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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誰打的你?你竟然被人打了?”杜亞墨說著笑了出來。


    親妹妹。


    杜亞墨心裏是這麽想的,既然江一休受傷了,那傷他的那個人一定更加的慘。對於江一休的實力,杜亞墨還是相當的有自信。


    “被狗咬了。”


    胡歲急了:“哎哎哎你這樣說我成什麽了?”


    “不好意思,口誤。”


    杜亞墨看著兩人以來一會的對話,明白了什麽:“他打的?”


    胡歲不好意思的說:“打確實是我打的,是他要求我打的他。”


    “我的天呐,大哥你現在這麽重口味的嗎?”


    ……


    一群人胡亂的說著也就到了登機時間。


    起飛降落。


    溫暖如春的g城,截然不同的氣候,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


    江一休在九點有一個會議要開,現在出發去公司正好杜亞墨也跟經紀人見上麵,於是胡歲負責帶上程優跟姚雪麗去酒店。


    酒店是在江家的酒店,江一休早已經預留好了房間。隻是,很棒的是,程優沒房間。


    被酒店前台告知自己沒房間時,程優那叫一個尷尬,訕訕的朝他們兩人笑了笑。


    胡歲打趣道:“關係進展得很快嘛。”


    “還行吧。”程優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種時候越是解釋越是欲蓋擬彰,幹脆就算了。


    三人各自迴房。


    依舊是頂層的房間,程優看見這個房間忽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怎麽可以亂都可以跟以前一樣的亂?


    程優叉起腰,環顧了一周,深深的歎了一聲。


    “不管了,先睡覺吧。”程優選擇性失明,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了中午,肚子餓醒。


    飯是在酒店吃的,因為他們還想繼續睡,於是睡醒以後各自迴房,約好了七點去找一休吃的晚飯,在厲薇薇打工的那家店。程優隻睡到五點鍾,起床開始收拾東西,真的越來越發現自己賢妻良母了。


    “自己都想娶自己。”程優感歎一聲,有了一次的經驗,這次收拾得很快隻用了一個小時。這一次,程優找好了角度拍了一個收拾前後對比圖屁顛顛的準備等他迴來以後求表揚。


    會議室。


    江一休正在談一個案子,從早上到現在,都是在為了這個案子,這是一個即將要改編的熱門,如果江一休能把這個拿下的話,在一定基礎上翻拍必定能引起一陣不小的反響。不僅如此,江一休還在跟陳昂交涉,他希望能跟陳昂進一方麵的合作。


    社會就是人脈資源的天下。


    這家公司養了太多的閑人,還有一些男團女團每一年單是這一筆支出都不少,每一個打扮得光鮮亮麗,卻沒有一個資源是可以用上,隻支出不收獲,身為一個商人該知道怎麽去做。


    江一休看了看名單,在加上以前的了解,決定在這基礎上裁人。


    其中好的留下,混日子的統一開除。在這方麵他畢竟不是專業的人,於是等發布會結束後,江一休找來了杜亞墨把把關。


    杜亞墨當然是樂得其所,難得當一次老師。這種殊榮,多飄飄然啊。


    練習室,大家都在這裏等待著,突如其來的考核讓大家很是緊張。本來以為隻有老板一個人,沒想到還會有杜亞墨。看見杜亞墨進來了,大家心情都難免會有些激動。


    “看,你妹妹還是有點人氣的。”


    江一休坐在椅子上,往椅背上一靠:“好好看人。”


    “火眼金睛的。”


    “好了,開始吧。”


    杜亞墨跟江一休開始翻看練習生的資料,一個大胸女孩走了出來。


    “我去,這圖片上跟真人是一個人嗎?”


    除了胸是對的,這張臉,杜亞墨是真的分不清楚,這是同一個人?典型的買家秀賣家秀,一個青春亮麗,一個中年婦女。


    再看一眼年紀,這中年婦女居然才二十一歲。


    厲害了。


    “你這是怎麽迴事?”


    女孩嬌羞的挽了長發:“沒化妝,純素顏。”


    杜亞墨小聲的嘀咕一句:“你化妝後,那不是化妝,那叫換臉吧。好了,開始吧。”


    說好的歌手,唱一首歌,杜亞墨就沒聽到調是對的。這唱歌水平,比她這個業餘的還差,長相也是一般,這都能留下嗎?絕對不能。


    杜亞墨迅速的在資料上打了一個紅叉。


    “下一個。”


    下一個是一個女團,衣著暴露,長得也很甜美,妝有點厚,本來杜亞墨對這個女團還是抱有一點期待的,後來等她們開始表演以後,唱歌的時候怎麽就給她一種賣淫的感覺?這媚眼一個一個拋得,嘖嘖。這要是跳得好,那叫性感,跳得不好那就叫小醜。怎麽一個女團,跳舞都跳不整齊?


    為了搶在老板麵前秀一下,你推我,我推你。弄得跟打架一樣,後來也真的是打架了。身旁的人連忙分開她們才結束了這一場鬧劇。


    這都是些什麽啊?杜亞墨雙手捧著腦袋,無語的看向江一休。江一休表示已經麻木了,想過差,沒想過這麽差。


    下一個。


    下一個是一個男孩,創作人,長得……不怎麽樣,人很高,呆呆愣愣的。


    當他背起吉他,杜亞墨就知道這人不簡單。果真當他開始唱歌時,杜亞墨因為這些人攪亂的心情得到了放鬆。他的聲音太溫柔,杜亞墨聽著露出了姨媽的微笑。


    “你叫什麽名字?”


    “老陳。”


    “老陳?”杜亞墨翻看資料,這還真的是叫老陳。


    “不是藝名,是真的名字。”


    他推了推眼鏡道:“老陳。”


    資料後麵還附帶身份證複印件,當看到身份證複印件時,杜亞墨才徹底的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叫老陳。年紀也不大啊……不,對她來說很大,二十六歲……比她大了將近十歲。哎,不對。杜亞墨迴國前,過完自己的十七歲生日,所以這人比她大了九歲。


    還真的是老陳。


    “你唱歌幾年了?”


    “一年。”


    “這首歌是你創作的?”


    “對。”


    “你才唱歌一年就有這樣的水平?那你在此之前是幹什麽的?”


    “廚師。”


    杜亞墨笑了,這人真的莫名就很有趣,看著一本正經的,說出來的話又很好笑。看那樣也不像是廚師啊,不對,也不胖啊,頂多就是微胖而已。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來這裏?”


    老陳繼續板著臉道:“餐廳倒閉了,沒工作,路上賣唱說這裏唱歌有錢。”


    “這理由,很真實。就你了。”杜亞墨相當的欣賞這種,不是動不動就是我因為這是我的夢,我渴望舞台,我多辛苦,我多困難什麽的。也不是不能讓你說,但是說的時候請你不要表演,也請不要賣慘。自認為這很加分,其實很讓人倒胃口。


    老陳唱歌的時候跟本人有很大的區別,可以溫柔可以低沉性感,人吧,有很大的反轉木木愣愣的,但就是這樣的人很有才華,看了一眼歌詞,詞曲都很完整,杜亞墨很看好他。


    麵試下來一整天,人相當的累,這一看也到了六點鍾,想起跟程優的飯局。


    剛想要迴去吃飯時,有一個女孩拉住了他。


    “幹什麽?”杜亞墨問。


    女孩立即鬆開手,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服,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如蚊:“不好意思,我能跟你說一件事嗎?”


    “你有什麽事情就在這裏說吧。”


    女孩猛的抬頭,神情迫切:“是很重要的事情。能給我五分鍾的時間嗎?”想了想猛的搖頭:“不,三分鍾。三分鍾就好。”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就過去。”


    杜亞墨扯著江一休轉身,壓低聲音道:“你要幹什麽?這些女孩都這樣,為了上位不折手段,你小心一點。”


    “你以為我傻嗎?”


    “傻。”


    “快走吧。不然我的手掌就要落在你的頭上了。”


    “切。”


    眼看著杜亞墨離開後,江一休剛想讓她有話直說,她猛的就跪了下來。


    江一休楞了楞,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你幹什麽?”


    “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女孩說著眼淚也掉了下來。


    看這一身衣服,應該是剛才女團的其中一個,江一休沒看清楚,因為前麵太鬧騰了。他對人的長相又有一點臉盲,這一時半會還真的不知道這女孩是打架的還是鬧騰的。


    或許跟那些女孩不一樣的是,她的妝容,是這些女孩當中最濃的,身上也噴著濃烈的香水。離著一段距離,江一休還是能聞得見她身上的香水味。


    “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我會好好表現的。”


    “剛才已經說了,你們女團不適合留在我們公司。即便你們這一個月初走,還是能結清楚這整個月的工資。”


    江一休抬手看腕表,“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求我的話,我想我沒太多時間在這裏聽你說。”


    語畢,看著地上哭得不止的女孩,抿嘴抬腳離開。太多的事情是他所管不了的,沒錯,他對這個女團確實有先入為主。認為這些女孩就是不好好學習,隻會賣弄風騷的女孩,這跟公司的製度有不可避免的責任。可他管不了這麽多,頂多會給她們聯係學校,讓她們繼續上學,再多的他也管不了。


    江一休走出了公司,程優的電話就來了。


    “你幹嘛呢?過來了沒有?”


    江一休笑:“正準備過去,今天你去哪裏玩了?”


    “酒店睡了一天。”


    “是嗎?那兩個人呢?”


    “我們三人正在一起,準備往那邊過去了,你們過來就合適了。”


    “你怎麽知道我要帶亞墨過去?”


    “朋友圈。”


    忽然一聲尖叫聲打破了夜的沉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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