唏噓道,“十個佛陀他都不放在眼裏。我就這麽跟你說吧,別說是你,就是我,還有我們尊敬的閻王大人,見著這位主兒都頭疼。”


    “嘖——”陳敢倒吸了口涼氣。


    他不明白,自己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招惹上這麽一個bug級的人物。


    “你先別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小汐她們怎麽樣了?”


    勾魂鬼瞪眼道:“慌什麽?她們沒事。不過奇怪了,這道君是向來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他沒事擄走你的女人幹嘛?還一次擄走仨?難道他想四——”


    “滾迴你的地府去吧。”陳敢懶得再聽他廢話,看看天色漸明,拔腿往醫學院跑。


    他忽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既然那個什麽黃道,對楚汐她們並無惡意,那很可能,他是來救她們的。


    有這麽一個逆天級別的高人看著,還好過陳敢帶著她們疲於奔命。


    那個神秘組織殺人如麻,而且專挑與陳敢有關係的人下手。


    盡管他對除了同班同學之外的醫學院其餘人並無感情,甚至有些人麵目可憎,但他不希望這些無辜之人因為自己,平白受到牽連。


    他做了個艱難,而且肯定會被表姑罵死的決定——退學。


    退了學,他就不再是醫學院的學生,自然就和醫學院毫無瓜葛。


    組織的人也就沒了找醫學院麻煩的理由。


    反正他的職業生涯早已一片坦途,還怕個球!


    趕迴寢室,其他室友全被吵醒。


    林聰這些天因為陳敢不在學校,和呂薇薇的關係,自覺走得更近了一些,底氣十足,見陳敢半夜迴來,沒好氣地抱怨:“你有病啊,現在迴來?也不看看幾點了?有沒點公德心啊?”


    “閉嘴,睡你的覺。”陳敢見室友都沒事,安心鑽進被窩,等待天亮。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似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林聰心頭一凜,居然立刻認慫,乖乖躲進了被窩。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室友起來發現,陳敢床上已經沒人了。


    陳敢沒出校門,他在院長的辦公室裏。


    程立雪和他默然對視了很久,這才冷嗤一聲,道:“我不喊你,你倒自己來了。”


    陳敢鞠躬道:“學生自知生性頑劣、疏於學業,並且屢教不改,視學院規章製度於不顧,又經常夙夜不歸,早已為母校所不能容,今日前來,乃是懇請程院長同意——”


    程立雪皺眉道:“別跟我整詞兒,說人話!”


    陳敢嘻嘻笑道:“我要退學!”


    程立雪霍地站起,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忽然大笑,從抽屜裏取出一份文件,扔在陳敢麵前,傲然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學院是什麽地方?你想留就留、想退就退?告訴你,兩天前,教務處已經做了最後決定,開除你陳敢的學籍!這次誰都保不了你了!李老也不行!”


    陳敢目光凜然看著程立雪,沉聲道:“程院長,作為曾經醫學院的學生,有句話我想提醒您。不管背後給您撐腰的是什麽人,千萬千萬,別把希望和前程,寄托在他們身上。你可以為權力蠅營狗苟,但請高抬貴手,放過我曾經的同窗們,讓他們能夠學有所成,以報社會。”


    “你——”


    “哦還有。”陳敢根本不給程立雪發飆的機會,“有件事你一定得弄清楚,不是學院,更不是你程立雪,開除我陳敢;而是我陳敢,主動退學。記住這一點,可以保命。”


    說罷陳敢眨眨眼,甩身離開,沒有絲毫留戀!


    陳敢不是較真,也不是慪氣,而是他覺得,如果醫學院這時候開除自己,組織的人很可能會懷疑,醫學院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出此下策,未必不會對醫學院不利;而他自己退學,並且和程立雪當眾爭吵,坐實了自己和醫學院翻臉的事實,那醫學院才能真正置身事外。


    他和程立雪說的最後一句話,實在是肺腑之言。


    當然,僅僅和程立雪爭吵,組織的人未必就會信,想要徹底消除疑慮,他還得鬧個大的。


    這個計劃,陳敢昨晚就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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