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雪微微偏頭,就看到了走到身側的皮鞋和挺闊的西褲。


    她沒抬頭,也沒看他,慢吞吞地想要自己起來,雙腿下卻突然間穿過一條手臂,將她整個攬過抱起,就近放在桌前椅子上。


    祁野低頭時,氣息就落在她臉頰一側。


    能看到她纖長卷翹的睫羽和酒後微紅的臉頰。


    「怎麽喝酒了?」


    阮傾雪還殘存些清醒的理智,隻不過酒精放大了情緒,聽上去還在發脾氣,「我想喝什麽就喝什麽。」


    她拿過旁邊的小叉子挖蛋糕,藉機表達不滿,「我已經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總是這樣自以為很了解我的飲食習慣,真的很討厭。」


    祁野欲言又止,看著桌上吃了大半的夜宵,低聲詢問著,「那下次不訂卡戴爾的蛋糕了?」


    阮傾雪挖蛋糕的動作停住,然後「啪」地一聲把叉子扔進盤子裏。


    祁野連忙拿起叉子,放迴她手裏,「訂,還訂。我的錯。」


    阮傾雪並不搭理他。


    祁野見她不說話,也沒有繼續說什麽,隻走到旁邊櫥櫃裏拿碘伏和雲南白藥。


    而後迴來拖過椅子坐在她旁邊,彎身握住她的小腿。


    阮傾雪雙腿瑟縮一下,借著酒勁不打算配合,「你幹嘛?」


    「塗點藥。」


    「不用你塗。」她嘀嘀咕咕地轉過椅子,又被男人大手捏著座椅扶手轉了迴來,麵對他。


    阮傾雪躲不開,硬是被他拖過椅子,握住她的腿掛在他的大腿上。


    兩人距離被無限拉近,阮傾雪能感覺到他西褲柔軟冰涼,不情願地推搡著他,「你好煩啊祁野。」


    她鼻音很重,聽起來有些委屈。


    祁野由著她發脾氣,大手輕拍她脊背,聲音低到模糊,「別生氣。」


    「沒跟你開玩笑,你不願意的確可以不選我。」


    阮傾雪能感覺到自己有點醉,醉得思緒混沌,醉得開始說實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不選你。」


    祁野從來沒有讓別人欺負過她,她怎麽可能會放任別人欺負他。


    除了這件事之外,阮傾雪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他對她的付出近乎毫無保留、無可挑剔。


    「但是祁野,我很不高興你讓我這麽被動地做選擇,我不想這麽簡單地放過你,我想讓你受到懲罰。」


    祁野眼底映出她微醺後嬌艷臉頰以及黑亮濕潤的眼睛,「我這麽過分,你可以多罰我一些。」


    最好一輩子都別放過我。


    第54章


    ◎塗藥◎


    阮傾雪是真的很認真地在想要怎麽懲罰他。


    絲毫沒注意到男人眼底洶湧而起的浪潮一下一下翻湧而過,視線落在她不斷開合的唇上。


    阮傾雪長久沒聽到聲音,掀起眼簾觸及祁野深沉眸光。


    她話語卡頓了一下,掛在他大腿上的腿踢他,「看我幹什麽,不是要塗藥嗎?」


    祁野迴神,這才想起剛拿過來的碘伏。


    他低頭,擰開瓶蓋沾棉簽,塗上她被擦紅的膝蓋。


    沒有破皮隻是擦紅,因此也沒有什麽疼痛感。


    她雙腿白皙勻稱,和塗過碘伏的地方形成強烈的對比,就更顯得腿上白得惹眼。


    祁野大手握著她的腿彎,滿手的細滑。


    他是熟悉這裏觸感的。


    阮傾雪不知道為什麽他塗藥也要用這麽大力氣,捏的她動不了。


    「你能不能輕點啊?」


    祁野塗白藥的動作放輕。


    阮傾雪糾正,「不是這個。」


    她掰了掰祁野握著她腿彎的手,掰開就看到被他捏過的地方出現了指痕。


    兩人都看著那一處痕跡有片刻的安靜。


    抬頭又再度對視。


    阮傾雪眼底被酒精和情緒薰染得微紅。


    漂亮得純粹,像是一尊晶瑩剔透的水晶娃娃。


    高貴中滿是嗔怪。


    祁野視線黏連在她臉上。


    阮傾雪在看到腿間指痕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侵略氣息,看他低頭,不滿地躲開,「你不許碰我了。」


    她胡亂地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從座椅上下去,但並不能站穩。


    葡萄酒後勁比其他酒要慢一些,阮傾雪意識到自己站不住的時候,已經晚了。


    她隻能就近找了一個能讓她遠離祁野又安穩的地方休息。


    但是她沒意識到,那是祁野的床。


    祁野坐在座椅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她鑽進他的被子裏。


    心如擂鼓。


    挺會找地方。


    阮傾雪隻聞到了床枕上的沉香氣息。


    沉香味道是能在酒後緩和不適,靜神助眠。


    阮傾雪身體蜷縮了一下,昏昏沉沉間,聽到了屋內響起的腳步聲。


    即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不斷靠近。


    果然有意識的下一秒,她腿邊的被子被人掀開一個角。


    阮傾雪雙腿蜷曲躲進去,繼而被撈出來,「別碰……」


    「不碰。」祁野聲音很低,關了床頭控製燈,「但是睡覺要換睡衣。」


    休息室內一片漆黑,隻有輕微的衣物摩挲聲。


    晚上喝酒的確不如喝牛奶睡得好。


    阮傾雪第二天早上起來又感覺到了頭疼。


    她適應了一會兒眼前的光線,眼前的場景和她上一次喝醉後的場景近乎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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