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把別人家長也叫來。」沈南陸好整以暇地看他,「你還說你不幼稚。」


    祁野:「出去。」


    「行行行。」


    沈南陸出門就看見祁斯年火急火燎地上樓,拿出照片問他,「你好,請問看到這個姑娘了嗎?」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阮傾雪,但卻故作茫然,興致盎然道,「不記得了,應該就在這層樓吧,你找找。」


    屋內昏昏沉沉的阮傾雪剛被放在沙發上。


    忽然聽到祁斯年熟悉的聲音,「傾雪……」


    祁野偏頭看向房門方向。


    阮傾雪正好被這聲音叫醒。


    聲音時隱時現,像是幻境,也分不清是在屋外還是屋內。


    阮傾雪睜開眼睛,看見自己雙手還扶著男人肩膀,維持著被他放進沙發裏的動作。


    隻不過屋內沒來得及開燈,她根本看不清是誰。


    隻能感覺到自己仿佛被這樣的動作囚困在方寸之間。


    大概是先入為主。


    得知師婉姚把祁斯年叫來,又聽到他的聲音,本能的以為是祁斯年。


    恰好,眼前男人的眉眼與他也有幾分相似,模糊在視線裏看不分明。


    阮傾雪茫然地看著眼前人,沾了酒精的聲音綿軟無力,「祁斯年……」


    她剛出聲,籠罩在她身上的男人眸光驟然沉下!


    祁野動作停住,猶如蟄伏的猛獸聽到了足以讓他發作發狂的信號,在空氣中氤氳著危險氣息。


    他們之間的距離近乎相貼,周身是酒精薰染後的溫熱。


    阮傾雪此時對危險信號反應慢了半拍,搭在他頸間的手上移,順著他脖頸青筋摸到他下巴。


    少女柔軟指尖像是沾了羽毛,所過之處癢入心尖。


    阮傾雪思緒混沌,盯著黑暗中模糊輪廓看了很久。


    手停在他的臉頰上,鼻尖酸澀,「我們好像真的不可能了。」


    隻有身處於他常在的地方,阮傾雪的感受才愈發清晰,她無法適應這裏。


    祁野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難過嗎?」


    「嗯,」阮傾雪嗓音細弱無力,「那是六年,怎麽會不難過。」


    這個時間猶如一把利刃再次刺進了祁野心裏,原來已經六年了。


    從什麽時候開始,該不會是從他特地叮囑祁斯年在學校裏別讓她一個人吃飯開始。


    「六年,」祁野偏頭摘下眼鏡,眼尾浸染些許紅血絲,「喜歡了六年的人從心裏離開是會難過。」


    他的嗓音嘶啞入耳,在晦暗深夜裏滿是侵略-欲,「或許你可以試試換一個人進去。」


    阮傾雪也不是意識全無,聽著聲音隱約覺得不像是祁斯年,但卻也格外熟悉。


    是能讓她有安全感的熟悉。


    阮傾雪下意識問,「換誰?」


    「換我。」


    「你是……」阮傾雪細眉輕蹙,眼前適應了夜色,男人麵容稍微清晰了些。


    偏在此時,祁斯年的聲音再度從門外響起,「傾雪!」


    阮傾雪這才確認眼前人不是祁斯年,手指有些無措地從他臉上離開。


    不知道是她的突然離開刺激到了身前男人,還是門外的聲音刺激到了他。


    她還未完全抽離的手,突然被男人握住。


    仿佛一根緊繃的弦繃斷,她的手腕被壓在耳側!


    緊接著自己眼前光影暗了下去,那淺淡的沉木香氣驟然欺近,壓覆而上。


    在房門被敲響同時,她唇齒間被另一個男人攻城略地。


    第23章


    ◎別怕◎


    阮傾雪清醒片刻,被強製輾轉研磨、肆虐攻占的觸感侵蝕思緒。


    屋外敲門聲陣陣,混合著祁斯年的詢問。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她的心口。


    可阮傾雪此刻鼻息間滿是男性荷爾蒙氣息。


    腰身被一隻大手扣住,緊壓在男人腰腹上,動彈不得,像是能把她揉進骨血。


    阮傾雪在剛剛視野清晰時,隱約看清了眼前人是誰,但潛意識裏仍然認為那是幻覺。


    九叔怎麽會對她做這種事情。


    甚至現在的一切都應該是幻覺。


    阮傾雪唇齒被撬開,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時間和餘地。


    她本就喝過酒,渾身無力,又過於生澀,僅有的兩個月戀愛經驗如一池渾水,根本沒掀起過任何水花。


    以至於根本承受不住一個成熟男性強行給予的歡愉。


    尾椎一陣一陣酥軟,腰腹酸澀,這鋪天蓋地的陌生觸感激發出她心頭一絲恐懼。


    阮傾雪本能掙紮了一下,可身上的人不講道理,按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扣著她的腰身。


    有意的安撫混合著蠻橫的掠奪,拉扯得阮傾雪心跳失衡,引-誘她瘋狂下墜,墮入深淵,在無人處將她拆吃入腹,傾倒著壓抑已久的欲-念。


    祁斯年沒聽到迴應,從門口離開。


    屋內阮傾雪眼角潤濕,滿是生理性淚花,發出極細的嗚咽。


    窒息感與膨脹的酒精暈眩充斥著她的腦海。


    她不會換氣,從清醒又到缺氧沉睡。


    深夜,祁野就近把人帶到了國恆大樓頂層的休息室。


    他仍然斯文貴氣,衣冠楚楚,但扯開領帶的動作帶了煩躁地破壞性。


    祁野牢牢地盯著沉睡在自己床上的人,鬆開領帶才感覺自己有了喘息的空間。


    不至於做出太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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