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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敢方寸大亂,想要推開她。


    呂薇薇嚶嚀一聲,身子更軟了。


    “陳敢,我……我做你女朋友,你放過我姥爺吧!”她聲如蚊蚋地央求。


    溫香軟玉在懷,陳敢渾身酥麻,幾乎把持不住。


    不過好在,他心中已有牽掛的人。


    他幾乎可以說是很不情願地推開了呂薇薇,喉嚨幹渴道:“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你也不用這樣。白老太爺的事已成定局,誰也改變不了,我隻能在自己的事上不多做追究。”


    陳敢怕自己再多逗留哪怕兩秒,就會改變主意,咬牙離開。


    走到半路,他像是想起什麽,又迴頭道:“還有,你姥爺的過錯,不應該由你來承擔。你是個好女孩,你的人生幸福,應該掌握在自己手裏。”


    呂薇薇望著陳敢遠去的背影,默默流淚。


    可能連她自己都說不好,是失望還是寬慰。


    陳敢不是聖人,說他一點不記恨白崇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隻是他從內心深處認為,拋卻白崇光的自私、狠毒和狡詐,至少呂薇薇是無辜的,甚至呂建國和柳青龍,可能都有難言的苦衷。


    他可以放過他們——提前是他們肯放過自己。


    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現在危機解除了,陳敢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趕緊去看看表姑。


    靈魄告訴他,他蹲大獄的當晚,楚汐就把表姑接到自己家住了。


    陳敢心裏一動,樂顛顛地往楚汐家跑去。


    剛到門口,就聽表姑苦口婆心地拉著楚汐在話家常。


    “我們家小敢呐,就是膽子小了點,可人老實,也孝順。男孩嘛,不會做飯也正常。沒事,我會做啊!等你倆好上了,我天天給你們做!小敢這孩子命苦。小汐啊,你要——”


    陳敢覺得,他要是再不進去,表姑就得上演聲淚俱下的戲碼了。


    一進屋,倒把客廳裏的兩個女人嚇了一跳。


    因為大門沒上鎖,又是在家裏,她倆都隻穿著單薄的睡衣,玲瓏的身段展露無遺,一個風韻猶存,一個青春洋溢。


    陳敢一愣,隻覺得鼻子發癢,像是有股腥鹹的液體要流出。


    “你怎麽迴事?”楚汐趕緊捂住春光,嗔怒道,“不會敲門嗎?”


    陳敢道了歉,轉過身去,讓兩個女人進房間換了衣服。


    楚汐在生悶氣,也不出來。


    陳敢拉過表姑,悄聲道:“男人婆,你沒事跟她瞎咋唿啥呢?”


    “死孩子!”表姑拍了他一下,“別成天在外人麵前男人婆男人婆的,表姑都不好嫁人了。你聽我說啊,這丫頭真不錯,雖然性子淡薄點,但人美心善,尤其那大屁股——”


    陳敢趕緊打斷:“行行行!我的姑姥姥,這種話咱迴去再說成麽?”


    表姑抹眼睛道:“迴去?還怎麽迴去?屋子都燒沒了。”


    陳敢歎了口氣,撫了撫表姑的肩膀,以示安慰,見她好像並不是真的很傷心,忍不住問:“對了,那天到底怎麽迴事?我還以為你……你是怎麽躲過去的?”


    “你這死孩子!”表姑佯怒道,“還不是你半夜給我發信息,說有人要害我,讓我出去避避?我本來也不信,但你語氣很重,對我一點都不客氣,我估摸著確實有事,就躲開了。”


    “真是我發的?”陳敢有些懵圈。


    “不是你還能是誰?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誰讓你告訴我,看完信息趕緊刪除的?沒底兒了。之後確實就出了事,我就懷疑,你這臭小子肯定在外麵給我惹麻煩了。”


    “之後呢?”


    “後來我不擔心你嘛!想找你。要不說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呢!好像早就猜到我下一步會怎麽做,又發信息告訴我,讓我這段時間,先別去打聽你的消息,找個地方躲起來。”


    “所以你就——”


    表姑擺擺手:“我可沒那神通,躲警察家裏來,是你讓我來的,你忘了?我本來還納悶呢,你怎麽就跟警察做了朋友?來了之後才知道,你小子,有一手喲!表姑看好你!”


    陳敢看了眼楚汐的房間,心裏美滋滋的,擺手道:“別鬧,八字都沒一撇呢!”


    接下來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有了上頭的支持,各級部門都給楚汐和陳敢開綠燈,案件調查進行得很順利。


    刺殺靈魄閨蜜的殺手聽說白崇光落網,很識趣地主動轉為汙點證人。


    另外,靈魄的閨蜜金玫臨死前,不知受了何人的建議,將一封血書藏在了閨房床底的暗格中。陳敢根據靈魄的描述,找到血書,呈交警局,成了扳倒白崇光最有力的證據。


    如此,人證、物證確鑿,給白崇光定罪,已是板上釘釘。


    楚汐又接受陳敢的建議,確切的說,是接受靈魄的建議,不日前往長白山林區,詢問當年從山火中逃生的幸存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以期給當年的枉死者,一個滿意的答複。


    三天後,一則社會新聞,震動了整個海城:白崇光因四十年前蓄意謀害,之後又嫁禍陳敢,買兇殺人,被革職查辦,沒收全部家產,不日收監;其女婿呂建國、柳青龍作為幫兇,均降一級,但因念其不知情,不做收監處理;長白山林火案的冤魂,均得以平反。


    醫學院食堂大廳,林聰摟著哭成淚人的呂薇薇,不忿道:“都怪那該死的陳敢!薇薇,你別傷心,不管你們家發生了什麽,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呂薇薇哭,卻不是因為她姥爺,而是她想起父親被捕時的情形。


    批捕文件下來時,呂建國和柳青龍都以為自己在劫難逃,卻沒想到,雖然受罰,但明顯罰得不深。


    呂建國見呂薇薇神色恍惚,心中虧欠,以為是靠女兒犧牲色相,才保全了自己。


    呂薇薇把實情告訴了呂建國,連同陳敢離開時和她說的話,也一並複述了一遍。


    呂建國聽完,長歎道:“薇薇,那孩子說得沒錯!是爸爸沒用!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的一切,都是你姥爺給的,所以很多事,爸爸以前都做不了主。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後,爸爸不會再逼你做任何你不樂意做的事。另外,薇薇,那是個好小子!你……爭取吧!”


    “可是……他還會喜歡我嗎?”


    呂薇薇心中苦澀,抹去掛在眼角的淚水,甩開林聰的手,跑了出去。


    陳敢才沒空管這些,因為他發現,惡鬼好像突然不見了。


    這幾天,他已經習慣了靈魄、惡鬼都在身邊的感覺。


    驟然離開,他心裏感到空落落的。


    他不知道惡鬼為什麽突然不辭而別。不過,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天下課後,靈魄飄飄悠悠地飛來,嬌媚地道:“陳敢,你跟我來一下。”


    陳敢從未見過靈魄這樣,心中莫名,跟著她,到了當初認識她的城隍廟。


    靈魄咯咯嬌笑,身上的冥火越燒越旺,突然轟地一下,在陳敢麵前爆開!


    火光散盡,陳敢驚訝,或者說驚喜地發現,靈魄變了,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


    她年紀約莫十七八歲,雖然穿一身花棉襖,還圍著大紅的圍巾,一副土了吧唧的模樣,但長得實在嬌俏動人!


    明眸皓齒、秋波流轉,冰雕玉琢般的臉蛋兒,說不出的機靈可愛。


    尤其是那一對高聳,連厚厚的棉襖都兜不住!


    陳敢由衷感歎:沒想到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竟有如此下作的乳量!


    “你……你是丁寧?”他忽然發現自己連話都不會說了,“你想幹嘛?”


    女孩也羞紅了臉,背著手、垂著頭,一副乖順的模樣,聲如蚊蚋地道:“你幫了我,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讓我做什麽我都樂意。你……是我的主人。”


    陳敢兩眼一亮,盯著她甜美的小臉,壞笑道:“真的……做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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